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家同人】五线之上的流星群 第十九章
---------ACTⅠ 重新开始的命运---------
【第十九章】
“我对热闹的事情可没兴趣，那什么……秋日祭，也是。”铃放下手中的手机，望向未来，回答道，“另外……那个……”
未来能看到，铃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她在一个线上论坛，向网友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留着凌乱黑色双马尾、皮肤惨白的少女……
“谢谢你，miku姐，再次感谢……你和连救了我的命。”
铃注视着未来的双眼。不像以往，这次铃道谢时，语气里少了一直以来的傲娇，而且，眼睛并没有因为不好意思而往别处瞟……
未来没有回答，只是张开双臂，把铃温柔地搂入怀中。未来轻抚着铃柔顺的短发，感受着她的呼吸。这呼吸因未来意料之外的拥抱而变得急促，却又在未来温暖的怀抱中舒缓下来。
“绝对不会让大家分开的……”未来贴着铃的耳朵，轻声说道，“绝对不会……”
“miku姐，你也是……”铃强忍着泪水即将决堤的感觉，说道，“miku姐在为大家而战……所以才更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铃。”未来伸出手，抹消了铃脸颊上的泪光，“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好……”
晨光之中，两位少女相拥良久。
“miku姐、啊、那个……”
连缩在角落里，背对着两位，用手蒙着眼睛，瑟瑟发抖。虽然只是姐妹之间的拥抱，但是呢，小正太可看不得这场面……
“我、我可以转过来了吗……我们快迟到了……”
走进校门，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气氛就扑面而来——樱之道两旁竖满了立式宣传架，上面张贴着五光十色的社团宣传海报。平时懒洋洋的同学们，今天也来得特别早，远处已经能看到打扮得非常可爱的coser了——那想必是动漫部的同学呢。
“诶，气氛好得不像樱冈中学呢……”看到此番场景，铃也禁不住感叹了句。不过呢，再热闹的气氛，也和这姐弟俩没有关系——铃恰恰不喜欢热闹的环境。连倒是随和很多，除了很不擅长应付女孩子之外，到处都是随遇而安。然而，连在行动上更习惯和他的老姐保持一致。在这难得的不用上课的日子，铃和连还是选择避开人群，拎着书包走向教室。
“那么，我就先去逛啦！祝你们今天学习愉快~”未来俏皮地向两人道着别，往操场南门的方向走去了——她和信子约好了在那里见面。
“喂，那个、miku姐……”
然而，就在两边都要转过身的时候，铃突然叫住了未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要和歌和一起去逛吧？”
铃小声问道。那表情可不能说是开心愉快。
“……确实是要和信子一起——”
铃的深呼吸打断了未来的话。她叹了口气，继续道：“miku姐，我、我也不想干涉你的人际关系。”
“但我想告诉你……”铃把视线从未来的脸上移开了去。比起之前谈论信子时表露出的愤怒，这一次，铃的脸上，只写满了难以克制的悲伤与思念。
“如果歌和信子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铃没有正视未来的视线，“你知道的，黑岩君根本不会牺牲，前天晚上，我也不会中虚的诡计……”
“miku姐，我不会来干涉你和歌和的交往，我也知道，miku姐也怀念着黑岩君……但是，在我在这个新世界找到黑岩君之前……”
铃深吸一口气，试图直视未来的双眼，但却始终没能做到。
“很抱歉，我不会给歌和哪怕一点好脸色看。现在，没有主动去找她麻烦，完全是看在miku姐的面子上。”
未来又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但是，她也并没有觉得特别意外……
稍晚一些——
“天文部在那个方向吧！”未来拉起信子的手，笑道，“小信，我们走吧！”
“好！”信子看起来很开心，言语和动作都充满了活力。她纯净的双眼闪射出憧憬的光芒——看来，信子想参观天文部应该已经很久了。
道路上已经有不少同学在四处走动，秋日祭的氛围早就淡妆浓抹，呼之欲出。未来和信子纵身一跃，也跳入了这快乐的海洋之中。学校好不热闹！一路上，能看到身上穿着校服、脸上挂着笑容四处参观的少年少女，穿着可爱的cos服和Lolita的动漫部成员，全副武装、戴着酷炫的战术目镜、手里拿着仿真步枪的军事与战术社的学长，远处还有兵击部和剑道部合作搭建的冷兵器擂台……
