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确认生物见闻录,雪人
放眼望去,白雪茫茫,万物不生。冰冷的寒风刺痛骨头,令我瞬间清醒。
喜马拉雅山脉,平均海拔在7000米以上,这是生命的禁区,登山者的殿堂。因为世界的最高峰就坐落于此。
然而在这飞鸟难渡的地方,传说有一种生物栖居,那就是雪人。
我的名字是张客,本次探险团队的一员,而探险队的目标就是寻找雪人的踪迹。
当然,我们并非是专业的科考人员,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探险爱好者。无数前人都难觅雪人行踪,我们自然也不抱期望,单单是在这喜马拉雅山脉间行进,已是一段难忘的美妙经历了。
为了确保安全,组织者兼领队请了当地的夏尔巴人做向导。尽管目标不是攀登珠穆朗玛峰,但十人团队,每人都支付了3000元的报酬。一方面是这一带的向导工作确实艰辛,有许多人曾为此付出生命代价。另一方面,我们可能需要在山间扎营,进行两天以上的探索。
收整好行囊,我们从当地的村子出发,从一条小道进入喜马拉雅山脉。
由于海拔和季节,此时的山脉已被大雪包裹,一眼望去,苍茫而美丽。如果只是来欣赏雪景的,那一定已经满足了。但所有人的内心深处,有着更多的期待,那就是遇见雪人。
领队不时和向导聊天,询问雪人的故事。向导也不负众望的讲出一些奇闻怪事。然而故事未必真实,来往于喜马拉雅山的探险家们络绎不绝,总要有些事情来吊住他们的胃口。
第一日,我们的探险几乎都是在低洼地带,虽然确保了安全,但难免不能满足。
领队就跟向导提出建议,询问是否能带我们前往海拔更高的地带。向导也不负众望,说今天的路线主要是为了深入喜马拉雅山脉,第二日就会带我们去高处。
探险队的成员们为此议论,雪人如果存在,那么它生活在高海拔地带还是低海拔地带?
严格来说,海拔越高的地方,生命迹象就越少。就算喜马拉雅山脉生活着雪豹、牦牛,塔尔羊等生物,但它们的实际活动范围也在海拔较低的位置。但换言之,雪人之所以难觅踪迹,会不会就是因为它生活于高海拔地带。事实上,过去发现雪人踪迹的人,也多是在攀登高峰的途中。
我们在一个低洼地带支起帐篷,温存体力,准备第二日的冒险。好在今天我们虽然劳累,但除了使用几瓶氧气外,并无损耗。
有人兴奋的睡不着觉,包括我在内,就坐在篝火旁聊天,看那满天繁星,灿烂而美丽,感叹起生命与自然的神奇。因为尿急,我短暂离开了营地。阴森漆黑的环境令人生畏,打了个哆嗦,我完事后,就小跑回来,却恰恰听到了旁边帐篷内的声音。
“大哥,你说咱们能抓住雪人吗?”
“当然能,枪都给带来了。”
“也是,等卖了之后,咱哥俩一辈子不愁吃喝!”
我不禁怀疑他们在白日做梦。但转念一想,我们不也是吗?为了虚无缥缈的奇闻怪事,来这里冒险寻找雪人。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枪,是不是真的有。以防万一,有必要在离开雪山后报警。
第二日,向导如约带我们前往高海拔地带。生命的迹象越来越少,地上的积雪也越发厚实。
寒风吹来,无论是冲锋衣还是羽绒服都难起作用,全程我们只能依靠氧气瓶和登山杖。一旦氧气耗尽,我们就必须迅速离开,否则生命将受到威胁。好在大家都是有着丰富户外经历的人,没有人拖后腿,否则行进会更加困难。
“呼,呼......”
随着时间推移,第一个掉队者出现,但也不能怪他,我们的状况都半斤八两。
领队需要询问所有人的意见,昨日那对叫嚷着要抓雪人的兄弟上前劝阻:“让他一个人返回吧,我们没理由停滞不前。”
那名掉队者也不想连累他人,同意了这对兄弟的想法。领队和向导让他返回昨天营地的位置,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再去找他。
于是探险团队又继续前进了一段路程,这里雾气弥漫,我们也跟着放缓速度,小心行事。
直到身边的那对兄弟开始大喊:“快看,是雪人!”
我立刻将目光转过去,确实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物体在晃动,但很难保证那是否是幻觉。更关键的是,在雪山上不可以大喊。
领队与向导急忙喝止两兄弟,但他们仿佛魔怔了一样,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向那个方向冲去。还不忘从背包里掏出枪支,这可让其他人吓了一跳。
随着一声枪响,雪崩也如约而至,我们只能四散奔逃。但在自然的伟力面前,人类是如此渺小。
我从高坡上滚落,装备掉了一地,和其他人失联后,似乎又患上了雪盲,劳累使我昏厥过去。在这冰天雪地中昏厥,几乎意味着死亡,我只能期盼我的身体和细胞创造奇迹。
本是糟糕的境遇,但奇异的是,我感觉有一团毛乎乎的东西将我包裹住,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动物的臭气。
这让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体温,然而等我醒转后,周围空无一物,只是嗅到的气味做不了假。我仔细的寻找了四周,发现已被积雪掩埋的脚印,脚印接近三十厘米,没有穿鞋,显然不是人类的。
遥望雪山和大地,我再也没见到那身影,只好先行回到营地。此时同行的人大多都回来了,只有那两兄弟始终未见,或许是在雪山中迷失了方向。
事后,我想到关于雪人的传说,有袭击人类的,也有保护人类的。他们就像一面镜子,反映着善恶。不,其实任何生物都是如此,对待善意和恶意会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再见了雪山,那生灵罕至的神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