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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第三章(陈一鸣✘何非)

2023-06-27 22:16 作者:晚夜星初  | 我要投稿

✘强制‖疯批 ✘黑道‖贝者场        “死性不改,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      【3】      何非醒来前,隐约有了点意识,只是还未完全清醒,脑中一片荒芜的苍白,好像悬浮在云中,脚下踩不到实质,似乎身心都脱离了世间,进入到另一个纬度,这是梦吗?何非恍惚想,难道就这样死了吗?他不甘心,只是这样一想,便就算下了地狱也要爬出来,凭什么就这样死了呢?好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那紧绷的神经中,让他知道自己似乎扔在活着,心中那令人心慌的不实在感终于消散了些。         他眨了眨眼睛,稍微动了动身体,就被已经开机重启的疼痛反射逼得溢出哭腔,他平躺在病床上,头轻微扬起,脖领上的青筋被他苍白的肤色衬托的更加明显,冷汗直冒,好似真的疼极了,当下疼的麻木,到没多大感受,如今全身那如口乃了du,密密麻麻细致的好像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            何非坐牢那些年都未曾这么痛过,那暗无天日的环境,狱警不客气的话语,鄙视的眼神,狱友便更不用说,能进监狱的,又当是什么好人?         曾有个恋尸癖,喜欢收藏尸体的杀人狂,看上了每日躲在角落,不说话也不和其他人交流的何非,他就像一束快枯萎的玫瑰花,可即便枯萎,那也是盛放过后的凋零,起初只是动手扌莫两下,后来便愈加过分,何非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有反抗,直到那男人真想做到最后一步时,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抱的很紧,男人一喜,以为何非愿意了,笑盈盈的低下头想去口勿那薄唇,他的确亲到了,不过亲到的是一只冰凉的手,何非咬着男人的颈动脉,他感受到了那跳动的脉搏,一下,两下,嘴里的血腥味,让他热血沸腾,好像此刻他不是在试图咬死一个人,而是一场浪漫又刺激的游戏,他是主导者,在满是血的舞台上留下一串足迹,告示着他的战绩。         最终,男人死于失血过多,他试图反抗,打的何非肩胛骨裂,也没有让人松口,这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失去了妻子的何非,就像挣脱了牢笼的猛兽,释放了最原始的野性。        他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也从未受到过如今……可算的上耻辱的意外,但又为什么反抗不了?好像无形之中有座牢笼把他困在名为陈一鸣的世界里,无论他怎么挣扎呼救,都没有人听见,这种压迫感是从心底深处,是从灵魂中拔地而起,没有任何征兆,何非就这样在悄无声息间被人握住了命门。            他慢慢转过头,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的陈一鸣,看到那人依然挂着毫无破绽的微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说出的话却是冷的彻骨:“不用客气,不过你连我的贝者场都爬不出去,以后在这里生活能活几天呢?”         何非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嗓音嘶哑道:“什么叫我以后在这里生活?我是华人,我要回国的。”         陈一鸣不知是在嘲笑他这话,还是何非真这么天真。         “你回不去了,我给你销户了,你现在……或许是个死人?也不用活了。”         何非震惊的看着他,那眼里的惊恐多么令人愉悦,原来烂到骨子里的人,也会这么害怕死亡,这是人类亘古不变的恐惧,可是……他知道有一个人在她喜爱的海底星空里绝望的,没有挣扎的,也许有过那么一刻的希望,只是看到那个决绝的背影时,而彻底放弃了生命,她甚至死不瞑目。            十年了,一个人的死亡还是这么令人印象深刻。         记得每一处细节,每一个走过太平间的人影,他就这样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听着为她的死亡而痛苦的哭泣声,很刺耳,像在心脏上开了一枪,痛……很痛。         何非曾带给一个人以爱为名的牢笼,陈一鸣如今还他一个痛彻心扉的地狱。         如果再次轮回,何非还会不会选择待她好些,答案是不会,一个连贝者瘾都戒不了,沉淀了十年牢狱还是能踏进贝者场大门的人,能指望他的爱有多干净。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犯法的!”何非撑起身体,虚弱的朝陈一鸣吼道:“你一个仅仅见过我一面的人,凭什么决定我的事,你骗我的!”         