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117 对峙 |卷炸/卷飒【HCY水仙文】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剧情纯属虚构，逻辑尽量通顺。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阴暗的房间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哒，哒，哒……
来人不紧不慢，始终保持着匀速穿越过一级级阶梯，越走越近。
声音变大，逼近，最终脚步停下。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
飒闭着眼睛昏昏沉沉，把一切声响都收入脑海。几十个小时水米未进又身处黑暗，让他的听觉格外敏锐。
来人把钥匙细细收入牛仔裤的口袋。
飒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知道那人在等他清醒。
密室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在散发着不怎么有用的光线，照在来人侧脸，落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不知人是不是越接近潦倒就越有诸多念头，飒看着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对峙，一个轻松从容地微笑，一个警惕着满身是伤，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是不共戴天。
明明……明明就和第一次见没什么两样。
他印象里的大哥，从第一次见就是现在这样，白T恤黑牛仔，看着很温柔的样子。那天小壳生了病，他记得很清楚卷儿是如何一个人推开华家的大门，然后有些别扭地站在门口，用还不太流利的中文介绍了一下自己，简短到只有四个字。
“我叫卷儿。”
他抓着自己妈妈的手，好奇地向自己新的家庭成员张望。
那个时候两人也是隔了一段距离，卷儿只是快速地把在场的人扫视了一遍，像是确认身份一样，就把目光移开了。
家里有佣人偷偷地告诉他，这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来和他抢东西的，可是他不这么觉得，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用羡慕小壳了，因为他也有一个哥哥啦，他当然是高兴的。
即便他们的关系因为卷儿离家三年，变得从亲密到平淡，他和小壳都很敬重大哥。即便他知道卷儿一直有意于接管H，而总有声音指责那人是个私生子，他也始终不争不抢，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比卷儿更合适那个位置。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卷儿竟然那么恨他们，恨到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斩草除根。
曾经小孩子之间有些别扭而幼稚的初见情景，如今竟然变成如此成王败寇的对峙。
“小飒。”
还是卷儿率先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且温柔，却令人感到恶寒。
“住在这儿，还舒服吗？”
飒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卷儿。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可以叫佣人给你做。”
见眼前的人依旧只是冷眼相视，并没有反应，卷儿也没有耐心继续扮演一个好兄长的角色，他蹲下，钳住那人下巴，逼迫他抬头。
“怎么不说话？嗯？”卷儿笑得有些阴沉，“关了你两天，话都不会说了？”
飒感觉自己有些麻木的躯壳传来阵阵疼痛，他闭上眼，再睁开，很费力地问，“……小壳呢。”
“他呀，你说呢？”
卷儿闻言满意地笑起来，温热的嘴唇凑近飒冰凉的耳朵，阴冷如毒蛇一般的六个字钻入飒的耳中。
“没你命大，死了。”
飒的眼眸猛然睁大，他极为震惊愤怒地转头看着卷儿，卷儿笑着直起身子，又看戏般补充了一句，“被我一枪打死了。”
他靠着墙，语气轻松又悠闲，专门欣赏飒此刻因为惊惧悲伤而浑身颤抖的景象。
飒强压着暴怒的几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他……他是你的亲弟弟……”
“你不也是吗？不是照样被我关在这里。”
卷儿嗤笑出声，宛若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我想杀就杀，管他是谁。”
“你个恶魔！该死的人是你！”
