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同人——《结缘不解缘》(cp:幻想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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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pa,有神灵存在?但无超能力存在!的都市灵异?世界观,含年龄差操作,含通行禁止(亲情向,微虐?),含男扮女装?要素(岂可修长发一方的美丽我压根无法抵抗啊)
这篇还是设定一方的第一性征是男✓
一句话简介:教主说就算是神明的妻子我也抢给你看(bushi
欢乐沙雕向(?)+各种妄想到天际的背景设定和情节设计,沙雕与正经无缝切换,可接受的进✓
本篇的神明并不是可交流或有实体的那种喔,是不可被认知和理解的存在✓
全文1.8w+,HE✓
如感不适请立即退出✓
以下开始正文:


上条当麻在他周围的人眼里绝对是个滥好人,而作为一枚普通社畜的他今天也在下班后去多管闲事了。
在把路上遇到的一位突然晕厥的中年妇女送到附近的医院再为这个生病的陌生人忙得团团转后,等他走出医院时,夏季的夜空已经挂满了闪耀的星星。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又不得不马上拔足狂奔去地铁站。
明明今天好不容易没有加班,他可不想错过最后一班地铁啊。
毕竟算不上富裕的上条先生租住的地方不管离公司还是离这家医院都有一定距离。
等到上条先生急匆匆地踏进因为是最晚一班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地铁车厢,他终于松了口气。
——还以为来不及了,还好他的不幸体质没在这时候发作。
坐在位置上擦了擦跑出来的热汗,当麻的目光才漫无目的地散开来。也不用担心会因为发呆坐过站,毕竟他几乎每天都坐这2号线,到站的时候身体会自动反应过来的,已经无比习惯了。
就在这样放松的状态中,一抹白色的曳地衣角因为他目光的移动进入他的视野,他的注意力也慢慢集中,瞳孔聚焦到了和他同一节车厢的距他一米半远的斜侧方位的座位上。
坐在那个位置的是一位就算只能看到侧脸也能使人惊呼大美人的少女。与高速移动中的地铁车厢这个背景格格不入的是,“她”穿着一身只有结婚时才会出现的华丽白无垢,虽然没有头戴角隐帽,蓄到及肩的白发就这样随意地散开来,身上也没有婚礼时应当有的其它小配饰。
“唉?”
大概是周围其它零星几个乘客的表现都太过于淡定,上条当麻几乎要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而他现在也确实是在地铁上。
新娘?为什么会在这里?
额……难道说是那个?cosplay?
但是不管怎样,总之他也没有因为服饰和容貌就一直盯着别人看的理由。
在上条先生正要收回视线的前一秒,那位少女却突然偏过头和他对上了视线。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当麻此前从未见过的拥有鸽血红宝石色泽的眼睛。
——呜哇!漂亮过头了吧。
突然见到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的正脸,上条先生内心惊呼。
不是吧?这么漂亮的真的不是偶像吗?他因为赶了最后一班地铁偶遇到少女偶像了吗?
但是,这么幸运的事发生在他身上合理吗?
虽然他因为身边总是有很多漂亮又优秀的女性而被朋友们羡慕着,但对他来说那些女孩子往往代表着“某种不幸”而不是“桃花运”呢。
该不会这个也……
对于自己的不幸体质深有体会的上条先生,因为一种莫名的直觉主动避开了少女的视线,然后摸出手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若无其事地随意点着屏幕。
——请饶了他吧,今天他已经很累了。
他现在只想平常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再平常地一觉睡到天亮。
“喂,你能看到我吧。”
一个近在咫尺的低哑声音传来,那片纯白的衣角又进入了他的视野。
——不幸啊。
在惊讶少女的声音与外表反差过大之前,上条先生的脑海里先蹦出了自己的口头禅。
然后反应过来少女说了什么的他又有点懵。
什么叫做他能看到?这么显眼的服饰当然……
等等!
上条当麻强制自己保持低头的姿势不动,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他继续划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可他心里的小人儿却又完全呈现了另一种抓狂的状态。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其它乘客看不见的吗!???他难道遇到了那个吗?真的是那个吗?那个是真的吗?那个——2号线的都市传说!
【2号线最后一班车上的幽灵会以不同的姿态出现来诱惑人心,看见它的人会主动献上自己的灵魂让它吃掉,而被吃掉的人在世间的一切痕迹都会消失,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啊啊啊啊啊卡密萨马我有做过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吗?你对我何至于此啊!?
上条先生的理智让他冷静,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但他还是因为自己的不幸忍不住在内心哀嚎。
2号线是他自从来到这座城市后就常坐的,但今天也确实是他第一次坐到最后一趟。
他现在无比纠结到底要不要搭理这位疑似幽灵的少女。万一不是呢?万一只是中二病或电波系呢?周围的几个乘客说不定也只是因为这个少女有点奇怪而当做没看到?
然而在他低头保持沉默并纠结着的时候,这位站到他面前来的少女却没再说什么了,“她”提了提对“她”来说很碍事儿的衣服坐到了这个刺猬头上班族旁边的位置。
唉?
上条先生抬起头悄悄往旁边瞥了一眼又飞速收回视线。他那滥好人的脾气又开始发作了,忍不住就开始在想这个少女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这么晚都还没回家还穿着这种服饰,怎么看怎么可疑啊?总不可能是逃婚吧,明明看起来都还没成年,现在可不是女性16岁就能结婚的时代了啊。因为娃娃脸显嫩?话说,不管怎么说这皮肤也太雪白娇嫩了吧,是荧幕上的女明星都比不过的程度啊。
察觉自己越想越离谱,上条当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心里告诉自己保持平常心平常心。
毕竟这位面瘫少女看起来也没有再跟他搭话的打算了不是吗?他又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揣测别人陷入了困境啊。
熟悉的女音播报词响起,上条先生起身在当前站点下了地铁,虽然他起身的时候确实犹豫了一下。
总之,一面之缘的疑似幽灵的漂亮少女,有缘再见吧!
只要你不是幽灵,如果能再见,而你又有麻烦的话,上条先生还是会帮助你的!
靠谱的成年人上条先生拔腿冲向了自己的家。
——他很困很疲惫的啊,真的很困。
然而抵达家门口甚至已经掏出了钥匙的他又被迫精神了起来。
上条当麻僵硬地转过身,看着眼前因为下了地铁后一直跟着他跑而气喘吁吁的“柔弱”少女,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阿诺,请问,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啊?”
