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羽》第十章【上半】：与太一传承者的对话
不行了，我想开摆，随便写点吧
翼凡把序列四考试搅得稀乱，最后以校长“把入学考试当作导师认证”搪塞过去，虽然部长也不怪罪什么，但是其他导师对他的怨言倒是不少。不过大家也只是背后说说，毕竟上次当他面讲的兽当时被打折送医疗部养了一个月才出来，导致他学生全体都因为委托没达标留级了，其他导师可不想因为一句话搞得自己的学生留级。
校长对他也是充耳不闻，哪怕他整天在中心区的沙滩上晒太阳都当没看见一样，象牙之塔可从不养闲人，但他偏偏成了这个例外。
这天，翼凡照例在沙滩上晒太阳，还喝一口冰镇盐水，好不快活。正是周末的时候，象牙之塔也没有什么课程，校长找到翼凡，他这悠闲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问他：“你到底来象牙之塔干什么啊……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做。别的导师现在对你意见大得很，我还能压一阵子，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的。”
见没有反应，校长继续说：“好歹，你换个位置晒太阳吧。实在不行，你去发布个没人能完成委托都可以。我知道你无聊，你再忍耐下，过两个星期就是秋季招生，到时候你招个学员就不无聊了。”
翼凡发出巨大的鼾声，校长这才知道这家伙戴着墨镜睡着了，肺都要气炸了！正想一脚踹过去，又想起覆重韵和自己说过的，还是收回了这个想法。也不知道覆重韵这家伙咋想的，竟然放纵这个怪胎自由行动，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嗯啊！”翼凡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哟，校长找我什么事？”
“啧……”校长背过身，不再想看这个讨嫌的家伙，“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的计划。”
翼凡拿起一边的冰镇盐水，美滋滋吸一口：“我能有什么计划，不就晒晒太阳、喝喝饮料、惬意地过好每一天罢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什么是神明？”
拿着杯子晃了晃，杯中冰块撞上玻璃壁，叮当叮当响：“所谓神明，即是掌握权能足以创世者，即可称谓神，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和旅者并无不同。”
“这样啊。”
“覆重韵告诉你的吧，想不到他在这方面还挺认真的。”
校长头又开始疼，赶紧编了个理由走了。
“哎呀，为什么要给自己添堵呢？”翼凡放下冰镇盐水，异界的空间波动惊喜地甩在他脸上，他当即从躺椅上弹起来，望向那个方向，自己的计划终于要开始了。翼凡弓起身子，把脸埋在掌心，随即爆发出狂傲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终于……这幕演出的男主角终于现身了！”张开双臂，感受湖风从自己毛发间钻过，“那么，来准备演出的布置吧。”翼凡打开传送门，消失在沙滩上。
世界图书馆内又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覆重韵急急忙忙赶来，还不等他发话，翼凡的镰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又想找事？嗯？”
覆重韵咽了下口水，把镰刀小心推开，满脸赔笑：“哪有，在这个以力量说话的世界中谁想找你事啊？”
“那你来干什么的？”翼凡放下镰刀，调出因果网络，开始演算。
“不干什么，只是来陪陪你，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找资料无聊。”
“去去去，没事别烦我。”
覆重韵笑着打开传送门，向翼凡鞠了一躬：“当然，截天，祝你顺利。”
传送门的另一头，重韵的眼前是另一个重韵，对方收起自己的分身，不齿地嘲笑那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让你再玩会，等到你把其他几位惹毛了，这里自然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大可不必，太一传承者，我有更好的计划。”一个年轻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却让他心里一惊。
一只蓝瞳的白狼坐在实验室的地板上，身上缠绕的飘带昭示着他的身份。
“果然，他不是本体，你也不是吧。”
白狼依旧没有动，只是笑笑：“那当然，本体要是来了，这个世界离毁灭就不远了。”
“……”
“看起来，他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啊。”
覆重韵转过身，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这家伙尽在胡来，你还不赶快把他叫回去？”
