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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杏色》「all卷」(12)

2022-11-10 01:26 作者:我佛糍粑粑  | 我要投稿

  all卷。

  ———

  12.炸医生

  

  坤泽们根据个人体质,孕期的反应一般来说是呕吐反胃,疲倦无力等,但是像卷儿这种会产生强大的身体欲望的情况,倒是并不多见。

  卷儿坐在床边久久地没有动弹,医生才刚走没多久,他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浑身冷到像是突然进入寒冬。

  孩子?他竟然怀了孕?而另一个父亲不管是谁,他都立刻想要剖开肚子拿掉那肮脏的东西。

  禽兽的孩子,卷儿根本想都不能想。

  壳看着脸色白到像纸的卷儿,走过去站在卷儿面前,阴冷的黑眸透出一丝丝复杂。

  壳的心里已经怒到极点,但是声音却冷冷淡淡:“不管你的想法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留下这个孩子。”

  卷儿慢慢抬起脸,呆滞的眼神像个木头,怪不得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听不到对方的心语,大概也是因为怀孕引起的。

  壳眯眼道:“你只能和我结婚,你的一切都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壳多日来的温柔善意,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壳觉得自己真是天真,他怎么会为了卷儿的感受,而一直让自己做些根本不符合他的事情,他早该忠于自己内心的意愿,让卷儿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

  壳带卷儿去了医院检查,准备把孩子打掉,卷儿一路没有反抗,他本就想打掉孩子。

  卷儿怀孕有一个月,零零碎碎地检查了很多项,在医生让卷儿签字时,壳先卷儿一步拿了笔,低脸在意愿单上利落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告诉医生说:“我是他主人。”

  作为主人,有权主导奴才的所有。

  而这不过是以前的体制,壳依然是个封建的大少爷。

  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俊朗的五官非常有文质彬彬的气质,他显然对壳话里的意思不认同,但他没有多做反应,别人家的事,他无权干涉,只默默扶了扶眼镜,镜片下的眼眸不动声色地观望了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

  炸对这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卷儿感到很好奇,他在检查卷儿的身体时就觉得卷儿美如仙子,这样漂亮的美人,不该捧在手心好好宠着吗,美人的主人却脸色阴寒,没有丝毫的温柔气度,就连话里也只当美人是“宠物”。 

  怪不得美人看起来郁郁寡欢,一直目无光彩。

  结合两人来做的事,炸想通了,想必美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眼前这位男人的。

  炸接回壳签好的单子,将钢笔盖上笔帽放进笔筒内,微微含笑道:“两天后来复查,用过药后注意保暖休息。”

  壳替卷儿回答后,卷儿走出了医生办公室,壳跟着走了上去,拉着卷儿的手臂问:“去哪?”

  卷儿停住了,这个问题好像难住了他。

  卷儿也不知道去哪,壳那里不是他的家,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

  卷儿抬脚要走,冷冷道:“不用你管。”

  壳心里一直攒的气忍不住泄了出来,拽紧卷儿的手臂拉回来说:“不用我管?你看看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遇到了什么事?跟我回去,哪都不要去。”

  壳强硬的态度也惹恼了卷儿,用力甩开壳,眼里却瞬间蓄满一层泪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随着眼泪喷薄而出:“我遇到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是要和我结婚吗?好啊,这孩子我就留着了,不是你的,你还要吗?”

  走廊里的人不少,卷儿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很多人的目光都带着一种稀奇的眼色看过来。

  卷儿咬着牙又问了一遍:“我问你还要吗?”

  壳抿紧了唇,努力控制自己几乎快压不住的火气,双眸盯紧着卷儿:“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会非常生气。”

  壳觉得也是神奇,自己竟然能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众目睽睽之下,被打翻脸面,却还能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和卷儿说话。

  壳把卷儿的手牢牢握在手里,牵着卷儿走去楼梯口。

  卷儿力气小,挣了两下没挣脱,跟在壳身边瞪着壳,眼里满是愤恨:“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壳扭头看向卷儿:“没什么两样?”

  卷儿没对壳提起过立风的事,所以壳虽然知道和卷儿有关系的人不止一个,但是只知道其中一个是华银,其他的倒没问出来过。

  卷儿也不是有心隐瞒,只是连日来的疲倦让他根本不愿意和壳再多说什么,每天只是机械地重复枯燥的日子,身体练过几天格斗,但是已经停了,因为他的体质实在不适合。

  壳此时抓住了话头:“他们除了华银,还有谁?”

