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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墙之危》——第三十章

2021-03-13 11:30 作者:泰拉围城翻译庭  | 我要投稿

译者:哥特乡勇水师提督

校对:lbq

禁军的攻势

以信念支撑

对西吉斯蒙德的考验

                                                                     

未知之地

                                                                     

    无从知晓叶片自何处落下,暴雨自何处倾盆。树冠混杂着闪电与火焰,二者冲突的光影映射在缠绕着巨大树干的厚实锁链上。金黄的藤蔓刺入树皮中大如山谷的缝隙。

    琪乐感到无力,她被亚空间中战斗的风暴所波及。她希望自己能成为帝皇怒火的明亮雷霆,如长矛般刺入一片漆黑,汹涌翻腾的混沌乌云。

    燃烧半生者的记忆唤起了她对力量的陶醉感,那时她正成为帝皇力量的容器。她为这段记忆颤抖不已,因其思及帝皇的精神力量又曾在身上流淌。

    尽管她试图引导这种力量,但它仍然像闪电一样难以捉摸,倾力劈落在神树的枝叶上。

    琪乐尽可能盘旋着靠近,但仍不时被空中凶猛的战斗所致盲,她试图维持围绕在她凡人身体上的负光者们的信仰。她能听到奥利维尔的布道,在超出他能用言语表达的距离之外,还有无数目击者的灵魂正在缓慢地跳动。

    像是试图用手抓住雾一样,信仰如水一般从她精神的控制中涌动,却拒绝被她的激情点燃。它们一相互触碰就旋转起来,就像磁铁的两级般互斥,相互难以融合。

    她思绪中的迷雾显现在那棵树的弧形根上,从干旱的地缝中渗出来。琪乐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片土地变得多么干旱。曾经肥沃的荒野变得寸草不生,大地耗尽了生机。

    雾一接触到树就产生了污渍并长出一片片真菌。它们迅速生长,让空气中充满了孢子,孢子破裂后钻出了苍蝇,它们在树干的缝隙里嗡嗡作响,渴望在神树的汁液中产卵。

    尖叫声把琪乐从幻境中惊醒。她的思绪涌回现实世界,她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喊声、等离子喷射的轰鸣声和机关炮的嗡嗡声。

    在西边,一把金色的切割器高耸在象征着游行结束的高拱门上,位于两翼的枪炮向挤满朝圣者的队伍喷吐曳光弹。当琪乐看到一队负光者被火力扫倒,他们的身体在枪林弹雨中变得支离破碎时,她感到恶心。

    一艘隶属于寂静修女姐妹会的黑色炮艇在东方出现了,周围的天空中奇怪的能量搅动,它们闪烁着黑色和紫色。

    抬头注视着天空让琪乐感到恶心,当她试着观察接近的船时,她的视线无措地游动着。

    “禁军!”辛德曼喘着气,他站在琪乐身边,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开。她拒绝了,仍旧站在原地。

    “等等!” 奥利维尔转身逃跑时,她叫住了他。那个词让他转过身来,“这是对信仰的考验。”

    他十分矛盾地又跨了半步,琪乐伸出一只手,“相信我,”她说道,“相信帝皇。”

    奥利维尔的目光越过肩膀瞥了一眼从几个方向朝人群走来的金甲人影。琪乐能猜到他的想法:他认为帝皇的士兵们应该把枪对准他们。

    “与我分享你的信仰,”她催促着奥利维尔,并再次伸出手来。“向你的追随者展示正义之路。”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力量之大几乎让她感觉疼痛。听到抓握就像电击一样,使她的手臂颤动起来。

    辛德曼抓住奥利维尔的另一只手,这让琪乐又感到了一股力量。当站台上的其他人加入她的行列时,琪乐感到他们的信仰之力在向外扩散。

    人群中的一些人一会儿恐慌一会儿愤怒,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领袖们团结一致时,便纷纷手拉着手。虽然相隔几百米,但他们就好像在琪乐身边,和她一起祈祷。琪乐感到头昏眼花,好像地面塌陷了一般。

