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魔君总在装柔弱 42(系统,双洁,HE,互宠)穿越医师羡x护夫狂魔机

雅楼。
实际上是专门为那些颠沛流离的女怜提供安身之所的场地。
大多数女怜前身都是失足女子,因为各种各样令人唏嘘不已的原因而流落至此,雅楼楼主便是找到了这些失足女子,将他们全部招收进来。
虽说这雅楼内全是些曾经卖过身子的女怜,但雅楼可不是青楼。
雅楼之内,只卖艺,不卖身。
无论你出多少钱,无论你是何方权贵,除非女怜本人愿意,否则休想将他们从此地带走。
这是雅楼最基本的一条规矩,也是雅楼的底线。
自打雅楼成立以来,有不少文人骚客前来听曲,看舞,却也有不少权贵之人心生邪念,欲要对那些女怜下手,然而无论他们的身份多么滔天,多么富可敌国,最终都会被揍得不成人样,丢出雅楼。
因为雅楼莳花女坐镇,莳花女的原型是一株莳花,但是他可不是普通的花妖。他出生于花界,花界可是仙界与人间的唯一通道,人们修炼,不就是为了成仙嘛,这要是得罪了花界,他们只针对你一人还好,若是就此迁怒人间,关闭了通天的仙道,那你便是千古罪人了。而且不说当今的仙督夫人,便是这花界的花主,就说能被允许出花界的,一向都是不弱于各个门派长老辈的高手,自然是没什么胆敢在此地造次。
此刻。
魏婴与蓝湛齐齐踏入雅楼之中。
扑面而来的乃是那莳花的花香,芬芳淡雅的香味似乎正正象征了雅楼的一个【雅】字。
酒香醇厚却不刺鼻,绵远流长的气味弥散而开。
四方绯色地毯所指向的雅楼正中央,乃是一座被鲜红轻纱罗帐围绕而起的方台,轻纱之中可见得那三位身着红衫羽衣的貌美女子正盘坐抚琴,弦音相互配合之下,令得乐曲本身显得格外出尘悦耳。
伴随着轻盈的音乐,方台两侧可见两处舞台,身材姣好的舞伶正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伴着乐曲起舞,他们大多都穿着诱人的服装,都戴着面纱,遮挡面容的同时也让人不由得心生遐想。
半遮半掩,才是最让人心思酥麻的地方。
这倒也不是刻意让客官浮想联翩,只是雅楼用来敛财的一种手段罢了。
毕竟经营这么大的雅楼,没有钱定然是不行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一进了雅楼,大多数人的视线全都从舞伶身上挪开了。
基本上全都汇聚在了魏婴和蓝湛的身上。
蓝湛的样貌已然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肩若削成,肤若柔夷,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再多的词汇也仅仅是用以形容人之美,可偏偏蓝湛似仙不似人,真要说起来,怕是只有天仙方可与之比对。
而作为蓝湛伴侣的魏婴样貌自然也不多让。二人的出现,直接吸引了雅楼内男男女女的视线。
不过两人都习惯了,他们在夷陵时,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一对。于是在众人各式各样的视线下,两人面不改色,来到了雅楼的二层,从这里可以俯瞰全场。
“两位客官,要些什么?”
接待魏婴二人的是一位年近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瞪着水灵灵的眼睛,长得很可爱。
蓝湛看了眼他,淡道:“随意即可。”
“好的~”
来这里的人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对于吃食什么的都不在意,小女孩对这种客人也是司空见惯,便没多说什么,退下了。
没过多久,一些小食和酒水便已然被端了上来。
蓝湛为魏婴斟酒,魏婴接过酒杯,刚喝了一口。
楼下便响起了悠扬婉转的乐曲,蓝湛问道:“这曲子吹的如何?”
魏婴瞥了眼那正端坐在方台中央的乐怜:“挺不错的。”
“我记得你也会吹。”
蓝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魏婴:“对吧?”
