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猞猁的短谈（博士亲笔）

1. “评判人善恶的标准，你觉得是什么？”甲板上的晚风中，他忽然开口。 “……”凯尔希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跟本不在乎回答。 “有些人，因为他自出生开始就受限于视野的狭窄，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实施恶行么？”如同自言自语，他又开了口，目光落向夕阳。 “那恶行，在他眼中也许是善意的一种表示。”凯尔希没有扭头，望着同一片橘黄。 “可暴力，从不是理所当然的。”停了很久，他才继续。 凯尔希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我听说哥伦比亚的荒原上有种羽兽，子代在巢窠中成长到一定程度，亲代就会将它们从高崖上扔出，其中合格的那些自然会振翅飞翔，而不够成熟的便葬身于高崖之下。人非羽兽，但这仍可作为一种推测——出于生物本能。” “而假使那种羽兽的子代于幼年从其他兽类的口中了解到其他的可能性，它还会……嗯，大概不能这么比喻。正如你所说，人非羽兽。人之所以成就文明，不会是通过简单的优胜劣汰就能实现的。”说到一半时，他笑了笑。 “你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是么……只不过是几场沉眠前的旧事罢了。” “……”凯尔希忽然投来戒备的目光 “我想我还值得你的信任。我还没有回 忆起做过你提过的那些事。” “……”戒备没有完全消去，但随着夜幕的降临，她的身体逐渐放松。 他的话语进入终幕。 “我只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唯一陪伴着我的，也是一只白色的菲林……猫。放心吧，她不叫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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