陈一鸣却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他眼眶红了,盯着何非的眼神沉默又阴郁:“原来你也知道法,你试试看啊,你可以随时出去,随时去核实,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个叫何非的人。”         何非瞪着他,脸上在神经质的抽搐,他双手摸索着想找药,却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他看到陈一鸣手里拿着他的药,随后慢悠悠打开药瓶手腕一翻,那一颗颗药丸就全洒在了地上,何非顾不上这些,虚弱的身体撑不住他站起来,于是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他伸出手去捡药喂进自己嘴里,没有水,就顺着唾液咽进去,陈一鸣全程冷漠的看着,既没有要扶起何非的意思,也没有想让何非好过,他随手拿起桌上另一瓶药,几乎全部倒在手中,拉过何非掐着他的下巴就往里灌,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何非上身抵不过陈一鸣的力气,就用双腿去踢踹他,当然,这些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为什么?……我没有得罪你。”         陈一鸣听着这问句,显少的恍惚了一瞬,又见他道:“想养只不一样的宠物罢了,我予你新的牢笼。”            何非突然愣住,原来直觉并非凭空而来,他在此刻意识到,也许十年前那场把他送进监狱的戏,是否也有面前这人的手笔,即使时过境迁,他扔记得当年的自己,该是死刑才对,如果一开始在贝者场被陈一鸣坑,不能发觉什么,现如今他才觉出些许不对,何非不是个傻的,有权有势的人看上个宠物,不该是这样的态度,除非……和他有仇。         “你……”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何非突而转变了话语:“放开我,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陈一鸣猛的松开手,他脸上的恍惚让何非察觉到了,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软肋,他比不过权,比不过势,更没有钱,与其流浪大街身无分文等死,不如在地狱里开出一朵花,长成一棵树,至少有他容身之地,至少……可以活着。         他全身软在陈一鸣腿上,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那张脸还是好看的,配上这颓废的气质,慵懒的像只猫。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何非轻声问道。         “软骨散,一种长期进食,可以让全身骨头都彻底软掉,最终导致瘫痪的药。”陈一鸣说这话时,没有什么情绪,好像让一个人废掉,不过是家常便饭,不值得震惊。         何非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你已经让我废了双腿……”         “不够……完全不够。”            何非忽儿笑了:“如果我妻子知道有人欺负我,肯定会为我报仇的。”         “砰!”         一声剧烈的响声,漂亮的花瓶在何非头上四分五裂,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何非被砸蒙了,他轻微晃了晃脑袋,一股热流从额头划到高挺的鼻梁,然后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上,也染湿了陈一鸣的裤子,他还是一动不动趴在人的腿上,嘴里还在喃喃着:“你果然……和她有关系。”         这个她指的是谁,陈一鸣没有分清,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拉起何非就扔到了病床上,看到那人伤成这样,脸上还能绽放出笑容,陈一鸣彻底失去了理智。         在颠簸摇曳中,何非竟然还能复盘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从他进入贝者场的那刻起,局就已经开始了,他一步步被推向如今的地步,是早有预谋,果然,十年牢狱还是没能赎清他的罪,只是这人的报复,是报复哪方面呢?毕竟好像做的太多,他记不清伤害有多少了。何非想着,当初晚一步,也许他得到的绝不是那样的结局,毕竟他的妻子这么爱他。         陈一鸣发了疯,不顾何非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又添新伤,只是何非好似也没有多在乎,他只是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在想些什么事,好像什么痛,都拉不回他的思绪。         一场戏的落幕,是另一场戏的开始。         何非的一生没有结束,就必然还有下一局游戏,贝者这一场没有胜负的局,也许他就能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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