【战锤40k】人类是帝国之敌,而苦难也许就是对抗他们的武器——此即饮魂者分裂的萌芽

达恩亚索斯堕落记(视频素材JPG)

"好好想想吧,兄弟," 卡耶达说。 "如果有一个敌人包围着我们,在帝国所到之处无处不在呢?他知道我们的每一个秘密和所有弱点。一个已经渗透到每个世界、每艘海军战舰和每个卫军军团的敌人。只有当我们都灭绝时,这敌人才会停止对我们的追杀。”
达恩亚索斯看了卡耶达一会儿。他第一次注意到卡耶达眼睛周围深深的皱纹,以及从盔甲上蜿蜒而上的管道,就在他脖子的皮肤下——他想,这就是回春疗法。卡耶达究竟有多老,这一点无从考证。作为审判官,他可以要求最好、最稀有的回春医疗手段来延长他的生命。他有一百岁吗?三百岁?还是更老?
达恩亚索斯说:"你说的是人类。”
"人类!" 卡耶达笑着说。 "对帝国最大的威胁莫过于它所统治的人类。达恩亚索斯舰长,你和我与他们是不同的。我们是他们的牧羊人,他们的保护者。但想想他们带来的风险——他们的数量比我们多,数以万亿计。它们无处不在。如果像永恒线圈这样的害虫扩散开来,帝国就会失去对人类的控制,因为那些无知的公民会开始意识到未来的可能性。他们会被权力和享乐所诱惑。他们会陷入恐惧,陷入疯狂和无政府状态。如果我们听之任之,他们将摧毁帝国!"
"但饮魂者并不与帝国人民作战," 达恩亚索斯说。 "只有当他们反叛,或者当他们投靠黑暗势力时,我们才会战斗。我们也与诸多异形作战。这些才是威胁帝国的敌人,不是吗?”
"啊,但是舰长,这正是我要说的!我们为什么要与异形作战?通常是为了不让他们毒害我们的人民。但是,即使异形满脑子都是杀戮我们的人民,最终的威胁难道不还是来自帝国自己的人民吗?对我们造成最大伤害的不是异形的掠夺,而是对异形的恐惧所导致的疯狂和分裂!这样造成的伤害远比异形自己造成的伤害大得多。因此,即使我们与异形作战,也是为了避免来自帝国公民的威胁。”
"那像二二百眼这样的东西呢?来自不可知之地的敌人?”
"你很聪明,别这么混淆,达恩亚索斯舰长," 卡耶达说。 "如果不是永恒线圈的召唤,二二百眼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宇宙中——永恒线圈的成员在选择投靠黑暗力量之前,不过是氧气农民或巢都工人。而围绕着他们所释放出来的恶魔所产生的恐怖和恐惧,要远远大于二二百眼所能造成的破坏。”

"冈多格 "号的舰桥监视器上目睹了阿昌盖尔斯克的死亡。"冈多格 "号是一艘打击巡洋舰,攻击行动就是从它发起的。这艘巡洋舰位于星际空间,在星系的第四和第五行星之间,监视着逃离阿昌盖尔斯克的邪教徒飞船。但是这也是不可能的。即使异端对他们的下场有所警觉的话,那也不足以让他们逃之夭夭。阿斯塔特的行动非常迅速。在阿昌盖尔斯克的卫星上,没有人有机会逃跑。
行星核心的烈焰达到了临界点,开始向外咆哮,炸掉了大气层的外层。达恩亚索斯看着此时此刻的卫星,锐利的狂风从它身上掠过,灼热而致命。光斑斑驳的黑暗城市变得灰暗无形,就像病变的皮肤剥落,几分钟内就被侵蚀得一干二净。褐色的海洋沸腾了,留下漆黑的伤痕。月球的地壳被侵蚀,明亮的噼啪声在地表蔓延,下面的岩浆破土而出。几分钟前还生活着数百万人的地方,熔融河流奔涌而出。大块地壳被掀起,在炙热的狂风中旋转。卫星的形状扭曲了,因为轴心已然脱离,开始碎裂。
这一幕在阿昌盖尔斯克的所有卫星上重演。人口锐减至零,最后几名幸存者可能因地下掩体坍塌或被岩浆冲破而丧生。
达恩亚索斯想象着这些痛苦。不仅仅是被灭绝者的痛苦——尽管他们的恐怖和痛苦只持续了一小会儿。阿昌盖尔斯克的异端给月面上的人们带来了不可名状的恐怖。灭绝行动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仁慈的屠杀。
苦难带来了审判庭和阿斯塔特。苦难引发了对异端的杀戮。
人类是帝国之敌,而苦难也许就是对抗他们的武器

