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整理:禁军统领康斯坦丁·瓦尔多行为大赏
锤小说原文(某些桥段含中英对照)中关于万夫团之首、the Custodes prototype、初代禁军统领康斯坦丁·瓦尔多的内容的整合。文章很长,但此文内容不全,仅包含跟帝皇有关的一些个人认为比较能解读该角色的桥段。强烈建议b站搜索小说原文阅读全文。赞美翻译庭!(部分译文可能与b站上的翻译庭大佬们的译文有细小出入,是我自己对英文原文的翻译。都贴了原文,可以自行对照)
1. 受造(——《瓦尔多:帝国之初》序章)(*S1=帝皇,S2=瓦大玉米)
S1:醒了吗?
S2:[无回应。]
S1:[沉默。] 无妨。慢慢来。(Please. Take your time.)
S2:你……
S1:你是谁?
S2: [无回应。]
S1:你不记得你的名字。
S2:我不记得。
S1:也不记得你来自哪里。
S2:嗯。
S1:如果你记得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S2:[沉默。] 我……不知道。
S1:你会的。从今天开始、直到终末之日,你会告诉我任何我所问你的、只要是你知道东西。(You would. From this day, to the end of all days, you would tell me anything I asked of you, if you knew it.)
S2 [沉默。] 我会的。(Yes.)
S1:那么。我能给予你什么?
S2: [无回应。]
S1:信息。数据。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可能是我可以给你的全部了。我已经能感觉它在慢慢接近了。世间万物都是有代价的,而这是我所付的代价 - 我将变得愈发非人。(You pay a price for all things, and this is mine – I will become less than human.)
S2:非人?(Less than?)
S1:并且超越人类。有一句老话 -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笑声。] 盈亏终相抵。凡俗,神祇皆循此道——虽然我不打算成为后者。(And more. There was a saying, an old one – no such thing as a free lunch. [Ridens.(=laughs)] You make one bargain, become stronger. You make another, become weaker. It applies to mortals. It applies to gods. Not that I intend to become one.)
S2:我不——[被打断。]
S1:原谅我。我已经独自一人很长时间了。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现在,你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S2:是。
S1:我手上有一笔重要的交易。(There is a grand bargain here.)
S2:我明白。
S1:你已经明白了?好。非常好。那么这笔交易是什么?
S2:[沉默。]大能无可违背。我们受限于法则。所以,欺骗。([Silentium.] Infinite power cannot be overcome. We are finite, limited by law. So, deception.)
S1:你觉得这不值得吗?(Do you find that unworthy? )
S2:不。(No.)
S1:因为是我在欺骗。(Because it (the deception) comes from me.)
S2:是的。(Yes.)
S1:坦诚相待吧。就这一次,畅所欲言。你才刚刚苏醒 – 之后的机会或许屈指可数了。(Speak freely. For once, speak freely. You are only just awakened – there may be few chances left for you.)
S2:[沉默。] 你会欺骗他们。你会欺骗所有人。包括我们。
S1:一个风险极大的计划。
S2: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S1:你已了然。还有,告诉我 - 你明白这一切将意味着什么吗?(You understand it. And, tell me – do you understand the full implication?)
S2:毁灭。完全的毁灭。(Ruin. Total ruin.)
S1:很好。现在,再告诉我这个 - 知道这一切后,知道其中风险和最有可能的后果后,我为什么创造了你?(Good. And, now, tell me this – knowing all this, knowing the risks, the likely outcome, why did I make you?)
