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评孔子---对孔子的思考(5)
原文:1973年8月7日 《人民日报》发表中山大学历史系教授杨荣国的文章《孔子——顽固地维护奴隶制的思想家》。这篇文章得到毛伟人的肯定。此后,一些报刊开始发表批判孔子的文章和评论。
人民日报,1973年8月7日第二版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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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思想——“仁”
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个“仁”字。这个“仁”,原来就是殷周奴隶主阶级的意识形态。
殷周奴隶主统治者,为了巩固奴隶主阶级的团结,巩固奴隶主贵族的统治,就提倡“仁”。现在考古发现的甲骨文卜辞上就已经有“仁”字。奴隶主提倡“仁”,就是要奴隶主阶级内部的成员间亲爱团结;同时还要欺骗被奴役的劳动人民,让他们服从统治者,不要反抗(“怀于有仁”。《商书·太甲下》)。孔子最崇拜的“圣人”周公,不是就自称他是仁爱又顺从祖先的吗(“予仁若考”。《周书·金滕》)!他们看来,在奴隶主阶级中,只要人人相亲相爱,又能顺从氏族祖先,奴隶主贵族的统治就可以巩固下去。所以,他们的结论是:“仁亲”就是“宝”(《礼记·檀公》)。见奴隶主把“仁”看得非常重要。
孔子对“仁”作了系统的归纳与发挥。他给“仁”规定了许多内容:孝悌、忠恕、正名、德、智等等,都包括在内。我们分析这些内容,就可以看出孔子的思想是为那个阶级的利益服务的。
孔子归纳得出:“孝”和“悌”是“仁”的根本。
为什么呢?因为古代奴隶制社会是氏族贵族的统治。作为统治阶级的奴隶主,属于同一个氏族,有共同的祖先。孔子感到:当时奴隶主内部矛盾很尖锐,你争我夺,这样就会导致奴隶主统治的崩溃。所以他提出:只要奴隶主内部,人人都能对祖先、对父母尽孝道,就可以从纵的方面将奴隶主团结起来。“悌”就是平辈的兄弟之间,彼此都能相亲相爱,就可以从横的方面将奴隶主团结起来。奴隶主阶级在纵横两方面都团结一致了,就不会发生犯上作乱的事情,就可以达到巩固氏族奴隶主贵族统治的目的。同时,奴隶主内部实行“孝”“悌”,就能够影响奴隶们也趋于厚道(“民德归厚”。《论语·学而》),规规矩矩地服从奴隶主的统治。
所谓“忠”、“恕”,也完全是为奴隶主的利益服务的。孔子提倡“忠”,就是要奴隶忠于奴隶主,大夫、陪臣忠于诸侯,诸侯忠于周天子,目的就是要巩固各级奴隶主的统治。他提倡“恕”,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但他决不是要对奴隶实行宽恕,而只是对那些已经沦落的奴隶主实行恕道。孔子自己就是一个没落的奴隶主贵族的后代,小时候做过许多被认为卑贱的事,管理过仓库和牧畜的事情。他很能替自己这样的人着想。他要求对没落的奴隶主不要过于求全责备了(“毋求备于一人”。《论语·微子》),要他没有大错误,就不要抛弃他,要做到在奴隶主内部“故旧不被遗弃”,大家团结一致,以防止奴隶们起来造反。
上面已经说过:春秋是个大变革的时代,当时新兴的封建力量抬头了,如鲁国的季孙氏、齐国的田氏,他们都向反动的奴隶主贵族统治进攻,改变了原来的生产关系,破坏了奴隶制的“礼治”。孔子认为,这是因为这些新兴力量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和约束自己的行动,就是不仁。他就把殷周以来的“克己复礼”的办法搬了出来。(《左传》:“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这“志”是“记载”的意思。)他对学生颜渊说:“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只要奴隶主们都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和行动,恢复礼治,奴隶们也就会规规矩矩地服从统治。这就叫“天下归仁”。这样,奴隶主的统治就可以巩固下去。
因此,孔子还大声疾呼地说要“正名”(《论语·子路》)。
什么是“正名”?就是要用主观的观念(“名”),去规定和范围客观的存在。
