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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章16~17 ——【杀戮尖塔】【架空同人】【轻百合】

2021-08-11 12:25 作者:o0糯米  | 我要投稿

同人作品 阅前排雷:

  • 非原作向,是米式架空世界观,不在塔里,有妖怪。

  • 中短篇剧情流,可以根据喜好选择带不带脑子阅读。

  • CP:观猎观无差,恋情。

  • 人物性格捏造。

  • 配图和封面不是我画的,画手不想透露姓名,感谢这位无名氏。

  • 章16与章17合计约5500字,阅读时间约15分钟。


章16


诊所的门虽然紧闭,然而随便伸手一碰,那个看似坚实的硬木木门便粉碎。


里面却一片光亮,明明白天看的时候是漆黑的。观观不太确信,犹豫能不能进入,不过猎猎说没有问题。进去细看,亮光来自于墙壁上点燃着的长明灯。灯火确实是青蓝色,让观观联想到了她许久之前闲游各处时,曾在书籍和传闻中听说过的守墓的灵火。


“在妖界,这个镇子是一片坟地。”


“妖怪也有这种习俗?”


猎猎看起来还能坚持自己走路的样子,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走到柜台旁边,翻找着东西。这个诊所内部一点都没有诊所的样子,说是古代人殉葬的古墓倒更像一些。但当观观稍微担心而也走近柜台的时候,她注意到这里的确存有药物。


“这种来历不明的药物最好不要随便使用吧?”


“没事,我看得出来。”猎猎自信地回答,“——倒不是说习俗什么。你知道大象墓地这种东西吧,类似这个。”


临终前的生物会自发前往同一个地方等待死亡。观观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的目光始终无法彻底从猎猎渗血的腹部离开,看着她专心辨认药物种类的样子,额头上分明有薄薄一层汗液,观观隐约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抽痛。


“真难啊。”观观不禁感慨。


“什么?”


“……自言自语。抱歉,在下在……想些心事。不是阁下的错,是在下自己理得不够清楚。”


猎猎手里看着药瓶,眼神往她身上飘了飘,她略有担心,询问真的没事吗。观观点头,说她会尽快厘清,请给她一点时间。


“……嗯。我等你。”猎猎微笑。


出生开始,直到成为观者,直到度过了四百年的今天,她从未尝试去理解真正的人类的感情。她感觉,厘清这个的难度跟仅凭触摸看完一架子的书都差不多。


但她总归要迈出这一步。


“在下转一转,这里的摆设实在不同寻常。”


“好好。”猎猎应答,“我很快就能处理好,你先看看吧。”


她仍不放心,但她愿意相信猎猎的实力。她说不清这股信任从何而来,说实话这份信任压根是毫无依据的,但她就是相信。


从大厅延伸有一条长走廊,走廊内没有灯火,一片漆黑,看不到底。两侧全是房间,门都有大洞,破烂不堪。从中窥视,里面摆放着很多盒子箱子和罐子,还真就是古墓的氛围。


观观推开一扇门,那门移动,合页就断开,门板掉在地面摔个粉碎。里面摆放着的箱子跟刚才看到的业医生手里的长得一样,她试图打开一个,但打不开,她不想去蛮力破开。盒子和罐子也同样封死,掂量一下分量,不重。


墙壁上,镶嵌着很多颜色不一的琉璃珠子。大的相当于一个拳头,小的则只有一个小指甲大小。观观一时想不到这些东西是做什么,考虑到这里摆设确实太像墓穴,她觉得可能是什么吸引阴气的东西。


想到刚才业医生的箱子里的物什,又看看这地方的摆设和氛围,她觉得凭猜测也知道大概是什么了。


其他的房间与这里的情况完全一致,她于是没有更加深入调查。


“这里更像太平间。”回到柜台旁。她跟猎猎描述了刚才的见闻,猎猎若有所思地点头。她肚子上的伤口正敞露在外,手里拿着药物还在消毒和止血,观观都忍不下心仔细查看。


“……很痛吧?”


“还好。”她回答,“我们一族,或多或少都是从各种轻伤重伤里摸爬滚打撑过来的。痛……确实很痛,但我们已经被迫学会了忍耐。”


说得倒是轻巧,观观煞是无奈。


“不过……”猎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像上完药了。“你能帮我缠一下绷带吗?”


