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理想a圈-“建设”的终结与“平等”的终结
写在文章之前:我曾经多么希望人人平等,人人都有同样“美好”的追求,同样“精彩”的人生。到最后才发现,追求平等的欲望越强烈,就越创造出与平等相对的不平等。


1、乌托邦巴别塔的终结与新生
我相信聚集在一起的我们,想要构建的这样一种平等的社区,正是因为看到了感受到了巨大的不平等,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如何构建平等?我们要给平等下定义,我们要创造出所谓的共识,我们要让所有的au都能“和平”相处。
但是,“平等”是什么?这样一个抽象的概念,你没办法在现实中找到一个所谓的实体对应物,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先创造一个“不平等”,平等就是“非平等”。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如此诡异的一种现象,“平等”的构建正产在这样一种巨大的不平等之上。我们就这样构建了一个“平等”的世界,我们只需要不断的剔除不平等的事物,“平等”的概念就越清晰,也越复杂。
我们不仅要问一句我们是否需要共识来约束我们的行为?之所以有这一问,问题正在于,平等来自于对不平等的否定之中,那我们为什么要否定不平等?
我曾经就这样陷入这种困局中,我在思考,为什么我们要否定不平等,不平等又是什么?“平等”和“不平等”一体两面,它们又如何出现的?我悲哀的发现,想要探寻出结果,我们就首先要构建出整个的概念世界-符号界。我们要规定如何是对他人不利的行为,而这种规定正是对应了我们的这具肉身,我们说杀人是犯法的,这里的杀人正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而法律是处理不了未经行动的思想“犯罪”的。这时候“道德”出现了,它正对着人们做这样一种要求,只要人人心中都有爱,我们的世界就是美好的,而人的心中如何有爱?它没办法解释,便只能用比喻的方式将爱和具体的事物勾连起来,仿佛那些冰冷的结构就能自己生产出爱一样。它明白爱能在事物中体现出来,却不明白是人给事物赋予了爱,而不是事物本身生产了爱。
我曾经做这样一种期待,不再有身份的认同,也不再规定非要看as才是au,亦或是已经没有了au这样一个概念,这样的世界多么美好啊。但是这是理想主义的,我们必须要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如何真正的消解掉“平等”这个概念,你当然可以幻想一个美好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你同“他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一般对这种人的称呼好像是安那其?
我理解很多人对这种人的愤怒与嘲讽,说他们没有看到现实,他们选择了沉浸在幻想世界中天下太平,而看到现实的我们又如何做出改变呢?
我甚至设想出这样一个场景,理想国里突然出现一个持刀行凶的人,他杀了一个又一个人,其他人却无动于衷,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他人无权干涉他人的自由,我一度觉得这是如此的荒诞。甚至也生出了对于所谓安人的嘲笑,但是我没有发现,我是以现代的思维来切入他们所构造的理想国中的。
我们来分析一下,请问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持刀行凶的人呢?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资源是有限的”,可是人就不是有限的了吗?为什么不是人人占有相同的资源,来共同去研究创造新的资源呢?这个假设其实并不成立。
行凶之人为什么能杀掉一个又一个人?我又预设了一个前提,不会反抗,我突然笑出了声
,我们不正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吗,我们无需“反抗”,自有“公道”来做主。还有就是女孩子“天生体弱”没办法反抗的假设,我们又要问“凭什么?”体弱就是天生的且不可改变的?我们不得不问问自己,我们给出了什么,却又在要求什么。我们给这个框架做了什么贡献,它又该如何“平等”的反馈到我们自身?
然后我终于发觉,“au”这个身份中真正珍贵的是什么,我们又该追求的是什么,我想起了在评论区里向有意了解的路人(划重点)耐心科普的人们,我想起了我们和屏幕里的女孩们跨越空间的交流,我想起了那么那么多的二创作者们不论高雅亦或是“低俗”的作品。
我曾经甚至现在同样讨厌着这样一群人,那些披着“低俗”的皮,披着所谓“反抗”的皮的人,他们分不清敌人,完全是无意识的抗拒一切。我看过的一个分析这种人的客观作用的文章,说我们需要这种反抗的精神。我完全同意也认同他们起到的客观作用,却没办法参与进去,它只能让我看到解构一切的这种力量自身的癫狂,而拆开包装只会发现一无所有,它是主人能指妖魔化的一团迷雾,迷雾后面只有一团同主人能指一般的空虚。
我们需要这种反抗的精神,也同样需要保存我们想要留存的东西。那些真正让我们的生命为之激荡的感情。就如同那首歌里所唱。
“你将建你的城邦,在废墟之上。”
废墟之上,我们将建立怎样的社区呢?
2、所谓代理人存在的必要性以及自身的弊病。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没办法完美的回应所有人的要求,那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做一定的妥协。
而这种妥协如何能尽量的接近完美呢?
“想要成为第一名,干掉前面的人就可以了”
愚化受众,使受众的要求变得简单化,似乎可以实现“完美”的治理,可是这就跟掩耳盗铃一样,完全是在倒错。
然后,复杂化,精细化的结构就来了,以严密且精细的理性逻辑来实现这种精细化的分工,这种妥协是真正的付出了努力而达到的,似乎问题真的解决了。
但是问题真的解决了吗?
这种先于一切到场的东西,对构造它的人来说是共识,对新来的这就是规矩!
它俨然将所有后来的人变成了ai一样的东西,就如同我们的共识一样,它无差别的规训了我们,告诉我们怎样做一个称职的au。
我们要平等,我们要反小团体,我们要如何如何,似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是一个“称职”
的au。这对不愿接受它的人来说,反倒成为了暴力。
这两种分析结束之后,我才真正的明白了那句话。
“每个人要对自己负责,就必须对一切人负责”
“每个人都有权利和义务决定自己的生活”
然后不愿意参与进来的人呢?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最后发现,既然他不愿意参与进来,这代表他默认了无论结果是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既然如此,又何必追求每个人的参与呢?
我们当然不接受既不对自己负责又对现状不满的人的控诉,他们如同无赖一般的胡闹,巨婴一样的哭嚎,只能显现出他卑劣的心灵,妄想着不劳而获。
所以我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我们应该有这样一个平台,来容纳所有为自己以及他人负责的人来创建属于他们自己的共识。如此便实现了对自己负责就是对他人负责的双重重叠。
所以这里我要借用这样一句话。
“所有想要对自己以及一切人负责的au,联合起来!”
不是共识创造了我们,而是我们创造了共识。
不是共识约束我们来对我们负责,而是我们自己为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