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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散步,皮孩

2022-01-13 13:07 作者:东小桥西西小桥东  | 我要投稿

海边散步,有所思貌

时间真快,我依旧害臊
风吹草低现牛羊也现流氓
一个下午一动不动,安静如驴,我常常想
海豚跃起,莫非只为看到水中自己
夕阳暖着我空空地头脑和精囊

一个小孩子发呆托小腮
西阳暖着他的脸的一边
小学校东厢房,风中柳絮相思量
仿佛,不,
他就是七八点中的太阳



海边散步,拨浪鼓

大海是夏天的小池
一件件胎衣因成长而松动
一灯如豆的灯塔它渡过有无

小麦色的皮肤,也有书卷气
帽子:脑袋顶着
推辆自行车,远看像个卖豆腐的
对世界不以为意



春天里雪白的鸽子

春天里雪白的鸽子,飞下高山,来到草原
就为看一看,雨中马,看一看五色草甸
看一看,马上的骑手,骑手中的少年
少年:新鲜如海中的牡蛎,蓬勃如刚刚敞开的矿山
紧扣在马鞍,有如草原紧扣弧型大地
日行八万里的大地和少年,有如灯塔下的贝壳
那么多的贝壳呵
之于银河,已好多年



读:伊.卡达莱《亡军的将领》郑恩波译

秋天,雨季开始了,阿尔巴尼亚,地拉那
成千上万的母亲等着孩子的遗骨,二十年了
将军将按地图与人名把他们从地里取出来
带回意大利,带回家
不明的打个问号,对的画个叉

那个挖掘的工人很像哥白尼长的,将军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雨一直在下,牛毛细雨
每天晚上将军他都要喝一点酒,以便把白天看见的事情忘掉
母牛是咖啡色的
梦中依然还是会梦到:

成千上万的人手持莫名其妙的电报
往来于坟间小道,把他们的亲人寻找
唱:您的儿子娶了三个新娘,就是说
有三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道不,如何从一堆骨头中猜出一个人
又如何区分相同的名字
嗯,显而易见,事情很明显,不是吗
参考皮带,牙齿和身高

体育场上,穿蓝色雨衣的少女总在看她的未婚夫踢皮球
又想起去年的海滩,少校夫人她晒黑了
却还是叫人感到她的脸稍稍红了一下
真有意思,这是这个雨季里令人欣慰地二件事

嗯:何不去参加婚礼
喝多了就去屋外看看雨
天真冷呵,往来事里往来人
有人唱从前的歌:“请代我向我的母亲问好,并对她说:把那头黑牛卖掉吧”



英寿寺

寒流寺中过,袖手南窗卧
聆听风之骨,涟漪既奔波
力力总有源,有无两相错
散步至溪谷,一羽巢中落 



海边散步,那是哪年来着

那是哪年来着,自己给自己写了封信
嗯:这不就是存在主义
那是哪年来着,下午的收音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朱仙镇的金兀术,再说割鼻的哈迷蚩”
那是哪年来着,重叠了又破碎
想来你说的,必是一棵心
嗯:谁的初恋不是头一次发现蓝天高远
谁的心不是一朵云



泊英寿寺,虚汗

思考生命的意义,常令一代代少年头上第一次冒出虚汗
哦,虚汗
一滴雨,源于阴阳平衡的定律
一场雨,又有多少沉渣泛起
多少蓑衣
多少风雪中泊着与否的江中船
多少枝桠,多少锁链
多少街市,多少冰面
我们在那冰面上,滑出每个人的陶醉与呼喊
滑出命运的林间路
“一棵葱的故事”,常令我们头上冒出虚汗
哦,虚汗



写于小寒,一巢一世界

街道,街道,路上行人少,下午三点,太阳开始退朝,有人睡着了
收音机忘了关,正说到,钩镰枪与拐子对,嗓子有点哑,嗯:
适合祈祷

小寒时节,喜鹊开始筑新巢
它黑白二色,多像夜晚与白天,翻飞于树枝与树枝之间,勾连出还很年轻的外表
嗯:这里要有鸡鸣,那里是狗吠,人思与钟摆,在这新巢中
又怎么可以缺少



泊英寿寺,风铃

星星亦风铃
译空中消息
急急急流水席
脸上挂着泪又笑了
谁是谁的玩具
因果链条
球形大地
一件毛衣



海边散步,蹦跑跳

少年曰浓,中年曰湿,老年曰燥
青春多左,后来右了
呼吃气喘的夏天,晚间饮酒交谈
你说浓湿燥
创造是愉悦的,谁创造谁知道
无善恶只阴阳,谁都没有做错什么
人们彼此诉说彼此拥抱彼此蹦跑跳



海边散步,日出日落人出落

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曰:耳朵呵耳朵,我要洗洗你
下士闻道,大笑
回头吧,学海无涯,莫殆矣
出神,出神者有洪福
尘罗世网,曾芳龄几许
鼓盆而歌
生死盈天下,
一个人该当如何活
这多少是个问题
答案一定很简单,一定与人无关系



海边散步,要爱

皱透漏瘦,喜者心必锈如铁
小而巧,哼:莫非您说的是谁的脚

逍遥,“一马离了西凉界”
逍遥,他边唱边舞边吃切糕

首尾皆含笑,谁又可以做到
诗还瘦而人已肥,燕子再归人已老

要爱,薇依说:要爱,“甚至自身过去的罪过”
成熟的人怎么会懂,腮帮子铁青



海边散步,高跟鞋

因为爱,谁又不会醉,未知的大海与林中路,凄苦不安而又甜美
苦夏里的每一天,总在游泳,我的呼与吸不就是在洗一洗脏了的肝胆和诺言
闭着眼睛的一个长吻
谁知道呢,踮起脚尖
我们也许就会暂别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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