都已经下了地铁了,还会因为跑步而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当然不可能是2号线的幽灵了吧。
现在一点也不怂的上条先生想到这位少女大概是真的有什么困难?不过,跟着一位成年男性一直跟到家门口也实在是太……
该不会……
情感上讲上条当麻并不愿意对眼前的少女怀有那么恶意的揣测,他皱了皱眉,又补充说道: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可以尽力帮忙。”
当然,如果这名少女真是需要“教育”的孩子,他也会履行成年人的社会义务不让她再走入歧途。
白发红瞳的少女还在因为刚刚对“她”来说是剧烈运动的奔跑而不太舒服地喘气,显然“她”的身体素质不太好,完全属于常年缺乏锻炼的那一类。不过现在“她”将原因推卸在这个刺猬头太能跑以及自己这身不适合运动的服饰上。
“她”缓了一会儿气后,直起腰,明明面无表情,上条先生却还是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不满,虽然他不太听得懂她的话。
“该死的,这算什么新玩具!”
“喂,刺猬头,让我住进你家。”
少女的声音倒是更像男性,仔细看的话“她”的面孔又确实比较中性化,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但“她”明明又穿着传统花嫁装,还是一看就很贵的那种。
前面那句小声的“玩具”什么的当麻没听懂,不过后面这句他倒是听懂了。
所以是那种无处可去的少女之类的戏码?总之这位少女不是在逃婚就是在逃家吧?毕竟现在的孩子上演离家出走之类的事在社会上也越来越常见了。
“阿诺,我叫上条当麻。请好好地称呼我为上条先生,这位不知名的婚服美少女。”刺猬头什么的,虽然无法反驳,不过被这样代称的他也太可怜了吧。
“没有去处的话,收留你一晚是没有问题啦,只是你明天可别指着身为异性的我对警察说我是流氓或变态哦。”他可不想因为帮助了一名奇怪的美少女而社会性死亡啊。
少女又沉默了,不过还是在他打开家门后跟了进来。
在问过少女饿不饿得到否的答案后,靠谱的成年人上条先生让出了自己舒适的床铺,自己则收拾布置了下浴缸,然后,在浴缸里,睡了。
没办法,他租住的是单人小户,没有多余的床,再说和今天才认识又是异性的人挤在一张床上也不太合适,况且今天他也是真的累了。
迅速进入梦乡的他并不知道,那名穿着白无垢的“少女”在他睡着以后溜进了浴室,常年面无表情的脸对着他露出了一种大概可以称为混杂了“不敢置信”和“匪夷所思”的表情,而后,也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谁对话:
“这是什么无敌的滥好人啊。”

上条先生规律的生物钟使得他准时在晨光中醒来。虽然发现自己在浴缸里的时候是有点懵,不过他还是很快想起了关于婚服少女的事。
总感觉自己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的样子。
上条先生看了眼床上那个在空调风下睡颜恬静的婚服少女,叹了口气后去做了两人份的日式早餐,然后才又去浴室迅速地洗了个澡,毕竟是夏季,昨天也确实折腾了一身汗。
等他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那名白无垢少女已经醒过来了,坐在床上发呆,一副慵懒的样子。
揉眼睛的样子有点像刚睡醒的小白猫。
上条当麻因这无端联想笑了出来,不过他很快收回散乱的思绪,到床边打招呼:
“醒了?先去洗漱吧,新的洗漱用品我拆好放在浴室了。然后我们再边吃早餐边聊聊?”
他确信少女直到在听到“早餐”两个字时才将注意力转向他这边。
这是饿了?
“额……或者我们先吃早餐?”
该不会“她”昨晚是不好意思麻烦我才说的不饿吧。
上条先生刚为自己让不知名婚服少女饿肚子了而感到歉意,少女就下床站了起来。
上条当麻这才注意到少女竟然跟自己差不多高,而她身上的白无垢该说不愧是一看就很贵嘛,竟然被压了一夜也毫无褶皱。话说这可是需要其他人帮忙穿才能打理得好看的服饰吧,这各个部位一丝不乱又非常精准的位置是怎么回事啊?
自己调整过了?或者因为睡相很好吗?是大小姐之类的?
“不需要,我不吃。”
还是那个低哑得像男孩子的声音,当麻的目光默默扫过昨天他没来得及关注的一些地方。
嗯,从手型和脖子看就知道很瘦,也没有喉结,所以,果然还是个女孩子吧。
“不不,都已经做好了,而且我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多少尝试一下吧,这位……大小姐?”不知不觉已经在心里默默给这位美少女套上了不少臆想的设定,上条先生单纯以为这位“大小姐”只是犯了娇气的毛病。
“给我收回你那个让人不爽的称呼!”少女露出了从昨天到现在他所见过的最明显的表情,“她”狠狠地皱眉外加瞪了他一眼。
啊,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上条·直男·当麻想了想,又试探性地换了个称呼:
“那……小公主?”
下一秒,上条当麻觉得他似乎感觉到了杀气。
——啊啊啊牙白牙白牙白总感觉很危险很糟糕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了是怎么回事!
“果咩,是我的错!可以的话请这位美少女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瞬间直感max的上条先生飞快地摆手做出一副“请你冷静”的手势,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认错,总之是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了。
“呵……”美少女冷淡又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怒气似乎有所缓和。
喂那种像是厌烦又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收留了你一晚的恩人唉,这种眼神也太伤人了吧。
上条先生觉得有点悲伤又有点心累。不过,想想就觉得离谱的是,他可是成年人唉,为什么会被一个小鬼头的气场压得死死的啊。按理来说不该是他摆出大哥哥的威严来教育这个逃家(或者逃婚)少女吗?
紧接着,那位少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怔了怔,然后又非常不情愿地开口了:
“Accelerator。”
“唉?”
上条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这次少女的声音堪称咬牙切齿。
“一方……通行?”
就算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也不用专门想出这种像代号一样的东西来搪塞我吧。
大概是他的眼神已经暴露出了他的所想,面前的美少女看向他的红色眼睛里已经露出不善的凶光。
上条先生选择了先行错开视线。
“好好好,我知道了,一方通行是吧。”
不管怎样,这位自称“一方通行”的婚服美少女在他心中已经彻底坐实了“中二病”的标签。
“总之,你的早餐我会放在厨房里温着的,我就不等你啦。联系了到你的监护人之后我还要去上班。”
希望今天能一切顺利,卡密萨马你就不要再折腾我啦!
上条当麻默默为自己祈祷🙏🏻。
而成功被“邀请”进屋的一方通行却觉得这个叫“上条当麻”的刺猬头男简直迟钝到极点,又或者,是明明有所察觉却不愿意面对现实?
“什么监护人?你这家伙,还没搞清楚现状吗?”
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笨也最不想要的“玩具”了。搞什么啊,那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他为什么非要认识这个刺猬头男不可。
“啊……没有监护人吗?你成年了?那你真的是逃婚出来的?”
天呐,夫家要急死了吧。毕竟光从服饰的规格来看就知道那边绝对是很看重这位新妇的。
好任性的新娘,莫非是被家里逼婚的?那就这样独自逃走的她倒是很有勇气喔。
上条当麻脑内已经补出了一出狗血电视剧。
逃婚?
