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表白
灵感来源:@eyes也是愛斯老师 视频UID:BV1fh4y1f76m 顺便同步一下b站嘿嘿 文笔一般水平一般剧情尴尬一点心意。 马浩宁曾经耗费整夜去思考他和高斯的未来。 说不好是否会有荣华富贵，抑或是难以跳脱与柴米油盐的厮混.....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胸腔肋骨包裹着的，是与他一辈子的决心与炽热。 01. 马浩宁已经发愁一周了。 酷暑难捱、不开空调下一秒就会热汗淋漓的上海夏日，海皇拎着一提冰可乐兴冲冲地跑进客厅。 他没注意到自己老板终日紧锁的眉头，举着路过楼下便利店时，小傲从打折促销货栏里拼命厮杀抢回的战利品，大喊着马哥你要的人我给你带回来了。马浩宁一掀眼皮，就知道这厮又没个正行。这日子熬人，连冰可乐都难以冲淡。海皇看他味同嚼蜡，扯着小傲溜到角落，窃窃私语。 “马哥这是咋了，商单推进不顺利？还是甲方尾款没结？” “不知道啊，整天耷拉个脑袋，饭也不做不吃的，电脑屏幕都没开就摊在椅子上嚷没灵感，脚本废纸一堆一堆的丢，一天得倒三次垃圾筐，丢了魂一样。昨天我还问他呢，要不要一起团个券看电影，好家伙，理都没理，倒沙发上就挺尸......” 孙傲絮絮叨叨吐槽了一大堆，两个人对视一眼，马浩宁最近一周做的傻逼事全都在无言中交换，简直令人发指。诸如此类的，还有突然半夜失眠拉着人聊半宿的，昨天更是茶饭不思，从积极乐观开朗的五好青年直接进化成为没好青年。眼见着月底要来了，team的杂事一堆一堆的，两人交换着视线，突然扫过到旁边的空座位。 高斯不在，说是老家有亲戚结婚，推脱不开，已经请假第二天了。 他们发愁，不知道马浩宁是有心病还是单纯犯病，高子不在，他们也不敢问，又不好放任不管。孙傲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思虑再三，还是一五一十说清楚了情况。等待微信回复的间隙，海皇试图再次使用冰可乐治愈术，一度以失败告终。空寂的室内，马浩宁有气无力地呵斥与微信提示音同步响起。 高斯：......我待会发消息问问。 孙傲一连发了十三个跪谢，恨不得真人感恩。盯着聊天框，空调的冷风卷走他焦急的汗珠，鬼使神差地，打下一行字。 小傲爱押韵：别是因为高子你旷工这两天，他才这幅死出吧？ 高斯没再回。 其实仔细回想，高斯没走时，马浩宁没有这么颓，顶多写脚本策划累了，盯着半空出神时多叹几口气，偶尔会发呆，拉着他们两个来回问视频进度。马浩宁一向是焦虑的，看事情喜忧参半，总要照顾到方方面面，最后把自己忽略掉。马浩宁更是个严谨的人，他不会把情绪带入工作，哪怕工作即爱好，小傲和海皇都理解，也尽力帮忙解决力所能及的事。高斯走后，看到好友状态急转直下，甚至与平时大相径庭，却有心无力的感觉，很不是个滋味。 他们看不透马浩宁在想什么，一向很灵的高斯偏偏不在，简直倒霉事堆在一起。孙傲合上手机，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问：“咱们这个月还能吃饱不？”海皇开了罐可乐，品了一口，高深莫测道：“难说。”又围着马浩宁插科打诨了好一阵，老板终于有生气了一点。他摆摆手，说今天没心情不想吃饭，让俩人点外卖，随即就慢吞吞地离开了公司。目送了老板孤寂的背影，孙傲重重地叹了口气。 希望高斯奥特曼赶快出手，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间。 正午后的阳光霸道的从纱窗的间隙挤进来，昨天煮了螺蛳粉，海皇嚷嚷着要开窗子散味，一忙起来就忘了关。澎湃汹涌的热气占据他房间的每一寸，不远的距离，却一步也难以抬起，埋首于床榻间。汗珠一点一点渗出，湿热包裹住他，随后就是头晕眼花的潮闷。马浩宁还是没有动，恍若未觉的抓着一件卫衣，躺着装作不再呼吸。心浮气躁，心烦意乱，他被鼓噪又隐秘的情感撩拨到蠢蠢欲动，难以抚平。挣扎了好半天，直到眼睫被汗珠压下，才不甘地放开卫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贵阳的夏天......也这么热吗。 随后，马浩宁不堪重负地屏住呼吸。 小傲和海皇的担忧他没有错过，欲言又止的背后，他也难以解释他们的疑问。