“是啊。”
魏婴笑了笑:“当初我还……”
……
……
说到这里,魏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说起来,当初魏婴似乎就是用了一首曲子跟蓝湛求的婚。
当初那曲子吹得那叫一个深情,那叫一个爱意十足。
求婚……结婚……成亲……
突然之间,魏婴汗如雨下。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家湛儿一直都在说今天的天气。
因为今天……好像是八月三日……
也是……他们结婚纪念日来着……
而魏婴——毛都没有准备。
要出大事了。
请问结婚纪念日时没有给对象准备礼物和惊喜要怎么度过难关?
答案很简单。
首先不要慌,要保证自己的心思足够镇定,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喝点酒壮胆,在面对伴侣的质问时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他,一定要十分强势地说出自己忘记了纪念日这件事,从气势上震慑住伴侣,也一定要摆出一副一家之主强横的态度,最好还能吨吨吨喝下一壶酒,大喊:
“老子就是忘了,区区纪念日而已,真麻烦,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这样一来……
你死得会比较有尊严一点。
而且还喝了酒,死前醉倒毫无痛苦呢。
更何况你死前还口嗨过了是吧。
黄泉路上不亏呀。
……
说正经的。
魏婴现在很慌。
问题很大,慌也么得用。
更何况此刻蓝湛深情款款的视线还停留在魏婴身上,那狭长睫毛颤动着,剪水双瞳中透着那么几分期待,仿佛是在对魏婴说——
夫君,纪念日礼物呢?
礼物?
要不说点骚话,说什么【纪念日最好的礼物,就是我的祖传基因】?
说实话,不太行,说出来怕是要被蓝湛一巴掌拍成植物人。
魏婴举杯喝酒的手正微微发着抖,额头冷汗淋漓,却还是一副佯装镇定的模样。
冷静,魏婴,冷静。
我们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怎么了?”蓝湛有些奇怪地看着魏婴:“你看上去有些虚弱。”
我这都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了,你说能不虚弱吗?
魏婴咳嗽两声:“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大适应这里的环境,水土不服。”
“昨天生龙活虎折腾了一夜,今日就水土不服了?”
“呃……”
完了,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过关的事,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下意识地错开蓝湛的视线,让一直以来都在暗示的蓝湛坐不住了。
他轻轻抿下一口酒水,俏脸绯红晕散几分,轻启唇瓣:“魏婴。”
完了,全TM完了。
蓝湛从来都叫魏婴夫君,或者是阿婴之类的昵称,极少直接叫魏婴的名字。
但如果他真的叫了,就说明接下来他要说的事,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以来都直接用外号来称呼你的妈妈突然叫了一声你的名字——要么是你闯祸了,要么是你闯大祸了。
反正结局都不咋地,基本免不了一顿毒打。
现在魏婴的感觉也差不多——他估摸着自己是难逃此劫了。
“怎、怎么了,湛儿?”
魏婴努力地挤出笑容,来让自己显得比较镇定。
蓝湛俏脸绯红,低头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来了来了,死亡问答。
这个时候装傻等于白给。
这个时候承认了,却拿不出礼物,等于自杀。
两条路都是死路。
咋整?
“今天……”
魏婴心脏砰砰直跳。
“哎呀。”
不过好在,一道靓丽倩影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这里。
“两位客官如此俊俏,小女子可否有幸与君共饮几盏?”
身着舞伶衣装,显露出白嫩肌肤的美人脸上挂着充满善意的微笑,朝着魏婴和蓝湛二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这人是雅楼内的一名舞伶,夜悠然。
夜悠然脸上带着笑意,手里头还带着雅楼内最好的酒肉,显然是借着给两人送菜的由头来搭讪的。
雅楼无人干造次,里面的伶人有些被惯坏了,开始挑男人“临幸”,两人进来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自然是被盯上了,挑哪个好呢……要不,全都要?
怀揣着这般念想,夜悠然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杀意】
可就在夜悠然走到两人桌旁的刹那,她感受到了,从蓝湛身上迸发而出的刺骨杀意。
“不,需,要。”
一字一顿,如冰锥扎脊般恐怖骇人。
蓝湛侧过头,用阴冷至极,仿佛暗藏万千利刃的恐怖眼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夜悠然娇躯一颤,脸色倏然煞白。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