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3日冕MOD同人】日冕战役模式之旭日帝国篇,第四章节战役(其十)

本文为同人作品,非官方哟~
本文为虚拟世界线,切莫带入现实世界哟~

不行不行,失算了,只是想最后加一段小随笔形式的段落,怎么写的停不下来了…动态里说的次日更,一下变成了8日未更!这太没信誉了,实在抱歉!
我先把前12000字发出来吧,后面25000-30000左右,周一发出来!
另外,同样的,文中会出现两种标注,其一为①②③之类,注释会在文章末尾出现。另一种为【?】,会在文章过审后在评论区抛出。

战后事1《幕府之所惧,不在战场,幕府之所惧,甚于天崩》
帝国武士们在云台山港的海岸边高呼着万岁,这还算是一场华彩的胜利。天命应允的第一日,旭日帝国最显赫的武家贵族河野家,其家主又一次为他的天皇带来了胜利,这算是我在那漆黑的前路中,战战兢兢地迈出了第一步。
原本该稍微花个奢侈的5分钟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之后再去参加西征大本营御前会议的,结果却因为这第一场战斗中出现了性质恶劣的“赤军事件”,纵使位高如我,也得先去宪兵那里进行隔离问话…这感觉,就像小孩子苦苦盼了一年的生日蛋糕,却在他吹蜡烛的瞬间掉进去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毫无征兆的,富山女士从道路拐角突然走出,我俩如漫画里的情节一样,撞了个满怀,她手中的一大捧文件散落一地。
“哎哟!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
礼数的客套之间,我匆匆帮她捡拾纸张,文件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儿,心烦意乱的我连瞥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反正之后御前会议上她都会帮我归纳成报告并递交给我的,但……
但这一张的,几个字也太大了吧?
那是一张寥寥两行字占了一整张A4纸的所谓文件,这还是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定睛一看:
【问话室内有隐蔽摄像机,陛下在看着】
大脑被电击一下的感受很真切,但好在我没有用表情表露出来,而那张纸,也被富山女士灵巧的手一下子抽走并藏进了文件夹。抬起头,看见的是她那标志性的,妖狐一样诡谲的笑容。
“河野将军,您赶紧去宪兵那里吧,今天开始,时间永远是紧迫的…”她草草捧起文件,从我身旁走开。
“奥山明日香,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非一耳光把你下巴给扯脱臼了不成!”我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地低声咒骂着这个,已经不知道逃亡到了哪里的,按理说应该对我没有任何威胁的帝国政治通缉犯。
……
薙刀驱逐舰空荡荡的甲板,是被人刻意清过场的,我的军靴踩在上面咯哒咯哒直响,更显步履急促。
不同于那些其他被问话的帝国士兵,当我接近约好的那间船舱时,根本不用我敲门,里面的宪兵就用迎接贵客的姿态,又是鞠躬又是引路地把我迎了进去,简直不像询问,而是被邀请参加什么聚会似的。
但我一点儿都轻松不起来,内心不断提醒自己必须十二分小心,我是见识过这帮宪兵的阴险的。
我坐的是软皮单人沙发,桌上摆着还温热的茶水,至少5种精美的茶点,这便是专门给我准备的问话环境了,还真的像聚会。要知道这是在战时,各后勤联队要保证前线军团的肚子里有食物、枪膛里有子弹,已经是用尽了全力,这种奢侈的享受,很大程度上拉开我们幕府将军与基层武士之间的差别。
“西征大本营的御前会议,还有15分钟就要开始了。所以,我们赶快吧。”富山女士留下的那张字条,上面两行字的震撼程度到现在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我熟练地伪装成一副要赶路而无比配合的模样,低头看看腕表,微笑且礼貌地催促。
“哦!不用担心的,总指挥大人!”面前这个宪兵,并非池井寿雄,也不像我印象中他的两个小跟班儿,看起来年轻许多,也极其谦卑:满面堆笑的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稍稍弯一下腰,我都怀疑他腰间是不是绑着一个开关,只有弯下腰去才能触发开口说话的功能一样。
“如果您需要!随时都可以要求结束问话,这是您独有的权力!”
“…好的,谢谢!”我的心脏似乎停跳了一拍,眼前的家伙和以前我的死对头池井寿雄相比,堪称老好人,但越是这种笑面虎,越是适合充当审讯官的角色,他那永远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射出的是比猎犬还要平静而耐心的目光。他嘴里说我可以随时终止,但我可决不能这么做,这句话甚至可能是在引诱我犯错,因为我终止宪兵问话的事情终究会传到军中各处,并迅速变味成滥权行为!
秀一啊,这类型的家伙…难防啊!