“嘻嘻，虽然精神可嘉，但不得不说确实有些业余呢……”未来看着那位军战部的学长，一下就从他的着装和持枪姿势上挑出了不少刺：头盔带没有卡扣好、弹挂位置不合理、枪械保险没有合上，最要命的是还有“金手指”——在非击发状态下，学长的手指竟然放进了扳机护环之内……要知道，这个动作有使枪械意外击发的危险，更不用说连保险都没关了。正确的手法是关上保险，并把扣动扳机的手指伸直贴于扳机护环外侧。
未来怎么说也曾是战术人形，这些再基础不过的战术动作，早就烂熟于心了——有点职业病很正常嘛。
“miku酱，就在前面啦！”信子指着前面一个点位，兴奋地说道。果然，眼前的这个点位，拉起了大大的星空背景海报，桌上摆满了各种天文学知识书籍，还有天体模型、便携望远镜这样的小商品。几位学长学姐正热情地在招徕过往的同学，不过，似乎并没有多少学生对天文感兴趣来着……
“我们去看看吧，小信！”
……
与此同时，在二年A班教室。
“如果我再强一些的话……”数学作业本摊在铃的桌面上。铃拿着笔，却根本没有心思做题。
“黑岩君就不会死了吧……”
从来到新世界的第一天开始，铃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这种残酷的判决，对铃的心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潜意识中，铃将对自己的悔恨开脱到了别处……于是，本来就在心中埋下种子的，对杀死黑岩君的歌和信子的仇恨，在这种痛苦的养料的催化下，便开始畸形地生长起来，直到枝繁叶茂、积重难返。
要说最近几天里铃最开心的时刻，那必然是前天，伪装成黑岩的虚站在铃面前的时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失落的时刻……
应该就是昨天早上彻底清醒，并且被未来告知那晚的真相的时候吧。本以为黑岩君就近在眼前，结果，这一切却是命运对这不幸的人开的下一个残酷玩笑。这种从满怀希望到绝望的坠落，更让铃心中的痛苦和仇恨开始如毒藤一般加速蔓延。这毒藤牢牢地禁锢着、毒害着铃那故作坚强的内心，让她无法呼吸。在这之后，铃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血肉之躯，在那个可怕的夜晚，离死亡究竟有多近。因此，才和前日里惨死在虚的手上的早纪，从漠不关心，到猛然迸发出无限的共情……
也许是这种共情，让铃那封闭着的坚硬内心，多少软化了些许；也许是濒临死亡的熟悉体验，让铃在不经意间拾起了某些早被她抛在旧世界的，属于战士的勇气。无论如何，铃终于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哪怕这种面对仍然像一个少女一样青涩，哪怕这种面对充满了不合逻辑的自责与内疚……
“姐姐，还好吗？”
铃的状况，连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立刻关切地凑了过来。
“没、没事。连，谢谢你……”铃一只手掩住了双眼，另一只手则凭着感觉拍到了连的身体，“我很好……”
连却不这么想。如果铃真的没事的话，她的反应应该是先骂一句“烦死了！”，然后再一拳把连打飞到教室外面去。可现在连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就说明铃的状态一点都不好……
“伤脑筋了……”连看着老姐的神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得赶快想个办法……老姐从昨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问她她也不说是什么原因……”
就在这时，只有铃和连两个人的教室，后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我的备课本，应该是在……诶，是镜音同学！早上好！”
原来是教二年生的心理老师结月缘啊！结月老师推开后门，向教室里的两位同学打着招呼：“今天好像是秋日祭来着……在教室里看到正在学习的同学，真是意外呢！”
“真不愧是年段第一和第二，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强大的自觉力呢~”结月老师笑道，走了进来。
“结月老师，早上好！您过奖啦！”铃好像还没缓过来，连便替她回应了老师的问候。哎呀，这种时候被老师遇上，可真有点……
“等等，结月老师可是大家最喜欢的心理老师啊！如果能给老姐做个心理辅导的话……”连不禁暗喜，“可是，老姐肯定不会主动向老师提；如果是我直接提出来的话，老姐那固执的性格，也肯定会拒绝的……”
