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二十七）
“你落入冰湖中，寒气侵入周身经络，凶险至极。再加上你胎死腹中，血流不止，性命已是岌岌可危。一连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是无能为力，只能让人用老参吊住你的性命。”
“我急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走投无路之际我只能去找我父亲，他是阎罗狱之主，定然比我有办法。可他却见死不救，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无奈之下我只能搬出我过世的母亲，列举他苛待我们母子的种种恶行，不得已他才让云黎随我去给你治伤，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黎的医术你是见过的，神乎其技。有了他出手，你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你下手太狠，伤了根基，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这是云黎也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方遥思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他痛恨燕荣泽，但杨若芜和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如果还有其他选择余地的话，他也不会选择只保大人，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为了能保住杨若芜的性命，他甚至拿出了他母亲留给自己最珍贵的火芝草。那曾是他母亲的嫁妆，也是最好的疗伤圣品。
“我知道的，你们已经尽力了。那个时候我一心求死，便是冲着要害刺下去的，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当我得知是你找了大夫来救我的时候，其实我有那么一瞬间是恨你的，为何要让我留在这残酷的人世间，我真的只想一死了之。”
“是我做错了吗？”
“不，你没有做错。我当时要是就这么死了的话，就永远不知道还有那么多人真心实意地在乎我，关心我，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曾怨过老天为何命运对我如此残忍，现在想来我还是挺幸福的，有你、有若清，还有师兄他们，我又有什么资格好责怪的呢。对了，跟我讲讲阎罗狱的事情吧，若清以前瞒着我，现在该由你这个主人跟我说清楚了。”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这人真是的，你都不曾嫌弃我是残花败柳，我又怎么会嫌弃你的过往呢？”
“那好吧。其实就在你打算出门散心的时候，我父亲找到了我。他身体已经不太灵光了，偏偏膝下只有我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他不放心将狱主的位置拱手让给别人，便托云黎找到了我。他以各种好处诱惑我，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然而我对他口中最好的权势没有任何兴趣，便直接拒绝了。”
“然而他却以你为诱饵，怂恿我为你报仇。他太懂得如何利用人性了，我根本拒绝不了。一想到我有可能与你再续前缘，吃再多的苦头我都不怕。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的条件，成为阎罗狱的继承人。”
“他先是让云黎只好了我的伤，让我能够站起来。至于脸上被火烧毁的容颜，对于云黎来说也是小事一桩。虽然过程有些煎熬，但还是让我恢复如初。接下来便是如同地狱一般的训练，他的左右护法代替他时时刻刻看着我，不许我有一刻的懈怠。我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把自己变成冷酷嗜血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收割他们指定的目标。”
“我甚至已经记不清那时候到底杀了多少人，醒着的时候在不停地杀人，睡着了也只能跟尸体待在一起。自己跟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双手染满鲜血的自己还能不能配上你，也许只有为你复仇的资格了。”
“经过了大半年的训练，他非常满意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跟他一样可怕的魔鬼。而我却没有半分欣喜，哪怕是即将成为他口中至高无上的狱主之位。阎罗狱那时候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杀手组织，里面的好手足以让整个江湖为之胆颤。”
“可是当我第一天继位的时候，我的父亲就给我安排了一出好戏，用以考验我是否有资格坐稳这个位置。他服毒自杀，然后让阎罗狱中的人认为是我毒杀自己的父亲夺位。声讨我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我每天都要面对出其不意的暗杀。直到我清理了好几百号人才算暂时完结，我几乎杀死了我父亲所有的老部下。你可能想不到，这就是他所求的结果，而我却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了真相。”
“你父亲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杨若芜听完也忍不住毛骨悚然，这人压根没把方遥思当自己的儿子吧，世上哪有父亲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骨肉，简直毫无人性可言。虽然早就料到他成为阎罗狱的狱主不容易，但也没想到惨烈至此，几乎是豁出性命去拼。从若清过往的言谈中可以想象，在阎罗狱中的日子有多难捱。即便是身为上位者，也要时时警惕他人加害。
“我成为狱主之后，便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为了掩饰身份，我在阎罗狱中以面具遮住容貌，仅有叶思秦和凌满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依旧以方遥思的身份出现，只要你觉得我是个看起来没有威胁力的残废，别人也不会对我留心的。”
“好哇，居然拿我当枪使了。”
“你、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除了阎罗狱的事，其他的我可没说假话。”
“那若清的事呢？”
“那真的只是个意外，当时凌满从外面带回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我也没细看，还是后来选拔堂主的时候，最后剩下来的那几人中就有若清在，我也是大吃一惊。”
“不是没想过把他送回去，可他却很执拗，一心想要报仇。我拦不住他，既然我们有同样的目标，我便打算培养他成为一把刺向燕荣泽的尖刀。结果在不知不觉中，还是让他走上了我的老路。我不敢跟你说这件事，你一旦知道了便不可能再原谅我，毕竟我也从最初的善良无邪、乐于助人的小傻子变成了心狠手辣、玩弄权术的奸诈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