达恩亚索斯写道
我们如何学习人类的品质?
通过了解,我的兄弟们,了解他们中最伟大的人。
战士菲德里恩是拿着激光枪的卫军中最优秀的战士。他曾在泰拉之门战斗,在死亡的浪潮中,他从未倒下,也从未动摇。目睹过他的人都惊叹不已,一个人竟会有如此的能力和勇气。
让我们来看看菲德里恩,看看是什么让他与众不同。虽然他了解恐惧,但他从不受恐惧的支配,相反,他接受恐惧,并将其视为不值得。他始终牢记,逃跑比站立战斗更容易招致死亡。当他面对倒下的可怕敌人时,他并不害怕死亡,而是以一种冷静超然的态度与他们战斗,把他们当作待解的谜题。其他人敬畏地看着他,因为这是他超越人类的标志,就像他们面对的敌人一样,与他们格格不入。
现在,让我们以菲德里恩为例,与阿斯塔特相比较。
菲德里恩拥有什么阿斯塔特没有的特质吗?阿斯塔特无所畏惧,不会怀疑胜利的最终到来,即使四面受敌,阿斯塔特所在意的也不是可能的失败,而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即使在将死之时也要履行的职责。与阿斯塔特相比的菲德里恩会是怎样的?
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答案。我们如何才能理解一个人类的本性?答案是,兄弟们,牢牢记住,最人类中最伟大者与阿斯塔特中最弱小的新手相比也只能侃侃平手。
更有可能的是,他甚至会被认为不合格,没有一个战团会允许他进入战团的回廊。
与阿斯塔特的力量相比,人类的精英不过是孩童。
我们第一课的结论自然来自于这样的启示。阿斯塔特必须独立于人类之外。阿斯塔特不是人类,阿斯塔特比人类更伟大
因此我们开始了解饮魂者对帝国责任的真正本质

“我差一点就死在阿塞尼安手里。”达恩亚索斯说道。“我再也不会让履行职责依赖于自己的生存了。即使是阿斯塔特,也动辄被死亡缠身。战团现在必须接手。你们三人将在战团的隐修者职位建立一个传统,将你们要训练的牧师带入其中。”
阿波罗尼奥斯疑惑地问道:“你确定这能行?你的计划会产生你预期的结果吗?”
“当然会成功。”阿西亚尔代替达恩亚索斯回答道。“帝国的人民将在苦难中得到拯救。苦难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好好想想吧,兄弟。想想你在《从军答疑》中读到的一切。不都是指向这个方向吗?从这个角度看,其中的一切不都是完全合理的吗?”
“是的,兄弟。”阿波罗尼奥斯回道。
“我得走了。”达恩亚索斯说道。“战团必须认识到,《从军答疑》的教诲不是来自我,而是来自他们自己。在过去的岁月里,战团曾造访过位于面纱星区的塞拉卡世界。现在没有人记得它了,在我担任隐修者期间,我已经从战团档案中删除了所有关于它的内容。我在那里会很安全。留下线索,以便后继的牧师们能找到我。”
“我们可以带你去。”特米斯肯说道。“我将声称对你的死亡负责,是我的失误导致你在火星之爪上丧生。我要去朝圣,寻求宽恕和救赎。这样做符合我的性格,因为我长期以来一直在命运赋予我的罪孽中挣扎。我会带你一起去塞拉卡。”
“那我们就留在舰队里。”阿西亚尔说道,“继续你的工作。”
阿波罗尼奥斯说道:“这是我们最大的荣幸。没有比您现在赋予我们的责任更重大的了。”
达恩亚索斯笑着说道:“不要觉得它沉重。没有任何意外情况能让战团偏离我制定的路线。当阿斯塔特成为我意志的工具时,就有失败。兄弟们,欢呼吧,我们已经胜利了。”
三位战团领袖回到了饮魂者舰队,在荣耀号上的一次战团大聚会上,他们告诉战友们,战士哲学家达恩亚索斯终于失去了对他生命的掌控。
哀悼持续了几个月。牧师特米斯肯离开了,去为他的失败赎罪。阿波罗尼奥斯和阿希亚尔告诉饮魂者们,要把悲痛化作对所有敌人的仇恨。他们说,仍有一百万阿森尼亚人活着,他们是异教徒,乞求链刃的撕咬或长矛的刺痛。达恩亚索斯已成为传说,甚至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人也不仅仅把他看作是一名阿斯塔特,而把他看作是一种理念、一种典范。
最终,达恩亚索斯还活着的这段时间,曾经与他共事的兄弟皆化为尘土。而达恩亚索斯也不再是战团的历史人物,而成为了与罗格-多恩甚至是帝皇本人相提并论的精神祖先。据说,他的灵魂从未死去,因为它活在每一个阅读《从军答疑》的阿斯塔特的灵魂中,每一个后来的饮魂者都将它视为神圣的典籍。他们战斗的方式、祈祷的方式、每一个想法,都在或多或少上受到了这个战团传说的影响。
达恩亚索斯这个人被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达恩亚索斯的思想。
战士哲学家达恩亚索斯也离开了那个时代的帝国。

译者后记:
本书是隐修者达恩亚索斯的个人传记,记录了他从M36进攻泰拉讨伐范迪尔到坐进无畏的全过程。全书紧紧围绕着达恩亚索斯展开,描述了他成为隐修者并撰写《从军答疑》的过程。
达恩亚索斯的思想是百年后饮魂者分裂的萌芽,而达恩亚索斯也是从此刻起堕入混沌的怀抱。PS:把想发在动态的东西结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