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钛帝国小说：《经验之声》Part.4
本书为J C Stearns创作的战锤40k官方短篇小说，译者：即使自走型拉拉肥
社畜翻译，随缘更新，如有错误请各位大佬及时指正。
尖叫和咆哮穿过舱室，我的同伴们用脉冲火力回应。火战士们很快适应了这种战斗，我们九个人穿过舱室，寻找掩护。夏斯’维和他的一半队员清扫了我们头顶的空域，优先打击那些高度机动的胡峰人。一个驼背的蛮汉拿着巨大的废铁锤，从迷雾中朝我们袭来。卡缇尔双脚站成金字塔状，先射中了窃取者的膝盖，然后在敌人倒下时再射中了它的头部。
基因窃取者也正在反应过来。两名火战士跪下稳住身体，向一群冲锋的基因窃取者打出一堵密集的脉冲弹墙。他们只穿着破烂的工程师连身衣，手持临时武器，就像麦穗在镰刀面前倒下一样。另一个人类越过她垂死的同伴的背部跳起，她强有力的双腿让她来了个高空翻。
她落在了我们的阵线里，像使用长棍一样挥舞着一根细长的管子。她旋转着，将其中一个突击队员击倒在地，破坏了我们的阵型。我咆哮着迈步上前，用钢头靴狠狠地踹在她膝盖上方。反馈我的则是一阵恐怖的、甲壳般的嘎吱声——就像踩在肿胀昆虫上的脆响、湿漉漉的声音——她开始尖叫起来。参差不齐而血腥的骨头从她的脚踝突了出来。我向她的喉咙开枪，然后将她身边被打倒的钛星人拉起来。
"快找掩护！"我大喊。我指着一排排水管道，这些管道在某一时刻从线轴上散了开来。这根柔韧的金属管子有三英尺多高，呈松散的椭圆形——完美的射击位置。当另一群变异人类试图冲进来时，我的脉冲手枪猛烈地开火，在其中两人身上烧出了冒着臭气的洞，并将第三个人逼回掩体。
我自己也开始寻找掩护，把自己拉到排水管上，然后艰难地站起来。几名火氏族战士正往他们的武器里装上新的弹药。现在我们被困住了，敌人在我们被压制的点位外重新集结，而当我看着排水管时，我意识到我们的处境是多么的绝望。我们的初步突袭给敌人造成了惊人的伤亡，但我们无路可逃。我按下耳机，想联系上任何人，但只传回了电子干扰的沉默声。 "他们很可能会沿着房间的两侧溜过来，"夏斯'钨说。"如果他们有偷来的脉冲步枪或其他长枪，他们可以射程压制我们。"
"听起来我们可能需要施加压力，"我说。"如果我们在这里保持火线，那么当他们试图狙击我们时，我们可以试着冲向门口。"这是个绝望的计划，我一说出来就知道它只包含最微弱的成功可能，但火战士们还是挺直了肩膀。有人在指挥，他们有一个自信的、合理的计划。这对钛族人的心理来说已经足够了，即使领导者是个人类。
仿佛他们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计划，邪教分子重新发起了进攻。投掷武器飞过我们的路障。临时制作的水管自动手枪射出的弹丸在管道上乒乓作响。一道闪烁的绿色能量光束划过阴影，击倒了一名火战士。不幸的伤亡者发出哀嚎，倒在地上，他的装甲向内弯折，化作灰烬，但看上去却只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烧痕。三名队员迅速将他们的卡宾枪抬起，将最后一个被污染的胡峰人用一阵白色的弹幕击倒。
整个邪教几乎同一时间咆哮起来，地面上人潮涌动。这就是最后时刻。不再需要巧妙的计划从远处射杀我们，他们可以用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压垮我们。
脉冲速射炮发射前的尖锐鸣叫在黑暗中响起。虽然它通常是一种安静的武器，但在这个巨大的舱室里回声绕梁，邪教徒和火战士们同样惊恐地四处张望。
白色的脉冲火网从一堆管道的顶部射下，一串串等离子球撕碎了邪教徒。第二和第三股射线从不同的地方射出。我疲惫地欢呼着，看到潜行战斗服那虚幻的剪影向我们的敌人开火。人类工程师们，他们的工装燃烧着，尖叫着寻找掩护，却发现通向舱室的侧厅里漂浮着危机战斗服。那些方形、覆甲的机体不断地喷射出燃烧着的化学喷雾。而整个舱室从基因窃取者教派的伏击地瞬时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杀戮场。