一方通行:……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他身上的白无垢要解释起来也实在是很麻烦。
但是首先,他起码得让这个刺猬头意识到他昨晚放进屋子的是个怎样的存在。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在装傻,总之,做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摆脱我这个“幽灵”的准备,上·条·先·生。”
也许是觉得这样显得比较游刃有余又有威慑力,一方通行特意遵从刺猬头男昨晚的请求重音称呼他为“上条先生”。
一方通行、幽灵,还有什么?上条当麻对这个中二病美少妇无奈了。
他伸出手摸摸这个女人的头,掌间触碰到的雪白发丝分外柔软顺滑。
“是幽灵的话我不可能摸得到你吧。嘛,就算你是真的不想回家外加无处可去,也可以跟我好好商量再想办法,不用编出这种理由来啦。”
被摸头杀的白头发红眼睛的“女人”却不知为何有些震惊地看了看他,然后迅速地退开两步,又因为腿部撞上身后的床沿而向后跌倒在床上。
当麻也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大,不过一想到他刚刚的动作确实有点突然,而对方说不定是大家族养在深闺中的女性不说,还是别人家未过门的妻子。他马上慌张地道歉:
“啊,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害怕,我保证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注意到这个女孩儿现在咬着“她”自己的食指在浑身颤栗。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是在怕什么吗?总不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很凶吧?或者……难道说她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吗?
上条先生看向这个年纪轻轻被迫早嫁的女孩儿,目光之中突然又染上了几分同情与怜惜。
而自称“幽灵”的一方通行,咬食指这种行为也只是他为了逼迫自己保持冷静罢了。
为什么会被碰到?那个家伙怎么可能让他被“人”碰到?
一方通行已经有多久没被人类碰到过了?他从没刻意去数过时间,可他知道这个时间绝对不下几百年,也是跟他被迫穿上这身白无垢就再也脱不下后同样长的一段时间。
他又看向这个叫“上条当麻”的刺猬头,说实话光看确实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但是显然这个“新玩具”和那个家伙以前给他的“玩具”有些不同。
他现在急需去证实一个假设。
紧接着上条当麻就看见这位少女熟练地提起衣服就往门外跑。
唉?哎哎哎?
深觉不妥的上条先生连忙拽住她的手腕。
然后少女的反应还是很激烈,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她似乎很讨厌别人碰到她?
察觉自己挣不过这个人的力气,而且也无法将这个人弹飞,一方通行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放开,下三滥!”
呜哇不管怎么说这也骂得太过分了吧,再说他怎么可能放开啊!昨晚是深夜也就算了,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从他屋子里跑出去一个白无垢美少女他真的不会被迫社会性死亡吗?而且要是走丢了或者被外面的混混欺负了怎么办?他说不定以后还会被这位逃婚少女的夫家砸门的吧?
上条当麻头都痛了,也顾不上这位少女是不是对他人的触碰有什么ptsd之类的了,他直接把她拉到矮桌旁,再按住她的肩膀强制她坐下。
“坐好!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先吃早餐!”
他的语气严厉了些许,而白无垢少女似乎也因此在权衡利弊,张了张嘴后终归是什么也没说,就是黑着一张脸又侧过头,不再正眼看他。
至少是有那么点儿“乖巧”的意思而不是我行我素了,上条先生松了一口气,转身到厨间端出饭食。
先前说过“我不吃”的少女看着自己面前简单的日式早餐发了会儿呆,也不肯说些什么,在上条当麻犹豫地想要不要开口劝劝的时候,他又看见她终于夹起了一块酱瓜腌菜,咬了一口,异常缓慢地咀嚼着。
当他以为这个奇奇怪怪的少女终于不别扭了,对方却又放下了筷子,一口都没再动过。
阿这?腌菜之类的东西再怎么难吃都不可能难吃到哪里去吧?
随后他震惊地看见面前的白无垢少女突然就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看起来简直比荧幕上演哭戏的女星们还要惹人怜惜。
上条当麻连忙抽出纸巾递给她,见她还是呆呆的不打算接又主动起身帮忙给她擦了擦眼泪。
“不是吧?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他不太信邪地尝了尝对方小碟子里的酱瓜。
——明明是很正常的味道啊。
下一秒他就被少女使劲儿推开了。
一方通行从刚刚在脑海里闪回的陌生记忆中抽离出来,情绪本来还莫名不太稳定,又因为这个人拿着纸巾在他脸上擦来擦去的陌生触感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别碰我!”
上条当麻现在是确信了这位少女绝对很讨厌被人触碰了,他的心底也因此涌起一点儿说不明白的情绪,却又似乎并非被推了一下的不满。
“你都没感觉到吗?你刚刚在哭喔。”
但是白发少女显然不相信他的话。要让一方通行相信自己会哭就跟让现在的上条当麻相信他是“幽灵”一样难。
“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你就等着倒霉吧!”
明明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对这个刺猬头男无计可施,一方通行却还是说出了这种诅咒似的话。
——真的是个非常难以接触的傲娇少女啊。
上条当麻无奈地挠挠头,心态很好地说:
“唯独倒霉这件事上条先生我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呢。”
“嘛,上条先生准备去上班了。如果你不打算离开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午餐的话就自己热下冰箱里便利店买的便当将就一下可以吗?我大概晚上才会回来。家电什么的你也可以随意使用,注意安全就好。”
倒也不是他心大,只是以上条先生看人的眼光和自身阅历来说,他觉得这位“大小姐”不可能是强盗什么的,应该也对“毁坏/弄乱他的小屋”之类的不感兴趣。
——我为什么非得听你的话不可!
——还有这家伙到底是能滥好人到什么地步!?
在某位不可思议的好好先生整理好厨具出门后,处于安静空间里的一方通行终于能够好好思索之前在他脑海中闪回的那几个画面。
普普通通的酱瓜腌菜,和一个因为战乱而四处流浪的栗色头发的小女孩儿。
——你是谁?
为什么他记不清那张脸?为什么光是想到那个小女孩儿的存在,他就会觉得心脏被谁攥紧似的,很难受。
白发“少女”捂着自己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的胸口,对空气中那个,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存在说:
“喂,你对我还做过什么事?”
“回答我啊!”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少女”怒火中烧地捶向桌子,可仿佛是为了避免“她”伤到自己一样,这次“她”的手没能触碰到桌子的实体,而是直接从中穿过,一旦被录下来绝对会成为被疯传的灵异现象。
手突然摸空的感觉使得“她”又低骂了一声:
“该死的!”

昨晚没来得及自己准备便当,上条当麻本来打算在午休时间自己就近找家餐厅就好,结果他在踏出写字楼一楼电梯的那一刻直接因为出现在眼前的纯白身影而心跳骤停。
为什么她知道他公司在哪儿?或者是她在这儿刚好也有其它熟人?