他站起来，慢悠悠走到覆重韵面前，直接毫不客气地摊在覆重韵怀里，明明是只狼却像猫一样在他怀里撒娇：“你明白的吧，我和截天虽是同一个灵魂，但互相独立，我只是嘱咐他看看伯羽出身地，顺便找找太一传承者，谁知道他还能找到乐子——这我可一时半会劝不回来。”
“哼，我自会有办法把他‘请’出去，你就别怪我不留面子。”这只精灵龙瞅着怀里朝自己露着肚皮的白狼，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肚子，毛绒绒暖呼呼，怪舒服的。
摇摇尾巴，自己很久没被摸过了，平时虚空界里除了自己可没别的家伙能来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慢慢感受覆盖着冰冷鳞片的龙爪从肚子上慢慢向上，最后在下巴处停住挠挠，惹得他舒服地打起呼噜。
“你到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往我怀里钻，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
他翻过身子，完全趴在重韵怀里，眯着眼睛享受：“怎么会呢……我是界之锁，锁坏了，虚空可就来了。”
覆重韵当然明白这个，他只是说说，怎么真的敢呢？
空间出现一阵强烈地波动，白狼睁开眼，从覆重韵怀里跳出来：“你干的？”
重韵摇摇头，虽然确实和自己有关系，但是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他的意思。
白狼化身为兽人，走到覆重韵的面前，随爪召出一个投影，一个人类和一只黑色的天泽正在沙漠中行走。他看向那个人类，笑容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他也是太一传承者，对吧？”
覆重韵脸上颤动了一下，他瞬间就捕捉到了他的想法：“我明白了，看来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看出了重韵的难处，他拍拍重韵的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要唤醒原本属于太一的东西，他对于太一怎么想的我并不在意。”
“太一……你为何如此在意？”
他坐在实验室冰冷的地板上，双爪撑在背后悠然地说道：“不是我在意，是虚空在意，我也只是遵从虚空的意志而已。包括我之前所做的，也都是祂的意志。”
“明明有着能改变世界的力量，你却选择顺其自然，那些旅者只怕要嫉妒死。”
“是啊，但是要是把这份力量交给他们，过不了多久，都会诚惶诚恐地送回来。”他干脆躺下来，反正这里打理得很干净。
覆重韵也笑了，奇迹永远平等于灾厄，天知道这家伙背后付出了多大的牺牲？
“有兴趣和我聊聊吗，作为这个世界的……半神，你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神？”
“世界吗？”覆重韵托着下巴，思索良久，“对我而言更多的只是寄托了许多过去的地方。如果不是出生在这里，还有和太一的联系，我可能已经离开这里去往其他世界了吧。”
他躺在一旁，环顾周围培养仓中的“覆重韵”，这个世界的过去想必也是十分坎坷。
“所以你才不愿意离开这里……以及在回光之泉上，建立名为‘乌托邦’的城市。”
覆重韵点点头，这里是过去，回过头问：“那你对你的世界又是一种什么看法呢？”
“我啊……”他沉默了，距离自己成为神已经不知多少时日，这段时间里见证了无数的世界毁灭与新生，再回过头来看向自己出生的后虚空界，却又没了答案，“那里还能称为我的故乡吗？它经历了一次新生，熟悉的朋友已经忘却，看腻的景象早已消失，我对它已经没了情感。”
“那你还留着那块赤玉？”
“这个啊，毕竟我要对她负责，也是誓言吧。”
屏幕中的人类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劲。一旁的天泽也停下来，奶声奶气地喊他：“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覆夜，离开这里还有多久？”
“还有几天吧，有哥哥在，很快就能出去了。”
他摸摸覆夜的脑袋，继续赶路。
望着投影下的两兄弟，他不禁怀念起过去的时光：“哈哈哈，我以前也有这样的朋友呢，但离去的离去，忘却的忘却，现在陪伴在身边的，只有我自己了。”
“神都是孤独的啊……”
“但他不是，他有一个爱着自己的弟弟，我嘛，什么都没了。但我不后悔，命运无常，走到现在的每一步自有祂的考量，作为局中人，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顺应变化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他长叹一口气，又长叹一口气，“现在，他将会成为世界所希望的‘太一’，我想加速这个过程。”
覆重韵听了他这一段，云里雾里，没搞清楚他想干什么。
“啊……抱歉，我一个人待得太久了。他现在有力量，但是身上作为燃料的本源不够，我想用那家伙给他补补身子。堂堂一位神明却是一具尸体，不觉得可笑吗？”