我在看到发出声音的东西之前就听到了那声嚎叫-凄厉的惨叫声是如此饱受煎熬，如此愤怒，让我一开始以为是一颗流弹击穿了舱壁。卡缇尔和我转身看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怪物。它几乎有15英尺高，过度膨胀的肌肉使得纯种基因窃取者的原始形态几乎无法辨认。铅灰色的甲壳覆盖着它的身体，硬的足以偏转爆弹。它的上肢畸形肿大，尖端带有链锯剑般大小的利爪，还有一对较小但同样装备恶毒的附肢。
族长——因为我知道这一定是它——突然以其体型不应具备的敏捷从地面跃起。它抓住一台危机战斗服的脚踝，将猎物从空中拽下，将钛族战士摔向舱室的甲板。它较小的手臂疯狂挥舞，利爪像剪刀一样穿过厚重的XV-8装甲，喷溅出一地的鲜血和液压油。
一阵脉冲弹雨在那家伙周围的甲板上飞溅，其中几发命中了目标，但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效果。族长挺身站立，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这可怕的吼声足以震撼我们脚下的甲板，并附上了传心恶咒。舱室里的钛族部队被这股灵能恐惧所驱散。火战士们躲在掩体后面。战斗服尽其所能地飘离，升高或在箱堆和缆绳卷的顶端寻找庇护。
在我身边，我听到卡缇尔颤抖着，试图努力振作自己，他的四肢在颤抖，因为他正努力试图站稳脚跟。
族长仿佛能够察觉到我没有受到它心理攻击的影响，将邪恶的目光转向了我。它像一只巨大的地猿一样，用它的钩爪前行，向我发起了一次咆哮着的冲锋。
我呼出一口气，回想起以太长老们传授的元素真理，并用“心如止水”使自己冷静下来。即使我是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我也不会逃避或在危险面前畏缩。
这个怪物像一头公牛一样冲过舱室，它那巨大带爪的手和脚不分敌我的践踏着盟友和敌人。甲壳镶嵌的肉体和纳米晶体在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下破碎。
我举起了我的脉冲手枪，仔细瞄准，这次我调动了“不动如山”。狂乱的射击对我毫无益处；族长厚实的皮肤甚至能抵挡钛族武器库中最强大的武器。我只有一次重要的射击机会。
野兽再次咆哮，现在已经足够近，以至于我可以闻到它干燥、酸败的恶臭。它在靠近的同时张开三片颚，一只巨大的手臂从中伸出，准备撕裂我的肉体。
“其疾如风”，这是另一个元素祈愿。我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打得很准，击中了这可憎怪物的一只复眼。厚实的黑色球体爆裂开来，而当子弹炸开怪物的后脑勺时，汁液喷射而出。族长痛苦地尖叫着，令人难以置信地仍然活着。它的双手紧紧捂住脸，猛地后退，向我踹出了残暴的一脚。我试图跳到一边，但即使失明了，这个怪物仍然准确地击中了我。有爪的脚猛地压在我的臀部上，将我砸倒在地，甩过地板。
剧痛让我无法忍受。我浑身浴血，无论如何也无法站起来。族长矗立在我面前，在它那应是半张脸的位置上，只有一个滴血的大洞。它张开了满是倒刺的尖牙，猛地向后一扬，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一阵高频尖啸突然在舱内回荡，而随后一个小物件撞在了在怪物的头上。我感到心情沉重，以为有人扔了一个未能引爆的手雷。直到那个圆盘开始在族长的头上盘旋，我才意识到那是卡缇尔忠实的XR-0无人机。片刻之后，族长的头在一股等离子流冲击下歪向了一边。我听到卡缇尔在吟诵着专注的祷词，用他的脉冲手枪射击着那头巨兽。这只巨型基因窃取者用力反击卡缇尔，将他击飞，但它终于耗尽了时间。
钛族战士们振作起来，摆脱了族长释放的灵能恐慌，两台危机战斗服降落在怪物的两侧。我看见了他们的等离子步枪正在积聚能量，烧红的聚能线圈即使穿过纳米晶体外壁也清晰可见。等离子步枪释放出的璀璨闪光使我的整个视野变成了纯白色，随后逐渐变暗，直到我失去意识。
我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还能醒来。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医疗舱里，周围环绕着无菌消毒剂的刺鼻气味以及土氏族工作人员的洁白制服，这倒让我没那么意外。