不,重点是她到底是为什么能穿着这身衣服毫无自觉地到处乱晃啊!?保安居然也就这么放她进来了?
刚踏出电梯两步的上条先生拉住这位不让人省心的白无垢少女又立刻退回了电梯里,按回了他所在的楼层。
还好他下来的时间比较晚,电梯里暂时也还没有其他人,而且这个时间其它同事应该也在午休。
“阿诺……一方通行,你是来找我的,还是?”上条先生终究还是叫出了这个很不像名字的名字。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被触碰到身体,因为需要借助这个刺猬头的存在验证一些“变化”,一方通行皱了皱眉,还是强忍住不习惯和不适感,没有再为此发作。
然而上条当麻这次却自觉反应了过来,忙不迭松了手,一脸抱歉地看着“她”。
一方通行打断他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
“找你问点儿事。”
在路上他已经试过了,其他人还是既看不到也碰不到他的,能看到他的向来只有那个家伙给他的“玩具”,只是这次这个“新玩具”更为不同,能够触碰到他,也有可能能够突破那个家伙赋予的保护壳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至于为什么他能认路找到这里来,因为那个家伙会给他指向“玩具”的路引。
“今天你身上有发生什么幸运的事吗?”
“啊?没有……吧。”
不过,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到现在为止都还很平淡呢。
上条先生希望今天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势头,当然,最好以后也……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你找我就为了问这个吗?”当麻一阵扶额,这位美少女是真的很“奇怪”啊,而且他怎么总有预感自己是一不小心就惹上大麻烦了?可现在要他什么都不管也已经晚了啊。
“通常来说,能看到我的人很快就会遇上很多好事情。”
从这点来说,一方通行即使在那些能看到他的人面前称自己为“神明”也没问题,不过比起“神明”,他倒是更乐于在这些人面前自称“幽灵”或“恶鬼”。
可这个上条当麻似乎不适用于这条规则……
果然……这家伙是不一样的。
“呃……”
什么叫做“能看到我”?上条先生觉得他果然不太对付得来这种类型的女孩儿,简直无法理解啊,这些奇奇怪怪的发言。
不过说实话这种概括下来“遇见我就是遇见幸运”的发言听起来有点小可爱,连带眼前的少女使他产生的困扰感都被打消了不少,他有些忍不住笑意地道:
“嗨,嗨。所以,昨晚说着想住进我家的是能给我带来好运的美少女版的座敷童子酱?”
换成其它“玩具”敢这么跟他开玩笑现在绝对已经被揍得痛得蜷缩到电梯角落里去了,但大概是对这位“不同”的上条先生抱有别样的期待,一方通行只是微皱眉头,轻斥道:
“不要一直给我加奇奇怪怪的设定。”
上条当麻到现在也仍然把他当普通人类,鬼知道这家伙在脑海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什么设定的角色。
算了,他也不想知道。
“唉?怎么回事?不是吧,电梯坏掉了吗?”
也是这时,突然就感觉不到上升运动的上条当麻摁了摁电梯的键位,发现电梯果然卡在当前楼层不动了,门也无法打开,于是他才刚收拾好的心态瞬间又有点儿崩。
“不幸啊。”
在他说出这句口头禅的同时,他身边的婚服美少女却没有因为电梯故障显露出丝毫慌乱,还似乎有些高兴。
“你应该听过吧,2号线上的幽灵。”
上条先生按向电梯警铃的手突然停住了。啊……这个展开……请原谅他因为自己的不幸体质轻易联想到了很多恐怖片里才会有的场景……
“你还没放弃这个设定啊?就算你挑在这个时候讲鬼故事我也不会被吓到的喔。”
话音刚落,电梯里的灯光就瞬间出了故障,变成了一个暗黑的封闭空间,唯独一方通行身上的一身白还能看出来模糊的轮廓。
上条当麻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下一秒,他的视野又突然开阔了起来,远处的蓝天白云和城市楼房房顶一起映入眼帘,而他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距公司至少有4公里远的城市铁塔上。
才说完“不会被吓到”的上条先生此刻全身僵硬,他于不敢置信之中又带有几分惊恐地看向主动用手触碰了他的白无垢美少女,大概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理解到为什么她总要强调“幽灵”。
兴许是嫌他受的刺激还不太够,又或者单纯是恶作剧,“少女”贴近他,面无表情地用从影视剧里模仿出来的幽怨语气说:
“我啊,我是你前世背叛过的情人,特意来“回报”你的,感到“荣幸”吧,下三滥!”
一瞬间,上条当麻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即刻就会被索命的错觉,可他的症状只是因恐惧和紧张而有些呼吸困难,纵使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晕过去。
“我是在做梦吧。一定是最近太累了,一定是。白无垢美少女什么的都是幻觉或妄想。”
在刺猬头男喃喃自语的时候,一方通行打了个响指,他们所处的位置又变成了上条先生租住的屋子。
选择了自我安慰的上条先生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自己的床,再用被子裹住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点安全感。
“面对现实吧。”想到这个滥好人毕竟从一开始就对他还算不错,一方通行多少还是说了句他觉得算是安慰的话。
“不要!不要!死也不要。”
上条先生表示自己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现实什么的太操蛋了,他才不要面对。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啊!
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幽灵”身份,又或者这个刺猬头男终于知道害怕了,Accelerator“猖狂”地大笑。而上条当麻看着这位“狞笑”着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的白无垢少女,发出了唯物主义者世界观被颠覆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方通行很快就后悔了自己为了刺激刺猬头而说出的玩笑话,因为这家伙好像真的信了“前世的情人”的说法,在异常坚强地整理过心态后,开始对他格外地……嗯……殷勤?
可他只觉得很烦。
因为上条当麻明显从一开始就把他当女人,以及小孩儿。
而现在,大概是将他当作了需要哄的怨女,以及没有现代知识和常识的小孩儿。
“一方通行,要尝尝这个炸鸡块吗?”
“不。”
虽然最后还是吃了。
“一方通行,要一起看看这部电影吗?”
“不……”
虽然最后还是看了。
“一方通行,要一起去花火大会吗?”
“……”
“……你,在我面前是不是放松过头了?”
觉得这个发展走向不是一般的离谱,一方通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算不恐惧,哪儿有人会对纠缠自己的“幽灵”体贴入微,还专门往跟前凑的,嫌找死得不够快?又或者真的只是完全放弃挣扎了?
