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囚宠(二十四)前男友帝王湛X臣子羡
仪仗绵延数里,往汤山而去。
宽敞的马车内,蓝湛手执一卷古书,余光却一直看向身侧之人。
魏婴靠在软垫上,脚随着前进的车驾微微晃动。
这是他高兴时,惯有的小动作。
蓝湛浅浅一笑,自从回京后,很少见到魏婴这般欢喜的模样了。他不动声色翻过一页书,又有些后悔,自己该早些带魏婴出来散散心的。
经历了这许多事,二人再在一起同游时,竟都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马车内点了檀香,还备着些魏婴喜欢的吃食。
走了小半日,见魏婴似是有些无趣,蓝湛放下手中书卷,又递了块牛乳糕给魏婴。外头的牛乳糕,虽比不上御膳房做的,吃起来倒也香甜可口。
这牛乳糕,也是近月来温苑的心头好。
想起临行前温苑委屈的小模样,魏婴笑笑,对蓝湛道:“你说……阿苑现下,该是在做什么?”他们二人出行,温苑自是想跟着一道出去,却囿于课业,到底未能成行。蓝湛斟了杯茶水给魏婴,道:“大约在书房罢。他这个年纪,正是读书的好时候。”魏婴喝了口茶水,深以为然。左右有姜福全留在宫中照看阿苑,应是无妨。等回去后,多给阿苑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也便是了。
这半日魏婴都兴致颇佳。京城至汤山,不过数日路程。蓝湛吩咐了车驾慢行,沿途风光甚好。走了几日,今日便该到了。
午后,马车照例在驿站停了停。
一见到侍从端上来的那碗黑洞洞的药汁,魏婴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大半。清苦的药味弥漫在马车上,魏婴有些不满,原以为出了皇城,便不用再喝这多余的补药。蓝湛接过药碗,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正好,便递到魏婴唇边。魏婴往一旁挪了两分,只道:“我可不可以不喝这个?”蓝湛笑笑,道:“自然不可。”吩咐侍从取些蜜饯来,蓝湛又道:“多大的人了,还闹着不肯喝药。”
药中配了安神之物,喝了以后总让人困倦。
休整后不久,魏婴便有了些困意。蓝湛让魏婴枕在自己膝上,马车内宽敞,足够让魏婴躺平。
蓝湛给人盖了薄毯,又下了命令,仪仗轻声慢行,好让魏婴睡得舒服些。
黄昏时分,仪驾抵达汤山。
谢允前些日子便到了汤山,在周遭玩了几日,正是无聊之时。好不容易盼来蓝湛,得了消息,一早便在行宫外等着。
魏婴仍睡着,蓝湛将人抱在怀中,带下了马车。
谢允瞧着兄长怀中抱着个人,自觉屏息。
真是难得,虽说一早知道兄长这万年铁树开了花,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魏婴靠在蓝湛怀中安睡,倒是让人看不清模样。
行宫之中一早便收拾妥当,蓝湛看了谢允一眼,抱着魏婴先去寝殿。
将魏婴安置在榻上,蓝湛仔细地替他掖好被角,又让宫人放下了帷帐。谢允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家兄长忙前忙后,颇有几分稀奇。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魏婴便醒了。换了身衣裳,蓝湛带着魏婴去主殿用膳。谢允已坐在殿中,三人今日这一顿饭,算是家宴。
坐定后,蓝湛看向谢允,对魏婴道:“这是阿允。”
魏婴点头,南明太子,比蓝湛小了一岁。一早便听闻,他们兄弟二人感情甚好。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谢允向来不认生,对魏婴一笑,道:“魏世子。”他看了看蓝湛的神色,大着胆子道:“或许,我可以唤你阿婴?”
谢允性子活泼,这顿晚膳的氛围甚是融洽。
夜里蓝湛抱了魏婴在榻上,仗着白日里魏婴睡得足,直折腾了大半夜。心满意足的蓝湛将魏婴搂在自己怀中,交代道:“明日我要同郭相议事,恐不得空。”郭相便是使臣的主事之人,也是南明皇帝的左膀右臂。揉了揉魏婴的头发,蓝湛继续道:“你若待着闷,便去周围走走,只一定要让人跟着,也别走远了。”魏婴有些疲累,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他打了个哈欠,道:“困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魏婴醒的时候,蓝湛已不在身侧。
漱洗完毕起身后,宫人便来通禀,说是谢太子在外间等着。
见到魏婴,谢允笑道:“这儿我熟悉,不知世子是否赏光,同孤去外头转转?“他笑得和暖,眉眼间同蓝湛竟有六七分相似,无端地便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魏婴不由得想起蓝湛,相似的容貌,却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他亦是一笑,道:“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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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子勇敢飞~~~
留个评论撒~这个暑假,过得比开学还忙,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