S2:[沉默。]
S1:说。
S2: [无回应。]
2. 日神之矛(——《Two Metaphysical Blades》)
瓦尔多从烟雾中走出,让他的同伴完成他们的工作。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在脑海中听到主人的声音,就像任务完成后经常发生的那样。
+你现在了解这把武器了,+那声音说道。
+它揭示真相。+瓦尔多回复。
+它寻求缺陷。+
+您把它给了我。但在您的手中它会更强大。+
似乎是一声轻柔的笑,尽管听起来比曾几何时更冰冷了(Something like a soft laugh, though already colder than it used to be.)+它不会放大你的力量,康斯坦丁。它抑制你的力量。杀戮对你来说太容易了,所以在你杀死你的目标之前,它会让你看到他们的走马灯和所思所想,这对你(维持人性)是有好处的。(It does not magnify your power, Constantin. It checks it. Killing has been made easy for you, so it will do you good to be reminded of the soul-stories of your victims before you end them.)+
瓦尔多停顿了一下,消化着刚才的话语。他从未有能力质疑他主人的任何权威命令,也清楚这是为什么。
(*瓦尔多每次任务结算时都会听到主人的脑内语音。以及他俩似乎可以随时随地打脑内灵能电话)
(*按照泰拉围城小说Warhawk与The End and the Death的描述,瓦已经开始质疑帝皇送他日神之矛的原因。并且马相的理解里帝皇送瓦日神之矛的原因也和帝皇自己的说法有出入。值得一提的是Dan Abnett写The End and the Death时很明显和Chris Wraight写的前作是有呼应的。并不能算是生硬的吃书。并且Dan说过自己喜欢瓦尔多这个角色)
3. "Criticism"-泰拉皇宫(——《瓦尔多:帝国之初》第二章)
“我现在可以想象到了,” 康斯坦丁瓦尔多说。“它(泰拉皇宫)完工时的样子。我之前还做不到。”
萨默纳斯点点头。随着开始升向寒冷空气的城墙和高塔,那宏伟蓝图渐显真容。“一个伟大的愿景,”他试探地回道。
“你这么认为?” 瓦尔多冷静地看着他。瓦尔多对很多事都是如此冷静。“将一座城建在这里是荒唐可笑的。我亲口这么告诉过祂。(A ludicrous place for a city. I told Him that myself.)”
“它将会变为一个标志。”
“我们即为标志。”
所以他的统领情绪如预料般冷漠。瓦尔多不太可能真的有意指责帝皇。瓦尔多、萨默纳斯、乃至所有禁军,都不具备真正的对主人保持批判的能力。(It was unlikely Valdor truly intended criticism of the Emperor. It was unlikely that Valdor, or Samonas, or any of the Order, were truly capable of sustained criticism of Him.)
4. "Criticism"-原体(——《瓦尔多:帝国之初》第十七章)
掌印者伸手拍拍瓦尔多的胳膊。“我们会再谈这件事的。待祂回来的时候,你也要和祂谈这个问题。打磨你的论点——我判断祂是决心要寻回原体们的。祂已经习惯于把他们称为他的'儿子'。你能想象吗?我也不能,直到我听到祂亲口说出来。他们身上可能还有一些祂挥之不去的眷恋吧,虽然我不确定那能持续多久。”
瓦尔多犹豫了一下。“那么祂的人类情感——确实正在逐渐消散,哪怕它们现在仍有反应。”(Then His human sentiments – they are still ebbing.)
“正如祂所预料的那样。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
这时,瓦尔多想起了蜷缩在寒雪之中,亲眼目睹自己梦想破灭的坎达维尔说过的话。
你现在放任这些东西成长,以后就无法控制它们了。
“每一步,每一个方向,都存在着危机。”瓦尔多阴暗地说道。
马卡多看起来又被他逗笑。“这一直都是祂承诺所包含的。可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否则我可能会开始怀疑你对行这条路的决心。”
如果他以为瓦尔多会因此而生气,那他期望错了。禁军统领只是转过身去,将长长的斗篷甩在身后。他沿着长廊走回去,只留下掌印者站在他身后的阴影里。
“你怎么可以怀疑这个呢?"他说,或许是不对任何人,亦或许是对已经不在的人。 “这就是我的全部了。我只能希望,如果我们现在踏上这条新的道路,那么这些……儿子们,也是这样的。”
5. 关于后悔-瓦尔多的自省(——《瓦尔多:帝国之初》第十章)
如果他还能傲慢的话,他或许会陶醉于这些成果。事实上,自他的重生之后,他就未曾有过一丝傲慢的想法。瓦尔多从未为自身的能力或装备而高兴,只有在障碍物被清除时,或者一个命令被执行时的生硬满足感。(only a kind of blunt satisfaction when an obstacle was removed, or an order followed, or a threat despatched.)
然而,他却有模糊的记忆 - 黯淡,犹如被熄灭的蜡烛。他几乎记得曾经做自己的大脑产生的天然的梦境是什么样的感觉,或曾感受到过焦热尖刺般的嫉妒、愤怒或贪心。(And yet, there were half-memories – dim ones, like snuffed candles – of the time before. He almost remembered what it was like to dream his own dreams, or to feel the hot spikes of jealousy, rage or avarice.)这些感情,如今都已成为一种学术概念,但远非难以理解。在罕见的自省时刻,瓦尔多发现自己在思考自己到底失去了多少来获得如今的力量,以及自己当初会不会接受这个交易,如果他有选择权的话。
......
