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君,乖乖到我碗里来AB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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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休整收拾了一天,第三天蓝湛便陪着魏婴往江家而去。因家信中并未表示有紧急之事,夫夫俩便一边除祟一边游山玩水。
路经云萍城时,魏婴听说城中有个非常灵验的观音庙,就决定要去拜一拜。蓝湛自然知道这是魏婴在暗示自己孩子的事,但他打定了主意的事,不会轻易更改,除此之外,便由着魏婴“折腾”,就当是哄他开心了。
魏婴本来摩拳擦掌要争第一炷香的,可惜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蓝湛的体力……总而言之,等他和蓝湛到了观音庙时,已经接近午时了。
魏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吐槽蓝湛:我都说我今天有正事,你还这样折腾我。到时候菩萨怪我俩心不诚就糟糕了。
蓝湛随在他身后不说话。只在魏婴提着小裙摆上楼梯时,偷偷伸出手掌挡在魏婴腰后。上次魏婴一边爬楼梯一边回头跟他说话,差点踩空往后翻倒,蓝湛心有余悸,便养成了这么个不管楼梯多少,都伸手挡一挡的习惯。不过不能被魏婴发现,不然他能即兴当街来一场“糟糠小夫郎苦求恶夫君不要纳小妾”的话本故事……
蓝湛总是纳闷一件事,魏婴自从知道自己发现他的“真面目”后,好像完全放飞了,完全没有最初见到自己就害羞脸红的小郎君表现了……这就是所谓婚后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吗?看来夫夫婚后相处真的是一门大学问…自己还要多学习。边想边在魏婴上楼梯后收回手。
“待会儿拜了香,再去求个平安符,虽然夫君能力强,可夜猎很是危险,还是要求个心安……”魏婴边走边说着。蓝湛跟在后面补了一句:都要。回了莲花坞再去温情那里一趟。
魏婴惊讶地问:你找齐那些药了?怎么没跟我说?
魏婴几年前夜猎时受了重伤,身子骨还没养好。温情说要想完全治愈必须准备一些药材,不然以后雨雪天会难熬,可是那些药在市面上都未找到,要用只能亲自去寻。这几年来,蓝湛到处奔波便是一边夜猎一边寻药。
“嗯。看到你,忘了。”蓝湛轻轻解释。任谁刚到家没多久,就要配合小夫郎来一场“三年之痒”的小话本故事,还要对着小夫郎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忍着心疼顺着接话,好在他稳住了……
魏婴大概也想起来自己那晚的闹腾,立刻修补道:谁让你这次离家那么久,我孤零零在家又担心又害怕。以后等我好了,不准你再扔下我一个人在家里。
虽然家里还有一堆下人,但蓝湛知道魏婴喜爱外面的世界,婚后几年能乖乖待在家里养身体已是难得,便只握了握魏婴的手,答应道:好。魏婴这才满意了,笑得灿烂至极。蓝湛也看着他弯起唇。
两个人慢慢走进观音殿,与一群穿着富贵的人擦身而过。那被簇拥着走出大殿的坤泽表情迟疑地回头看,一个与他长相神似的少年郎看他驻足不前便有些疑惑:坤父?您怎么了?
那坤泽愣了一下,回神道: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你外祖母可等着见你呢。(os:那人怎的那么像夫君?难道是蓝家旁支?可他并没有带抹额……算了,或许是人有类似吧!)