我把头转向一边。动作感觉迟钝而沉重，就像在焦油中移动。很有可能，钛族在我的循环系统中注入了足够多的止痛药，足以麻倒一头狂暴的克鲁特兽。
在我的左边，卡缇尔躺在一张与我的床相同的床上，他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右臂从手腕到颈部都裹着一层凝胶状的生物保护膜。脸呈深紫色，几乎足以称之为黑色，那是重度淤血在钛族肉体上的颜色。
“看起来你伤得不轻，”我含糊不清地说。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转过头看着我。
“你也好不到哪去，凯丽斯-阿卡迪，”他说。我意识到我的左腿从膝盖一直到脐部也裹着一层再生生物保护膜。“土氏族的医疗技师说你的髋部和大腿骨折严重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我笑了出来。他并没有开玩笑。除了我的腿以外，我感觉就像被一辆毒刃压过一般。我的头因撞地而疼痛，我的腹部被利爪割伤的地方绑着厚厚的合成塑料绷带，我隐约看到我的右手也裹着一片较小的生物保护膜，当脉冲手枪从我手中被打掉时，我的手指也被折断了。
“我们把他们都干掉了吗？”我问。卡缇尔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动作显然让他感到相当不舒服。
“大部分基因窃取者都在舱内被剿灭了，”他说。“此后，我们还追踪到了一两个散兵游勇。伊尔’乌法里悄悄下令调动了多个克鲁特小队到空间站，密切关注可能被遗漏的任何基因窃取者，但我相信所有的邪教徒都已被清除。”
我的头倚在钛族床头的薄垫上，想着危机战斗服小队及时赶来救援的场景。就在我们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出现了。
“他们毕竟还是相信了我们，”我说，难以置信地笑了。我一直确信我有着人类最根本的优点，但我想知道我在钛族盟友身上看到的那些天真是否已经开始影响到我。
“我们可能只是被监视了，”卡缇尔说。“鉴于我们的主张，这将是一个谨慎的举措。”
“这么大的反应？这么快？”我摇了摇头。我的笑容很欢快，但背后却充满了痛苦。“不，卡缇尔。他们知道。他们在这整段被王座诅咒的时间里都知道这有一个基因窃取者教派。见鬼，利‘波拉星可能早在几周前就发现了它，并警告了他们。”我摇了摇头。“但钛族对基因窃取者了解不多。然而，对他们来说很方便的是，他们有一个了解这帮混蛋的人类叛徒为他们效力。”
“你认为……”卡缇尔似乎不愿说出这个想法。“你认为议会是故意让我们陷入这种境地的吗？”
“一旦我们发现了邪教，他们就知道我不会放过它。而那些认识我的邪教中的人类也会知道这一点。”我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我绝不会对这样的危险置之不理。如果你没有支持我，我会自己调查，甚至违抗命令。安’颂不仅知道这一点，而且还指望着这一点。一旦邪教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他们就必须采取行动来阻止我们，这是无法避免的。安’颂让我们追踪这条线索，是为了引诱邪教从藏身之处出来，这样他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医疗技术人员继续在我们身边穿梭，满不在乎地无视我和卡缇尔。这没关系。我想在此时，他是唯一一个我想跟他谈话的钛族人。
“我不能否认你主张内的逻辑，”他说。“我知道以太长老们有能力做出这样的行为，而且我会试着从他们的行动以及我们的坚持不懈中得到安慰，因为这些行动拯救了这个空间站上数百人的生命。”
我凝视着稍远的地方。卡缇尔从未离开过自己的人民。他从未做出过将自己对战友的忠诚置于对那块他从未见过的故土上的某位神秘神祇所颁布的扭曲法令的忠诚之上这种选择。有些隔阂让我们永远无法互相理解。
“我为上上善道服务，”我说，“并且永远如此。但我不喜欢被当作鱼钩上的蚯蚓。”卡缇尔沉着地点了点头。他刻意避免看着我，但他的声音降到了低沉、阴谋般的耳语。“我觉得，阿卡迪，我也不喜欢这样。”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