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原著向——原来,是你(20)
栎阳,忘羡二人来到常府门前,果然如路上其他人所说,府门前阴风阵阵,感觉十分不舒服。
“这里面,恐怕……”魏婴皱眉,他能感觉到,怨气非常重……
“我们进去看看……”
“好!”魏婴抬手划了一道符,“开!”
常府大门应声而开,可里面的景象让忘羡二人瞳孔放大——
常府已经变成了血屠地狱,整个常府的地面已经被血染红,两个婢女被吊死在常府门口……
“好残忍的手段!”魏婴皱眉,“这是寻仇?”
“就算是寻仇,也不该灭人满门!”蓝湛也皱眉。
两人甚至感觉无处下脚……
“呵呵,又来了两个仙门名士……我说,你们这些仙门名士还真是虚伪啊!”
忘羡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常府正屋房脊上坐着一个黑衣少年,那人长得不丑,却满脸邪气,笑的邪恶。
“你是谁?是你灭了常氏满门?”魏婴问道。
“是我,那又怎样?我就是来寻仇报仇的!”那人丝毫没有辩驳,“我与常慈安的事,与你们这些正道之人有何关?一个一个的来多管闲事!”
“你与常家的事,的确与我们无关,但你虐杀常氏满门,乱杀无辜,这就与我们有关!”魏婴的话刚喊完,那边来了一个白衣男子,“薛洋!”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必不会再让你逃了!”
“我说晓星尘,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啊!”那个被叫做薛洋的黑衣男子歪了歪头,“呵,你们知道我与常慈安的恩怨吗?你们就多管闲事!”
“我们是不知,不如你说来听听,若常慈安真的带着门人十恶不赦,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这位公子,他的话不可信!”那白衣男子怕魏婴上当,直接说道。
“道友请放心,有我的二哥哥在,他跑不了!”魏婴直接倚到蓝湛身上,笑道。
“呵,你这人真有意思。”薛洋来了兴趣,“你凭什么说放过我?”
“没见识!”魏婴撇嘴,伸手摸着蓝湛额上的抹额道,“看见这个没?蓝家的二公子,含光君!我们有必要骗你?”
“魏婴。”蓝湛伸手,握住魏婴在他额上作乱的手,制止道。
“呀,二哥哥害羞了?”魏婴看到了蓝湛粉红的耳垂,“二哥哥,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有一条抹额在我手上呢~”
“魏婴~”
“好了,我留着了,不说了。”魏婴见好就收,他家二哥哥脸皮薄,不能撩狠了。
“蓝家,含光君?”薛洋笑了,“你是魏婴魏无羡?”
“咦?你都不认识蓝家人,怎的认识我?”魏婴疑惑。
“呵,含光君蓝湛和景行君魏婴,形影不离,在结道前出门夜猎,甚至分文不取,谁不知道?”
“那你说说,你与常家有何仇怨?”
“常慈安在我很小的时候,骗了我,毁了我的小指,如今我来报仇,有错吗?”
“常慈安毁你手指,你找他报仇没错,可你为什么要杀害常府其他人?他们可也骗了你?可也与你有仇?”
“呵,常慈安得罪我,我就要让他府里,连条狗都不剩!”
“薛洋,你小小年纪,手段如此残忍!我岂能容你!”晓星尘一声厉喝,佩剑出鞘。
“二哥哥,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魏婴看着两人过招,笑道。
“道友小心!”突然,魏婴喊了一声。
却原来是薛洋眼见即将被擒,用乾坤袖放了毒粉……
“子琛?”毒粉散去,三人本以为薛洋必跑无疑,却没想到,薛洋被一个手执拂尘,一身黑衣的男子押了回来。
“星尘,我看到了你留下的印记,追了过来,还好,没让这个人跑了。”
“哎呀,这位道友来的及时,还好抓住了。”魏婴点头道。
“星尘,这两位是?”
“子琛,这位是含光君蓝湛,另外一位是景行君魏婴。二位,这是我的好友,宋岚,字子琛。”
“子琛见过含光君,景行君。”宋岚行礼道。
“傲雪凌霜宋子琛,明月清风晓星尘,久仰了。”忘羡二人亦回礼。
“过奖。”
“二位身手不错,不知师出何处?”魏婴好奇道。
“在下师从抱山散人,但如今业已下山,不得再回师门;子琛师从白雪阁。”
“抱山散人?”魏婴愣了愣,没想到,夜个猎,还认了个亲。
一番交谈之后,薛洋被移交百家,等候处置。忘羡与宋晓二人约好,待结道之时,宋晓二人定会前来参加。
几人分别之后,忘羡二人再次启程,去了云梦。
而此时的云梦,已经不复从前。
“唉,要我说,江家这样也是活该。”
“可不是,听说那江宗主故意将景行君的战功换了不少呢!”
“对啊,我也听说了,景行君念着在江家长大的恩情,没跟他计较,结果,他们却还想让江厌离攀上景行君!”
“什么?”
“你没听错。”
“上次那江晚吟再次失去金丹,江厌离去云深求景行君帮忙,结果景行君和含光君带着温医师来云梦,那江厌离就想自己贴上去呢!”
“这也太不要脸了!”
“再说,那江厌离在金麟台住了那么久,谁知道金子轩有没有做什么?”
“对啊对啊,那江家之前还恬不知耻地传言,说景行君心悦江厌离,因为爱而不得,才打了金子轩……”
“这种流言,也就骗骗江家自己!”
“话说回来,这江晚吟也够了。怎么混的,自己姐姐宁愿去金麟台寄人篱下,卑微讨好,都不愿意留在云梦陪着她弟弟规整江家?”
“是啊,那时候江家风雨飘摇,江厌离却在听到金子轩要成婚的消息就跑去了金麟台……”
“我看,要是江厌离能留在江家帮忙处理事情,江晚吟有时间修炼,那金丹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没了!”
“你说的有道理啊!”
江晚吟站在酒楼外,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他的心里无比煎熬,其实,他知道,只要自己修炼的速度无法赶超魏婴,那金丹迟早会消散……
可就是那一点侥幸,让他更煎熬。
是啊,若是有人替自己分担宗务,自己修炼的时间是不是就能更多了?或者,自己再认真一点,那金丹是不是就有可能不会消散……
这点侥幸折磨着他,让他悔恨不已。可他无处发泄,最终只能找江厌离,将错误都推在她头上……
就像当初江家灭门一样……

有侥幸才是最折磨人的,江晚吟如今就像当初江家灭门时一样,如果,总在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