“啊……这个嘛,毕竟是前世的我造的孽,我在努力弥补啊,不然你怎么“成佛”?一个人在人间徘徊这么久很辛苦的吧。”
对“前世的情人”这一点深信不疑的上条先生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虽然那天亲身体验的超自然现象导致他一开始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弄得上班的时候同事们都对他一脸担心的样子,但好歹没在工作上出错也没被领导“关怀”。或者倒不如说,他发现除了家里多了只“幽灵”,其余的事全都一切顺利,这之后的几天更压根就是他在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从未享受过的平淡日常生活。
说到底,一方通行没有对他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
不仅如此,因为他能很正常地看到和碰到“她”,对于“幽灵”也没什么实感,反倒是惩治手段对他不起效又力气小的“幽灵”时常只能被他反制。
而每当这个时候,上条先生都会无耻地承认,平时很冷淡的“幽灵”小姐的表情真的
——超可爱的。
虽然一开始意外过原来前世的自己喜欢这种类型,可现在的他倒是觉得
——想不通啊,前世的自己怎么会做得出背叛“她”的事呢?
“去吗?今年的夏日花火大会听说会很特别哦。”
上条先生眼里闪着期待的光,他找了各种理由才推掉了其它熟识的女性的同行邀请,要是他家白色的座敷童子酱不肯跟他去可就太让人失落了。
一方通行原本的回答当然是“不去”,毕竟对于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他来说,夏日花火大会不算什么稀奇的东西,对他没有吸引力。
可他却在这时突然感到一瞬头晕,他的脑海里回响起一个稚嫩的女声:
“好想再看一次烟花啊。”
那个声音听起来很虚弱,让他心里一抽,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她——“我带你去看”。
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因为等他回过神来,眼前没有那个他记不起容貌与名字的栗色头发小女孩儿,只有突然一脸担心地看着他的上条当麻。
“怎么了?突然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
比起“幽灵”,上条当麻其实更习惯于把一方通行当作具有“幽灵”特质的正常人类,毕竟他能看到也能触碰到“她”,而且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他始终认为“她”是一个有人性温度的灵魂,和他一开始设想的凶恶人设大相径庭。
也是因此,他才能做到不惧怕这种科学无法解释之物。
甚至在这种时候坦率地表露出担心。
一方通行不太习惯有人将这种写满了担心的脸对着自己,他伸手揉揉太阳穴,终于还是扔掉手里原本属于上条先生的小说实体书下了床。
“烟花有什么好看的。”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单纯地低声抱怨,可上条当麻知道“她”同意了,于是他又忍不住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还上前帮忙理了理那身永远纤尘不染的传统花嫁服。
他知道一方通行不喜欢甚至很嫌弃这身无法换下来的衣服。
但对他来说,即便本就天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她”,却也还是看不腻啊。
——白无垢什么的,真的太犯规了。
有着“不可被认知”这一神明般的特性在,一方通行与上条当麻的交流互动并不需要顾忌周围的其它人或者现代科技,就算是之前上条当麻公司的电梯监控里,也不会捕捉到他的身影亦或上条当麻与空气对话的场景,那段时间的监控只会自动补足一段无异常的画面。
不需要地铁之类的交通工具,甚至上条当麻还没说出会场位置在哪儿,他就被一方通行直接带到了今夜花火大会的会场区域内。
“幽灵”怎么会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呢?而“她”又能做到哪些普通人类做不到的事呢?
自称幽灵的一方通行身上疑点很多,可大概是上条当麻太有身为“普通人”的自觉,他从未主动试探或询问过,毕竟无论知道与不知道,他似乎都改变不了什么。
一方通行扫了眼会场的大体布置,将落脚点选定在江水中游行的灯火通明的祭典游船顶部。这里江风吹得有些大,但也没有大碍。
而上条当麻在有了脚踩到东西的实感后立刻很没出息地抱紧了“幽灵”的腰,他一是怕自己从这有十几米的高度塔式顶部装饰上摔下去,二是怕自己被游玩的人们和各种摄像机拍到。真被拍到那可就解释不清楚了啊!
“一方通行,这个位置对上条先生来说太危险了呀!”
“不是你说的要看?这个位置的视角可是那边的人都欣赏不到的。”
趁上条当麻还没站稳弯着腰的时候,一方通行右掌轻轻一放就摁住了这个突然与自己增加了高度差的刺猬头。
因此不得已维持着身体曲度的刺猬头发出了无奈的声音:
“不要一抓到机会就欺负上条先生啦。”
尾音刚落,第一颗烟花就在江岸边炸开,早就进入会场内等待的人群远远望去一片密密麻麻,在此时此起彼伏地涌起欢呼声,一方通行也在此时松了手。
上条当麻连忙抬头站好,随着远处的人群一起为这开幕式的五光十色的烟花赞叹不已。
今年的夏日花火大会尤为盛大,夜空被定点齐放的绚丽烟花照得明如白昼,星月都不可与之争辉。
上条当麻当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花火大会,可今天他不知为何尤为欢喜雀跃,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侧过头看向为自己选了个好位置的同伴。
“一方……”
这声呼唤戛然而止,他看着身边不知何时变成泪流满面的模样的“幽灵”,哑然失语。
——“她”在哭,可“她”好像还是察觉不到自己在哭。
一方通行仰首看着这些烟花,他眼里好像只有那些遥远又绚烂的烟花,又好像只是在单纯地仰望着什么。
大概是活了太久,也脱离于人类社会太久,他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不完整。他偶尔会想起来一些,可他一直认为记忆什么的都可有可无,因为能走进他的世界里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玩具”罢了。
直到最近,他开始想起来一些模糊不清可他又忍不住去在意的片段。而现在,明明头痛欲裂,可他还是在自虐似的努力回想那抹栗色。
很重要。
一定很重要!
