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K433/HE] “死在过去的不仅只有她，还有原来善良的我。”
[你发达了]
身边身穿黑色战术背心和深蓝色作战服的男人在自己的打字板上打下这段话时，科赫无力的笑了起来。
是啊，销声匿迹两个礼拜再见面时变成了G&K麾下的指挥官，这恐怕是谁都想不到的。
除了他身边一言不发揣着打字板的好友。
“是啊，我发达了……” 他端起手里的酒杯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但代价是失去了我所珍视的一切。工作、家人、妻子。一切的一切我都失去了。”
[往好的方面想，你还有我们这些烂人朋友]
见好友这么想，他苦笑着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是啊，我还有伊万你们这些‘狐朋狗友’啊。”
伊万忽然放下手中的打字板凑近了科赫张开嘴嘶哑问道：“你……在那个村……庄里头究竟发发生了什么……”
科赫的苦笑消失了，他一脸阴沉的盯着伊万。
“都个月左右了，他们还要问什么吗？”
伊万摇摇头指了指自己。他想听见的是朋友身上发生的事，而不是敷衍一样的编故事。
“我和你说了我和ASVAL的事，现在该你了。” 他举起酒杯苦笑两声灌了下去。
见伊万这么说，他长叹一口气将玻璃杯放下坐直身体。
“好吧……从哪开始呢？”
“科赫！……科赫！”
“咪咪咪咪咪433嘶哈嘶哈嘶哈咪咪咪咪咪……”
“……科赫！”
433狠狠扑到科赫身上将他体内的氧气一把挤出。
科赫痉挛般扭曲着身体猛的坐起，过了一会缓过来的他盯着一脸无辜的433：
“草……433你干嘛啊！”
“都上午11点了还睡呢？”433一脸嫌弃，“咋不睡死呢？”
“阿巴阿巴。” 科赫别过眼装聋作哑。
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将视线拉回433身上。
433素白色的泳衣被一件浅色风衣挡在里头只露出一片让人浮想联翩的雪白肌肤和披着白丝手套的藕臂和纤纤玉手。
见科赫目不转睛盯着自己，433忽然自信满满笑了起来。
“怎么了？没看过吗？” 433故作娇羞扭过头去，“明明在宿舍就看过很多次了。”
“是，但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大胆...”
433一把捂住科赫的嘴把他摁在了吊床上 ：“什么？”
“没什么...” 但肩膀越来越重的感觉告诉科赫面前的女人生气了。
“什……么……？”
“……这么涩气的泳装只有我才能看。” 科赫忽然抱住433低声说着。
“欸？”
“我不希望有其他人会看到你只穿给我看的泳装——”
承受不住两人重量的吊床“吱呀”一声断开将433和科赫甩进吊床后方的人工水潭里。
科赫躲闪不及双手乱抓扯下433的风衣在水潭里喝了好几口水才浮了上来。
但在看到433时，他忽然大笑了起来将闻声赶来的酒店员工吓了一跳。
433咬着一条鱼从水里抬起头，她吐出鱼一脸阴沉看着捂着肚子不断大笑的科赫。
“笑！还笑！”
“对不起但我就是……噗哇哈哈哈哈！”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433一巴掌轻轻扇在了科赫脸上。
“嗷！你不准打我。”
“为什么不可以！快拉我起来。” 433朝着科赫伸出手眨巴着绿色的眼睛一脸期待看着他。
科赫也是明白了433的意思绅士的拉起她抱在怀里不让其他人看见433吹弹欲破的肌肤。
“那个……你们的吊床……”
“啊……没事的，客人您们没事就好。”
科赫点点头对着怀里的433眨了眨眼抱着她在众人羡慕嫉妒的注视下走入酒店内。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奇怪，是因为我是人形？”
“不，他们只是单纯的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你你当伴侣而已。”
“真会讲话呢科赫~” 433气吐如兰：“你知道我回去要干什么吧。”
“啊？不要啊……”
见老友有些沉溺于回忆中，伊万别过眼睛有些不忍抬起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呢？”
“然后？” 科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慢慢消失在了嘴角，他又回到了那副阴沉沉的样子。
“然后酒店给人袭击，她在我面前给人用斧子活活砸碎了脑袋啊。这件事情我已经在你们面前说了几千遍了吧。”