  卷儿冷冷淡淡地撇过去眼睛:“我不想和你说话。”

  壳恨得牙痒,看着眼前对他不屑一顾的人,昨晚的翻云覆雨就像一场梦。

  想到此,壳强行掰过卷儿的下巴,低头凑过去重重吻了上去。

  “你!”卷儿大惊,还没来得及咬壳,壳就已经退开。

  壳只是给了卷儿一点点惩罚,不然他早晚要被卷儿这张嘴里说出的话给气死:“不想和我说话,那就和我接吻。”

  很显然,壳的话也把卷儿气得半死。

  离开医院后,壳在半路下了趟车,还嘱咐卷儿不要乱跑,他去取样东西。

  车停的地方是乌香街,壳去的是一间首饰店,看外面的装修古色生香,规模也不小,应该是很贵的地方。

  卷儿没心情多看,他也懒得跟壳作对,靠在车里休息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乌香街是幽州最出名的一条街,许多达官显贵,文人雅士都喜欢来这里,一般人没两个钱是不敢进店消费的。

  卷儿眨了眨眼,黑漆漆的眼瞳本没有一丝神采,却突然有了些精神。

  卷儿慢慢坐直,看见对面路边有三个人进了一家衣店,有两个是年纪微长的夫人老爷,另一个是卷儿所认识的十爷。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十爷,卷儿下了车,站在车边看着对面那家店。

  十爷看起来心情不错,和身边的长辈有说有笑。

  卷儿出神地望着,觉得离十爷怎么会越来越远了,明明在十爷店里上班才过了不到两个月,他就觉得两人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

  短短一个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卷儿心里苦涩万分,回过头不想再看,壳正好从店里出来,还皱着眉:“怎么下车了?又想跑?”

  一想到卷儿要逃跑,壳就火急火燎,过来把人重新塞回车里,还训斥了前头司机怎么让卷儿下车。

  卷儿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把脸转向窗外没有吭声,实在没有力气跟壳吵。

  壳见卷儿有点不对劲,握着卷儿的肩转过来,看见卷儿眼里掉了好几颗泪珠。

  “哭什么?只要你乖乖的,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壳烦躁地用手擦掉卷儿脸上的泪,动作粗鲁,擦红了卷儿的脸。

  卷儿打开壳的手,没有解释自己是为了什么哭,憋闷的情绪让他很不好受,实在忍不住,捂着脸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哭。

  如果他是十爷的夫人就好了。

  卷儿哭得头疼,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壳以为是自己真的吓到了卷儿,把卷儿搂进怀里开始不熟练地哄人:“别哭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的,再哭可别怪我不客气。”

  也算不上哄人,倒是很会威胁人。

  壳拿起他刚刚放到一边的首饰盒,是一件非常精致的檀木盒子,壳单手扣开了锁扣,里面是一枚乳白色的玉戒指,戒指还非常小心慎重地裹在白色绒垫之内。

  壳把戒指戴在卷儿的中指上说:“这是昆仑冷玉,可以很好地抑制你体内散发的信香,戴上去会让你的气味变得稀薄。”

  卷儿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玉戒指,冰冰凉凉的,戴上手上那刻,好像还看见了有一丝丝的寒光在玉里面流动,就好像活物一样。

  知道卷儿心里会想什么,壳靠近卷儿的脸轻轻笑起:“不要想着它会帮你掩盖信香逃跑,因为我标记了你,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得到。”

  卷儿闻言抬头,壳吻住卷儿的唇,一脸享受。

  卷儿张口在壳的嘴巴上咬下,壳眯了眯眼退后,下唇被咬出了小口子,渗出了血珠。

  卷儿皱眉冷道:“别碰我。”

  壳冷呵一声,不顾疼痛重新吻过去,将卷儿的身子压在了身下。

  司机很识相地缓慢行驶,很有定力地无视了后排的各种动静。

  卷儿在车里被壳吃够了豆腐,回到家后还被壳亲眼盯着吃药,看来壳是把卷儿在医院说的话当了真。

  卷儿吃药没有一丝犹豫,他在医院说的话完全就是气话,要他留下华银或者立风的孩子,那他还不如死了。

  这几天卷儿几乎都没怎么下床,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点感情,是太冷血了吗?

  卷儿眨了眨眼,脑中想起华银在后山射杀人时的嗜血笑容,肚子便一阵抽痛,连忙弓起身子捂住了小腹。

  壳端了晚饭进来,这几天他亲身伺候着卷儿,就连吃饭都没打算让卷儿下床,卷儿没有在床上吃东西的习惯,拒绝了壳,下床坐在桌边进着食。

  壳进来见卷儿蜷缩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边的碎发也被冷汗浸湿,心不由一紧,跑过去放下餐盘问卷儿:“怎么了?肚子很痛吗?”

  医生明明说过不会痛苦,而且昨天已经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壳着急地要请医生来,卷儿拉住了壳的手,缓了好久才慢吞吞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冷。”

  卷儿的声音虚弱到快要听不清什么字,壳把被子盖在卷儿身上说:“还冷吗?我再去拿点被子过来。”

  卷儿冷的是心,不管盖多少棉被,他的身体都不会暖和,壳给卷儿盖了双层的棉被,又拿热毛巾帮卷儿擦了汗,忙前忙后,事事亲为。

  卷儿睡得很不安稳,噩梦里不仅有火,还有枪声震碎着他的耳膜,华银的笑浸满了鲜艳的血,就像是一只魔鬼朝他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

  卷儿摇着头,紧闭的双眼下流出许多的泪水,抓着壳的衣服就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在手里,脸使劲儿地往壳怀里钻。

  卷儿在壳怀抱里低声呜咽,壳自然心疼,而且壳更不能原谅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们,一个是华银,一个虽然不知道,但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

  两层被子让壳很热,卷儿也发了烧,身体烫得像火炉,壳没办法,只能请医生过来给卷儿退烧,卷儿这样体弱多病,壳很怕自己一丝的不周到就让卷儿面临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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