只是他忘记了。
只是他忘记得太久了。
——“不要忘记御坂御坂。”
——“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明明是约定,明明是他发过誓要保护和陪伴的亲人。
“我……也……”
多年前那句没能说出来让她听到的回答,直至今日,跨过百年的时光,终于从不死的“幽灵”口中一字一句地嘶哑地逃逸出来。
可一方通行知道晚了,什么都晚了。
“…哈……”
“哈哈哈哈……”
纯白的“幽灵”低头狂笑,摸到自己脸上冰凉的液体时他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而后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睛里很快又涌现出极致的愤怒与自讽。
上条当麻看“她”这般笑,就仿佛看到本就微薄的生气迅速从“幽灵”身上溜走了。他有些心慌,又十分无措。
又哭又笑的“幽灵”却没忘记他的存在,“她”哑声道:
“别看我,看烟花。”
上条当麻听进去了,他僵硬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烟花喧嚣不停,争奇斗艳,美得刺眼。可无论他之前有多少期待,他现在其实已经看不进去这些烟花了。
他胸口有些闷。
“……”
是的,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可他悄悄的捏住“幽灵”衣袖的一角,直到今夜的所有花火消逝,江水上空烟雾弥漫,他一直没有撒手。
一直到闭幕仪式结束,比烟花更美得让他心颤的“幽灵”又面色如常地带着他瞬移到家里。
后来,一直到上条当麻同往常一样缩进浴缸里入睡,他都没能再和一方通行说上话。
第二天,没能说上话。
第三天,没能说上话。
第四天,没能说上话。
第五天,没能说上话。
第六天,上条当麻受不了了,他特意在家里呆了一整天,就差没在脸上用笔写上“快理我!”了。可家里的“幽灵”确实越来越像“幽灵”了,逐渐失去了人味儿,他觉得一方通行就好像缩进了透明的壳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这天晚上,无可奈何的上条当麻没去浴室了,他气呼呼地爬上了自己主动让出来的床。其实家里的床要睡下两个人是完全够的,只是他一直顾忌着某些道德因素而已。
——搞什么啊!擅自闯入别人的世界里把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团乱麻再也恢复不了原样,现在却又想退出了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上条当麻今夜胆儿肥得很,他不仅爬上了床,还一鼓作气地压到了自己平日里当“公主”照料的脾气不太好的“幽灵”身上。
“直到你有兴趣跟我聊聊为止,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开的。”
他捧住“公主”的脸颊,强制“她”看向自己。
“看我,说话。”
“说点儿什么,关于你喜欢的或讨厌的,关于你的过去与未来,什么都可以,骂我也可以。”
“对我说点儿什么吧,一方通行。”
也许是错觉,可一方通行还是觉得上条当麻的眼神和掌心都很烫,他有些难受地挣动着身体,却又因为这以前从来体会不到的皮肤接触而惊醒。他甚至在这时觉得自己前些天的浑浑噩噩有些可笑。
——对了,他怎么忘了?他能碰到他,上条当麻是不一样的。
平凡的人类在这一刻化为他眼中神圣的救星,怀着期冀般的,他猛地抓住上条当麻的手腕。
“你不是希望我“成佛”吗?”
“那么,来试着杀掉我吧。”
上条当麻瞪大双眼,浑身都因为那个“杀”字一抖。
他想听“她”对他说话,说什么都可以。
——可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不……”
在他将这句下意识的拒绝说出口前,纯白的“幽灵”已经无法克制地试图激怒他。
“蠢货,还在把我当做娇弱的女人吗?什么前世的情人,什么幽灵,都是骗你的!我是男的,也是人类,你就是我的“新玩具”而已!那家伙——你们所谓的不可被认知的高高在上的存在,一直都在看你和我的笑话!”
上条当麻却并没有被这一大段话砸晕,他甚至在高度紧张下作出了最极速又铿锵有力的回应:
“我不会杀你!我做不到!”
“连你是人是鬼我都不在乎,我还会在乎你是男是女?反正你是一方通行就对了吧。可恶,说到名字,说不定你还有其他的,迟早我要从你嘴里撬出来!至于神明,虽然高高在上的很讨人厌,但我也很感激它冥冥之中保护你宠爱你,不然你现在又哪儿来的机会说出让我杀了你这种欠揍的话!什么“成佛”?我绝对不允许你随随便便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又随随便便地消失!”
“你到底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你到底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上条先生这几天因为你很难受啊!”
可恶,他都一口气说了些什么啊!
上条当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也因自己出口的直接而羞耻得不行。毕竟他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对谁如此……如此地……疼爱与怜惜。
他忍不住轻轻抚摸“幽灵”滑嫩的脸颊,然后忍不住用手指去描摹“幽灵”眉眼和嘴唇的轮廓,他知道这样相比平时和“幽灵”的接触有些越线了,可手上的触感又确实令他留恋不已。
这时上条当麻的心跳突然摆脱了惊慌的状态,又因一种坚定而转为平和。
他知道有些话也许会傻得引“幽灵”发笑,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
“一方通行。”
“你的存在本身,于我而言是非常美好的。”
再继续的话,一定会说出某些能吓到他的话吧。
上条当麻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把那些“胡言乱语”都咽下去。不过他轻抚“幽灵”脸颊的动作已经变为大胆的揉揉捏捏,反正都是要挨揍的,那在被打以前多摸两下也不要紧吧。
而一方通行大概也确实被他的一番神反应给吓呆了,又或者说自从能记事以来他就实在是不擅长于应对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切与亲昵。
激怒策略失败得很彻底的“幽灵”也彻底地恼羞成怒了,连呼吸都乱得厉害:
“你…你……”
某刺猬头男的重要部位突然遭受到了重创。
“嗷!”
中招了的上条当麻直直地从床上倒下去,还好床沿不高,先摔到的也不是脑袋,而一息之间他就侧身躺在地板上痛得呈蜷缩状。
“上条当麻!你胆儿肥了啊!?”
“做好准备吧,我要揍你到天亮!”
而上条先生听到如此中气十足的宣言,仿佛已经能够看见第二天一夜无眠精神萎靡的自己:
“不要啊!公主SAMA求放过!”
“我错了!呜我真的错了!”
“啊啊啊那个不可以!这个也不可以,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房东大姐的家具!上条先生会被追杀的!!!”
至于后半夜是怎么演变成两个醉鬼抱在一起互相“哭诉”的,上条当麻表示他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是从他去翻冰箱给一方通行拿罐装咖啡结果误拿成了酒的时候开始的?
总之,酒有时候确实是个宣泄情绪的好东西,虽然他两幼稚的拼酒行为一点儿也不可取。
喝到最后,一方通行完全就是醉了,而他还半醉半醒,而这时候不管抱着人间的幽灵小公主说什么大实话上条先生都不会挨揍了,反正迷迷糊糊的一方通行什么也听不到。
“可恶,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我有什么错!”
“上条先生不喜欢被你无视!不准再自顾自地无视我了!”
“还有,前世情人的设定我倒是挺喜欢的,你突然否认搞得我很失落啊喂!”
他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幽灵”雪白柔软的发。
“你不会随随便便就消失的,对吧?”
可他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因为那晚喝醉酒了的一方通行像小孩子撒娇似的拱进他怀里,平日里低哑的声音都变得软软的仿佛带着哭腔。
他只是不停地重复说着:
“我想消失。”

靠谱的成年人某上条先生最近在努力反省自己。
——他是不是对家里的“幽灵”太过于上心了?他是不是该试着转移走注意力到身边“更为重要”的“活人”身上?