“得想个办法让老师发现老姐的状况，这样一来老师肯定会主动提出为老姐做心理咨询……这样的话，老姐拒绝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计上心来，连马上开始盘算着，怎样才能让老师注意到铃的状况……然而，连终究还是低估了结月老师的观察力。不用连怎么操作，结月老师只是看了铃一眼，仅仅从铃的背影就看出些端倪来了。只见她悄悄走到铃的侧后方，弯下腰来——淡紫色的下双马尾垂落在空中。
“镜音同学~”结月老师用温柔的声音，向铃说道，“那个……有些什么心事、想和老师分享吗？”
“结月老师，请让我来帮您找备课本吧！”连主动向结月老师提出了帮助——这短短一句话，可是大有门道！首先，连出去寻找备课本的话，教室里就只剩下结月老师和铃两个人了——这正是进行心理咨询所需要的独处环境；其次，连会主动提出这句话，说明他也确定铃正需要老师的帮助，这既佐证了老师的对铃判断，又能帮老师解决备课本的问题。而结月作为经验极为丰富的心理老师，自然能轻而易举地看明白连这一句话里包含的意义。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镜音同学！”结月老师望向连，笑着点头，“有劳了呢！不过，备课本对于老师而言是教学秘密哦~如果有找到的话，还请镜音同学不要查看里面的内容！”
连领命而去。他知道，结月老师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姐姐的。
……
“一共是400日元！两位同学，多谢惠顾！东西请收好……”
天文部的大姐姐，把两个小小的单筒望远镜递给未来和信子。
“谢谢学姐！”未来接过望远镜，欠身道谢。
“不用谢，可爱的小妹妹~”学姐笑道，礼貌地摆了摆手，“有人能来，我们就很开心啦！”
“诶，学姐这意思是？”
学姐的措辞，让未来好奇起来。
问到这里，学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但她还是维持着笑容，向未来回答道：
“可能因为大家普遍都对天文相关没有什么兴趣的缘故，天文部这几年招到的新成员一直在减少呢……虽然在宣传上花了很大的力气，但还是收效甚微……”讲到这里，学姐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也许今年和明年还能艰难地维持一下吧。但如果再拖几年，说不定真会因为人员不足的原因，导致社团无法运作呢……”
“诶，怎么会……”
未来不免感到非常可惜，附和道。虽然她对天文学的兴趣也不甚浓厚，但至少也不讨厌，而且也不想看到社团解散这种悲伤的画面……如果不是因为灵魂宝石即将占去她人生中绝大部分空余时间的话，未来肯定会当场加入天文部的！
“学姐、你也喜欢星星吗？”
令未来没有料到的是，在这时，信子突然主动向学姐发问了。她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啊、当然喜欢呢！小妹妹，你也对天文感兴趣吗？”
“是呢……好想再去一次宇航中心和市郊的天文台……”
信子回答着，话音里满是怀念。
“诶，你说‘再去一次’的话……你是说，小时候去参观过宇航中心吗？那算下来，你第一次去宇航中心的时候才三岁左右吧？唔、虽然三岁去参观宇航中心什么的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在这么小的时候都能留下记忆，同学果然和星星有缘分呢~”学姐听了信子的话，赞叹道，“唉，说来也是真的可惜……92年的时候，战争一结束，樱冈市郊那所在战前就开始建造的宇航中心就竣工了。正当人们以为日本的宇航事业即将重回正轨之时，仅仅在第二年，宇航中心就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而被废弃了……”
“这次事件也普遍被认为是战后日本航天最大的一次退化。事实上，在93年之后，日本航天根本就再没做出一点成绩来，甚至连种子岛和鹿儿岛这两个老牌基地也一直毫无作为，探索宇宙的伟大事业渐渐从人们视野中淡出。真没想到，我们这个东北小城竟然见证了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另外，听学校的老师说，以前的天文部曾经会组织学生去市郊的天文台观星呢！可93年那件事情之后，那座天文台就再也没有人来维护了，最终在96年的冬天彻底对外关闭。”学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隔壁中国的月球永久基地都快要发射第一批零件了，我国的议员老爷们竟然还在为了油价和养老保险斗得你死我活……”
