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鹤唳华亭——“朕今巡幸,命尔监国。没有然后,殿下,就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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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个案子办完之后,我会向陛下请旨,当陆中丞将功补过。
萧定权:我知道这不和规矩,但我确实是有事情想要请教陆中丞。
萧定权:我知道国策,官茶换来的蕃马,全部都作为战马使用。从前也有蕃马进过京,殿帅的控鹤,我的东宫,现在还有。
陆 英:是,但是自五年前战事起,已有旨意。此后,在京和地方军备扩充只许新增中原产马,蕃马一律送往前线。
萧定权:那此后关中的蕃马都是从哪里来的?
陆 英:走私。避开官府,私运茶叶与边民易马,再将所得马匹偷运入关内贩卖。
萧定权:严刑峻法也控不住吗?
陆 英:官茶折扣换来的蕃马,一匹不过四五贯,在关内售价可达四五十贯。重利之下,屡禁不止,更何况……
萧定权:何况,这些人的后头都是朝臣和官员,对吗?
萧定权:朝里说起贩卖官茶的大户,我也是奇怪了。天下万物,都是他赵壅用来生财的吗?
陆 英:殿下,安平伯不是一个人。
萧定权:自然,蛇鼠都是一窝的。螳螂捕蝉,他们的目的绝不只是张绍筠,所以陆御史我才想以身为饵引他们出来。现在看来,他们已经上钩了。
陆 英:蕃马事同战马非同小可,殿下不可轻易涉险。萧定权:等马球之后吧。
萧定权:等这个案子办完之后,我会向陛下请旨,当陆中丞将功补过。但在这之前,还请陆中丞极力配合。 陆 英:这是臣的本分。
陛下,让臣彻查吧。
萧定权:陛下,臣知道不应该问。 皇 帝:马,因为缺马。
萧定权:后来那一成马,不是已经送到前线去了吗? 皇 帝:缺的何止一成啊。
萧定权:陛下,今天臣……也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皇 帝:张绍筠的军马。
萧定权:今天跟着张绍筠一起去的那个内人告诉臣。
顾瑟瑟:小人全部都检查过了确实是军马。但没想到的是其中有马匹的年龄尚不足五岁。
萧定权:陛下,五年前始,军中各卫新增的战马已经不再使用蕃马。而这些本该是送到前线的战马。 皇 帝:空口无凭啊。
萧定权:陛下,让臣彻查吧。臣一定会挖出国家蠹虫以谢供养之人,以慰阵亡之灵。
皇 帝:可是今天,你在朕面前已经让朕失望过一次了。
只有你一个人,即要保天下,也要保自身啊。
皇 帝:三郎啊,你知道储君为什么这么难当吗? 萧定权:臣从来没有觉得储君……
皇 帝:因为天子只需要保天下,臣子只需要保自身。只有你一个人,是他们的君,也是朕的臣。即要保天下,也要保自身啊。所以这个位置容不下愚笨之人,容不下怯懦之人,更容不下无能之人。
皇 帝:战败一定要有人负责,这个事如果不彻查,顾思林、陆英、张陆正、张绍筠,甚至还有你,都难辞其咎。这个觉悟你有么? 萧定权:臣明白。
皇 帝:你不明白。你总觉得有退路,那是因为你背后有朕,你做错了事,朕会处罚你。可你心里依然知道,有朕,他们就不敢对你真的拔刀。
在朕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储君。
皇 帝:你在行宫里问朕,在朕心里,你到底是什么?朕现在告诉你。关上门是父子,打开门是君臣,你就是储君,在朕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储君。
皇 帝:如果这一次再做错了,打开门面对天下百姓,朕无力救你,也无心救你。享受这份尊荣,履这份职责,也要担这份危险。知道了没有退路,你还敢承担这种后果吗?