飒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他恨不得想冲下去把面前这个人往死里打，可惜他的手被手铐铐住，手腕上已经勒出鲜红的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卷儿隔开一段距离，平静的面容也只有眼睛微微微眯起，眸光中危险闪烁。
“该死的人，凭什么是我。”
“我好不容易活下来，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声音很平静，卷儿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飒，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不该这么快就惹怒我的。”
他转身在桌子下方的抽屉里翻出注射器，一共两个，外观上一模一样。
卷儿向飒走去。
“放心，有西兰教我，我注射的技术还不错，以前打过一些镇定剂。”
飒被他关了两天，水米未进，即便是暴怒状态下，于他而言力气也不过是小鸡啄米罢了，他用力攥着飒的左手腕，针管就扎了进去。
卷儿故意把针管推得很快，欣赏飒因剧烈疼痛而扭曲的脸，“啊！——”
“娇生惯养，这点疼都在这儿乱叫。”
卷儿撇撇嘴，液体全都注射进飒的身体里，卷儿把针头拔出，随意地把针管扔在地面，他转身回桌面拿另一支新的，又扎进血管里，继续他的折磨。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该死呢？如果不是你妈妈和我们那位博爱的父亲大人有了你……母亲她风华绝代，断然不会早早死在异国他乡。凭什么你们一家四口美满和睦，我就要在十岁的时候家破人亡？”
“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父亲是她的丈夫，她该死，父亲该死，你当然也该死。”
卷儿冲着飒微微一笑，态度和善，却令人觉得恐怖，“明白了吗，我亲爱的小飒。”
那人把针头拔出来，飒左手臂没了托举的力量，无力地垂落。
他双眼通红地死死盯着卷儿看，“父亲说过，你母亲是病死……”
“事出有因。”
卷儿用四个字打断飒的话，并且没再有下文。他很少亲自到地下室，更是很少进地下室的密室。五年前他来，是因为地下室里关着他新领的小雏儿，当初他一眼望见小炸，气质清澈简单，把人领了回来。
小炸胆子小，他就格外宽容些。但是对于飒，他没有任何宽容的高尚情操。
卷儿把用过的注射器都丢进垃圾桶，转过身来邪气一笑，以一个兄长的姿态俯下身揉了揉飒的脑袋。
“好了，小飒，让我们看看药效什么时候会发作吧。”
飒用力甩头，挣脱开那个宛若恶魔撒旦一般的男人，冷声问：“你给我打了什么？”
“肌肉松弛剂，”卷儿见飒不配合，也不勉强，只是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即将一点点失去力气的人，“可不要觉得我招待不周啊，飒少爷，就算是小炸当年也挨了我好几针呢。”
卷又是一笑，“不过小炸听话，没你那么受罪。”
飒突然听到炸炸的名字，猛地想从床上起身，却被手铐拽了回去。
“炸炸他人呢？！”
“我知道你想见，可惜他在楼上睡觉呢。”
卷儿面色微冷，笑意在眸中闪烁，“不过呢，是被我c累了睡得沉，你体谅一下吧。”
飒一双眼睛瞪大，布满了因愤怒而格外明显的红血丝，“你混蛋！你放了他！”
……
阴暗的地下室里，金属锁链碰撞清响，格外干脆刺耳。
即便是这么狼狈的情景，那双桃花眼依旧潋滟动人，飒这双眼睛完美地遗传了他讨厌了近二十年的女人，每次看到，都恨不得把飒的眼睛给挖出来。
不过，他不会这么做的，飒的容貌堪称绝色，他又怎么会忍心破坏这种美丽，他当然会欣赏被拔掉利齿的猛兽挣扎碰撞。
“炸炸是无辜的！你耽误他五年，还不放了他吗？！”
“还在担心他的安危，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卷儿听到那些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惜了，要是让你知道是他离不开我，刚刚在船上抱着我，求我用力g他……”
“你他妈闭嘴！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你逼他的！”
“呵，你还真是娇生惯养久了，不知道什么叫自甘堕落。”
卷儿邪气地笑起来，转而凑近飒的耳边，故意将气息全都喷在他耳上，“我警告你，飒，再敢对我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毁了你。”
飒冷笑，“我会怕？”
卷儿用细微的气息把最后四个字告诉他，“也毁了他。”
“混账！”
又是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卷儿很满意飒完全失去攻击力的样子，他优雅地起身，拍了拍身上蹭上的尘土，“随你怎么说。哦，忘了告诉你，另一针你一定会更喜欢的。”
“刚好我也很喜欢你这张脸，你就在我面前好好表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