未来听着学姐的语气一点点从温柔到失落，自己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信子的表情，也正在前所未见地随着学姐的叙述而飞速下落。
“我知道对大人们来说经济什么的很重要、但是……”学姐那充满理想主义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些许哭腔，“但是、星星都很漂亮不是吗！为什么大家都不再喜欢看星星了呢……为什么不再继续做探索宇宙这样的、对全人类而言都伟大而又有意义的事情了呢！”
“喂，惠子……”听到学姐的声音，旁边的天文部学长——看起来像是学姐的男友——走过来，拉住了她，“别说太多了吧，对着后辈……”
“嗯、谢谢学姐和我们交流这些……”未来不想让惠子学姐难看，于是便接过了学长的话。
“唔，对不起啊，两位学妹……”学姐捂着脸，似乎也很后悔刚才多说了，“不好意思，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呢……”
“没关系的，学姐，我们能理解您！”未来用安慰的语气回应道，“虽然我们俩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办法参与社团活动……”
说到这里，未来试探性地看了信子一眼——她这样直接代表信子说话，其实并没有事先商讨过。未来……怎么说呢，并不希望信子随便加入这些社团——毕竟社团里的学生、说不定是鱼龙混杂呢……对吧？然而，未来本来只是想从信子的目光中确认到信子的态度，结果却意外而惊愕地看到了信子那从未见过的失落表情。
“啊、啊、那个……但是我们会向大家宣传天文部的，学姐！”看到信子的表情，未来心下一惊，一时语无伦次，只向学姐匆忙表明了自己会提供帮助的态度。
“啊啦……真是太感谢两位了……”
学姐感动道，眼眶中有热泪在涌动。
未来和信子挥别了天文部，继续望校园的别处走去。
“小信，刚才是怎么回事？”未来拉着信子的手，关切地问道，“是学姐说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啊啊、不、并没有……”信子正在尽力恢复她的表情和语气。然而，今天的恢复速度似乎比以前都要慢……
做得好，信子，就这样坚持下去吧，那个声音说道，绝对不可以输给悲伤哦，绝对不可以哭哦，这是我们的约定，对吧。
“刚才只是有点走神了而已！”信子的微笑，终于又重新点燃起来，“那个、接下来我们去逛哪里好呢？”
“诶，小信，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啦……”看见信子的笑脸，未来虽然多少放心了些，但仍然敏锐地察觉到，信子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刚才小信的表情、明明——”
“没、真的没关系啦！只是为宇航中心的命运感到有些遗憾而已……”信子歉疚地笑笑，抢着回答道。她似乎在尽力压制着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太冷静。
没错，就这样告诉她……那个声音说道，保守住我们的秘密吧，信子。
“唔、好吧……”未来只得作罢。就当是个意外的小插曲吧，该想想接下来去哪里了……
未来低头沉思着，也因此没有看见眼前的人流，直到几个男生一不小心和未来撞了个满怀。
“啊啊啊、对不起，学姐……”带头的那个男生赶忙退步欠身，向未来道歉。未来连忙摆摆手，对他们几个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没有伤到吧？”
几位高一的学弟摇了摇头，再次致歉。未来并不经常见到这么有礼貌的孩子，在那个瞬间，心中竟然萌生了些……
“看起来是几个很好说话的学弟呢……不如……”未来暗想着，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那个……不知道几位现在打算去哪个社团逛逛呢？”未来试探着问道，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学姐，说来惭愧，我们几个初来樱冈中学，都不知道学校有哪些有意思的社团呢……”
哈！正合我意！未来暗喜，立刻说道：“对于刚入学的新生来讲这种情况很正常啦！来来来，让学姐来给你们推荐一波！”
“看那边！”未来大手一挥，学弟们的视线便顺着未来的手飞去了——
“那里是天文部，是樱冈中学最有意思的社团之一哦！”未来笑道，“离这里也很近，如果没有明晰的目标的话可以先去参观一下呢！”
既然是信子喜欢着的事物、信子感兴趣的社团，那肯定要帮忙推广一下啊！未来是这样想的。