    她的信仰之力走得越远,流回到她身上的力量就越大。她的平静在众人中成倍地增长,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阵令人敬畏和沉默的涟漪,一个又一个的崇拜者从攻击者转变成了他们信仰的支点。

    就在这时,琪乐看见帝皇的光芒在人群中闪耀,仿佛破晓一般从一个人传播到另一个人。当这道光在游行队伍中伸展得更远的时候,她看到了爆弹枪开火产生的闪光,就在这时一个能量护盾也随即出现。神圣的护盾进一步扩大,迫使炮舰升高,本该打中人群的火箭齐射在稀薄的空气中提前爆炸。

    “心怀信仰,兄弟姐妹们!!琪乐的声音像雷霆一般回荡。

    他们万众一心;她是树干,而她的信仰是根。如同水和太阳滋润树木一般,虔信者和祈祷者的灵魂会给她力量。

    琪乐查觉到在意识中有一点令人不快的冷意,她转过身去,看到一名金色的战士爬上楼梯来到了平台。他行进的目的明确,却不过分匆忙,一只手拿着卫士之矛,而非两手持握。尽管他戴着头盔,但她知道他一定是阿蒙。

    阿蒙穿过一群在平台边飞舞的苍蝇,就如同穿过一道黑幕。它们从他的盔甲和面甲上爬过去,几乎遮住了远处的几个人。他向下看了一眼游行队伍,证实了笼罩在人群周围的云瘴仍然厚重,上面布满了黑影,黑影似乎呈现出人形,之后流散开。他听过禁军的报告,他们的武器仍然无法穿透笼罩着负光者们的云瘴,而游行队伍本身就像一个泥潭,任何试图踏上它的战士都无法施展身手。就连寂静修女们也无法穿透这种云瘴,她们警告说这种云瘴并不完全是自然的产物,她们以前也从未遇到过。

    “琪乐!”他大声喊道。她转身面向他时依旧和辛德曼与奥利维尔握着手,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你得结束这种疯狂。”

    “疯狂?我只看到了信仰在保护他们自身。”

     阿蒙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好时机。恶魔以前曾披上正义的外衣存在。琪乐和其他负光者所目睹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他曾发誓如果琪乐被证实是入侵的一环就会处决她,但当他与琪乐对峙后发现他需要寻找其他的解决方法。能量在平台上噼啪作响,苍蝇以它们长毛的黑色身体覆盖着每一样东西,作响的嗡嗡声已足够使得听众发狂。如果杀了她,他不知道这会释放未生者的全部力量还是会阻止它,也不知道能否在所谓“虔信者”所产生的云瘴中摧毁未生者。

    “为什么你如此刚愎自用?”琪乐问道,她的微笑变成了皱眉。黑色的闪电在她的皮肤上爬来爬去,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你为什么要谋杀我们的信仰?”

    “你们的信仰不过是场谎言,”他反唇相讥,“你们的信仰被扭曲了。帝皇不是你死亡中的新生,也不是你唇间的吐息和心中的希望。”

    “你怎么会知道个中意义?”

    “听我一言,我一生都侍立于帝皇身侧,为祂而战并多次险死还生,你们和医院里的那些士兵一样被腐化了。”

    “我们才是正义!”

    阿蒙又瞥了一眼下面的云瘴,里面的影子像鲨鱼在水中一样游动,在那些“虔信者”之间滑动,凝固了几秒钟之后方才消散。每次变暗的时候,其凝固的时间似乎都会增长。它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变强。

    “你会杀光我们吗?”她问道。她说话的时候,嘴里冒出黑色的水汽,像烟一样从分开的嘴唇上飘落下来。

    要是我能做到的话,阿蒙暗暗想道。

    “你必须看清它是什么。”他走近几步,甲虫的壳在他脚下嘎吱作响,他每走一步苍蝇都在叮咬他的盔甲。“如果你相信帝皇是神明,那就向祂祈祷让你看到真实发生的是什么吧。”

    “你不会相信的,”琪乐摇摇头,但他能看出她的表情中潜藏着怀疑。“你的话嘲弄了我的信仰。”

    “没错,这不是我的信仰。这是你的。承认它,面对它。”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你的信念去看,幼发拉底。”