“如此多的力量,”他有一次曾对帝皇说,“将它们集中在一个单一的灵魂里必定会带来风险。”
“你还不知道你将会面对什么,”他的主人回答道。“要有耐心。你的敌人将不会一直是野蛮人或无足轻重的法师的。”('You do not yet know what you will be expected to face,' his master had replied. 'Have patience. It will not always be barbarians and petty witches who die under your blade.’)
奴仆们安静地离去,回到阴影中。日神之矛(The Apollonian Spear),曾由帝皇亲自使用的武器,现在在他的武备库中,悬浮在一个被银光点缀的静滞器里,静候瓦尔多将其握住。一旦瓦尔多的手握住这把武器,此事就将覆水难收。不过,他还能感到一丝后悔 - 这种情绪,因某些原因,从未从他的情感中被剔除。(He could still experience a morsel of regret, though – that response, for some reason, had never been excised from his emotional life.)
6. 关于后悔-与乌索坦的对话(——《瓦尔多:帝国之初》第十五章)
“你别无选择,”瓦尔多说,他正杀向乌索坦身边,旋转着砍杀掉雷霆战士原体的最后几名护卫。在二人周围战斗肆无忌惮地进行着,虽然灰衣天使(星际战士)们的无情步伐正在断绝敌人反攻的后路。“我们都别无选择。”
“你听起来几乎像是后悔了,”乌索坦说。他径直向瓦尔多冲来,以他独特的、僵硬的风格双手握刀。“可别告诉我你有二心。”
“我一点也不后悔。(I regret nothing)”瓦尔多说,将雷霆战士以足以震断脊梁的一击推了出去。
“只是因为你不记得如何后悔罢了!(Only because you can't remember how)” 乌索坦笑道,用力推了回去。
(*但是上一段中说过瓦尔多意外的没有被剔除掉后悔这种感情。这里他跟乌索坦讨论的应该是二人是否后悔follow the Emperor's path/plan.)
7. 代价(——《瓦尔多:帝国之初》第十五章)
乌索坦痉挛着,油亮的血从他体内溅出。“你知道,当我们在默兰德·森的时候,我说我可怜你,我是认真的。我不是想激怒你。我是真的可怜你。”
瓦尔多有那么一刻一动不动,他的手停留在刀柄上。
“我起码活过,禁军统领(Captain-general),”乌索坦粗声说道。“没活多久,也很痛苦,但以九层地狱之名,我活过。我宁愿这样,也不愿像你这样 - 没有快乐,没有仇恨,没有恐惧。牢不可破,却无法改变,长生不死,却没有激情。”
......
“你还剩下什么,康斯坦丁?(What is left for you, Constantin? )”乌索坦艰难地呼吸着,血在他烧焦的嘴唇间冒泡。“祂还能从你身上拿走什么他尚未从你身上剥夺的东西?(What more can He take from you that He hasn't already? )”
瓦尔多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刀插了进去,结束了雷霆战士原体的痛苦。有那么一会儿,他什么也没做。他低着头,风暴渐消,给大地涂上一片苍白的、飘渺的灰色。
然后,他慢慢地收回了刀刃。
“没有了,”他轻声说道。“什么都没有了。”('Nothing,' he said, very softly. 'Nothing at all.' )
8. 护驾(——原体列传《阿尔法瑞斯:九头蛇之首》第六章。文中我=阿发)
禁军们身着金甲,祂则散发着金色的光辉。他们身材高大,而祂则有着巨神般的伟岸:不过气势上重于身材,精神上高于肉体。帝皇,我(阿尔法瑞斯)的父亲,从祂的穿梭机上走了下来,回到了孕育祂的星球——也是我们所有人的诞生地——迎接祂的队伍跪倒在地。
我开始取下戍卫长矛上的外衣。对置于矛刃后的爆矢发射器来说,这将是场远程射击,但我对自己的准头很有信心。这样的武器无法真正伤害到我的父亲,但它会给皇宫的守卫者们敲响急需的警钟。
做任何必要的事。哪怕需要向着帝皇本人开火。
他向前走去,一个权力与荣耀的化身。迎接他的将是马卡多,脱下兜帽站在那,还有康斯坦丁·瓦尔多。
......