“诶，谢谢学姐！请问，还有些别的推荐吗？在去完天文部之后，还会留下很多时间的！”
问到这里，未来一时语塞——作为一个并不热衷社团活动的人，未来自己也对学校的社团知之甚少……怎么办，全知全能的学姐形象马上就要崩塌了喂！啊啊、那就用动漫部或者弓道部之类的头牌社团掩盖过去吧……
“啊咧，那个、大名鼎鼎的樱冈中学，有趣的社团肯定还有很多呢！比如说、呃……”
讲到这里时，未来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绿萝头发的恋爱苦手。也许，GUMI现在也在守着灵研会那门可罗雀的点位，表面上永远撑着一副阳光元气的表情，心里其实在偷偷地难受吧……
“虽然有时候很冒失，也常常做出不合时宜异想天开的举动……”未来思索着，双马尾在晨风中轻轻摆动，“但GUMI一直都是个努力又懂事的孩子呢，在各个方面都是……”
“比如说——对——这个学期刚刚成立的灵研会！”未来想清楚了，带着自豪的语气对学弟们说道，“先不说会长这个人多有意思了社团活动的内容也相当精彩和有趣呢！”
“诶！”学弟们期待的声音和闪烁的目光告诉未来，她已经成功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是探索超自然的灵异现象哦！除此之外还有试胆大会这样的游戏呢！怎么样，要不要去看一看呢？现在加入可就是元老级社员了哦！”
未来的鼓动果然奏效了。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学弟们，谢过未来，兴奋地跑去，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希望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吧，GUMI君！”未来自语道，捂嘴浅笑道。
“不得不说，真是可爱的学弟呢……好啦，小信！我们也找个别的社团逛逛吧！”未来拉起信子的手，转身说道——
可是，手中传来的触感只是空气……
“小信？”
未来瞪大了眼睛，四处检视，一股莫名的焦急在胸中燎灼起来。然而，等待未来的却只有一个诡异的事实——
信子突然不见了。
……
“所以，镜音同学是……”结月老师听完了铃的叙述，试探性地问道，“因为在那件事情当中发现了自己朋友的懦弱，在自己的交际圈里出现了这样的人，所以觉得非常困扰和难受，是吗？”
教室的窗帘都被结月老师拉起来了，门窗也全部锁好——这是为了避免有同学意外闯进来而采取的行动。在保护来访同学隐私这方面，结月老师一向是非常注意的。
“对……我恨那个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家伙……”
不愧是结月老师，竟然能让顽固又傲娇还正难受着的铃开口说话……不过，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铃在回话的时候，语言还是断断续续的，目光也一直斜视着地面，没有对准结月老师的双眼。
“如果不是她那么软弱又无能的话，我的那个学姐也不会在那里受这么重的伤！”
只有几点斑驳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屋内的光线呈现一种非常复古的柔和。对结月老师来说，这样的环境是她安抚遇到困难的学生最好的场所。
而对于铃，她当然不可能在新世界的随便哪个普通人那里把自己在旧世界的经历抖落出去；铃也还没有那样的勇气，在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弱小……所以，铃向结月老师讲出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不过是黑岩牺牲那晚战斗的翻版……
“唔，确实是相当不幸的事件呢……”结月老师回应道，“那位同学和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一位学姐在夜间结伴出游，结果遇上了因为情感纠纷找她吵架还醉酒地男朋友。男生没说几句就开始对同学拳脚相向，学姐为了保护她而替她拦下了重重一拳，接着试图阻止男生，结果被那个男生用啤酒瓶砸成重伤……”