                                                                     

未知之地

                                                                     

    听到金甲巨人说出她的名字,琪乐感到一阵寒意,就像窗户短暂打开时窗外涌入的风一样。金色的巨人在虔信者所造成的云瘴之中几乎让人看不见,就像是亮处的一片阴影。但他的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岸边传来的浪花拍岸的隆隆声,有力而不间断,但她真正听清的只有她的名字。

    之前的话从她血液的脉动中渗透出来,命令着她用她的信念去探寻。

    不是命令。而是 ……请求?几乎是一句祷语,从一个禁军的嘴里说出。

    信念。

    她的信念是什么?

    帝皇是神明吗?

    远非这么简单。《帝皇圣言录》塑造了信仰,但这并非她信仰的基石。在面对真正敌人的不朽本质时,她看到这个宇宙已与人性分离,就像虚空与海洋的深处是分离的一样。因此她转而信仰了帝皇。

    因为她信奉无论帝皇是什么神祗,祂都是人类的统治者,祂不仅是人类的管理者,更是人类的向导。

    同样的观念塑造了禁军,现在幼发拉底·琪乐听到一位禁军说出她的名字,要她带着信念去看。

    阿蒙不可能知道当她谈到信仰时指的什么意思——对抽象概念这样的执着来源于他的性格。但他却恳求于她的信仰。

    那棵神树

    她立刻闭上眼睛,寻觅着它闪闪发光的树枝,就像她第一次走进帝皇的花园一样。

    花园又出现了,干涸的平原被一片苍翠的广袤景色所取代。但这不是她曾带着这样的愉快漫步的那个花园。这里的天空一片漆黑,地上一片泥泞,带刺的卷须紧紧地缠住她的脚和脚踝。沼气从沼泽地冒出来,苍蝇在散发出尸臭的花上嗡鸣。

    她在绝望中寻找她的神树,黑色的玫瑰枝条在她从花丛中夺路而出的时候刺破了她的胳膊和腿,她匆忙爬下这座长满玫瑰的山丘。

    这时她看见前方的山脊线处隐约有一丝金光,山顶上布满了禁绝他人通过的森林。

    她没法走过去,只有飞过去。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把自己推上了天空,脓疱状的生长物拔地而起,在她身后喷出一团可怕的黄蜂。

    它们追踪着琪乐,但她的信仰带给她的迅捷更快一筹,把她带到高空,那里的云彩挨到身上,就像冰冷的油一样,她的头发像荆棘缠一般被风打成结。

    她向下看到了负光者。他们每个人都不再是一盏闪亮的灯,而是沼泽中的一团火焰,燃烧着从地下喷出的腐烂了几百年的气体。幽灵般的鳗鱼在它们中间徘徊,苍白的带翼躯体在骨头和肉组成的小山丘之间蜿蜒游动。

    出于恶心,她把目光转向神树,看到树皮上的溃烂之处仿佛在哭泣,黑色的汁液从溃烂之处流出来。

    像之前一样她满怀着渴望飞到天上的枝头上去,但黑云高悬于此就像将要枯死的叶子之上的爬虫一样。她本能地往下看,看向这棵巨树努力把自己的根深深扎进的地方。那里是她感到信仰升华了她,从根上滋养了她的地方,而这也来自于帝皇的力量。

    她向下俯冲,不顾湿漉漉的地面冲上来占据她的眼帘。她闭上嘴跳进淹没树根的漆黑的水里,感到皮肤冰冷,厚厚的软泥进到自己耳朵和鼻孔里,她把眼睛紧紧闭上。

    琪乐拼命地钻进恶心的泥浆里,试图让自己钻得越来越深,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在怦怦跳动。

    她用力睁开眼睛,在这片污秽中用尽全力,双手沿着面前深深扎进地里的根摸索着,远离光和空气。

    信念。

    信念的存在是为了经受考验。

    她回想起了《帝皇圣言录》的句子。

    当你一无所有时,信念依旧与你同在。

    琪乐抓住她前面的根,像一根绳子一样抓着它,把自己从救赎中拉得越来越远,当失去了其他所有感官并变得麻木时,只有手指间的粗糙感指引着她。

    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光滑的东西,她的手指没入了一个鼻涕虫般的物体之中。她的摸索表明了它不过是一个深深盘绕在泥土之中的大得多的存在的附属物,那个存在正从树上吸取生命。