萧定权:爹爹,臣这一次,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萧定权:陛下,臣,承担得起。
皇 帝:朕,相信你。
朕皇太子萧定权,朕今巡幸,命尔监国。
以朕躬抱恙,暂往行宫休息。恐怠政务,留东宫居守。盖古之成例,储君者,出曰抚军、守曰监国。朕皇太子萧定权,朕今巡幸,命尔监国。
萧定权:陛下巡幸行宫,不带着许翰林吗?
许昌平:臣留京,殿下是高兴呢,还是失落呢?
许昌平:臣就当殿下是高兴的吧。不过还要请殿下恕罪,臣还是要跟去的。
萧定权:高兴也好、失落也好,我不以人废言,也不以人废行。那晚,多谢你。
许昌平:是人臣本分。何况,万一变生不测,臣又怎么敢开罪……监国太子殿下。
爰简中书令及文武才德之臣,居守京师为尔襄助。尔宜祗勤佩服、悉心求益,勿负朕付之重。
张陆正:中书令不愧是国之砥柱,宰相辅佐太子监国,这一定是万全万当了。
李柏舟:圣旨上还说文武才德之臣,张尚书也不遑多让啊。
张陆正:下官、下官怎么敢当。 李柏舟:不敢?张尚书不敢当,是缺才还是缺德呀。
一切庶务,启皇太子决断。遇杀伐及军国事,务必启闻行在所,切勿失于简牍。
许昌平:监国太子殿下,臣要走了。这是陛下,留给殿下的。
萧定权展开许昌平交付的帛书,是废皇太子诏,但未盖金宝。
李柏舟:殿下既然从今日起开始监国,臣,身为辅弼,有几件未处理完的政务,就先向殿下说明。 殿下初次监国,还请量力而行。
萧定权:不用了,我有要办的事情。本宫要亲审,张绍筠私贩军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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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人,对马、对马政这么熟悉,还想要加害陆中丞。
萧定权:钱,给了他了?这宫里,你不上报,自然有人上报。有几个事情要问你,来。这事,你劝过太子妃,为什么?
顾瑟瑟:小人略知朝廷制度,私市私买蕃马都是重罪,小人担心张监生这么做,会损害殿下的名誉。
萧定权: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瑟瑟:小人的主人,是太子妃殿下。小人越过太子妃殿下禀告,是逾矩也是叛主,这样的人,殿下会相信吗?
萧定权:你说得没错,可是我不相信你,不是因为这种事。我问过张尚书,在陆中丞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没有收到我的信。而这东西,倒是在你那里找到了。
萧定权:这是在你房里搜到的,你给扣下来没有交给他,为什么?
(顾瑟瑟展开殿下要给张陆正的字条“陆氏或危,卿宜速往。安之保之察之逮之。”)
顾瑟瑟:小人…因为… 萧定权:一个宫人,对马、对马政这么熟悉,还想要加害陆中丞。
顾瑟瑟:陆中丞?小人绝不会! (想要加害陆中丞的就是张陆正啊)
萧定权:那这事怎么回事!不说话,不要紧,想谋害陆中丞,我不会容你。
顾瑟瑟:殿下,小人…… 萧定权:把太子妃交给你这种人,我怎么敢放心。
萧定权:王常侍,遣她回宫,交给姜尚宫处置吧。
没有然后,殿下,就是理由。
萧定权:对于你接下来的说辞,我还真的有点好奇。过了一晚上,想出来了吗?
顾瑟瑟:小人没有把殿下的手信交给张尚书,不是要害陆中丞,也不是殿下说的那个缘故。
萧定权:难道还有第三条路?
顾瑟瑟:是,小人只是觉得,陆中丞已经无碍,所以殿下的手信就不舍得交出去了。
萧定权:给我理由。(怎么和他爹一模一样,总喜欢找人要个理由)
顾瑟瑟:殿下。 萧定权:然后呢。
顾瑟瑟:没有然后,殿下,就是理由。那天在行宫也是一样。小人曾经……非常爱慕殿下。
萧定权:我还以为,只有今天跟我对手的那位,才会让你们这么说呢。
顾瑟瑟:所以小人不想离开。 萧定权:留下你,能够给我什么。
顾瑟瑟:小人愿为殿下差遣,小人对马和马政都非常熟悉,接下来一定可以帮到殿下的。
萧定权:那就不好办了,我要怎么答应,又要怎么拒绝呢?
