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一）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LAST DITCH》，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编者按：
对凯法斯凯恩会回忆录的这一部分进行摘录可能会让一些人觉得这是一个异想天开甚至是令人困惑不解的选择，值得我们关注的是他再一次回到了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谈及他先前那次到访的详情仍然没有被公之于众。然而他那一次的活动与我手头上的材料关联性不强，而且在我进行编辑的大多数时候，通过上下文能够很明显地推断出那些与描述事件紧密相关的内容。对于出现的例外情况，我已试图通过插入其它材料或是追加评论的方式来弥补这一缺陷。
我对凯恩第二次到访该星球的描述进行了同样的处理。和往常一样，凯恩无视了几乎所有不与他本人直接产生关联的事件。由于他当时正与瓦尔哈拉第597团的官兵们一同服役，我必须告知读者，我不得不使用的一些原始文献中有一部分出自著名的帝国女将军詹尼特·苏拉之手，彼时彼刻她还只是该团一个身份远不那么尊贵的下级军官。只说一点读者们就能明白，和往常一样，面对她持续“猛攻”，哥特语早早就停止了反抗，我已经竭尽全力限制对其进行引用，以将由此产生的文学方面的损失降到最低。
不过接下来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凯恩自己的叙述，在我能够进行查证的范围之内，就像他通常提供的那些事件记录一样，我能够向大家保证这些内容的真实与准确。
安伯莉·维尔，异形审判庭
第一章
在我那漫长而又不光彩的服役生涯中，我去过很多自己不想二度回返的地方，但命运，或是帝皇陛下的干预，不时会做出与我自身意愿相悖的决定。除了偶尔会被留着可笑的小胡子并且崇拜混沌的蠢货打扰之外，【注：“不可战胜”的混沌战帅瓦兰，于999.M41率领入侵军进犯佩里亚.幸好事实证明，他那自诩不败的称号无疑有些乐观主义的味道。】重返佩里亚【注：那是个让他不太享受得到平静退休生活的地方。】对我本人来说会有一定的好处，但我非常肯定再度返回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不属于上述那类情况。
当然，我并没有把自己对前景的沮丧写在脸上，我这一辈子都在用被大多数人误以为是“礼节性地表示感兴趣”的万能中性表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有段时间没到那里去了。”我平静地说道，双眼紧盯着放在我和齐凡总司令中间的弑君棋盘，装得就好像下棋远比“他要将我送回到一个寒冷刺骨的冰雪地狱”的消息更加有趣，而早在二十年前我就不想再与那个讨厌的鬼地方扯上半点关系。自打我与总司令在格拉瓦拉克斯相遇后，十几年时间的交往让我们养成了在百忙中抽空一起进行社交娱乐的习惯，我二人均发现有对方的陪伴相当愉快，而我也不想在这样的晚间聚会上说出什么扫兴的言语。我们都不愿意在克洛努斯【注：该世界与其所属星系被完全用于给在达摩克里斯湾活跃的帝国防卫军各团提供补给与重新部署.如果你把它想象成类似与机械神教铸造世界等价的军事区，那么你与正确答案相差不远，不过从整体上来看，它并没有后者那么肮脏不堪。】上逗留太长的时间——没有人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而我更希望自己在离开前还能够继续畅通无阻地使用他的餐桌与珍品酒窖，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一点遗憾。
“自从你击退了兽人入侵之后确实是这样没错。”齐凡这话说得就好像兽人们的失败完全就是我一人之功，而不是一万多名帝国防卫军特遣部队的精兵强将们浴血奋战得来的结果。说实话，我在整个战役期间都在试图给自己保暖以及尽可能地远离兽人，但我在佩里亚上作为一名出类拔萃的兽人克星而积攒下的声名妨碍了我这后一种打算。简而言之，人们又一次认定我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打退了兽人的进攻。【注：就像凯恩回忆录中经常出现的那样，凯恩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他为打退帝皇之敌所作出的卓越贡献。假使他没有出现在那里，从长远来看，帝国军队无疑仍将取得胜利，但是在时间与士兵的生命两方面都要付出远比现实要大得多的代价。】不过想要推诿这份功劳毫无意义，这一传说已经在人们的心中生根发芽，而齐凡无疑认为我只是在谦虚而已。
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小声嘟囔说当时有大批优秀士兵在我身边（这基本就是事实，在大部分时间里，尤其是附近有兽人的时候，我总是全力确保他们走在我身前几步的位置上）。齐凡笑了笑，用这样的方式表明他从未被我的话骗到。
