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丨掌中之物 第二章：兄妹篇（27）

2.2

「千明，你出来一下。」

宣告班会结束后，茶柱叫住了打算和堀北、平田、栉田一同前往调色板咖啡厅的千明司。

在和堀北对视一眼后，千明司跟着茶柱，一同来到天台。

「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吧？」茶柱向后倚着栏杆，开门见山道。

「老师您指的是…？」千明司佯装不解。他不可能去搜老师的身，万一被老师偷偷录音抓住什么把柄可就不好了。

「今天的这场戏很明显是你和堀北提前准备好的。没有人会无聊到背诵《教育基本法》。你们提早参透了学校试图隐瞒的规则，你们看清了私人点数和校方评价的关系，于是借着点数为“0”的机会诱使我说出“毫无价值的废物”这几个字。」

「老师您想多啦。其实堀北只是不太喜欢这一个月来您对学生们的放任做法，抱着这样的心态她今天早上才去搜的《教育基本法》。老师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下她的搜索记录？」

「你做事倒是滴水不漏。」闻言，茶柱不自觉哼了一声，冷笑道。

「我当时只是太过惊讶和失望罢了……也多亏了堀北那份坚定姿态，我才振作起来。」没有理会茶柱的讽刺，千明司自顾自地说道。

「堀北我了解，她是很聪明，但还不足以到看透学校规则的程度。她的视野太狭窄，不可能想到利用我的失言来反将一军。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千明司，你的布局。」

千明司不明白为什么学校、茶柱、堀北学都觉得堀北是一个无能的人。今天的这场戏本就以堀北的思路为凭依，千明司在其中充其量扮演着一个智囊的角色。更何况，在彻底对茶柱失望后，堀北的临机应变也十分出色不是吗？

望着茶柱自以为看破一切的表情，千明司的心更加烦躁了。也是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原本追求内心平和的他在来到这所学校后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心如古井过。

「别紧张啊，千明。我叫你来不是找你问责的。你和堀北想要升上A班是吧？那我也会尽力帮助你们。因为不管怎么讲，你们的行为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

千明司呆住了，茶柱诚恳的语气让千明司感觉她并没有在欺骗自己。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在开学的前一个月里，她会对学生不管不顾呢？

「因为老师您觉得我和堀北未来可期？」半晌，意识到真相的千明司确认道。

「就是这样。」拍了拍千明司的肩膀，茶柱鼓励道。

「那三周后的考试，老师您也会和我们共同努力的吧。」千明司问。

「那是自然。」

「附赠你一个情报吧。不要只盯着课本，适度也要向前辈讨教一下经验，尤其你们刚来不久，人生地不熟。」茶柱说道。

「只限这次吗？」千明司问。

「只限这次。」茶柱答。

「就说到这里吧。让平田他们久等可就不好了。」

「老师您，真的打算全心全力协助D班吗？」千明司还是有些不放心。

「结合我之前的举动，你怀疑我倒也正常。但千明，和你一样，我也是有野心的啊。」

「野心…吗。」回味这个词汇，千明司意识到了，茶柱真的在试着同自己交心。有了班主任的帮助，自己和堀北距离梦想都会更进一步，千明司明白这点，可他一点都不高兴。在他看来，茶柱这样做仅是因为自己和堀北比她预想的要优秀罢了，如果自己和堀北都只是平均水平的学生呢？茶柱还会找自己谈心、向自己泄题、对D班负责吗？

不会。

「谢谢您，茶柱老师。那我先走了。」随意敷衍一句，千明司转身离开了天台。

 

「久等了，各位。」来到调色板后，千明司快步走向左前方角落的那个靠窗座位，问候道。

「没有啦，刚才我们还在讨论千明君的事情——」

「老师和你说什么了？」完全无视了栉田说到一半的话，堀北微微偏头，朝千明司问道。

「她说她今后会负责起来。」千明司说。

「就这些嘛？」栉田问道。她笑容依旧，堀北不礼貌的言行没有让她动摇分毫。

「嗯，就这些。平田，你找我们，是想商量该如何增加班级点数吧？有什么想法吗？」

「是这样的，千明同学。路上我和堀北同学、栉田同学简单聊了下，目前最要紧之处有二：第一，如何减少课堂上的不端行为；第二，如何让大家全员通过期末考试。」

「很合理。」千明司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所以，在强调纪律的同时，我还想试着举办以小组为单位的“学习会”……千明君和堀北同学、栉田同学，你们愿意帮助我吗？」平田诚恳地问道。

「我和千明君没问题。」堀北说道，随即啜饮了一口黑咖啡。

「虽然我的成绩没有千明君和堀北同学那样好，但如果这样的我能帮到大家的话，我也一定会尽力的。」栉田也答应了下来。

「这次不及格的有7人，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的大概有5人。最严峻的须藤、池、山内等人交给我和堀北，当然还有栉田。其余就辛苦平田你了，怎么样？」

「帮大忙了……」平田长舒一口气，说道。

「毕竟须藤他们不买你的账啊。」千明司说。

「栉田同学，可以麻烦你联系须藤他们明天来自习吗？你知道的，我和堀北比较孤僻……」

「我可不孤僻。」堀北斩钉截铁道。

「是是，堀北大人最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那就麻烦你啦，栉田？」说着，千明司向栉田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他这是在给堀北和栉田创造交流机会。

「我会努力让须藤君他们明天来自习的！」栉田右手握拳，做了个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的动作，说道。

「看来没什么要说的了呢。」堀北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书包，说道，她丝毫没有在意千明司刚才的揶揄。

「那个……」但刚刚起身的她却被平田叫住了。

「我这个问题可能有些突兀。堀北同学和千明同学，真的是临时想出那个应对茶柱老师的策略的吗？」直视二人的眼睛，平田问道。

「刚才茶柱老师也问我这个问题了。」千明司答道。

「怎么说？」

「其实多亏了堀北，我才从惊讶和混乱中走出来。老师还说在她看来没有人会去无事背诵《基本教育法》。但其实那只是我和堀北对老师这段时间的不作为太过不满罢了。」

「也是呢……而且堀北同学和千明同学接下来一个月也领不到任何的私人点数。抱歉是我唐突了。」平田略微思忖，道歉道。

「没什么。」说完，千明司和堀北一同离开了调色板。

 

「话说，茶柱老师真的只和你说那些？」见周围无人后，堀北轻声问。

「这次期中考试的试题应该和上一届差不多，想办法弄到的话，就可以全员零挂科通过了。」千明司坦率回答。

「竟然还有这种方法……但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所学校不太负责。」

「据说只限这一次，算是学校对之前放纵行为的补贴？」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见堀北接受了自己的说法，千明司探寻道。

「回宿舍复习，然后吃饭。」

「要一起跑一会儿步吗？今天对种种事情思虑太多，脑子有些晕。」千明司邀约道。

「如果千明君想的话，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