这是因为,在奴隶主的残酷统治下,奴隶的不断起义,新兴封建力量的抬头,生产关系的不断改变,使得奴隶制社会的秩序十分混乱(“礼崩乐坏”)。当时,政令和军令已经不能从奴隶主最高统治者——周天子那里发出来了;各国诸侯的权力也发生了问题,有些落到大夫、陪臣手里;另一方面,象少正卯这样的人又联络人民自由集会结社,乱批评当局。已经造成了“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局面。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呢?于是孔子下了决心,要用殷周以来奴隶主阶级那套主观的观念,去规定和范围正在变革中的社会存在,以恢复固有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秩序,妄图挽回奴隶主贵族统治的颓势。
据说,他还因此写了一部他当时的现代史,叫做《春秋》。后来孟子说:孔子这部历史写出来以后,使得那些“乱臣贼子”都感到害怕。因为它是用正定名分的观点去写的,想把变革了的社会现实改正过来,恢复旧秩序。孟子吹捧他,说孔子写《春秋》去改正被紊乱了的名分,这是在代替周天子行使最高权力——去巩固奴隶制的统治。所以,这是了不起的大事,值得大书特书(《孟子·滕文公下》)。
实际上,这不过是孔子的顽固立场的又一表现罢了。
这也是孔子所说的“仁”的工夫。

孔子所说的“德”——“为政”要“以德”,也并不是要对被奴役的劳动人民行德政,只有在奴隶主阶级内部,才行所谓德政。《荀子·礼论》:“人有是,士君子也,外是,民也”。这个“有”字,古代同“域”字,这是指居住在城市的意思。这句话就是说:当时居住在城市里的,主要是士君子——大大小小的奴隶主,而民——奴隶,大都住在城外。当时所说“德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左传》僖公二十五年)。这“中国”是指“国中”,即城内。这也就是说:德只能施于住在城内的大小奴隶主;而对住在城外的被奴役的劳动人民,却只能施刑罚。用鞭子去对付劳动人民,这就是奴隶主的“德政”!
孔子认为,“仁”还包括“智”——知识。他竭力鼓吹“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这就是说:奴隶主“圣人”是上等的天才,奴隶们不过是下等的奴才。一个是绝对的智慧,一个是绝对的愚蠢,这两个阶级是无论怎样也不能改变的。所谓天才的知识是从那里来的呢?他说:“生而知之者,上也”(《论语·季氏》)。认为“圣人”的知识是天生的,不是来自实践。孔子就是这样赤裸裸地主张唯心论的先验论和“英雄创造历史”的反动谬论的。
所以孔子十分看不起生产劳动。他的学生樊迟要求学习农业劳动知识,孔子很生气,他说:这是奴隶们干的事情,我才不干呢。他骂樊迟是“小人”(《论语·子路》)。劳动人民怎样回答他呢?有位正在耘田的老农看到孔子,说他不过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只会过不劳而获生活的寄生(《论语·微子》)。这是对孔子最好的评价。
孔子讲了许多“仁”,但是他将奴隶等被奴役的劳动人民排除在“仁”之外。在他看来,奴隶们是只能供驱使、被奴役的,决不能让他们知道任何道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论语·泰伯》)。他辱骂他们是“鸟兽”,是那些奴隶主贵族老爷们不屑为伍的(《论语·微子》)。他特别轻视妇女,认为不论男奴隶也好,女奴隶也好,都是很难畜养、很难对付,也是不可以亲近的(《论语·阳货》)。他认为:在奴隶主中间,可以有不仁的人;而在奴隶和被奴役的劳动人民中间,则是根本不可能有仁者的(“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论语·宪问》。
从这里可以看出:孔子说“仁者爱人”,完全是骗人的鬼话,他并不是要爱一切人(包括奴隶),他所爱的,仅仅只是奴隶主阶级。他也讲“泛爱众”,好象是要普遍地爱大众了,其实,当时的“众”字,因为社会变革,已经不是殷商和西周初期那样,还有奴隶的含义,而只是指“君师”、“群臣”了(《礼记·曲礼》郑玄注);所以,他所爱的仍旧只是奴隶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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