困扰他的是件足以震慑天地的大事，关乎一生，也裹挟着世俗的偏见与流言蜚语，他几乎是没有勇气说出一个字。漫天的压抑，沉沦的巨海，无依无靠的小舟，不知苦海何处为安。感情上的事不大不小，偏偏有种将会磋磨他一生的恐惧感。马浩宁不是个对未知害怕退缩的人，可是这茫茫空游无依，无根浮萍一样的蚍蜉撼树，谁会不惶恐不安呢。 自从父亲的公司倒台，被好友背叛，他就再没多说过自己的情绪。在生存面前，情感往往是最末端、最廉价、最不值一提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遭人白眼冷落，短暂曝光后的再度沉寂，和朋友们搭伙后的东山再起，女友背后捅刀的痛彻心扉，为活着让步的情感触底反弹，捆住了他无力的四肢。 那时时常心痛，微博上的风言风语他自虐般逐字逐句地读罢，又不像个男人一样偷偷哭鼻子。停更的那段时间，他除却和前段时间很爱的人纠缠，处理税务纠纷，发删删减减咬文嚼字的声明，看着粉丝流失，对未来迷茫心痛，就只剩下和高斯聊天。刚招人进来那天，面容青涩的男大学生提着大包小包，装作健谈的样子和每个人打招呼。高斯这人是很不擅长聊天的，他平时在人多的时候，还会跟他们一起玩闹，抛梗接梗，观众看不到的背后，无数个夜晚，他也只是和马浩宁坐在客厅里，干巴巴地说些有的没的。 一想到电力学毕业的青年正正经经地坐好跟他聊今日股市的场景，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高斯是个熨帖的人，他知进退，懂冷暖，有时候还会装作阿谀奉承讨好他几下，像只满腹精明算计的猫。 他和嘟比还不一样，嘟比凶巴巴的，没有高斯那么懂事，更没有那股聪明劲。见人见鬼说话香嘴的本事被一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精通并熟练使用，在他们这种规模不大的小公司里，几乎是满级技能了。热情，客观，理性，伸到眼前的手永远是最贴心的帮助，但抽离时，也不带有犹豫。上网多了，马浩宁总觉得高斯时时刻刻都在向下兼容他，想明白情感后理所当然地更是愁。 情绪低谷，事业低谷时，囤积着的那些素材都被高斯大包大揽过去。他工位上总少见些分心的东西，忙起来连口包子也吃不上。高斯不劝他快点往前看，也不催他为公司为家庭考虑，他把力所能及的小事做完，就撤出马浩宁的空间，留他慢慢梳理情绪，舔舐伤口。进退有度是高斯永远的武器，他不近不远地站在那里，你走不过去，高斯也不会靠过来。 公私分明，高斯比他还要恪守规矩。生日不想要开直播，微博也寥寥无几。事后他也问过高斯为什么不愿意开直播，他也不是不喜欢和粉丝一起热热闹闹的，只是直播意味着需要一套基本的流程，需要策划，需要不停地说上几小时的话，这就等同于工作了。如果马浩宁告诉他要完成直播任务，他会去做，但就他个人而言，他只希望和在乎的人吃一顿饭，吹灭蜡烛，仅此而已。那时他十分真诚地坐在蛋糕前面，无声许愿，盯着还未燃尽的烛，最终翻开了那张匆匆忙忙写下的卡片。 卡片甚至都是捡的海皇生日时的那个。 沉默良久，他抬起头，轻声说：“谢谢马哥，我会好好活着的。” 不知是那夜火光太盛，还是高斯的眸光太亮，他心脏漏拍，眼睁睁地看着那饱含真心的卡片被高斯一眼识破，脆弱的伪装难以维持，连发微博前拍照时，高斯都让人把卡片包含在内，结束后还妥善收好，更让人指尖发颤。 临近午夜，大家吃饱喝足都回去歇了，只有高斯陪着他收拾残局。昏暗的光晕堆在他的眼角，模模糊糊看不清高斯收碗的动作。两个人俱是不发一言，室内光线凄清，杂乱无章里，马浩宁哈哈笑着打趣怎么能让寿星屈尊做这些事，试图调节气氛，高斯却不像以往审时度势。马浩宁记得他先盯着面前小山一样的餐具发呆好半天，才抬起头，出声问道。 “哥，你放下了吗？” 去年的今天和此时此刻，人员的变化，感情的破碎，时过境迁，马浩宁，你放下了吗？ 他好像没有回答，读懂高斯一字一句的潜台词，恍如隔世地身处时光裂隙。对面的人始终神色淡淡，这样直接的冒犯，加之没有任何回应，高斯最后还是用借口避开了后面的尴尬。 客厅辽阔而安静，天地纠结，乱麻一样让他成了个满心激动的哑巴。 马浩宁愧疚于无法面对高斯的关心，他那时还很难放下，放不下掏心掏肺后的背叛，也无法承受离别之苦。烟酒他一点不碰，所以难以纾解的压抑持久的堆积，令他一刻也不停地旋转。