“谢谢!我会配合的,但我们依旧需要赶快,战局不会等待任何人。所以,我就先开始了:”深吸一口气,主动地开始陈述,“你知道的,帝国的军令体系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为了防止将官拥兵自重,幕府将军无法长期带领同一只部队,他所能指挥的队伍是不定期随机轮换的,并且由军部总参署提交陛下审核。正所谓:将不知兵,兵不知将…”
对面是个对工作极其专注的家伙,就在我开口的几乎同一瞬间,那两只手就瞬移般来到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敲打起来,速记的技术堪称一绝,键盘上飞舞跳动的两手,手指在并不够透亮的环境中几乎模糊成了残影,你说他有20根手指我都会信的。
“啊!这我是明白的,河野将军!我们这次请您来聊聊天,其实主要不是因为‘赤军’的问题。”他用力弯了下腰,接着,从桌下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只文件袋,上面缠着两圈封条,而封条上赫然醒目的红字【档案S5152,问询前绝密,询问后酌情解密】,这说明了机密程度,他丝毫不介意地推向我这里,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打开看。
“赤军的问题,陛下已经授意了:‘和河野将军没有关系’,我们请您来是…另一些案件。”
我微微皱起眉头,一边拆开封条,一边脑子里快速思索可能与我产生交集的案件,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其实是:明德亲王遇刺的“六一六”案。但不应该啊,几百年陛下利用此案控制河野家族,但他至少在帝国官方舆论场上表示了过对河野家的完全信任,并且此时正是用兵用将之际,他不应旧案重提才对啊?
就在我思索的间隙,文件袋里滑落出了一封整洁清爽的信封。信封样式没什么特别的,是帝国邮政的标准样式,填写内容也是机打的日语,地址是大阪的河野官邸,收件人是我,并无异样,备注栏中有一行笔迹工整的手写汉语小字:“河野秀一先生亲启”。
“薛伯越?”我脑中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想起了那晚在信藏号藏品陈列室里的画面…还真是个奇怪的神州人。
“他为何给我寄信?莫非是?”看起来是战场上用了太多天命赏赐我的运势,我脑海中一直祈求这简单的问话不要向坏的方向发展,不要把她,哪怕她的一丝名字牵扯进来,结果情况的发展偏偏逆我所愿,急转直下。
信封被打开检查过,而里面的纸张展开的一行标题带两行基本信息,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神州高等院校,业内举荐报告书-艺术类-全息剧专业
举荐人:薛伯越
被举荐人:高木优花里(外籍学生,国籍旭日帝国)
……】
“您,认识这位?”宪兵的问话传来。
我极尽内心一切力量镇定下来,装出有点脱线的样子,回看向那个果然在笑的宪兵:“这个薛伯越…我还真认识!一面之缘。在我蒙受圣恩被陛下册封的那晚,在信藏号上的藏品陈列室里见过,他是个神州的剧作家,我以前看过他写的许多全息剧目,所以就聊了起来。”我也微微笑着,纵使内心已经慌乱不堪。
被拆开过的信封里有优花里的名字,这就意味着,不管宪兵是否对她产生怀疑,至少她这回已经出现在了帝国情报网络的关注之中了!
“怎么,这家伙有什么问题吗?”我故作轻松地问。
“啊…其实吧,这个神州的全息剧作家薛伯越,在一年多之前并没有什么问题。”他的笑容上浮现了一些纠结的神色,这是在比谁更会表演吗?明明像是个老实且文弱的温顺男子,却在我看起来诡异又恐怖,“但,不知您是否了解到了一个消息:就在前天凌晨,他死了。”
“死了?”幸好我倚靠的是一张沙发,缓冲作用没让我身体瞬息间的震颤表现出来。薛伯越这人,是死是活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但现在的我已经有些神经质了,任何一个能在人物关系图中和优花里搭上线的家伙,稍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让我产生杯弓蛇影的效果。
“呃,是的,但事情有些乱,我该从什么角度开始说起呢?这样吧!”他捏捏鼻子,翻开了文件。
“您可能也有点疑惑吧:为何池井寿雄少佐不来主持这次问话,而换成了我?那是因为,就在11月1日的凌晨3点25分,池井寿雄少佐在宪兵敦贺分部的审讯室里…被炸死了…就是原本作为审讯对象的薛伯越,引爆了藏在体内的炸弹。”
“等下,信息量有点大,让我理一理!”我作出极其困惑的表情,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敦贺?池井寿雄要审讯薛伯越?结果薛伯越引爆了…体内的?体内的炸弹?”