想了想，这提议倒是不错，但是这家伙也是真舍得对自己下手啊。覆重韵站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调侃这只白狼：“想不到你还是个芝麻馅的汤圆，心挺黑啊。”
“说——笑，不然，我拿不住这虚空界王印啊。nayi~那就这么说吧，或许，她也会帮你不成？我得先走了，虚空蔓延过来可不好。”
“谁？”
“你自会明白，我想，拿下他对你并不困难吧，祝你好运。”
“怎么又是个谜语人，成了神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吗？”覆重韵瞅着他消失的身形，不禁吐槽了句。
虚空中飘来回怼，覆重韵听得一清二楚：“别说我坏话，我听得见。”
“啧……”
咚——一颗螺丝精准地砸在覆重韵的脑袋上，他摇摇头顺带吐槽若羽像个小孩子，随即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计划。
大使馆里，处理完事务的焰难得清闲，考虑着中午吃什么。翼凡一蹦一跳地回来，嘴里还哼着口哨。
“哟，这么开心？”
“啊……那是！”翼凡脱下衣服，丢到一边的椅子上。
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到翼凡身边：“正好你回来了，走，吃饭去吧！”
一听到吃饭，翼凡瞬间石化，一步都挪不动。焰戳了戳他背后，他之前不是一听见吃饭就巴不得飞到桌子前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要不……你自己去吧，我不是很饿……”
“咕——”
“你这叫‘不是很饿’，嗯？”
翼凡尴尬地看向一边，心里默默地吐槽肚子怎么这时候不争气。焰拉着他的爪子就往外走，一边像个大家长一样劝诫翼凡：“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知道不？不然发育不良就不好了……”
见焰强行拖着他要去吃饭，翼凡稳住下盘，从下而上发力，把焰背身摔出去。焰飞出一半，爪子撑一下地面，翻过来稳稳落地。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焰只得开口问：“怎么了，你不是听见吃饭就来了精神吗？”
“饭，那个能叫饭，你管那些无论是吃起来还是闻起来像发酵的垃圾一样的东西叫饭？你们是怎么吃下去的！”翼凡几乎是吼出来的，作为一个吃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难吃的饭菜，灮族的饭不说合胃口，至少说能吃，至于乌托邦的……能被归为垃圾都是美称。
“这个……你理解下，这个世界的饭，其实应该是魔药餐来着。像我们灮那种，吃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并不多。”
“不是吧！你们平时喝魔药就算了，还要当饭吃！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鼻子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舌头的感受！”翼凡绝望地嘶吼着，一想起这两天嘴里受到的“强暴”，金色的眼睛就失去了高光。
挠挠脑袋，说实话，焰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这里的“饭”，反正有精炼魔药，也不是特别需要依赖这些普通魔药改善魔力体质，没法子，把这个祖宗伺候好更重要。
“我倒是会做一点饭，不能说好吃，但是总比那些魔药餐好一些。不过先说好，要是没做好，你别怪我。”
翼凡像是捡到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抱住焰的大腿蹭来蹭去：“呜呜呜，焰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说什么我都赴汤蹈火！要什么食材，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这个啊……你要不先放开我？不然我也没办法做饭。”
“好好好，那是自然。”翼凡赶紧松爪，一个劲地点头，“您说了算，您说了算。”
焰也没想到他突然一下这么听话，不过想到后房应该没什么可以吃的，还是得出去买，随即扯下一张纸写了点东西交给翼凡：“照着上面买吧，你应该都认识。”
翼凡瞅了一眼清单上的东西，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当然当然，不认识也必须认识！”
“好了快去，我先把厨房整理……”
话还没说完，翼凡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了，焰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怎么这么执着于吃，谈到吃的就这么听话？”
为什么是上半呢？那自然是有下半啊
中间则是
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