“当、当然可以。”


嘴上答应了,她拿起绷带,站在猎猎背后,然后开始犹豫怎么下手。


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包扎的手段,但,从来没亲自做过。该用多大的力气?缠的时候如何避免刺激伤口?这些实际性的知识她一概不知。


一定是自己笨拙的动作弄痛了她。猎猎颤抖一下,轻轻按住观观的手腕,引导她牵引绷带,无奈地问:


“你自己受伤的时候,是怎么包扎的?”


“没做过。”观观如实说,“大多数情况,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确实,你当初就是……”猎猎苦笑,“他应该快到了。”


谁?观观疑惑。猎猎看向门口,不出片刻,还真有人进入,又是那个隐妖小孩。小孩手里捧着一个头骨,细看,是猎猎的天罚头骨。


“隐妖的习性和智力都和人类十分贴近,你把它们当成是可以信赖的友人就好。”猎猎说,她从小孩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戴在头上调整舒服,她感慨这才对劲。顺便问小孩去阿澄家里偷东西的时候有没有遇到阿澄本人,隐妖小孩说没有,说她家空无一人。


“是了,那个阿澄,究竟是什么人?她是人,是鬼,还是妖?”


想到几小时前她还在和阿澄坐着聊天,阿澄甚至在某种方面开导了她,突然这人就反串为恶,观观说实话颇为唏嘘。她突然又想起在家里的时候,阿澄给予猎猎的那个拥抱,心里一丝不爽和烦躁涌了上来,她看向猎猎,小声质问:


“她还抱了你一下。”


“……你记不记得,中午刚到镇子的时候,澄姐姐在找人?”


记得。


但是为什么猎猎会依然叫她一声姐姐。


好烦。


“我觉得,虽然只是猜,但澄姐姐——”“别一口一个‘澄姐姐’。”


“诶?”


“诶?”


这话说出来,不止猎猎傻了,观观比她更傻。“没、没事,我……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阁下、阁下继续说吧。”


猎猎眨巴眨巴眼睛,改口:


“我听说了一些传闻——这个家伙告诉我的。”


隐妖小孩得意地笑笑,说了点什么。猎猎翻译道:“这附近数十年之前曾有过战乱,这个村子是当年流离失所的人聚集的地方。一时死伤太多,人和鬼魂交错,导致这里的各种境界十分不稳定。”


她又补充:“这就是我发现有薄弱的,来往妖界常世之间的缺口的原因。”


“这孩子不是只有四岁吗?”


“……我确实这么说过。”猎猎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在憋笑。她用指尖敲敲小孩的头:“流言这种东西毕竟不分时限,即便是人类,也有可能从父母长辈那里听说很久之前的见闻。妖物普遍……智商堪忧,换句话说,也便是很少说谎。可信度说不定比常世的流言还高些。”


“就算不信……”猎猎笑道,“我们也没有别的可以相信的了,不如干脆信了,别想太多。”


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反正如今确实没有更好的依据,就顺着这个思路走到底吧。猎猎从她的随身药包而不是诊所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是透明无色的液体。猎猎敲开瓶口,将液体一饮而尽。


观观见过她掏出很多奇怪的药品,这个倒是第一次见。


“这是什么?”


“……营养剂?”


“说谎。”观观盯着她,猎猎一和她对上视线就畏畏缩缩地挪开,也吞吞吐吐的。“不是什么损害体能的药物吧?”她逼问。


猎猎企图摆出可爱的眼神蒙混过关,但观观忍住了她的蛊惑。见状,猎猎只好叹息,老老实实的说:“是……兴奋剂,否则我现在撑不住。”


观观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之后的想法,更不能用头脑控制她的行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拉住了猎猎的手腕,隐妖小孩在旁边看着,但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看来他和自己一样看不惯硬撑着的猎猎。


“……只有这个,我不会道歉。”猎猎闭上眼,“至少在度过今晚之前。”


猎猎挥挥手,示意观观松开。观观刚想斥责,顺着猎猎的视线,她才明白是何种意思:


门外,挤满了活死人。


章17


数量奇多。


它们拥挤,推推搡搡试图闯入,但这个诊所像有条看不见的界限,它们一旦翻越便会像撞到墙壁上似的被弹回。


“守不住的,大约只能再撑几分钟。”猎猎缓步走近,她将头骨拉下来盖住脸,看不见她的表情让观观感到颇为失望和在意。方才猎猎强行使用兴奋剂的场景还在观观脑海中挥之不去,好不容易才抑制了一些的焦虑又开始蚕食她的心绪。


隐妖小孩也凑近,他摆摆手说了些什么。


“什么话。”猎猎笑,“你已经还可以了……躲起来吧,你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不想分神管你。”她跟观观解释,说这个界限是由隐妖布下的,但他还带着伤,所以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小孩非常审时度势,它自行找了角落消失。之后,猎猎拉扯一下观观的袖口,低声说:


“掩护我……我暂时做不了大动作。”她从怀中取出一套工具,有常用的飞镖,以及不怎么见过的一个吹箭筒,还有很多跟头发丝差不太多的半透明细线。观观基本说不出来这些东西都怎么使用,猎猎简直是个武器大师——仅限无需力量的灵巧类兵器。


据说,这个猎猎身上其实带着两套工具。一套便是眼前可见的,用于应对常世的战斗的真实工具。此外,对付妖怪的时候,她也有一套跟妖力有关的应对方式。观观听着觉得厉害,但也觉得头痛,这些东西用处虽多,实战的时候要运用妥当,光假想都知道多么需要技术。


“好。”观观点头,构想一下大致需要的行为。她们互相确定准备完毕,而后由观观先手,踏出门外。


出门的一刹那,好几只活死人便扭动着躯体朝她攻击。观观以攻为守,挥舞长杖随意地横扫,给它们的腰间来点打击。她毕竟有些顾及这些活死人中依然保留人类的部分,起初未打算追击,但——


“观观。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回归常态了,保持这个样子也只是痛苦——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好。”


她站定,双手运气,顺着呼吸她将气扩散全身。愤怒的姿态之下,她以同样的方式再次横扫,全数击中这些活死人的要害。当活死人们纷纷倒地,嗖嗖,飞镖飞来,精准地扎进了它们的死穴。


猎猎扔任何投掷物的精确度都准得吓人,准到观观都很羡慕的程度。观观眼神不好,即便后来得到了这柄长杖而拥有了视力,到底还是没有正常人那般明目。


清理掉前锋的几只,门口的场地算是空出了一小块,猎猎于是也靠了过来。诊所那边的保护界限已经失效了,她低声道,然后与观观侧身并肩,但不触碰。


观观的神力会阻碍她动用妖力,这一点观观自然不忘。就算观观明显注意到她因为硬撑而脚步虚浮,这时候碰她也只有害无利。


可恶。


观观相当不爽。


她粗略看看,看来是整个小镇的人都倾巢而出,方才她手下留情放走的几个人也在其中,她的好意算是白瞎了。没看到业医生,也没看到阿澄,眼下能做的是将整个镇子处理干净。


“……一场盛会啊。”猎猎叹气,“这待遇,我好久没见过了,有点怀念。”


“阁下以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在老家的时候,姐妹们一起狩猎过大型妖怪。”


一招杖击便能撩倒一只,而猎猎的飞镖也会在完美的时机补刀。不需要任何言语。观观很少跟别人一起作战,即便是从半年前遇到猎猎开始,也因为这半年不曾见过大的事件,而未曾合作。


和她一同作战……意外地很不错。


但。


观观意识到,因为她的动作灵活程度不如猎猎,其实猎猎一直在费心思为她衬托。


既然她没办法在灵巧这一方面和猎猎并驾齐驱。那么……


她再度蓄力。她的长杖周身泛起亮白色如同阳光的美妙神光,她双手将长杖举起,脚上跨出步子以站稳姿势,她向前跨步,长杖顺势劈下。


轰!


由长杖引导,神光化作小型的电闪,轰然震击长杖所触及的任何方位。


轰!轰!