“我知道您可能不太能够接受其中某些信息。”宪兵笑着,翻出了一张文件,一边看一边向我解释,“就连我们也觉得槽点太多,不知从何说起!我们宪兵部的情报分析:猜测嫌疑人薛伯越在4天前,通过了一个名叫陆文宏的神州学者的秘密提示,了解到了我们即将向神州宣战的内部消息。接下来的3天,薛伯越动用了手头的所有资源,暗中策划了至少310人的神州侨民秘密转移,这些神州人之中,有许多是像陆文宏一样,是可以软禁起来作为和神州谈判的人质的。
薛伯越将侨民暗中送达敦贺港,并通过一艘集装箱船偷送了出去,直到自己准备孤身返回去找陆文宏时,才漏出马脚被宪兵查出并逮捕。薛伯越这些高超的隐蔽和反跟踪手段,我们很难不认为他是个专业的神州间谍!
若不是一直处于被软禁状态的陆文宏,突然毫无征兆地在11月1日凌晨,于自己房里上吊自杀,我们甚至都没法察觉出异样!
池井寿雄少佐和属下将他押送至敦贺当地的宪兵驻地后,对他其实进行了完整的搜身,确实连把水果刀都没有。也果然,油盐不进,在少佐准备对他用一些‘特殊’审讯手段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就从审讯室里炸开了,薛伯越本人、池井寿雄少佐以及两个手下,全都尸骨无存。
我们预计是神州情报部门在上个世纪末期研发出的‘拟态器官炸药’,这种用特殊有机材料严密封装的高爆炸药,会通过手术植入间谍心脏或是其他重要脏器附近,这样别说金属探测器了,在X光和CT照射下都很难看出问题,以为只是器官病变阴影增大而已。”
薛可能真的是情报人员,且手段高明,陆在被软禁中能和他取得联系也就不稀奇了,陆最终发现自己挽救民族的办法失败了,选择了自尽;薛发现陆失联了返回救人时被抓,为防被逼供,诱爆了体内的炸弹将池井寿雄和两个跟班儿拖下去了……应该是这样的剧情意思没错了!
死对头池井死了,我心里有种邪恶的快感油然而生,但我一点儿都没时间去享用。
人脑相当于单核的中央处理器,在同时思考多条问题时就会变得极易出错,但即便如此,我脑中依旧不断逼迫自己同时处理两个问题:1、梳理并消化宪兵说的话,找出暗含的情报;2、思考究竟该表现成什么样子,回答什么样的话,才能让宪兵尽可能把优花里从这该死的关系网络中踢出去。
“陆文宏?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在去年6月15日的石卷宫茶会上露过面!他怎么被陛下软禁了?”我脑中得出的方案是:说的话避重就轻,并且无关紧要的内容着重表达,来体现自己配合甚至积极参与思考的态度,所以我很主动的样子一下子将身体靠向桌子,表现得很关切。
“是的,但这就是麻烦事儿了啊!将军,您看:‘六一六’事件,又一件对您不有利的事情和您产生交集了…”他还是笑着,甚至嘴巴上扬的角度都没有丝毫变化,接着他将身后一面原本我以为只是没清理走的写字白板,一下子翻转了过来,上面一张极其清晰的关系图,赫然我的眼前。

这简直是差点将死我的一步棋!
最可怕的猎手就是如此吧,不动声色就能将一切玩弄于鼓掌!
我知道的,这种常用于刑侦的关系网络图,某处节点连的线越多,那个节点的可疑程度就越高,并且实线为强相关,也就是基本确认,虚线为弱相关,就是不太确认或者可能性小。我在这张图上,处于很可怕的位置,我被连了3根实线,已经属于很高嫌疑的层级了!但对我来说,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优花里她!
“高木优花里”的名字赫然白板上!在我眼里看起来,比新雪覆盖的地面上喷溅了鲜血一样刺目,而且,而且居然也连了3根实线!
该死!真是该死!想想办法秀一!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额头已经过热,身体却还是一片冰冷。
“我要不要提及优花里的事情?解释这女孩和我们这里完全没有关系?但这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赶快想一下!”希望那个隐蔽的摄像头没有红外显像功能,否则我脑门上的急剧升温肯定会被察觉。
只能说感谢我自己智商勉强够用,我不动声色中很快发现了盲点,内心迅速自言自语地梳理起了逻辑:
“等下!有个奇怪的细节!他刚才说了:情形对我很不利,六一六案也被牵扯进来了,但画的关系网上实际上并没有六一六案啊,正在审查的是三个案件,是和我直接相关的‘赤军案’、和薛伯越直接相关的‘偷送侨民案’,以及不知怎么和优花里也能搭上关系的,什么什么该死的‘禁剧案’。
这说明什么?说明六一六案与我的牵扯应该还是被天皇否决的状态,虽说没有结案,确实也对我不利,但依旧没有必要现在提起,而他再次提起的主要目的,恐怕只是在‘敲打’我,震慑我罢了!他的真实关注点并非‘六一六案’,而是想从我的口中撬出在关系网上的所有其他人的信息!