少年郎撇撇嘴道:坤父,距离外祖父寿辰还远着呢,干嘛非得这么早过去?我不喜欢那些表哥表姐总跟前跟后,话里话外都是……
“好了阿凌,你是姑苏蓝氏的嫡长孙,即使是坤泽,也应落落大方,绝不能丢了蓝氏的脸面。若是不喜欢那些乾元表哥,也不要露于表面,毕竟是外祖家,也是亲人。尤其是这次是你外祖父五十大寿,千万注意分寸。”那坤泽笑着半哄半劝道。
“是。阿凌知晓。”那叫阿凌的少年坤泽不情不愿地应道。
看着自己嫁入姑苏蓝氏后只得的唯一骨肉,虽说是个坤泽,也是他的心肝宝贝,金子瑶怎会不知娘家人的算计?但就是心里再不舍蓝凌受委屈,如今也不能随意得罪了娘家人,毕竟自己和孩子都得靠金家支撑着,不然任凭自己管理中馈的能力再好,蓝氏大家族也容不得一个不能替夫君生下天乾以传宗接代的坤泽做宗君(宗子主君,类似家族宗妇)。金子瑶看蓝凌闷闷不乐的样子,叹了一声,又软下语气:若你实在不喜欢,便多陪陪你外祖母吧!她最是疼爱你,也能替你挡挡那些人,免得扰了你清静。
蓝凌看着金子瑶眉间那难掩的些许疲倦和忧愁,咬咬唇低声道:坤父,您放心,阿凌已经长大了,不会再任性的。
金子瑶欣慰地拍拍他的手,刚好去捐香油钱的下人回来了,便道:咱们走吧,赶一赶路,晚上就能到了。
蓝凌看一行人从姑苏出来便未怎么休息过,便劝道:坤父,要不咱们今晚在云萍城住一宿,明天再上路也不迟。
金子瑶却摇摇头:不了,你外祖母近来心情不佳,咱们早些到,她也能开怀些。又问那去捐香油钱的下人:主持的香珠拿到了吗?
那下人忙道:主君诚心,主持送了两串。
金子瑶满意地点点头:那要收好,其中一串我要送人的。
蓝凌知那送去香油钱可谓算丰厚,但也只得了两串求子香珠,有些疑惑:坤父,这香珠难得,您要送给谁?
金子瑶闻言神情更是愁闷:是你小舅母,你外祖母写信说她仍未开怀,为此很是担忧,最近茶饭不思。
蓝凌有些咋舌:小舅母才嫁来三年,外祖母未免也太操之过急……话到一半又收住,脸上一片暗色。他已然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在蓝氏、金氏听到的那些关于金子瑶的闲言碎语。“无子”这种“过错”坤父不也正在背负着吗?难道这便是坤泽必须承受的命运吗?不……他不愿!……
金子瑶看蓝凌突然沉默,也不知该怎么去开导他,这是个无解的难题。只能吩咐下人即刻赶路,前往金陵台。
已在虔诚上香的魏婴和蓝湛自然不知有人曾对着他们身份乱猜,两人恭恭敬敬地对着观音菩萨金像拜了三拜。蓝湛侧头看着魏婴小声说着一连串希望家人安康夫君除祟平安夫夫早日怀子之类的祈愿。心里默念:希望小夫郎日日喜乐,万事顺遂。
魏婴把所有亲朋好友都祝愿了一遍,心里还标出重点:希望能与夫君百年好合,早生崽崽!再跟菩萨强调三遍。方心满意足地被蓝湛扶起来。随后对他说:咱们去寻主持,求个平安符。
“好。”
观音庙香客多,等二人求完平安符已经过了午膳时间。魏婴肚子里咕噜噜响了起来,蓝湛便带他寻了一家店用膳。两人落座后,魏婴点了几样招牌菜,刚要问有没有酒,蓝湛便道:魏婴,我带了。
魏婴只好放弃品尝当地美酒的想法,挥退店小二,看着蓝湛从乾坤袋里取出药酒给他倒了一杯。拿起酒杯撅了一下嘴:夫君,你到底酿了多少药酒?我都那么努力喝了,怎么好像酒窖里还是没少?这酒好喝是好喝,可我喝了快三年,有点馋外面的酒了~
蓝湛看着他嘴里嫌弃喝酒倒是豪爽得紧,便又给他倒了一杯:不多,只够五年。魏婴噎了一下:五年……这还不多?