空调风轻吹到脸上，突如其来的冷意让他眉头紧皱起来，他眨巴眨巴眼睛又把自己带回了那个地方。
浑身鲜血的他给人丢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濒临昏迷的他保持清醒观察周围。
双手给人用不知什么东西缝在了身后，稍稍动弹就会发出让脑袋疯狂咆哮的疼痛感。
他挣扎着抬起脑袋刚好看见433给人丢了进来。
血红色的冷却液从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里冒出染红素白色的泳衣在科赫惊恐的目光中渐渐流到了地上。
“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 科赫的哀求并没有让绑架他们的人心软，那人走到科赫身后拎出一把消防斧后吹着口哨走向433。
科赫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毫无用处。他的手就像被鱼线缝住了一样每动一下就不断液体滴落染湿他的上衣。
433渐渐从冲击波造成的宕机中苏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看见了疯狂挣扎的科赫朝他伸出了手。
“科赫……”
“我记得是哪只手来着……随便了。”
斧头忽然劈下将433伸出的手斩成了两段。
科赫张大了嘴，沾满冷却液和血迹的面部不断抽动着想要说出什么，但到最后只是不断干呕了起来。
433惊慌失措的表情在斧头落下后变得平静起来，她转过头一脸平静对着泪流满面的科赫微笑起来，她张开嘴说出了什么，但给人摁住耳朵丢在地上的科赫只得通过唇语“听清”433的话。
“活下去。”
（咚——）
一声巨响，那人手里的斧子狠狠砸在了433的太阳穴上。
科赫发疯般挣开缝住双手的线和束线带刚想起来就给人一箭射穿大腿撂倒在地。
有人扑上前摁住科赫强迫他看着这场史上最恶心的机器拆卸秀。
斧头伴着科赫的哭喊一下一下让面前人形身上称为“头部”的东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只有满地的冷却液和令人发颤的碎块和血红色的人造发丝。
科赫看着433的惨样愣在了原地，连其他人放开了他都不知道。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科赫的手臂给人用一根钢管一下打断。
骨骼发出的脆响让所有人都认定他这条手臂没救了。
“别，别把他杀了。” 领头人阻拦住准备砸向他脑袋的人一脸轻蔑：“我要让他在这无依无靠的世界里拖着这幅残破不堪的身体活下去，这是他放过我们的报答。”
“笑死了，真的有人会因为一张全家福放过其他人的。”
“真好笑……不过他未来怎么样都得活着更让我好笑啊。”
“毕竟——与死人的约定是最让人痛苦的了啊哈哈哈哈。” 领头人狠狠踢了科赫一脚后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科赫用尽全力站起没走两步就跪倒在433的尸体面前，他颤抖着伸出手握住433身上尚还完整被冷却液染红的十字发卡握在手里。
尖锐的末端刺破手心，血液渐渐和其他伤口流出来的血汇聚滴滴答答落到地面。
“你干……了什……么。”
“我？” 科赫晃着酒杯莫名微笑起来：“我康复后杀了所有人，用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酷刑在他们家人面前将他们折磨致死。” 伊万看着微笑着的科赫后背莫名发凉。
“除了那只领头羊，我把他关在一间单面镜牢笼里24小时播放他儿子和老婆的哭喊声活活把他弄疯后剁碎给蘑菇当养料了。不过你放心，他的老婆孩子没事，我没那么畜牲。”
“我跨越了整个新苏联，特遣队的分部也能作证，所以你还要说什么吗。”
伊万忽然沉默了，他低下脑袋不敢看对方的脸。
“我给特遣队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了吗？” 科赫看着不断颤抖的左手忽然笑了起来。
“是的。” 伊万深吸一气抬起脑袋：“那些人的家属想要找到你，他们找遍了当地的黑帮最后怀疑到了你头上来。”
“所以特遣队找到你来格里芬杀我吗。” 酒吧内的人形早在科赫的授意下离开了，整间酒吧只有他们两人。
伊万要是想动手，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但伊万只是摇摇头站起了身。