所以,如何让我安全暂且不论,如何能让优花里安全的方法,就是将和她相关的三条线,利用宪兵对我的专注而加以引导,争取做到同时归谬,至少也要变为弱相关!
我想想…该怎么组织语言呢?
“神明啊!哈哈哈哈!”我一手捂着眼睛,装出无奈又哭笑不得的样子,笑出了声,“呐!这时间还短不了,不是吗?不是说赤军案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吗?怎么我还一下子惹上了三个案子了哟!这个‘禁剧案’又是什么烂事儿哦!”
用这种反应,来体现我其实只关心我自己,为断开优花里与我这条联系线作出第一步铺垫,同时稳妥地问一下“禁剧案”和她的关联。
“哈哈哈!”他也笑,游刃有余,平静且耐心,“您不必担心,将军!没那么严重。我们知道薛、陆二人和您的关系都只是一面之交,我们只是简单地想要了解一下:薛伯越为何要给您写信?”
我稍微咳嗽一下,为了显得淡定自若,内心没有鬼,已经没时间给我细细思考话语是否有漏洞了:
“高木哲之,我最初和他在中太平洋海战中认识,他当时负责在0号岛上执行我布置机甲工坊的命令,当时我就看出来他是个很负责的工程师,我很欣赏,而且在我看来,他人也很有趣儿,所以我选了他作为我的军备技术顾问,平时需要向其咨询许多军备的技术细节。
而至于这个高木优花里,是他妹妹,她妹妹业余爱好是全息剧表演。他们私下里,想通过我的关系,看看她的水平能不能考上一些神州的艺术院校…十六七岁的少女嘛,很多都有当明星、当偶像的梦想!所以那天见了薛伯越,正好就把高木优花里的参选作品集给了他,让他帮忙评价一下,看看能不能弄个推荐之类的。而至于…禁剧案,我真的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
“啊!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宪兵连连点头,那笑脸,现在我光是看着就已经生厌了,也不知他自己装的累不累。
接着,他像是预先背好了台词一样,熟练且快速地说:
“总指挥大人,禁剧案您不用担心,性质很轻,案件主体也只是个中学社团罢了,一群年轻鲁莽的中学生,演了一场被禁止的,可能动摇帝国武士战斗意志力的全息剧而已。已经进行了严重警告,并勒令解散社团,也就没后续了!
哦,好了!我想,宪兵部想与您了解的内容,也就这么多了!多谢您的配合!这份薛伯越寄给您的信件,就此也脱密了,您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带走。
总指挥大人,祝您武运长久,天命常在!”
“哦…好的…”此时,明智的做法理应是我就此罢手,来显示自己对撇清关系后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我的内心实在放不下。
那个我口供中不着重表达的女孩,事实上却在我内心,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实线”,一条牵动着我心脏动脉的实线:“…哪部?哪部全息剧啊?”
刚关上笔记本电脑的他,眼里稍稍露出了一线迟疑:“哦,是一部动漫电影改编的剧目,叫《幽灵公主》。”
“呃…”我再次装出一手捂住眼睛很为难的样子,“那个,你们宪兵的手段,什么时候能侵入我的私人电脑了?你们怎么知道这剧,我一周前刚看过的。”
“哦?是东梅田中学这场吗?”宪兵被吸引住了,脸上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是,是17年的全国戏剧大赏录像视频,全息剧中学组的金奖作品,兵库县西胁广田中学的那场…不对啊,我记得我私人电脑没有网卡啊!”
“哦,17年,那肯定就和您没关系了,总指挥大人。我以为您看的就是最近东梅田中学这场呢!”他笑着回答。
我依旧一副带有怀疑的表情,不依不饶地追问,看似是在为自己开脱并诉苦,实际上是在竭力将这个案子自身进行归谬:“这改编剧目的原作作者,不是宫崎骏先生吗?他的剧怎么也会被禁了?什么时候禁的啊?我只是近期精神压力太大,单纯地想看看漂亮的女中学生罢了…文部省也没说这些破事儿啊!”

达郎对天命的构想付诸实际的过程中,好像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您太敏感了,将军!真的没关系的。特殊时期嘛,文化上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所以这个案子其实处理的很轻巧,不会对您有影响的。而且,我们真的没有权利侵入您的私人电脑的。”
“哦,意思是赤军案、偷送侨民案,还是有关系的?”我把手拿开些露出一只眼,就是要制造一些搞怪甚至撒泼的感觉。
“哈哈哈!也没关系的!都没关系的!我们这次真的只是简单的记录一下而已!”