蓝湛慢慢点头。魏婴放下酒杯有些无语:你该不会还想继续酿吧?然后看着蓝湛又是肯定地点头。魏婴无奈:含光君的手不该用来酿酒,你是人人称赞的大英雄,怎么能浪费时间做这些小事,所以咱们在外面……
“不浪费,你喜欢就好。”
看蓝湛铁下心不准他在身子康复前喝其他的酒,魏婴又高兴又不舍,只能应道:我自然喜欢。只是怕你辛苦。(os:我的常山红、洞庭春色、玉团春、秋露白……)
“不辛苦。等你好了,夫君给你买天子笑。”蓝湛看魏婴有些恹巴,便哄他。
“你说的?!骗人是小狗!不对,骗我你就去睡书房!”魏婴气哼哼地威胁道。
“嗯。不骗你。”魏婴马上就精神起来了,店小二上完菜,他就迫不及待地举起碗筷,一边给蓝湛夹菜一边说:快吃快吃,别饿坏了。
蓝湛也给他夹了几筷子菜,方端起碗来。吃饱喝足,蓝湛慢慢倒着茶,魏婴偷偷朝酒壶伸出手,蓝湛只扫了一眼,魏婴便“嗖”的收回爪子,立刻去拿旁边的茶杯。
蓝湛给魏婴茶杯续满茶水,魏婴刚要撒娇再喝一杯酒,便听到隔壁桌子的食客突然说到“含光君”“除祟”“修为”等字眼,立刻屏息凝神竖起小耳朵去听。
“含光君真不愧是逢乱必出,听说这次的鼠祟要不是有他,那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得连皮带肉被啃光了……”一个食客说道。
“谁说不是呢!你们说,含光君究竟是哪个世家培养出来的天乾?我听过关于这位的除祟善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还是不知道他究竟师承何门何派!看他几乎都是蓝衣或白衣,难道是姑苏蓝氏出来的?”另一个食客猜到。
“还真有可能!也只有姑苏蓝氏那种大家族能养出这么好的君子人物了。也许隐藏身份就是怕招惹麻烦。”
“含光君是皎皎君子,绝不是贪图名利之人。不过定然不是小家族出来的,那举手投足之间,还有那深不可测的修为,哪里是一般家族能养出来的?”
魏婴暗自偷笑,心道:那你们就猜错了,我家夫君还真只是一个无门无派的小散修,至于他的贵气,那是天生自带,谁都学不来的~
蓝湛看魏婴坐在那里独自暗乐,还旁若无人地笑出声来,便知他又是在心里想些自个儿才懂的事了,只无奈得摇摇头,也不打断。
魏婴回过神来时,隔壁食客都散场了,他左顾右看了一遍,只好问当事人:夫君,那鼠祟是不是很难除去?你才花了那么久时间?
蓝湛摇摇头:不难。这次除了取药,还遇到了一株万年骨竹即将成熟,便等了等。
“万年骨竹?要来作甚?”魏婴好奇地问。
“你喜爱音律,此竹做笛子正好。”蓝湛表情淡淡地说道。
“所以你那么晚回来……便是想把那骨竹给我取来?”魏婴愣了愣才说道。
蓝湛点头。
魏婴摆了下头,颇像无奈道:你说你这样宠我,我要是被宠坏了,是不是得怪你?
蓝湛低头倒茶道:嗯,我的错。
魏婴把腿在桌下轻轻一伸,对猛地抬头的蓝湛挑眉道:那便罚含光君,宠坏了就得自己受着。
“……自然。”过了好一会儿,蓝湛才低沉地回道。又慢慢起身,把魏婴拉起来:走了,回客栈。
“啊?!不赶路了?”魏婴调皮地问。
“明日再走。”蓝湛放下银子牵着自家小夫郎便走。
“明日我若是走不动怎么办?”
“我抱你。”
“抱我?不要,好难看……我要你背我。”魏婴顺着杆爬。
“好。”蓝湛非常干脆。
“你就不怕你那些崇拜者认出来丢了堂堂含光君的脸面。”
“崇拜者有小夫郎一人足以。”蓝湛回道。
“……那是,谁有我崇拜你?你可是我的神~啊!你干什么?大街上呢!”魏婴被突然抱起来吓得立刻埋在蓝湛怀里,下一瞬只觉得耳边刮过呼呼风声,还有紧紧抱住自己的乾元那“咚咚咚”的急促心跳声。魏婴不禁得意地偷笑,就知道他闷骚,最受不了这个~

下一章,羡羡最担心的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