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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御坂美琴的消失(八十二)

2022-05-22 22:37 作者:牧野未来  | 我要投稿

上条当麻跟食蜂操祈约好后,马不停蹄赶往见面地点。他必须趁着现在记忆还没有消失,处理掉如此重要的事,画上句号才行——虽然用文字的方式能传递事实,当时的情感却难以承载。不是现在的自己,绝对做不到。

上条侧目瞟了一样公园入口处的时钟,时针落在七点和八点之间,夜幕悄悄晕染世间万物,黯淡的月亮不时为乌云编织的厚重幕布遮挡。

夜晚的公园空无一人,整齐伫立在主路两侧的路灯彼此陪伴,静静坚守静谧的时光。

上条焦躁地巡视四周,无比担忧自己的记忆会在食蜂操祈抵达之前消失。如若变成那种情况,恐怕连开口都做不到。可是不直接见面,在电话里表述,肯定不说清。即使以后的上条会忘记,他也必须当着她的面,看着她的眼睛,承受她的眼泪,或是怒火……这个故事中属于他的角色就是如此。

一边焦急地注视根本看不出来移动的时钟指针,上条不断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以防万一,尝试通过文字传递自己绝不能失误的事。

——即使忘记了现在的想法,也请一定告诉她。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有记得的事。

最后他如此写到,看到结语的自己一定会领悟为何要站在此地。

上条短暂闭上双眼,深深吮吸浸染夜晚凉意与湿润的芬芳空气。倏然心头一惊。

“晚上好啊,上条同学。”

甜腻的金色蜂蜜味道沁入鼻腔,耳边传来少女悦耳的清澈语调。

上条驱使僵硬的双腿,转身看向身后。飘逸的金发仿佛是月光向往的乐园,丝毫没有由于今夜的深沉而减少辉耀。樱花色唇瓣勾勒出澄澈笑容,只需一眼就能忘记人生中任何烦恼。

只是……

上条稍稍犹豫了。

“怎么了,突然说要见我。要紧的话是什么?”食蜂停下脚步,保持若即若离的间距。

纵使迟钝如上条,此时都听得出食蜂操祈正竭力安稳语调。大概她早就隐隐感觉了,上条的目的为何。

“晚上好。抱歉,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上条后知后觉想到了常盘台门禁的规矩,但是现在说这话已经太迟了,思忖几秒,他决定不节外生枝。“我有些话想跟说。”

“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雨。”食蜂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好像没有听到上条郑重的语气,抬眼望向摇摇欲坠的夜空。秀美的侧脸流露出落寞。

遭到打断的上条骤然不知道刚才想好的话语该怎么发音,他皱起眉头,一同望向天空,稍稍颌首,回应食蜂的话。

“抱歉,最近我的行动一定让你很痛苦吧。”

“咦?”

上条飞快移动视线,食蜂举起手,做出禁止手势。

“别看着我好吗。”平稳的口吻终于难以维持,食蜂只能通过大口呼吸勉强抵御洪水,身体止不住颤抖。

“抱歉……”

“抱歉,我没打算哭。”食蜂的声音覆盖了上条的歉意,她抽泣了几下,带着浓浓的鼻音再度开口,“我本来都想好了,只是一看到你,我就……不知道怎么了……”

食蜂连续深呼吸多次,悄悄抹抹眼角。

“请忘了我说得话吧,你一定能做到。”那是多么痛苦的戏谑笑容。

“为什么……”

“既然只能堆积痛苦的记忆,不如忘记来得轻松。”食蜂简短地说明理由,后续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再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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