“行吧!”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能感觉到也不能多做停留了,宪兵就是这样,要你来你得来,要你走你得走。
我朝着宪兵问道:“一直没能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实在是失礼了,我想,在池井寿雄少佐不幸殉国后,您应该就是接替他的位置,并成为我身边监督宪兵的人选吧?未来咱们,可是有很长的征途要一起走过的呢!请多指教!”
“啊!不敢当不敢当!未来请总指挥大人多指教!多指教!”他那鞠躬的腰肢,弯九十度也能一上一下地乱甩,让人怀疑他的脊椎是不是弹簧做的,“我叫广濑门久津!很荣幸可以拜在总指挥大人麾下!大人您慢走!之后的御前会议,我就不便参加了!”
于是一个追送,一个连连推辞,三步一谦让,五步一道别,我和广濑,两个超级会表演的混球儿,就这么顺着甲板从舰尾一路演到了舰艏,直到我从舷梯上下来才结束。
在一帮“面具人”之中戴着面具生存,就是这样让人恐惧,也让人身心俱疲。

……
…
.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各种刺鼻且古怪的气味,不是炸药的味道,而是云台山港区的大火烧焦了各种物件,由于无人能来管理,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烧尽,远处还能看见连片的火光,混着浓烟不断滚动,形成黑色的大幕冲天直上,胁云蔽日,以至于整个天空看起来都是灰蒙蒙的。
旗本首领丰岛正乂带着六名旗本武士迎接我下船,向另一处隐蔽的临时指挥所内转移。我刻意地观察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装束,为了防止将官袍暴露身份被神州潜伏的狙击手射杀,我们使用的是普通帝国武士的披挂,发现我们和周围其他忙碌的士兵没有区别,这才放下心。
“家主!”丰岛君主动迎上来,“赤军案的事情,我派忍者查过了…”
我一下子伸出右手,止住了他:“我们的身份已经不能插手再查赤军了!只要未来宪兵给出的结论不对家族不利,他们说结果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说,宪兵究竟认定您在赤军事件中究竟是什么身份?”丰岛君追问。
“他们说是没嫌疑了,哈!但真当我会信这帮‘马鹿’?”我转头看向刚才那艘驱逐舰,和问话的房间,嘴角挤出的,想必是厌恶又轻蔑的笑,“谁知道他们背地下会怎么谋划,会怎么想?这种局面,我们现在只能从大战略层面来辅助判断:21世纪,规模和苏盟战争比小不了多少的总体战才刚刚开始,就算宪兵怀疑我,哪怕陛下也怀疑我,此时换将,也必定极大动摇帝国全军的军心……所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危险。”
接着,我苦笑一声,“呵,但当未来我的价值不再那么高了,哪怕我在战场上达不成陛下想要的战略目标,赤军啊、偷送侨民啊、那些破烂的民间案件啊,甚至已经盖棺定论的六一六案,都有可能被重新翻出来。”
丰岛君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接着加紧几步跟上我,来到我前面,然后谦恭地弯腰行礼诚恳地劝道:“家主,恕我直言!若真如您所说,我们就更应该继续调查赤军才是!”
“哦?为何?”我歪歪头问。
“我们的忍者查明:即便除却那被尽数处死的212联队,各种迹象仍表明:赤军在第一军团内部仍有不少组织没有被查出,更别谈清除!也就是说:在下一场战斗中,他们依旧很可能再次弄出点麻烦来!‘赤军事件二周目’、‘三周目’…并非臆想啊!”
丰岛君的话让我连步伐都停下来了,两手不自觉地攥紧,真想好好“问候”一下GCD那群家伙。但我克制着自己的表情,没有表露出太多愤怒,右手抬起,手指凭空摇了摇:
“你们听我命令:赤军的事,还是继续留给宪兵去查!这帮家伙不是从来折腾自己人很来劲儿吗?那就让他们去查最困难的事!未来赤军再作乱,就把责任全往宪兵身上泼!”
接着,我下达了另一道命令:“我们旗本众里的忍者,转移精力去调查一个人:奥山明日香!查到她的行踪后悄悄与我联系。”
丰岛君几乎愣了一下:“家主,我们会坚决执行命令的,但是我还是得提醒您一句:查这个女人,可比查赤军来的困难!赤军至少还有零散的线索,而奥山明日香,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旭日,甚至在不在亚洲……”
“我并不限制你们什么时候完成这个任务,而且别担心,你们这次的任务不会像预想中那么困难,还很可能遇上猎物主动找上门的情况。
相信我:这个女人自己拥有着一只能力超出你们想象的情报队伍,你们八成斗不过他们的反侦察!调查她的行动,说不定很快就能被她反而先一步察觉,之后,她会用各种充满想象力的‘特殊方法’,与你们取得联系的。”我撇撇嘴,向一旁的丰岛君投去一种邪恶的笑容,“我的确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动向,但我就是总能制作出,足以让她自己咬钩的饵!”