自从遇到一方通行,他不止一次地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
但其实他又知道不是,他心里清楚,他只是——沦陷了。
哪怕对方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存在,哪怕对方是一位男性。
——他还是无可救药地沦陷了。
就挺傻,也挺糟糕。
而身边也没有适合倾听他这个烦恼的人选。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古时候被绑去活祭又遭遇“神隐”的人类就在他身边吧。
这种不老不死又有着神一般的技能的存在可是比地铁2号线的幽灵传说还要离谱啊。
“阿嚏。”
上条当麻又抽出两张纸巾帮还处于迷茫状态的缺乏常识的“幽灵”擦了擦喷沫。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现在的一方通行确实是——感冒了。
事情要从他某天又惹怒了一方通行被打的时候说起,在打闹中他不小心拉扯下了那身华贵白无垢的腰带,而在一阵即使针掉在地上也能听的清清楚楚的寂静过后,上条先生跟受了天启似的——他特别兴奋地扑过去把还处于震惊中的一方通行身上的衣服全扒了。
如上所述,在这之后,一方通行终于可以跟这该死的套在他身上数百年的白无垢说byebye,他终于可以换上其他衣服。
而代价,大概就是失去了某种神圣的庇护,从来不会生病和受伤的他突然被暴露在了现代科技可查的病菌中,细胞也开始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正常老化,他的身体理所当然地产生了各种小问题。
也是因此,上条当麻这几天压根不敢离开他身边,工作什么的也全都放在一边了,就怕一眨眼他脆弱的“幽灵小公主”就消失了。
还好只是体质弱外加时不时头疼脑热低血压小感冒什么的,不然只能抱着医疗箱长时间守在床边的他可没办法啊。
毕竟严重的话,就算把一方通行送到医院,医生也既不能看到他又不能碰到他,到最后也只剩一个选择——就是让一方通行再换上那套白无垢。
可一方通行必然是不肯的。
上条当麻也不肯,虽然那身衣服很好看,但明显不穿那身衣服的一方通行更有人味儿,距离自己更近。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疑似在脱离“神隐”状态的一方通行让他产生了关于未来的更加美好而具体的妄想。
他甚至开始觉得,就是那位在数百年前保护了一方通行的神明将他引到了他身边,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那么,妄图将这样特别的存在留着身边会被神罚吗?
不,说不定在他动手扒下那身仿佛在宣告什么的婚服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神明记恨了呢?
而上条当麻又该拿一方通行怎么办才好?
他该拿对他说“我想消失”的一方通行怎么办才好?
“你不去上班了?”病来如山倒,一方通行蔫蔫地躺在床上,一副毫无求生欲的眼神。只不过他还算有良心,没忘记身边还有个在照顾自己的滥好人。
“那边的事不要紧。”
上条当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但也不是在发呆,更像是在认真考虑着些什么。
“就算你更希望我放着你不管,上条先生也还是会我行我素的。”
——工作就算没了也可以再找,你要是没了,我又该到哪里去找啊?
一方通行合上沉甸甸的眼皮:
“随你的便。”
病痛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太过于陌生了,因为他一直以“非人”的状态存在着。虽然最初的他,明明也是正常的会生老病死的人类。
在不幸与幸运一同降临的十五岁,一方通行被那个不可被认知的存在藏了起来,然后他再也没生过病,不过,后来的他倒是照顾过一个生病了的小鬼头。只是,那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差得要命,哪怕他拼尽全力,也放下过尊严向那些莫须有的神明祈祷,也还是没能留住…没能……
如果真的存在死后的世界,那个小鬼头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埋怨他没有去陪她?
如果真的存在转世,那个小鬼头如今又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一方通行,要喝点儿热水吗?”
“……”
“一方通行,要晒晒太阳吗?”
“……”
自从生病了就是这样,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某个刺猬头就是故意不让他清静的。
“一方……”
“闭嘴,你好烦。”

上条当麻的身边从来就有很多女孩子,只是究竟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这点就非常复杂也说不清了,但总之,他向来跟这些女性的关系都还算不错。
因为家里的病人强行请了个小长假的上条当麻回到公司时奇迹般的没有被为难,也没有被开除,他顺顺利利地回到公司正常上班了。
“当麻桑最近是不是恋爱了啊?”邻座工位上的小圆脸女同事好多天没见他,趁着摸鱼时间找他说悄悄话。
“呃?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上条当麻愣了,该说不愧是女人这种生物还是什么?但是要说恋爱的话,好像也不算……
长他两岁的小姐姐捧着自己的水杯笑了,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感。
“因为你气色很好呀,简直容光焕发,我都快要迷上你了,以前都没有觉得你这么帅气的说,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下手。”
然后她还露出了夸张的表示遗憾的表情。
上条当麻挠了挠脸,无奈道:
“哈哈……吉子小姐就别开我玩笑啦,你老公会冲到公司来揍我的。”
“管他呢。”
小圆脸女士不耐烦似的嘟了嘟嘴,眼里却都是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和以前相似的调侃和玩笑话,上条当麻却在这一刻特别受到触动。
——这大概就是幸福的人吧。
比起羡慕,要更准确地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的话,大概是——向往。
“当麻桑的恋人是什么样的人呢?我超好奇的。毕竟能看透你不靠谱表象背后的靠谱应该也蛮厉害的喔。”大概是找到了有趣的话题,吉子小姐自然地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叫做不靠谱表象背后的靠谱?原来上条先生给你们的表面印象那么糟糕的吗?那第一印象岂不是更惨?
上条当麻忧伤地扶额,成为了此刻的话题终结者:
“吉子小姐,组长要过来了哦。”
小圆脸女士立刻放开水杯,正了正身子后打开自己面前的一份纸质档文件。
后来上条当麻恋爱了的消息不知怎地就在他的相关圈子里传开了,一度导致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这条消息说到底还是有待确认,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谁真见过他那藏着掖着的对象。
直到某一个周日,我们的前线侦察员吉子小姐发出线报——她看见了!上条当麻·真·的·有对象!
“停!”
上条当麻一个及时的转身错位,一方通行直愣愣地撞向的对象就从墙体建筑变成了他的身体。
刚刚从便利店采买出来的东西都被上条当麻一个手抖扔到了地上,因为他的双手都腾出来把一方通行给完整地护住了。
一方通行大概愣了那么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而上条当麻已经又开始在他耳边开始重复那些他听得快要耳朵起茧的话。
“一方通行,不可以穿墙和撞电线杆!不可以无视路人撞上去!也不可以迎着车流走!”
一方通行轻啧一声:
“刺猬头你啰嗦死了。”
上条当麻知道也承认自己很啰嗦,但他现在只恨不得一秒钟里能啰嗦一百遍!因为一方通行的“幽灵”体质已经在逐渐失灵了,习惯穿墙不走门的他昨晚还狠狠地撞到了头。要知道过去的数百年一方通行都是无视天地间的所有物理和能量法则生活的啊,已经习惯了压根不把那些随时能让正常人死亡的可能性事件当回事儿,100层楼高都敢直接往下跳的那种!而现在他逐渐失去了那种特性,再习惯性做出这些举动可不就等同于自杀嘛!可怕的是一方通行并不是缺乏常识,因为脑子很聪明的他对现代科技涉略的广度和深度明显高出上条先生不止一个等级,但是!可怕的是他有那些等同于自杀的习惯啊!