在我意识到瓦尔多的身影在迎接队伍中消失的瞬间,本能使我向前冲出,同时日神之矛炙热的动力刃划破了我藏匿的悬檐。
我重新站起身,在屋脊上保持着平衡,康斯坦丁·瓦尔多如金色的风暴般向我袭来,而日神之矛的舌形刀刃则是闪电。尽管身形魁梧,盔甲笨重,他在狭窄的屋脊之上,却能像舞者一样行云流水般地移动。他是皇帝最伟大的冠军,泰拉最强大的战士,在战斗中无人能敌。
9. 冲冠一怒(——《教诲权》)
“他释放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东西,”瓦尔多说道,盯着远处的鲁斯,话语缓慢而沉着。“正如马格努斯当着他的面所做的那般。他们都怎么回事?他们哪来的这膨胀得离谱的傲慢?”(What is it with them all? Where did they get this monstrous pride? )
更多的石板破裂了,萨默纳斯听见碎石的吱嘎悲鸣。千子原体现已了无踪迹,独留杀手们无休止的怒吼。他蹒跚走过倾斜的旗帜,走向瓦尔多,试着伸手将他从边缘拉回。
但最终禁军统领转身离去了。当一个破碎世界的残骸在他们周围卷起狂暴的漩涡时,他终于伸手摘下了头盔。伴随着头盔机械部件的嘶嘶声,瓦尔多吸入了燃烧的普罗斯佩罗上第一口未经过滤的空气。
禁军统领怒不可遏。萨默纳斯过去从未在那向来冰冷无情的面容上目睹过如此原始的愤怒。(The captain-general was furious. Never before had Samonas witnessed such raw anger on that normally implacable face.)
“他们(原体)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瓦尔多望着风暴说道。“无一例外。”('They are the architects of this,' Valdor said, speaking to the storm. 'All of them.' )
他转身看着他的下属。
“本来这一切不会发生的,”他阴沉地说道。“然而彼时,我们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原体)诞生。”('It could have been prevented,' he said grimly. 'Yet when the hour came, we merely watched them being born.' )
(*瓦尔多可能在后悔当初自己只是看着原体们被造、没有尝试做出反对的实际行动。结合选段2中提到的“It was unlikely that Valdor was truly capable of sustained criticism of Him.”瓦尔多可能只是不具备反对/不服从帝皇的能力)
10. 绝对坦诚(——《宿敌-阴影中的战争》第二章)
“可以这么说,”瓦尔多貌似轻快地说道。“我至高无上的职责便是保卫帝皇的安全。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有很多种不同手段。无论借助何种方式,终结逆子狼神荷鲁斯以及他所代表的威胁都是我职责所在。”
“那么,你确实相信一支处决小队可以达成目标?”
瓦尔多耸了耸他宽厚的肩膀。“我相信如果支派间毫无意义的争斗可以停息,那么他们确有成功的机会。”
马卡多微笑起来。“你看,禁军统领。我没有说谎。我希望得到你的看法。你也告诉了我。”
“我还没说完,”禁军统领说道。“文努斯说得对。在帝皇得知这项任务后,祂必定会感到不悦,而且祂一定会得知这项任务,因为我会亲口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逐字逐句告诉祂。”
掌印者的笑容消失了。“这不明智,禁军。这会是你重大的错误判断。”
“你不可能自负到认为你比祂更明智吧?”瓦尔多的语气变得强硬。
“当然不是!”马卡多厉声回答,怒火骤然迸发。“但你我都明白,为了保护泰拉和我们的陛下的威权,有些事情必须被留在黑暗里。”
(*选段1里帝皇说过“从今天开始、直到终末之日,你会告诉我任何我所问你的、只要是你知道东西。”瓦尔多回答“我会的。”然后他真的对主人毫无隐瞒了)
11. 主人(——《宿敌-阴影中的战争》第十八章)
“你确定吗?”瓦尔多步步紧逼。“荷鲁斯耳目众多,其中一些离我们近到让我们不愿承认。如果这个死矛能够踏足泰拉并发动攻击…即便无法成功达成击杀,即便只是留下一道伤口…”他没有把话说完,显然是对于自己所描述的严峻场景倍感震慑。“这样一次灵能攻击会引发超乎想象的毁灭。”
多恩默然无言。此刻,原体似乎在分享着那个充斥禁军统领脑海的可怖梦魇:一个致命敌人让他的主人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整座帝国宫殿则化为焦灼炼狱。
瓦尔多找回了开口的力量。“你的兄弟会击败我们,多恩大人。他会赢得这场战争,除非我们以牙还牙。我们不能,我们决不能殚于作出最为困难的抉择!荷鲁斯不会犹豫——”
“我不是荷鲁斯!”多恩咆哮道,他的话语像一记重拳般击中禁军。“我会——”
“够了。”
这两个字如同是凝结在水晶中的一道闪电,刹那间将周围一切震得粉碎,那股无可阻挡,深不见底的意志之力让所有人顿时静默无声。
罗格多恩转身面向那个声音,房间里的其他所有男人,女人和阿斯塔特则立刻俯身跪倒,全都本能地明白开口之人是何身份。掌印者最后一个屈膝,他在恭敬行礼之前朝帝国之拳原体投去了一道难以解读的目光。
多恩的问题脱口而出。“父亲?”