……
…
.
突然,就在我和旗本武士们谈话的间隙,余光里,身旁另一艘驱逐舰下来了一位形色匆匆的工程师,他用很快的速度向我这里跑来,以至于旗本武士顿时紧张起来,在我面前迅速展开成防御队形,举枪对准他:“站住!什么人!”
“收枪!自己人!”我认出是高木哲之,于是赶忙推开旗本武士。
“将军…将军!求您帮帮我!求您救救她!”哲之几乎要一个滑跪在我面前。
我虽然知道,他们这些没背景没靠山的工程师,在那些欺软怕硬的宪兵们面前度过的每一秒都很可怕,但如此巨大的反应依旧出乎我的预料:
“起来!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你必须先冷静,这样我们才能继续讨论!”我想要将瘦弱的男人从地上拉起来,但他就是跪着不愿意起,我只能弯下腰安慰地问道,“优花里、禁剧案。对吧?”
“是的…是的!”男人的脸上留下了绝望无助的泪滴,“他们说优花里涉嫌严重的政治犯罪!说是可能和GCD有联系!”
我扶住他的肩膀,希望自己装出来的轻松表情还算传神:“放心,哲之君,这事情在和我谈话的宪兵那里也提出了,他们已经和我解释过了:这只是个性质很轻的案件,学生们的社团表演了禁剧而已!早就结案了呀!”
“没有!他们说性质很严重的!”哲之死赖着不起来,眼眶里挂着要溢出的泪珠。
“哦,所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帮马鹿肯定还威胁你对吧?”我只能继续劝道,表现得更加漫不尽心甚至在调笑,压低嗓子,模仿起那帮宪兵的腔调并夸张和丑化了几分,“呐…高木哲之顾问,虽然你现在是河野将军身边作用重要的人员,但出于对天皇陛下安危,对整个帝国天命西征的战略成功的最高层级考量!我们恐怕需要考虑一下:你需要在未来表现出什么样的行为才能证明,高木家对帝国和陛下依旧忠诚!”
果然,哲之一下子就没控制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他们就是这样的意思!这就是他们的原话!”
我腾出一只手,朝着身边的旗本武士那方向一摆,一副“来看看!我说的吧!”的架势。
“我说的没错吧?这帮欺软怕硬的文官马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都看烦了!饭桶说这些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我并不熟练地发着卷舌音,想让语调听起来跟那些电影里狠辣又无所顾忌的黑帮不良们一样,以此冲淡哲之的恐惧和无助,毕竟有句话俗语说的是:鬼怕恶人。
身边的旗本武士们也很识场合地跟着附和,“哎对啊!”“就是啊!”“这帮马鹿就是这样讨人厌!”“我可受够了那帮蠢猪!”
“起来,哲之君,我的朋友!”我趁他哭泣的身体颤抖稍微减弱时狠狠地用力,强行把他拉起身,“怎么他们就不敢威胁我呢?”
“毕竟您的身份如此尊贵…”
“好的!”我一把搂住他双肩,猛然感觉这一年多下来,这个男人似乎更加瘦小了,“想想看!如果你面对尊贵如天皇陛下,在他面前说话,你敢撒谎吗?”
“当然不敢!”那哭得像个姑娘的脸,连连摇头。
“为什么?”
“陛下的身份……”
“身份高嘛!对吧!这不就成了!”我猛然回过头,眼神示意身后旗本武士们再一次起哄。而满脸懵的他们迟钝了一下赶忙发出“啊对啊!”“就是这个意思啊!”之类的声音,总场面很尴尬就是了,但我也没别的法子。
“所以你觉得他们在我面前,乖巧得像绵羊一样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在你们面前嚣张跋扈,明显横加威胁的话是真呢?”我几乎把脸凑到他面前,连连摇晃他的脑袋,“听着!朋友!既然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我的属下,我就不会允许这群饭桶用谎话骗得你们提心吊胆,更不会允许他们用谎话让我属下的士兵没法集中全力到自己的岗位上!”
“相信我,他们若是真敢骗我,转而真的对优花里不利,我马上就让他们自己从甲板上跳海里喂鱼!”
费尽了我的口舌和演技,哲之总算恢复了冷静。他抹了抹泪水,脸上满是歉意:“又给您添麻烦了,大人!”
我不再多言,笑着把装有薛伯越那封举荐报告书的信封递到他面前:“行了,抓紧时间休整,我预计咱们啊,本地时间18点就要向琅琊府方向进发了。你呀,先看看和妹妹相关的东西。平复一下心情!”