“关键在于——”他探出身子，越过棋盘，给我的高脚杯里续满了阿马赛克。“你了解那里。你从前在那儿打过攻防战，而且你的团在那里能够得心应手地发挥他们的实力。”
好吧，在这一点上我没法与他争辩。对于瓦尔哈拉人来说，被部署到冰雪世界给他们带去的喜悦仅次于休假，而到了那里之后还能顺便宰杀兽人无疑更是锦上添花。【注：自从兽人针对他们家园世界的那次入侵失败之后，瓦尔哈拉人便对绿皮们抱有一种发自肺腑的厌恶，他们特别盼望能得到机会给他们的世仇降下帝皇的惩罚。】所以我点了点头，“吃掉了”他的教堂司事，准备在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里拿下这场胜利。“他们会很满意这个决定，”经过谨慎思考的我避重就轻地承认道。“尤其要是能比我们上一次在冰雪世界逗留的时间长久一些的话，肯定会让大伙儿欢天喜地的。”
齐凡干笑了几声。由于一个不为人知的太空死灵坟墓中的原住民们从中作梗，597团和我只在希米亚奥里卡尔凯上逗留了一两天时间就被迫撤离了那里，失去了我们原本被派去保护的钷素精炼厂。尽管我们炸毁了整座设施，将太空死灵们又埋回到了地下，【注：也许……】保护我们这个银河系的一角免受那种可怕机械生物的侵袭，【注：可能……】但毫无疑问我们未能达成最初的任务目标。机械神教不满于失去了一座宝贵的圣祠，更是天真地认为我们葬送掉了他们洗劫太空死灵坟墓的机会，而齐凡不得不去承受那些来自于高阶科技教士们的愤怒。至少在我通知安伯莉之前是这样没错，她以审判庭的名义针对我们在行动期间的各项处置所给出的追溯性调查结果最终使得总司令大人摆脱了齿轮小子们的纠缠。“我确信这次的情况会顺利得多。”他说道。
“不会比那时候更加糟糕。”表示同意的我和他一样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我抿了口饮料，享受着它沿我的食道一路下行时所留下的温暖。老实说，我倒不妨抓住机会让自己好好享受这杯中之物，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供驱寒。
……
“一个冰雪世界？”卡斯廷上校并没有完全掩饰住她对于这一决定的热切。她冲自己的二把手——布洛克劳少校笑了笑。少校和往常一样给出了一个沉默的回应，但这还不足以骗倒像我这样对他知根知底的家伙。“是哪里？”
桌子（当然这得建立在一块防弹装甲板与两个支架能够配得上这一光荣的称呼）对面两张表情一般不二的面孔向我投来了礼貌的询问。就像克罗努斯上几乎所有的东西一样，这桌子自然也是件临时用品。另外，就拿我们为了开会而征用的这间简陋的房间来说，它就很有可能被用来储藏物资，处理行政事务，或是在我们为下一个在开赴战场之前经过这里的团腾出营房后被充作临时的厨房。午后的阳光透过沾满污垢的窗子，在我们身上投射出了模糊的黑斑，不过此时它对我们影响不大，还不足以劳烦我们动手去打开照明灯，但已经可以让冰雪世界的原住民们那与众不同的苍白肤色在卡斯廷那鲜红色刘海儿与布洛克劳那一头漆黑蓬松头发的包围中脱颖而出。
“还有为什么会选中我们？”布洛克劳追加的这个问题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奇怪。毫无疑问，瓦尔哈拉人是银河系里最为擅长寒冷天候作战的士兵，但这并不是军务部在派遣他们赶赴战场时所考虑的主要因素。尽管谋士与军事家们会尽己所能发挥各个团所具备的特殊技能，但对于某个总是要勉力维持的前方战线而言，只要能搜罗到可用的人手，就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他们派往那里。这就意味着我在与597团一同服役期间被高温烘烤的次数与被冷风冻得瑟瑟发抖的次数大致相等。不过鉴于他们有将营房空调的温度调至更适于储存易腐补给品的习惯，我很感激自己那件政委大衣，即便是在那种一去到户外我就会把它匆忙扔到一边的环境里也是如此。
“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我先是开口回答了上校的问题。她点了点头，仿佛她对这个名字有所了解。这并不让我感到惊讶，因为拥有大量人口的冰雪世界在星区中并不是特别常见，而且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奇特兴趣——那帮家伙认为能够暂时致人失明的暴风雪极为适于进行餐后散步。
“绿皮发动入侵前，我们肯定会赶到那里。”她随后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布洛克劳，那引人注目的鲜红色刘海儿下面，一双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富有生命力的顽皮。“总之，女人们不会错过这开场好戏。”