萧定权:除了那些,你自己呢? 顾瑟瑟:殿下。
萧定权:一个女孩子,自爱一点。没有觉悟,就不要说这样的谎。
顾瑟瑟:小人会对殿下有用的。就算有百患,而仅一利,殿下不愿意冒这个险吗?
萧定权:你知道,我坐上这个位置,从小保傅的教训吗?
顾瑟瑟:一天!再多留小人一天!
萧定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抱歉,我不觉得你有一天的价值。
让你走,不走。听说还给我惹了一身麻烦。
萧定权:一个女孩子,还是在宫里,这么蹲着成何体统。你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顾瑟瑟:会有一点安全的,错觉。 萧定权:让你走,不走。听说还给我惹了一身麻烦。
顾瑟瑟:都是小人的疏忽,小人应该从头到尾都看着张监生的。
萧定权:遇到这样的白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一天过去了,你想到什么新的说辞了吗?我倒是抽空想过,留下你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今天晚上就算了,明天早上……
顾瑟瑟:有的!殿下现在就想听吗?
萧定权:我本想问你的,事关重大,你确定? 顾瑟瑟:是,小人笃定!
萧定权:叫他们备马,我这就回宫。
殿下,为什么会跟小人说这些?(是假话,殿下就当成真话来听,不行吗?)
萧定权:顾内人的父兄,还在吧? 萧定权:顾内人的父亲,待你还好吗?
顾瑟瑟: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萧定权:顾内人,不想见到他们吗?
顾瑟瑟:想的。萧定权:我也想见到我的父亲,可是我又害怕见到他。
顾瑟瑟:殿下,如果明天游指挥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那陛下...
萧定权:我是怕又会让他失望。那神情、那语气、那每一句话,我真的非常害怕。
皇 帝:太子啊,你让朕再相信你一次,朕对你真是,失望望。
顾瑟瑟:可殿下,还是要这么做。
萧定权:要这么做,已经不能让生者满意,更不能让逝者不安。
顾瑟瑟:殿下,为什么会跟小人说这些?
萧定权:这些话,不能告诉太子妃。夫君这么软弱,她会忧心的。可你,我们说好了,也许明日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吧。所以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过吧。
顾瑟瑟:殿下,明天带小人一起去,可以吗? 萧定权:你也想看我的热闹吗?
顾瑟瑟:不是,因为小人曾经... 萧定权:我说过,女孩子说这种谎,不好。
顾瑟瑟:是假话,殿下就当成真话来听,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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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越过了函谷关,先往尚乘局去了。
萧定权:危似楚兵临汉壑,急如齐客度秦关。良图邂逅何分别,莫诧争雄衣锦还。
顾瑟瑟:殿下,打马是博戏,朝廷明令禁止的。 萧定权:顾御史,你也上疏参我去啊。
萧定权:这个时候重新给马编什么号啊,这事寻常吗?
顾瑟瑟:不寻常。殿下,京中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 萧定权:还差两卫,我去请旨了。
萧定权:恐怕齐王现在在监军,陛下不想让他卷进来的话未必会恩准。
顾瑟瑟:人也没有找到,而且张监生跟人家签的契约还是个铁证据。现在,怎么办呢?
萧定权:不好办,但也不是全没办法。
顾瑟瑟:贩卖十匹蕃马也是重罪,他们为什么非要替换成战马呢?