……
…
.
见哲之消失在视野中,我的表情终于重新回到不加伪装的样子,想必那是一张铁青又难看的臭脸。
“丰岛君,看样子得再麻烦你们一事了!”见到丰岛君坚定且顺从地鞠躬待命,我才从口袋里掏出便签,用笔在上面写下优花里的出租屋地址,开口道,“匀出几个忍者,对这个地址和其中居住的女孩进行暗中保护,如果察觉宪兵在监视她,立刻悄悄向我汇报!”
丰岛君面露难色,比听说要查明日香的表情更痛苦,我明白他在难什么:“保护”和“暗中保护”,相差几个字的两种任务,难度天差地别。
要员安保的一个重要前提,建立在目标要员和安保小组之间的行动可以统一协调,比如保护我的这只小组,我的行程和计划都需要提前至少半个小时告知他们,他们会立刻着手评估这个行程中可能的风险,再制定对应的方案,其中复杂程度足以写一本大书了。

而“暗中保护”,则是让安保小组闻之色变的任务。
由于不能让目标人物知晓有人在保护他,目标人物也就不可能与安保小组事先沟通行程,安保小组随时会面对计划外的事情,这是他们最为恐惧的!
我转过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就只为她进行情报防护即可,搜索有没有人在对她进行监视,有的话通知我就行,安保就不必了,想想看一个女中学生被刺杀的风险确实太低,没必要给你们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丰岛君耸耸肩膀笑道:“这么看来,您对高木先生说的话,何尝不是谎言?善意的也是谎言啊…”
不远处,帝国武士的头盔下,能看见许多是我的下级军官的面孔了,说明御前会议即将开始,于是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加快了步伐:“抱歉丰岛君,相比于父亲他,我确实太不坦荡了。”
“没有这回事,家主,我们在您身边共事,反而是很放松很随意的。只是我们总算明白老家主的那句话了。”丰岛君只是笑笑。
“哪一句?”我好奇地追问。
“幕府之所惧,不在战场,幕府之所惧,甚于天崩。”
……
…
.
这是一台被称为“鼹鼠”的大型隐蔽指挥车,车体内部和大巴类似的它,能容纳至少50名指挥、咨询人员在其中工作。当它行进到需要隐蔽的位置时,底部的掘进设备会迅速挖开土壤形成陷坑,让车体藏入其中,步兵再对地面施以伪装作业,而挂在土层以上的6只大功率机械臂,又随时可以将车体从陷坑中拽出,让车体重新机动。
这样,哪怕指挥车所在阵地遭遇突然的空袭或是炮击,潜入地下的他都能有极大的几率生存下来。
我走入其中,正好和达郎天皇迎面碰上,我在鞠躬前趁机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并没有看见丝毫怨恨的色彩,甚至还是一张笑脸。
他热情地将我扶正,揽着我的肩膀就往里面走,而指挥车内的中下级指挥官,则齐刷刷地站起身,再齐刷刷地鞠躬,形成了两条整齐的纵列,仿佛一直都在等待着我。
我和达郎转身,坐在最前靠前的两张座位上,早就等待在那里的富山女士则在仅次于我们的第二位席,我们的面前,是一张切分成了9块的大屏,过会儿,它将分别连接这次天命西征的8大军团各自指挥班子的画面,以及远在帝国本土的军部和宫廷枢密院①。
“开始建立通讯!诸君,我们都准备一下手头的资料吧,御前会议5分钟内就会开始!”达郎向通讯兵下令,并提示着身边的其他军官。而我需要的资料,富山女士也干练及时地递交到我手中。
我扫了一眼,最上面是详细到村镇公路级别的神州东部交通图,折叠成A4大小后都感觉沉甸甸的,我们完成进攻和推进的部分,上面用了半透明的战线图覆盖,一目了然,再往下是各类详细的数据资料。这便是帝国最出色资讯官的能力,她几乎随时能给你想要的战情汇总。
“谢谢…”我点头致谢时,果然看见了她饱含深意的笑容,联想到去宪兵那里谈话前,她故意让我看见的那张纸、那行字,这分明是在提醒我:“还不能掉以轻心哟!”
大屏上,负责南向、西向进攻朝鲜的,第5、6两个军团的通讯加载已经出现,随后是负责在太平洋各处追杀神州海军的第4军团,而从夏北、夏东北、夏南发动进攻牵制神州增援兵力的2、3、4军团却还未达成通讯。
乘此机会,我转头看向达郎,看向这场天命西征的真正主角,用几乎听不见的耳语之声,怯怯地向他“请罪”:“陛下,这次赤军事件,臣下倍感耻辱!不知如何……”
和我脑中想的剧情一丝不差,他的手拦在我面前,然后开始为我脱罪,“秀一君,此事罪不在你!”
