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22巧克力&血
架空/忠犬少校鸣&音乐老师然/禁欲教官巍&养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戗毛猫,我今天超开心,指导学生参赛取得好成绩了哦,忽然想跟你一起分享,下班了没,有空过来一起庆祝下吗?”后面是一个可爱猫猫头的表情。
罗浮生凑过来,“有短信?这种时候??话说你带着手机出任务???还是第一次哎!”罗浮生像个有重大发现的狗仔队一样竖起耳朵揉蹭着陈一鸣,“什么人这么重要,执行任务也不能错过信息?你对陈斯远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吧。”
陈一鸣怔住,是啊,井然是什么人呢?这样破例还是第一次,可就是这样一次就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脖颈处和后背隐隐作痛,不过都是寻常,早就习惯了。至于特殊待遇,陈斯远吗?那个人这两年除了交代任务之外跟自己好像缺乏沟通欲,出任务的时候就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自己死活大概都无所谓。对沈巍还是挺上心的,可惜热脸贴冷屁股的时候多一些。最近几个月不知道怎么,话变得更少了些,动不动就被罚,连交代任务都愈发言简意赅,好像都说一个字就嫌浪费一样。
首要问题是——林楠笙。话说回来,那个鹰眼的军官那样锋芒毕露,陈斯远不会傻到看不出什么吧,也许已经开始暗中博弈了也说不定。所以自己这种小角色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呢?
自己只是一把刀而已,陈斯远发出指令之前按兵不动就可以了。
“回去了。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巧克力还要吗?”陈一鸣拍拍罗浮生柔软的头发。
“要!但是这个时间还能买到吗,还想带那家的咖啡给巍巍,一起去吧。”罗浮生拍了一把陈一鸣的后背,然后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陈一鸣紧张的抓起罗浮生的手。
……
“不是我…好像是你的伤口…”罗浮生满是歉意的看向陈一鸣“…崩开了,那个…你…没感觉出来?”罗浮生掀起陈一鸣的衣服查看他后背上的鞭痕。
纵横交错,皮开肉绽。
“没事,走了,”陈一鸣闻到自己满身的血腥味,这样的状态好像确实不太适合被井然看见,“我累了。”
罗浮生把副驾驶的靠背调低,让陈一鸣侧躺在上面休息,自己开着车返程。陈一鸣盯着手机发怔,屏幕暗下去,又被点亮,不久又暗下去,继续被点亮,几次下来,罗浮生瞥了陈一鸣一眼,“怎么,不知道怎么回信息?你喜欢他?”
喜欢?全世界只一个陈斯远,除却巫山不是云。
所以井然是哪片云?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哦对,是朋友。像罗浮生一样的,朋友。陈一鸣忽然很想就以现在的样子出现在井然面前,亲眼看看他惊恐又厌恶的表情,听他骂自己是个只会杀人的恶魔,被他一把推得远远的,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让自己滚出他的生活。这样想着,陈一鸣竟然笑了,后背的伤痕被拉扯得发痛,眼圈又不适时的红了起来。
罗浮生腾出右手拍了拍陈一鸣的腿,“不知道怎么回就暂时不要回,痛的话…”罗浮生拽过后座上背包,“宫医生给你的药先吃了,什么都不要想,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陈一鸣接过背包,从里面翻出药瓶,没有标签没有批号,什么都没有,粗糙得看起来像电视剧里古代街头打把势卖艺顺带着卖的野药,但是确有奇效,吃过了以后伤处就不会那么痛,副作用是会很困,困到站着好像都能睡着一样,心跳也会变得有些乱。陈一鸣取出两片吃掉,人很快在乱七八糟的心跳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罗浮生探了探陈一鸣的手腕却感觉他身体发烫,竟然又发烧了,体温好像比昨晚还高一些,只好无奈的靠在路边停了车,翻出一条毯子盖在陈一鸣身上。
车开进军部,停在公寓楼下,陈一鸣一直睡着,连动作都没变过。罗浮生下了车,把人拢起来抱进怀里,还是感觉身体烫烫的,索性直接带着他去找宫医生。

陈一鸣血迹斑驳的上衣被脱下来,后背上的伤痕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宫铁心面前。宫铁心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次是因为什么被打成这样?我们的乖小孩叛变组织了?一枪崩了就行了,干吗这么折磨他?”