布洛克劳耸了耸肩，接受了这个拿他开涮的小玩笑。原296与301团在与泰伦血拼之后双双被打残了建制，而我们现在的597团正是由这两个团的残余力量组合而成的，但最初的合并过程并不顺利。然而在此时这段日子里，很难相信原本归属于296团的女兵和归属于301团的男兵们曾经相互抱有敌意。（这样的混编安排本身就会带来大量的问题，让我充分领会到为什么在帝国防卫军中男女混编团会是例外的存在，但我在很早之前就已发现明智的视而不见与一名好心的牧师足以让我回避掉其中的大部分问题。）“我希望我们到达那里时，还会有很多兽人等着让我们收拾。”他只是微微一笑便快速地收敛住了笑容，带过了这句话里隐含的一丝指摘意味。
“我认为当我们到达那里时会发现兽人的数量足够让团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尽兴。”我插话说道。少校睁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与我四目相对，任何一点轻浮的痕迹都像是摆在我副官面前无人看管的三明治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新一轮的兽人入侵，”他满怀希望地问道。“还是二次爆发？”
“是二次爆发。”我确认道。卡斯廷审慎地点了点头。
“差不多也是时候该出现这种状况了，【注：众所周知，一旦兽人站稳了脚跟，那么想要彻底根除它们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打败了绿皮主力之后，那一个接一个的世界上会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内持续不断地冒出新的兽人战帮。专研生物学的贤者有他们自己的理论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这些理论是正确的，那么唯一值得我们注意的就是在新一代的兽人积累起足以造成麻烦的军力之前会给我们留下多少时间。】”她附和道。“感染集中在什么地方？”
“很难说，”我暗暗瞄了眼齐凡交给我的那个数据板，事前我没怎么花费心思研究那上面的内容。“它们袭击了很多位于利沃德拜尔雷恩斯的边远定居点，但一直远离主要的洞穴城市。”
“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很久。”卡斯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嘲热讽。等我们到达那里，我们手头掌握的情报都将过时，变得一文不值。我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对这一点自是心知肚明。“当地的帝国防卫军卫戍部队的动向如何？”
“那里没有卫戍部队，”我告诉她说道。“钛族人开始向哈尔西恩德利福特进行扩张时，守军就被调走了。”帝国对蓝皮这一挑衅行为的回应就是集中兵力强化每一个容易遭受攻击的世界，剥除了许许多多处于二线位置的世界本能给当地居民带去心理安慰的防御力量，希望用这一系列措施让那些声名狼藉的异形投机分子面对这样的“武力宣示”能够放弃它们原本的野心。到目前为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一做法似乎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不过，我们很了解它们，那些家伙可能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向了另一个目标，或许就是某个因为近期的重新部署而籓篱尽撤的世界。
“所以现在是由行星防卫部队接手了防御工作吧。”布洛克劳的语气让我明白无误地了解到了他对于这件事的观点。与大多数防卫军军官一样，他对一般行星防卫部队的战斗力抱持悲观的看法。尽管我不时会与行星防卫部队的士兵们并肩作战，但任何一支防卫军团都会以自己的部队为荣，所以许多时候军官们有这样的观点倒也不足为奇。
“是又不是，”我忍不住想要拿这事找找乐子。“显然有一个防卫军的团已经与敌人交火了。”
“那么他们又是何方神圣？”卡斯廷乐于满足我对戏剧化表演的热衷。
“努斯库阿姆第1团.”在听我公布了这个答案之后，两人都未显得特别激动。老实说，我没法去责怪他们，因为当齐凡把这个好消息告知给我时，我自己也没有感觉十分兴奋。“这支部队刚刚成立，还没有被派驻到其它星球上去。”
“他们有几个连？”布洛克劳带着一种决心把所有坏消息全都一网打尽的架势开口问道。
“计划编制是六个，”我说道。“但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个。”
“好极了，”卡斯廷沮丧地说道。“还得照看半个团的新兵，而那颗星球上的每一名士兵肯定都发狂了一般想要拿到入选名额。”
“好的一面就是——”布洛克劳沉思了片刻，补充道。“那地方到处都是兽人，足可供我们大开杀戒。”总之，这样的说法让卡斯廷重新振作了精神，不过它对我而言，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编者按：