后果就是上条当麻现在完全不敢放他一个人出门,过个马路也必要紧紧牵着,因为就算一方通行能计算出人被车撞时受到的力是多少,却对那种致死的疼痛和危险系数完全没有概念。
总之某位上条先生现在看着这钢筋水泥的城市觉得哪儿哪儿都很危险,甚至都考虑过要不要干脆搬回不那么危险的乡下老宅去。
“啊啊啊啊啊上条先生我真是要担心死了。”
此刻上条当麻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多少因为现在把一方通行紧紧抱住的姿势而放松了一会儿。
但是!在矫正一方通行对于“危险”的感知和常识之前,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看刺猬头这紧张样,又或者大概是觉得已经是第二次去撞墙的自己确实有点蠢,一方通行不太自在地撇开视线,说:
“不会有下次。”
而上条当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句越来越近的:
“当麻桑!”
一位眼熟的亚麻色短发的小圆脸女士朝他们跑了过来。
“啊嘞?这就是当麻桑的女朋友吗?”
吉子小姐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在心底已经认定了,毕竟看起来这么亲密的说。
“呜哇,好漂亮!”
吉子也是凑近了才看清被上条先生搂在怀里的那个人,就算只看侧脸也真的好美啊,皮肤也超棒。
天呐,这是演员吗?或者是哪个世家养出来的小姐?这也太好看了叭!吉子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该先羡慕谁了。
“!??”
“!??”
有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懵逼和震惊,却并不是因为这位女士的关于“女朋友”的错误发言。
上条当麻这才惊觉原来今天出门觉得老是被人悄悄打量甚至背后升起一股寒意的感觉不是错觉。
是因为他身边的一方通行——能被人看到了!!!
他都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他的女同事投来的陌生视线而一缩,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一方通行没说话也没话说,毕竟他现在才是那个最震惊的人,他先是僵硬地偏过头,又因为那句明显是对他说的“好漂亮”而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到刺猬头胸前。
上条当麻下意识地紧了紧怀抱,心跳加速的同时又因为这处境紧张得舌头都要打结了。
“阿诺……吉子小姐,抱歉,他有些怕生。”
“他?”吉子抓住了重点,而后又十分震惊,这么漂亮的人原来是男性吗?
“对。所以……也不是我女朋友。”
“啊……原来如此。难怪当麻桑一直不肯跟我们说恋爱对象的事,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啊。放心放心,至少吉子姐姐我是不会有偏见的啦!”
小圆脸女士一脸“我懂了”的表情,还递给了上条先生一个安慰的眼神。
不!重点不是这个啊!你完全误会了啊!!!
此时此刻,上条当麻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已经完全能够想象自己之后会被如何暴打了。
“不是……你别想太多啊。能看出来的吧,他才十五六岁左右。”虽然实际上活了数百年,但外貌上看起来一直都是这个年纪。
吉子这才察觉到有股违和感从何而来,刚刚那张漂亮的脸之所以雌雄莫辨也确实是因为比较幼。
“未成年!?”
“当麻桑,你…你……”
都说了别想太多啊!不要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上条先生啊喂!
他只是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和一方通行的交集和关系而已,为什么他越描越黑了啊!
上条当麻欲哭无泪。
然而他们现在这姿势还真不能怪吉子在一开始就想多。
震惊过后迅速捋清楚现状的一方通行觉得自己没必要陪在这里听这种又蠢又无聊的对话了,避过吉子探寻的视线,他推开刺猬头的双臂开始自顾自地快步往家里走。
上条当麻又神经紧绷了起来,他连忙捡起地上的购物袋跟了上去,只留下一句:
“吉子小姐,以后再跟你解释,我们就先走啦。”
后来他们两总算是平平顺利地回了家,已经做好被暴揍准备的上条先生却发现……无事发生。直到深夜时分,因为没被追究“过失”而怎么也睡不着的上条当麻推开浴室的门爬上了自家“小公主”的床。
去TM的克己守礼,去TM的道德因素。
他想通了!大彻大悟!
处于睡梦中的一方通行就这么硬是被某位不知为何陷入了“悲愤”状态的上条先生给吻醒了。
“混蛋刺猬头你干什么!”
“是啊!我就是个不想让你消失的自私混蛋!”
“可恶我要亲到你放弃刺猬头这个称呼喊我当麻为止!”
“!??”
怎么回事,这人是鬼上身了吗?一方通行完全不明白这又是闹哪出。
“别咬了!你是狗吗!听我说话啊喂!”
“可恶的幽灵,入籍吧!上条先生到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总之,上条当麻才没有在单恋呢!
这个傲娇小傻瓜迟钝就算了他怎么能跟他一样迟钝!
“一方通行!明天我们就去买戒指!”
靠谱的成年人某上条先生光速决定先下手为强。
“哈!??”
而某小傻瓜完全还在状况外。


结语:
啊我滴天,写这篇的时候好险,中途好几次差点拐进死局走向be,还好都给拉住了(。í _ ì。)
教主最后这么勇是因为他悟了一方原来也是喜欢他的他原来不是在单恋。
再大概撸一下设定之类的,一方是古时候的人,因为白发红瞳漂亮又孤苦伶仃,十五岁左右被村民们选中绑去活祭,在被丢弃的那座山中被“神隐”了(笼中鸟意味上的)。而他眼里的“玩具”就是指后来那些能够看见他的人(能碰到他的只有当麻一个),其实“玩具”都是他在神明的引导下遇到的能够让他保持人性的人们,这之中,有的人走进了他心里值得珍惜(包括小御坂和黄泉川等等),有的人只是把一生变成了他可以近距离观看的电影。而小御坂让他感受到了亲情,她是他唯一认可的亲人,他也认真的考虑过想要在那个困苦的时代与小御坂一起死去,可因为被神宠爱的他死不了,事后创伤性失忆了。直到后来的现代,当麻给了他与亲人相近的感觉,又接连有外部环境要素的触发,他逐渐想起来了和小御坂之间的记忆。
白无垢是神明的加护,维持着“神明的妻子”身份的“铃科百合子”长生不老不受伤害也在各种意义上的脱离与人界的联系(比如不会出汗保持洁净也不用睡觉吃东西之类的,总之处于一种“非人”状态),而白无垢被当麻脱下(也寓意着保护壳被脱下)以后一方就是正常的会生老病死的人类啦,一方这次就可以和当麻一起自然老死,然后去见御坂御坂啦。
某上条先生是普通人没错,但他也确实在各种意义上都强得不行(教主还是有操作的啊,机智得一批),几个关键时刻的表现也都超勇超给力!
这篇其实就是想写命中注定的感觉以及被神明宠爱的一方啦w(这里的宠爱也包括允许一方脱离神隐状态,引导他到能杀死他的当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