那一团幽暗,那块笼罩房间远端角落的阴影遮罩变得愈发明亮,迅速退去的超自然黑幕让墙壁与地板逐渐清晰可见。他眨眨眼,很是奇怪,他曾经直视那里,看到了其中的黑暗,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它就这么不加掩饰地存在于每个人的视野里,包括他在内,然而谁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如今光明自黑暗中涌现。一个身影站在那里,轻而易举地统御了所有空间,祂的高贵容貌中混杂着诸多动荡情感,让帝国之拳的强大原体也一时间不知所措。人类帝皇未着盔甲,没有穿戴任何华服与正装,身上只有一件灰布长袍,其中交织着暗淡的紫金丝线。然而祂依旧超凡绝伦。
或许祂始终都在此聆听。一位如此伟岸,充盈力量的存在居然能够与诸多刺客宗师,阿斯塔特以及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凡人灵能者共处一室,却又如鬼魂般遁形无踪,这简直违背了自然法则。
然而祂毕竟是帝皇;这便足以回答一切疑问。
他的父亲迈步走来,罗格多恩终于俯首躬身,与其他人一起跪倒在帝国之主脚下。
帝皇没有开口。祂穿过迷罩来到高大窗棂面前,一块块厚重帆布像冻结的阴影般悬挂在那里。多恩的父亲挥动巨手,握住窗帘,一把扯开。布料顿时脱离扣环倾泻于地。祂在房间周围绕行,撕下每一块遮罩,直到喜马拉雅灿烂黎明的蜂蜜色光芒充斥了所有角落。
多恩大胆地抬起目光,看到金色的光辉照在他父亲身上。太阳将一切光明都聚焦于此,仿佛是要加以拥抱。在一瞬间里,阳光在祂身上化作一副夺目铠甲;随后原体眨眨眼睛,那景象便消于无形。
“不再有阴影了(No more shadows),”帝皇说道。祂的轻柔话语呼唤所有人抬起面孔直视祂。祂从多恩身边走过时将一只手放在子嗣肩头,随后对瓦尔多重复了相同的动作。“不再有帷幕了。(No more veils)”
祂示意众人起身,他们立刻从命,然而站在祂面前的每个人都感觉自己仿佛依旧跪在地上。祂的光环居高临下地浸透了房间中的所有情绪。
帝皇朝多恩和瓦尔多分别点点头。“我的高尚子嗣。我的忠诚卫士(My noble son. My loyal guardian.)。我聆听了你们的话语,我知道其中各有正理。我们不可丧失自我,抛弃理念;但我们也不可忘记,如今正面对着最危险的敌人与最黑暗的挑战。”
(*帝皇进来之前瓦尔多在和多恩争论对荷鲁斯发动行刺是否是正确的)
12. 不起眼的颤抖(——泰拉围城《太阳战争》第七章)
“帝皇现在就是我们在亚空间内的城墙。祂,独自一人,”圣吉列斯说,“祂在……祂在独自一人坚守着网道的入口。”('The Emperor is our wall within now. He and He alone,' said Sanguinius. 'He is… He is holding it back alone.' )
“而且(只有)祂守得住,”瓦尔多说。禁军统领似乎在颤抖。“祂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祂依然坚持着保护我们。”('And He can hold,' said Valdor. The Chief Custodian seemed to shiver. 'At great cost, but He holds and protects.' )
13. "His guardian"(——泰拉围城《萨特奈恩》第二/三章)
“我的职责没有终结。”瓦尔多回答道,“原体们生来是为了造就一个帝国。你的任务,无论多么艰难,都有结束。我的则没有。禁军生来只为保卫祂。这是我们毕生的任务。(The Custodians were born simply to protect Him. It is what we will always do.)”
......
当罗格多恩用冰冷的数据反驳每一个建议,康斯坦丁开始询问是否是时候了。是否该把山阵号带来,是否该把祂带离泰拉——作为最后的选择,放弃泰拉并把帝皇带到安全的地方。
......