罗浮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是我说,我们的乖小孩对陈斯远也太……”宫铁心想了想,“也太纵容了,陈斯远想把他搓扁就搓扁,想揉圆就揉圆,半点脾气都没有,这样下去早晚被那个暴力混蛋玩死好吗?就算是野生的也没这样对待的…”宫铁心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给陈一鸣的伤口消毒上药,陈一鸣全程没有半点反应,宫铁心不得不时时探探陈一鸣的颈动脉,确认他还活着,“怎么睡得这么沉,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该有点反应啊…”
“刚才伤口痛,吃了你单独配给他的药,然后睡着了,睡了有…”罗浮生看了看手表,“快一个小时了。”
“哦那应该能睡到明天早晨都不会醒了。”宫铁心给陈一鸣挂了点滴,在罗浮生质疑的目光中给了解释,“退烧消炎的,再烧下去乖小孩就能沏茶了。”
罗浮生有些疲惫的靠在陈一鸣床边,宫铁心调整了陈一鸣输液器的速度,回过头看了看罗浮生,“累了就先回去吧,我在这你是不放心吗?”
罗浮生起身跟宫医生告辞,“那就麻烦你了。”
罗浮生走后,宫铁心轻抚着陈一鸣滚烫的额头,取出一支针管,把里面透明的液体注射进输液器里,看着药液和退烧药混合在一起,宫铁心的眼睛眯起来。

罗浮生正要开门就发觉好像跟自己出门的时候有些不一样,门把手有被动过的痕迹,有人进来过?什么人呢?现在还在不在里面?罗浮生掏出衣兜里的配枪,小心的把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观察着公寓里面的情况,似乎看见有个人影站在桌前,月光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巍巍?”罗浮生推开门,一个箭步窜过去,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扑进沈巍怀里。
沈巍被撞得向后倒过去,罗浮生下意识用自己的手护住沈巍的后脑,咚的一声。
“巍巍你怎么在这?”
“等你回来啊。”沈巍宠溺的拍了拍罗浮生的头,“受伤了没?”
罗浮生摇摇头,随即又把头埋进沈巍脖颈间。
“一鸣呢?”
“在宫医生那,回来的时候高烧,昏睡了一路,”罗浮生的声音闷闷的,“我没保护好他,巍巍你惩罚我吧。”
“一鸣受伤了?”沈巍静静的躺着,任由罗浮生把自己压在地上。
罗浮生摇摇头,又点点头,“一鸣从晚宴回来就被关禁闭,后背被鞭子抽得……”罗浮生做了一个抓狂的手势,因为实在说不下去,“巍巍,你知不知道一鸣犯了什么错要受这么重的惩罚。”
“因为他见了不该见的人。我也没办法替他求情。”沈巍揉着罗浮生柔软的头发,“我很希望你们像普通人那样去交朋友,去恋爱,去过正常的生活,”沈巍鸦羽般的黑眼睛看向窗外的月亮,怀里的小孩身上散发出甜腻腻的巧克力的香味,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可是,那样却恰恰是害了你们,你们注定跟普通人不一样。说到底,终究是我对不起…唔——”
嘴唇被罗浮生封住,“巍巍,这些,都是因为你,我才能享受到生而为人的…快乐…”罗浮生吻住沈巍柔软微凉的双唇,很难想象,曾经在战场上最凶狠敏捷的海东青,会有这样柔软的时候,“巍巍,我好满足…就算为你而死,我也…不会…后悔…”罗浮生的手探向沈巍白色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巍巍…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