由于凯恩一贯会忽略介绍他在不久之后即将被卷入的这场冲突的大部分背景信息，下面这段摘录可能会给我那些准备直面阅读障碍的读者们带去一些启发。
摘自《凤舞九天：瓦尔哈拉第597团的早期战役及光荣胜利》，詹尼特·苏拉将军（已退役），101.M42。
听闻即将重返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的消息之后，我们中没有人不感到欢欣雀跃，【注：大概凯恩不在其列。】由于上一回胆大妄为的绿皮用它们自身的存在玷污了那颗美丽的星球，我们得以在那里战斗服役，【注：去那里平定兽人入侵的是一群被挑选出来的老兵，其中并不包括苏拉，她在努斯库阿姆战役结束的几年后才加入296团。不过卡斯廷和布洛克劳倒是都参加过这场战争，其时他们刚刚应召入伍成为各自团里的新兵。】此时我们依然能够满怀深情地回想起那个世界的原始雪原、宏伟的冰川以及巍然高耸的雪山。兽人部落的卷土重来并不让我们感到意外，因为先前我们经过漫长而又艰辛的努力才最终将它们留下的污染净化干净，这样的经历已经让我们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但远不止我一个人认为它们为卷土重来挑选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时机。还有哪些帝国的勇士能比瓦尔哈拉的儿女们更加适合去惩罚它们的鲁莽行为呢？在帝国的军队序列中又有哪支部队比597团更加适合完成这一神圣的任务呢？因为除去所有有幸在瓦尔哈拉的冰天雪地中出生成长并优先被选入帝国防卫军的人们所兼具的骁勇善战之外，只有我们独享凯恩政委那鼓舞人心的领导，这确保了我们能够战胜银河系抛给我们的任何敌人。
我了解他在约二十年前那场促使绿皮伏诛的战役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所以我满怀期待地坐在连长们中间听取战术简报，渴望听他对我们说出些鼓励性的话语，而必须承认政委没有让我失望。按照规程原本是由卡斯廷上校来作战术简报，但她和我们其他人一样清楚凯恩政委之前在那块我们即将测试自身水准的战场上积累下了大量宝贵的经验，所以便邀请他一同参加此次作战会议，而这也已成为了团里的一项惯例。政委还是以他那惯有的谦逊开始了这一番战前演讲，他给出的建议和往常一样简明扼要令人信服，从没有任何多余的部分。【注：显然他的听众中有这么一位没有学到这一精髓。】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一些绿皮以它们种族惯有的那种背信弃义，像是懦夫一样逃到了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上那些自然条件最为严酷且难以接近的区域，侥幸逃过了帝国的神圣制裁，苟活了下来。自那以后，它们一直在等待时机，繁衍生息，准备对帝皇陛下忠实的仆人们发动新的一轮攻击。此时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一位足够野蛮与残忍的领导人出现在它们中间，它统一了各派力量，领着它们离开洞穴，穿越格雷特斯拜诺山脉的各处关口夺取相对适于生存的区域。那些地方依仗彼处的崇山峻岭能够抵御该地盛行的暴风雪所带来的危害，因此那里的人口在行星总人口中也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注：虽说苏拉显然懒得去查阅相关的统计数据，但努斯库阿姆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五都生活在利沃德拜尔雷恩斯以及附近的地区，这其中包括行星首都与其附属洞穴城市。】到目前为止，无耻之徒的劫掠还只限于防御薄弱的小型居住点，不敢与帝皇陛下的勇士们展开正面作战，但这样的状况肯定会发生改变，因为轻而易举的胜利让它们心生傲慢，助长了不应有的自信，为它们领袖统带的乌合之众们带去了新的野心，并强化了掠夺的意志。如此下去，最终连普利玛戴尔文【注：行星首都。】本身都将会面临敌人的威胁。
自不必说，所有黄金王座的虔诚信徒无法忍受这样的状况，不过我们中没有人听出曾一度担心会出现这种局面的凯恩政委语气中所透露出的审慎。和往常一样，他那成竹在胸的样子令我备受鼓舞，我当场便发誓绝不让任何一只绿皮进入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上的这座帝国权力中心，而我能肯定这样做的并不只有我一人。
就这样，战斗热情被调动起来的我们怀着强烈的感情与坚定的决心登上了分配给我们的运兵船，准备开赴战场，但彼时彼刻我们都没有察觉到这次航行会以怎样一种灾难性的方式迎来的它的终结。而面对如此意料之外的反转，凯恩政委再一次为我们展现出了他那英勇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