就在我内心刚刚为自己将天皇的第一句台词猜的一字不差而窃笑之时,他的第二句话就颠覆了我全部的猜想:“秀一君啊,你必须找时间检查一下从大本营一直到师团层级的指令系统了,一定存在问题!我发现,至少我的命令会偶然性丢失!比如你肯定被宪兵喊去问话了吧?”
“是的!”我如实回答。
“但事实上,我向宪兵下达了命令:‘不允许对河野秀一将军展开调查,对他的信任是整个西征大本营正常运转的前提条件!’我也不知道传到哪里出了问题。”我的天皇,极其认真地看着我,眼中的坚定胜于往昔,让我甚至不敢怀疑他说的究竟是不是领袖安慰人的套话、空话。
但,麻烦不就这么来了嘛!一个说大不算致命,说小也决不能忽视的问题摆在了我面前:
我的左侧,是我的天皇,我的右侧身后,是我的资讯官…现在,他们围绕着天皇是否对我持有疑心这个核心问题上,向我呈现了互相冲突的说辞。也就是说,他俩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在向我撒谎!

“陛下!通讯已经全部建立,御前会议可以开始了!”通讯兵高声回答道,大屏上各个指挥部的画面也都出现了,我知道自己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军事以外的事情了,即便真的如丰岛君所言“幕府之所惧,不在战场”
“诸位同僚,追寻天命的众位帝国的勇士们,我是第一军团总指挥河野秀一。现在这种时候我就不客套了,我先从第一军团接下来的进攻计划调整开始说起!”不需要天皇的授意,身居此位的我,知道需要自己站起身来走到大屏前开口。
……
“第一军团现在的进展我就不赘述了,帝国兵锋极盛,推进过于迅速,我们向下一个战役目标琅琊府的方向,形成了一处长达43公里的,夸张的突出部!由于地理上大致处于蒙山东南侧,目前我们称之为‘蒙东南突出部’我知道,如果没有足够强的装甲和重火力支撑,光是琅琊府当地的神州二线驻军,都有可能对我们这个主要由迅雷载具以及步兵组成的前锋集群,完成左右两翼的截断!
但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依旧需要向天皇陛下,向各位同僚提出自己的建议:第一军团依旧需要将首批抵达的海啸坦克,派遣至南面,参与对以洪泽湖、高邮湖为节点的淮河流域控制权的争夺!为此,哪怕琅琊府战役,需要在更加困难的状况下进行,也是必要的!
而至于我的理由,是建立在整个天命西征的整体战略目标上!
我们为了实现进逼神州首都,逼迫他们在地缘政治、国际经贸、产业分工上对我们全面让利、转交主动权等的最终战略目的,我们形成以‘北齐鲁丘陵、南长江流域’为依托的南北屏障,这也是保证后续力量可以源源不断投送至前线的大前提!
相比于大部分争夺处于平原的琅琊府,水网纵横复杂、城市群密集交错的长江、淮河流域,则更需要我们提前布局!神州兵家自古有言:‘守江必守淮’,神州历史上从北向南对长江流域的争夺棋局,数不胜数,而每一场棋的第一颗子,却都落在淮河流域!
我们再看一下互联长江和淮河的水网图……”
指挥车内寂静的可怕,只留下我的下级军官们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天皇认可地连连点头……
所有人的眼前,看见的是一个不苟言笑,言辞掷地有声的、能力值得信任的、年轻的幕府将军,而这个幕府将军的眼前看见的呢?
却是那无边的黑暗、不可知,以及那因为不可知而带来的深深恐惧。

注释:
①枢密院:
枢密院这一机构在神州古代以及旭日帝国的皇室之中,都有存在,但其职能有显著区别。
神州的枢密院最早可追述至初唐,主官为枢密使,最初职能相当于档案管理以及文书工作,而发展至唐末,其已经具备管理军政的大权,宋时更是成为二府三司制中的二府之一,与中书门下分管内政和军政。现代神州行政体系中已经没有枢密院了,其智能转由国防建设部替代,与兵部分别承担神州军队的军政与军令职能,国防建设部负责兵员招募、武备建设,兵部负责日常训练、作战指挥。
而旭日帝国的枢密院,也称‘枢府’,是一种直接为天皇服务的顾问、咨询机构,主要由各个领域的顶尖专家组成,为天皇分析政令的合理性和可行性,人员由天皇直接任免,基本没有实权,但若能被选为枢密官的人,都是天皇所信任的。

好啦!前半小段更完了,争取明晚或者后天更出来第四章节战役的最后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