数不清多少道,这声响贯穿夜空,一片一片的敌人受击倒地。她使了狠力,倒下的活死人没一个能再次站起来的。


而这,依然如她日常的作风一般,须臾之间尘埃落定。


“……哇。”


她收起姿态,站得笔直,头微抬,居高临下地打量外圈敌人的情况。身后传来了猎猎的赞叹,她听着觉得高兴。


“好厉害……”


赞叹之余,猎猎没有忽略战局。她使吹箭,给躺在外圈的死尸吹上标记。这一招观观曾经见她使用过,是一种会引导尸体爆炸伤害周围敌人的技术,虽然观观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因已是死尸,妖力一附着便直接炸裂,靠近尸体的活死人被逼得后退好几步。


“……力气不太够,只能这样了,将就一下。”


“多注意。”


她静看敌人的动作,调理气息,令周身趋于和缓,以作整顿。在场上走动几步,活死人们大多被她吸引着,仍有少部分较聪明的想偷袭猎猎。但猎猎即便带了伤,防身术也精湛,猎猎的匕首迅而猛,手起刀落,活死人的头颅滚落,触地的一瞬,即在猛毒的催化之下化作齑粉。


如果观观是以绝对的力量取胜的山中猛虎,那猎猎当之无愧是隐蔽锋芒却冷酷致命的毒蛇。


“该出来了——阿澄。”


猎猎轻声念叨这个人名。她小跑,脚步均匀,仿佛像个无事人。她的斗篷随动作飘起,斗篷内测竟贴满了各式匕首。在天罚头骨的遮掩之下,她眼睛里的金色妖火就好像是头骨自己的,那头骨就好像一个活着的天罚一般压迫感十足。


她手里捏着直刃匕首,对着一个方向的空中便是投掷。


扑哧。


是利器插进血肉里的动静。


“哎呀……”


被击中之后立即现出了形体,阿澄现身时半漂浮在空中,随后她吃痛落地。她好像想聚集什么力量,然而尝试之后却无事发生,她瞪起双眼,坐着仰视朝她走来的猎猎。


猎猎手里拿着武器向她走近。


观观一杖子轰碎了想要袭击的活死人。


猎猎走到她身边,而后,将武器收起,对阿澄伸出了手。


“阿澄,已经过去了,收手吧。我想,业医生也不会想继续下去的。”


“呵。”阿澄冷漠地笑,“猎妹妹懂了什么?才认识一天不到,你能知道我多少?”


“我的确不知道。”猎猎不否认。


又有活死人想要袭击。这些活死人……在看到猎猎攻击阿澄之后,收起了对观观猎猎的攻势,转而一同针对阿澄。观观犹豫要不要掩护阿澄,看猎猎的样子,她姑且走前,站在稍外一些的位置抵挡。


“阿澄白天的时候,不是在找人吗?你找了多久了?”


“……不到百年,算上今天是九十一年又三百个日子。”


阿澄稍微缓和了些,低下了头,她默默念叨着什么,听不清楚。猎猎忽而又说:


“我知道他在哪里。”


“什么!……别说这种话了,我怎么可能相信,我找了那么久都没——”“亲眼看看?”


阿澄的脸上泛起惊恐和期许,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但不知道稻草上面链接着的是不是正张开着血盆大口的毒蛇。她捂着头,痛苦地嘟哝好久,而后才半带哭腔半带喊叫地,求猎猎带她一见。


“嗯。——观观,阿澄的改锥在你那里吗?”


“在的。”观观将外圈的活死人处理干净,还剩很多,但已经被吓得不敢靠前。“阁下需要?”


猎猎说要,所以观观把改锥递了过去。接过之后,猎猎手中燃起妖火,随后——


瞬间,刺入阿澄的胸口。


“什!……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他一样,在欺骗我。”


“我没有,他……应该也没有。”猎猎说,“你自己低头看看吧,然后,永别。”


在妖火的洗刷之下,猎猎从胸口往下一路剖开阿澄的躯体,露出其中的脏器……不,根本不是脏器。


看着从身体内部一颗一颗掉出来的拳头大小的琉璃珠子,阿澄愣了。许久之后,她认出了这些东西,而后:


“啊……啊啊……阿业、阿业……”


她放声大哭,哭到嘶哑,哭到没有声音。她躺倒,双目圆睁着死去,猎猎帮她合上了眼帘。


见平静,观观想问一问究竟怎么回事,但猎猎忽然警惕地站起来,弓了身子,俨然大战未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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