    这就是腐化的根源。

    她在这里无法与它对抗,但用双手抓住那条坚韧的枝干,转而穿过黑暗向深处爬去。某些位于更深处的东西,某些古老而庞大之物在抵抗着她,但她咬紧牙关,腐臭的淤泥流进嘴里,要让她窒息。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开始拉拽,把那东西从树根上拉走,再夺路回到光明照耀的地方。

                                                                     

雄狮之门空港 内部联通桥梁 进攻开始后第二十二天

                                                                     

    西吉斯蒙德看着穿着深红色盔甲的人影在他兄弟们的盾墙上化作一道弧线,他不敢相信会有人能如此跳跃。当他看到卡恩向他直冲过来时,他才相信面前的人能做到。

    “我们能用枪解决他吗,连长?”艾格里奇举起等离子枪问道。

    “不,把你的火力留给他们吧,”西吉斯蒙德回答道,他举起剑对着吞世者莽撞冲锋队伍中的荷鲁斯之子和钢铁勇士。他从战帅基因子嗣中那些终结者的魁梧身影里认出了艾泽凯尔·阿巴顿的徽记。“当我处理完卡恩之后,我就去砍掉荷鲁斯的右手。”

    那个吞世者并没有在接近中放慢自己的脚步,而是把云母龙齿斧子扛在肩上。这是一个粗暴又缓慢的行动,当西吉斯蒙德向前直面卡恩的冲锋时很容易做出反击。

    旋转的利齿在圣殿骑士的剑刃上以超出他想象的力量猛击。这一击的力量震开了多恩之子的步伐,使他失去了平衡。西吉斯蒙德向后退了一步,估算自己的下一步时转身躲过了对方的下一击。卡恩一点时间也没有给他,他像一头公牛般无言地吼叫着。

    卡恩的斧头飞砍在剑上,旋即收回再砍。他呼吸急促,一股雾气从头盔的排气口喷出,把他俩都笼罩在一片红雾之中,而只有一道暗淡的光线穿透了雾气照到他们。西吉斯蒙德向后退了一步,格开了卡恩的所有攻击,而卡恩拉开了距离,低吼一声,再度展开了猛攻。

    西吉斯蒙德估计到敌人的力量更胜于己,不再硬接,而是恰到时机地躲闪。

    “我知道怎么对付你,就像以前,”他告诉叛徒,“这次可没有笼子。”

    西吉斯蒙德从下一次攻击中转过身来,用剑尖朝着卡恩的胸口猛刺。他的剑在卡恩胸甲干涸的血迹和陶粒上刻了一条沟,留下了一道冒着蒸气的红色漩涡状痕迹。

    “哼,我知道你还是被你的职责所束缚”卡恩哼了一声,在后退的同时,肩膀用力地抬起来。血子上刻着一个八芒星的图案,当卡恩向左移动寻找西吉斯蒙德的破绽时,那图案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蠕动着。

    “我的职责远胜于空虚的自我满足。”西吉斯蒙德踏走上前,并用力猛刺,但血子飞斩而下,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接下了这一击,反而把圣殿骑士震的步伐不稳。

    “你很弱小。责任不是目的,西吉斯蒙德。”卡恩一边握紧链锯斧,一边左右调整着自己的重心。“你的主子是徒费心力,他不在乎你流了多少血。”

    西吉斯蒙德再次进攻,直戳卡恩的腹股沟。血子的斧柄挡住了这一下,但西吉斯蒙德利用了这次格挡,因为他曾多次在与吞世者的笼中决斗里看到过卡恩使用这招。

    “多说无益。”他转过身来啐了一口,把剑抡成了一个大圈,砍中了吞世者的肩甲。他劈下的下一击劈中卡恩的胸甲,试图使他失去平衡。

    卡恩没有退却,而是一头撞进了西吉斯蒙德的攻势,以至于刀刃斜着擦过了他的头盔。血子尖啸着斩中了西吉斯蒙德的手臂,并在颤抖的角力中用链锯斧刃上的牙齿锁住圣殿骑士的剑刃,将其压向西吉斯蒙德的手腕。

