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消失（重置）（十七）

“抱歉。”上条低垂视线，他实在没想到食蜂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旁的御坂拉拉食蜂的衣角，她才赫然发现周围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几名店员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导。

食蜂脑海中一片混乱，不记得自己做了举动。回过神来，已经坐下，眼睛死死盯着上条。

“抱歉，我其实没有记住你，只是早上发现自己有一条留给自己的信息，加上想不起来昨天和御坂……2号人格见面为了什么事情。我就想你会不会就是信息中说的食蜂操祈同学。”

这样啊。顿时像是全身气力都从身体中抽空了一般，食蜂感觉肩膀要被自身重量给压垮了。果然奇迹没那么容易发生。

坐在对面的上条缩起肩膀，战战兢兢呷了口桌上的冰水，丝毫没发觉店员还没有给他倒水，自己拿的是御坂的水杯。

“看来你还蛮上心的嘛，还特意给自己留下信息。”御坂笑道。

不，肯定只是想测验下食蜂说他会忘记是否真实。

“啊，毕竟食蜂同学都说了不会放弃的宣言，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上条心虚的回答，嘴巴里愈发口渴。

“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拒绝了，会直接选择忘记呢。”御坂的表情十分欣慰。“太好了，看来你对食蜂同学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那是什么意思？上条抬头看向欣喜笑着的御坂。骤然心生特别的相似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关于昨天食蜂操祈的记忆——他是否与昨天的自己不同呢？

“那么不是直接听到表白，通过信息了解的你打算怎么回答呢？”

“回答，什么意思？”

上条讶异的看着兴致盎然的御坂，不明白她兴奋在何处，思索了一会儿，才猛然发觉御坂默认他跟昨天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体，至少在对食蜂这件事上是这样。

说实话，因为记忆缺失，上条不能完全理解昨天自己激烈的感情表现。不过有一点能确定，根据记忆搜寻得到的地方，冲动之下的回答，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冲着御坂去的。

今天的御坂是否是看出了这点呢？

“当然是对食蜂同学告白的回答啊。”

“昨天的我不是回答过了吗？”

“可是你现在又忘记了不是嘛，而且人是会变的。”御坂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说。

上条没有兴致陪她胡闹，即使没有昨天的记忆，他的回答也不会改变。同样，即便昨天的御坂与昨天的御坂不是同一个人，她们都该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何苦为难食蜂同学和我呢？”上条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会等她回来。”

“如果她不会回来呢？”

上条顿时阴沉下脸，就算是同一肉体下的灵魂，他也不能允许她说出这种话。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说这话的时候，上条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请不要逃避这个问题，上条同学。这是事实，如果你等待的御坂美琴再也不出现，你就要一直等下去吗？”

上条背对御坂驻步，深吸一口气后，用冷漠的口气坚定回答，“是的，我会一直等下去。”

意识到他们这桌再次变成众人瞩目的对象，这次轮到食蜂制止抑制不住激动情绪，拍案而起的御坂。

“这位客人，您的咖啡……要打包带走吗？”端着餐盘走近的店员心想，怎么到了她的时候遇到这种问题。

“不用了。”上条抓起冰咖啡，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拿起小票，大步迈向收银台。

“喂，你给我站住。”御坂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