疲惫，乏力，痛苦，午夜梦回间，他无数次想到高斯的问题，想到那年生日下他为自己插好的那根送给自己的蜡烛。 马浩宁的灵魂终于得以栖息。 成年男性的心事并不是屈指可数，只是很难名正言顺地讲出来，东北男人马浩宁是重症患者，不能容忍自己变成哼哼唧唧的样子。可心底的萌芽破土而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棵悄无声息的参天大树。 他开始喜欢和高斯贴近，镜头里，生活中，总要凑近。他开始关注高斯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地记住细枝末节。马浩宁甚至专门开了小号，只为骂死黑粉。 小号的b站首页上开始被高斯侵占，起初还能打着关心员工生活的幌子，但在他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点进潮斯糖点剪辑后，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难以自控地沦陷了。那些滋生的占有欲，似有若无的触碰，越来越多cp粉闯入他的视野，马浩宁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惨咯小伙子，你坠入爱河咯。 他麻木地合上手机，高斯的声音飘忽不定，记忆琐碎，甚至无法从中辨别出何时动心。喜欢总在细节，或许高斯那许多次的援手，生日时不动声色的温柔，抱着六一洗完澡后和他的相视一笑，那些不言则明的默契......都是动心的蛛丝马迹。 马浩宁刚开始没有接受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他开始拉远和高斯的距离，也不再靠近，感受到对方的疑惑不解和步步后退，他还是受不了这份疏远，重新凑过去。高斯狐疑地盯着他，这么一来一回，安全感的缺失让关系变得有点不尴不尬。父母催婚的电话往两个人手机上飞，现实生活总像地狱模式，让人丝毫不敢想情爱。如果他有幸能和高斯在一起，可能会面对朝夕相处兄弟间的不理解，会无法和父母解释，这段关系因为公众人物的身份也难以见光，这些问题都太沉重了，由不得他懵懂的爱情前进半步。 可......可万一，高斯也喜欢自己呢？ 这份猜想往心里的火炉里塞了一份炭，他被炙烤着，又无法面对重压，只好得过且过，混着日子。至少现在高斯仍然在他身边，朝夕相处，日夜相对，马浩宁还可以劝说自己逃避。可历史的马车永不停歇，一个人停下，大家却还得往前走，高斯被突如其来的婚礼邀请叫走，空白的这几天，他很多次很多次想过，如果高斯拿着婚礼请柬递到自己面前时，他会不会崩溃。 大概是会的吧，几天看不见人影都已经令他心力交瘁了。 高斯会喜欢自己吗？他从来不拒绝亲密接触是纵容还是忍耐？这分离的时光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倍感煎熬？好多好多疑问撞击着心脏，以至于他装出来的强颜欢笑都愁云惨淡。短暂的分开会让人坚定，他在分秒如年的日子里，不管不顾、愣头青一样，想要表白，想把那些细碎的心事全部告知对方，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奉在眼前。 可万一失败了，后果会很惨痛。 这种日复一日的纠结，带动的是一种坏习惯，他开始着迷于粉丝创作的同人作品，故事讲得是那么美满动人，他们永远两情相悦，无论是双向暗恋还是破镜重圆，凄美还是圆满，那都是马浩宁所期待的世界，他们会克服很多阻碍，会面对冷嘲热讽，会紧紧相拥并无比期待可能并不光亮的明日，每一种世界观下，马浩宁和高斯都走到了一起。 多么不切实际的幻梦一场。 哪怕马浩宁多想从中汲取安慰，那些杜撰的细节还是会提醒他冷酷的真实。高斯从来没有走近，他只是站在不远处，他也无法承受这份过于严重的喜欢，或许最后还会离开。他做过这种噩梦，惊醒后，不敢走出房门确认高斯是否还在。难言的爱意最折磨人，像是钝刀划过肌肤，久久的折磨，晃晃悠悠不会停止。 直到他有一天，刷到一位叫S的同人作者。 他热度不高，更新也不算太频繁，只是偶尔写一点小片段，甚至情爱都少碰。奇怪的是，那些以高斯为主视角描写的零碎的生活片段让人很熟悉，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