    “朱巴是对的,嗯,你孤身作战时更强了。”

    此为愚人的动作,让卡恩面对致命的一击时门户大开。西吉斯蒙德毫不留情地双手持剑就朝卡恩的肚子猛劈。剑刃咬得很深,烧焦了盔甲和肉体。当他拔出剑时,血液溅了出来。

    西吉斯蒙德再次挥剑,这次卡恩在头顶上挡住了这一击。西吉斯蒙德绷紧肌肉,试图把敌人的武器拨在一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声,卡恩弯下腰,用蛮力将西格斯蒙德推了回去。

    卡恩跌跌撞撞,几乎要单膝跪地了,西吉斯蒙看到了对手盔甲与盔甲相接的地方分离开来。下面的肌肉鼓起,即使对于星际战士来说这种肌肉的膨胀也并非自然,他厚厚的皮肤下,血管像紧绷的电缆一样粗。

    “吾主的力量远比你主子的强,”卡恩吼叫着,举起了血子,斧刃上的云母龙齿反射着阳光。圣殿骑士的血斑驳地染红了他,“你的心中没有力量,西吉斯蒙德。哼!你再也打败不了我了。”

    西吉斯蒙德飞扑向一侧,但没来得及完全躲开这一击。云母龙牙切到了他的左大腿,撕下了大块的动力装甲和基因增强的肌肉。

    在这一刻,西吉斯蒙德明白了琪乐的话,也知道自己被打败了。作为军团战士的一员,叛军中无人能出西吉斯蒙德之右。各个军团中最伟大的战士之前总是他的手下败将。像黑暗天使的考斯韦恩、白色伤疤的朱巴、吞世者的卡恩、午夜领主的赛维塔、帝皇之子的卢修斯和影月苍狼的阿巴顿。

    但是当他看着这个曾经是他的剑之兄弟的扭曲身影时,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和一位军团战士战斗。他必须更加纯粹,才能与他们的卑劣抗衡。从力量远超于己之处汲取力量。

    帝皇。

    要是他能早一点注意到这些知识,理解其全部含义该有多好。

    在武器的闪光和等离子的喷流点亮雾气之前,一个巨大的阴影遮住了他们两人。导弹划过天际,激光炮闪耀着死亡的光线。卡恩抬头望向天空,圣殿骑士趁此一瞥也认出了宙斯之鹰的外形,那是禁卫官的私人炮舰。

    机鼻张开,从突击坡道中出现一个巨大的身着装甲的人影。他在烟雾中落了下来,闪着金光,砸在了离西吉斯蒙和卡恩几米远的混凝岩上。那是一位穿着与帝皇本人相同材料的精金盔甲的巨人,手持一把如星际战士一般高的双手链锯剑。在射击的火光中,西格斯蒙德抬头看向他基因之父的脸,鼻孔张开,呲牙露齿。多恩的眼睛却没有看向他,而是盯着更大范围的战斗。

    卡恩咆哮着冲着原体猛扑过去。多恩挥动着风暴之牙迎击这个叛军连长,猛力的一击就把卡恩击飞了十几米。当身着终结者盔甲的战士们从雄狮之门堡垒实施深度传送出现在多恩身边时,多恩再也没看他一眼。

    与此同时,帝国之拳的盾墙被打破,一支荷鲁斯之子和钢铁勇士的突击队突破了爆弹枪和动力剑的重围。西吉斯蒙德试着站起来,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伤腿,斧伤及骨头。

    多恩的炮艇着陆了,更多的帝国之拳冲向前方围绕在他们的主君身旁,一名身着白甲的药剂师朝圣殿骑士走来。几只手抓住他的肩甲,把他拖向雷鹰,在这之后西吉斯蒙德在爆发的混战中再没看到卡恩,。

    西格斯蒙德的大腿痛彻心扉,但与羞耻带给他的痛苦相比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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