萧定权:我也想过,想必早捏着杀手锏,不然为什么会向我自爆其……
萧定权:诶,你这什么时候? 顾瑟瑟:殿下说话的时候,小人绕过去的。
萧定权:居然后院失火。
顾瑟瑟:对不住,殿下。趁殿下不注意,小人越过了函谷关,先往尚乘局去了。
萧定权:打马是博戏,朝廷明令禁止的,你怎么学会的!
顾瑟瑟:宫里无聊,谁又不会玩这个呢。
我是怕,他们绕到我的后院来,丢了我,半壁江山。
萧定权:今天在赵壅那儿,真的什么都没有搜到吗? 游 鸣:是臣,无能。
萧定权:除了骁骑和长河,军中全部都搜过了吗? 游 鸣:还有殿帅的控鹤。
萧定权:控鹤真正的统帅是陛下,不会有事。我想问的是,还有一卫查过了吗?我是怕,他们绕到我的后院来,丢了我,半壁江山。
在其位者担其责,受国之垢,也是我们的责任。
陆 英:前线的战马被替换成驽马,所以就战败了,叛国的罪人是太子殿下?这就是中书令你想说的!如果查访不出,臣就这么证言了……殿下知道这事的后果吗?
萧定权:这个后果,我比谁都清楚。可是战马关系到战事,关系到国事,我的大表兄阵亡了,我二表兄现在又不知安危,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尊荣的人,临难依旧不能苟免,何况其他的千万将士和那些供养他们的万万百姓。
萧定权:我也是受供养的人,中丞告诉我,跟他们相比,我有什么资格为了一己安危荣辱,要求中丞放过窃国之人。如果没有结果,我希望中丞明日能够据实回答,请朝廷彻查战马的去向。只有这样,那些人才没有枉死。
陆 英:可战马事牵涉过大,不是一个人能承担的。殿下要是平白蒙诟,臣于心……
萧定权:忍下来吧。在其位者担其责,受国之垢,也是我们的责任。
如果没有这么迫不及待,中书令,你说该有多好?
游 鸣:休沐军士那边没有查出端倪。可是臣等按令旨,在殿下所属各处田庄上等候。今天五更,有几个人往西山田庄偷牵了三十匹马,妄图栽赃太子殿下。臣已将人马全部拿下,现在就在殿外。马是军马,人,是骁骑的军士!
萧定权:这边刚刚画押,那边就有人想要把罪名坐实到本宫的身上。如果没有这么迫不及待,中书令,你说该有多好?
萧定权:骁骑,是齐王监军,竟然勒令部下贪盗战马,还妄图栽赃监国储君!
萧定权:游鸣。马上前往,拘捕齐王。
觉得接下来谁会取胜,谁才是强者,觉得忠于谁有益,你好自为之。
萧定权:我唯独没有想到会在这上面,看到你的名字。你是我舅舅的门生,和卢尚书一样,是看着我长大的人。(贪污赃款的账册上有杜衡的名字)
杜 衡:臣,一步行错,悔之莫及。对殿下,有死而已。
萧定权:你没有跟他们一起走,所以我饶恕你。可你记住,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萧定权:现在你和他的关系干干净净、一笔勾销。觉得接下来谁会取胜,谁才是强者,觉得忠于谁有益,你好自为之。
这一次,臣没有让爹爹,失望吧。
萧定权:陛下,这是李柏舟和赵壅两个人的供词。李氏贪渎的千余匹军马,在近畿一带已经找到,还豢养了近千私军,确欲有不轨之谋。
皇 帝:看来这回不仅李柏舟,连你岳丈、连朕都被你套进去了。
皇 帝:多少天了? 萧定权:从陛下离京,迄今六十二天。
皇 帝:感觉如何?我的监国太子殿下。
萧定权:很担忧,很害怕,害怕得睡不着觉。
皇 帝: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才是真正接近过权力的人。看来,朕让你监一次国,对你没有坏处。
萧定权:这一次,臣没有让爹爹,失望吧。
萧定权:爹爹御体还好吗?爹爹回京吧,臣很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