多恩点了点头:“失去第二个空港只会使围城战升级。我估计,多失去一个空港,就可以使他(佩图拉博)多占有一个优势......这会使我们的坚守时间减少四个月。”
瓦尔多补充道:“同时还会剥夺我们的逃生路线。如果失去这些空港,我们将失去紧急撤离这个选项。”
掌印者在旁边低头坐着,好似祈祷一般用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托着另一只手:“祂永远不会离开。这个问题之前从未有个明确的答复。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祂不会同意离开的。(He will not agree to it.)”
“祂可能不得不(同意)离开。(He might have to (agree to it))”瓦尔多说,“守卫祂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这一点我有最终决定权。我不会寻求祂的意见。我只会直接付诸行动。(His safety is my duty. It's the one area in which I have final say. I won't ask (Him or anyone). I will just do it.)”
“祂正在打一场祂自己的战争,”掌印者厉声说。“你心知肚明,康斯坦丁。如果祂离开王座,我们失去的将不只是泰拉。”
14. 永世孤独(——《Two Metaphysical Blades》)
瓦尔多抬起头。房间里的蜡烛被一阵冰冷的、在泰拉潮湿的空气中无处容身的风吹动。他向窗外望去,群山映入眼帘,蓝黑色的,如同芬里斯的夜晚。然后他重新望向城池与尖塔,虽然仍有一半还是废墟,但也证明了这个王座世界强大的重建力量。“这么快。”他低声说。他本想在这里做更多事情,因为银河系正在流血,百废待兴。重建必须正确地进行——旧时大远征中幸存的信条不能全部消亡,但就连他的禁军也已经遗忘了不少。
但是他不能让狼王做一件事而允许自己做另一件事。瓦尔多一直受到律法的约束,即使是他为自己制定的规条。他站起来,伸手去够他的铠甲。当他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他的任何东西了——没有迹象,没有信息,没有神秘的线索。
他的离开没被任何人察觉,因为这条道路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不像鲁斯,他没有带上同伴。这也是应该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群居动物''。(he has never been a gregarious soul.)
当他的穿梭机在机坪上启动时,他只回头看了一眼。古老宫殿的心脏还在那里,虽然遭到了可怕的破坏,结构却完好无损。在它的深处,埋葬着那位最初创造了这一切的人。有那么一会儿,他的视线无法离开那棺椁般的地方。他试图猜测祂是否从一开始就知晓一切的发展,或者只是像看起来的那样、一次对抗无法想象的灾难的孤注一掷。
曾几何时,瓦尔多有点害怕主人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因为他知道主人的声音只会在那发号施令或提出要求。但现在这声音静默了,他很想念它。孤独的种类很多,但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是最糟糕的一种。因为他与创造他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Once, Valdor half dreaded the appearance of his master’s voice within his mind, knowing that it would be there only to give orders or make demands, but now that it is silent, he misses it. There are many species of solitude, but this, for one such as he, bound inextricably to the one who made him, is among the worst.)
“唯有死亡(是职责的终结)。(Only in death (does duty end.))”他在离开前低声说。
(*唯有死亡是职责的终结(Only in death does duty end.)是帝皇亲手刻在一位名叫萨吉塔琉斯 (Sagittarus Malacque) 的禁军的无畏上的一句话。出自《人类之主》)
编者后记:文章很长,感谢你耐心阅读至此。再次感谢翻译庭的贡献,以及感谢黑图书馆写手团队的Chris Wraight及众多其他作者对瓦大玉米的描绘演绎。康斯坦丁·瓦尔多作为一个无论在English fanbase还是简中锤友中都比较被underrated的角色,我希望更多人了解他。一些上述或未在文中被提到的官方小说中还有很多其它关于他的片段,比如瓦光着上身晨练什么的(《宿敌-阴影中的战争》第三章:Stripped to the waist, Valdor strode into the sparring hall with his guardian spear raised high at the crook of his shoulder, the metal of the ornate halberd cool against his bare flesh.)我就不专门整合了hhh。
补充:并且瓦尔多与原体们的互动也很有趣。他对原体持有的态度是消极的。泰拉围城系列的Warhawk里他明确表示自己有消灭所有原体和星际战士的意愿(并且该意愿是他的自主意志而非帝皇的意志)但是他依然在犹豫。该表现与The End and the Death中的描述吻合,意味着瓦尔多这个门塔特型AI性质的角色已经开始因为软体不稳定怀疑帝皇的计划的可行性。但怀疑的起因一直都是“保护帝皇”与“绝对服从帝皇”这两个底层指令之间的冲突。并非瓦尔多的个人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