“我不会杀你的，特遣队都懒得理他们，我只是担心你所以问了赫丽安后找到了你……不过我想你和赫丽安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科赫并没有回答，他意味深长看了伊万一眼。
伊万若有所思点点头拍拍老友的肩膀：“别喝太多了，我怕你等下会疯的。”
“我还是会做梦，会看见433穿着那身泳衣一脸微笑对我说那三个字的场景……我真的再也没做过其他梦了。”
见科赫答非所问，伊万也不好说什么，他看着科赫紧握住胸前的十字吊坠长叹一气走出了酒吧。
吊坠又一次刺穿了手掌割开皮肉。
“我杀光了他们……杀光了……” 科赫轻声喃喃着将吊坠握得更紧了。
他在第一人的家人面前吊死了那人，又在同样的观众注视中摔死第二人解剖第三人绞碎第四人如同游玩俄罗斯方块般杀着一个又一个。
直到他拿着自己的433站在了领头人和他的孩子妻子面前。
子弹擦过儿童的脸打入墙内时，科赫在领头人脸上看见了他当时在地下室里同样有过的绝望和崩溃，他扑过来哀求着科赫把安在他家人身上的炸弹拆掉，但科赫只是摇摇头甩起枪把他的腿砸断了。
“不。”
他挥舞球棍般甩起枪支硬生生将其砸晕后把领头人关在自制牢笼里不断折磨他直到他精神失常。
见目标达成，科赫也解开了他家人身上的炸弹并将责任全都推给了当地的黑帮后拖着那个疯子进了屠宰场。
赫丽安就是在这时找到了他，再得知特遣队不会让他回到一线后他连赫丽安的条件都没听就决定加入格里芬。
但直到现在他还是很痛恨自己。
因为他还是不够冷酷无情，他没法将他们的家人也一并杀掉。
话又说回来，杀掉又能怎么样，他朝思暮想的她可是再也回不来了。
或许自己就要这么人不人鬼不鬼背着433的愿望过一辈子了吧。
这么想着，他自嘲笑笑关上了宿舍的门，但他刚转过身就给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愣在了原地。
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他慢慢朝前伸出了手但又害怕这是幻觉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我喝醉了……绝对是喝得太醉了……” 科赫使劲揉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场景，但眼泪决堤般模糊了视线。
“我……我……”
熟悉的香气传入鼻子，带着温度的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
科赫崩溃了，他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幻觉紧紧抱住了她大哭起来。
“好了没事了，我在这呢……” 433轻轻抱着抽噎不止的科赫轻声安慰着，如同母亲一般轻揉着他的脑袋调整着他的情绪。
“你……你怎么会……”
“IOP给我换了个素体，花了很长时间把我的记忆修复完全后让你的朋友和ASVAL送我过来了。” 433放开怀里的科赫一脸温柔，但她似乎嗅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你喝酒了？”
“嗯。”
433并没有责备科赫，她知道科赫干了什么被什么折磨着，所以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科赫不断安抚着他。
“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好吗？”
科赫并没有回答433，他只是抱住了433害怕她下一刻会消失一样紧紧抱住了她。
“……怎么了？”
“对不起。”
“ ？”
“我会保护你的。” 科赫忽然低声承诺。
“我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了，我发誓。”
“我不怪你……我一直都没怪过你。”
“要是我再冷酷无情一点……那些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该死的善良……”
“可善良不是你的特点吗？” 433忽然抬起头看着科赫轻轻擦去他面上的泪水安慰道。
“你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对吗？”
“……嗯，我会的。”
科赫终于笑了出来，他将吊饰摘下吻住了433的唇。
“我一定会的。”
图侵联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