“最重要的是，在学姐为了保护她而战斗的时候，你的这个朋友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报警也没有过来帮忙，只是吓得瘫倒在路边掉眼泪，是吗？所以，镜音同学才这么讨厌她吧？明明是她自己的事情，结果却把学姐卷了进来，最后反而自己没受什么伤，倒是为了她的安全而挺身而出的学姐，现在还躺在ICU病房，仍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没错，铃用那位什么都做不了的同学指代了自己，用挺身而出的学姐指代英勇牺牲的黑岩君。那么，剩下的那个角色就是指代信子了……令人多少有些意外的是，铃并没有在故事中表达多少对信子的仇恨，而把所有痛苦全都归结于由“那位同学”扮演的铃自己。
也许，在结月老师面前，铃真的能更勇敢地面对自己吧……
“……结月老师，”沉默了好一会儿，铃才回话道，“您没有必要把那些事情再重复一遍的……”
“啊啊啊、抱歉，镜音同学……”结月老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赶忙向铃致歉，“老师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没有理解错……”
铃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其他回应。也许在其他老师那里会显得很失礼吧，但在结月老师这里，完全没有关系。
“嗯，感谢镜音同学的谅解！听到这里，结月老师想告诉镜音同学……”结月老师用柔和的口气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肯定都是不愿意的。镜音同学的心情，老师也很能理解……镜音同学的那位学姐，真的是个非常勇敢又有正义感的少女，老师在这里，也向这位学姐表达真诚的敬意……”
“……谢谢老师……”铃心中泛起一阵辛酸的涟漪，小声回应道。
“而对那位同学，老师的看法可能会和镜音同学有些不一样哦……先说明一下，老师完全可以理解镜音同学的情绪，真的。”结月老师的目光温润着铃的双眼，这目光仿佛有其魔力，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化铃的抗拒，拉近着两人心的距离，“镜音同学，平时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善交际，也不太和其他同学往来，但心中其实是非常珍视友谊、重视朋友的，对吧？从镜音同学和你的弟弟，还有初音同学交谈时的神态就能看出来……”
铃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很闲的心理老师，竟然对同学观察得这么仔细。
“所以，老师真的很能理解镜音同学的心情……”
“镜音同学是行动主义者吧？永远不会听天由命、信奉自己的双手胜过一切……有了这样积极的性格，再加上本来就非常能干的特质，能长年占据年段第一也不奇怪了呢。”结月老师继续道，“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镜音同学看到其他人坐以待毙的样子，才会这样生气呢……”
铃没有说话，用沉默做了回应。
“老师很能理解镜音同学的情绪……但是呢，如果可以的话，也请镜音同学设身处地地体会一下：在那种情况下，一个可能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的普通少女，在面对一个杀气腾腾的醉酒男生时，会如何反应？”
结月老师的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这光芒，温柔地压制住了铃反驳的欲望……
“是啊，铃果然是善解人意的孩子呢……”看到铃的眼神，结月老师便知道了铃心中的想法，对铃的称呼也悄悄地改变了。结月老师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铃的小臂，表示安慰。
“在那种情况下，能够挺身而出反抗暴力的，是真正的勇敢者，是大家的英雄……但对于一个普通少女来说，因为恐惧和惊吓而不知所措，当然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铃突然感觉有什么又湿又温暖的东西在自己脸上。几秒之后，她才发现，那是自己的泪水。结月老师为“那位同学”辩解的每一句，在铃听来，都是在帮助自己缓解源自那个夜晚的内疚……在这阳光一般柔和的温暖之中，铃放下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任凭眼泪汇成溪流。
“想明白了吗，铃？”结月温柔地问道，伸出手，轻轻拭去了铃的泪水。
“嗯……谢谢老师……”
铃终于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在她点头的那个瞬间，铃离与自我的谅解终于又近了一步。
“那么……今天和铃的工作就算结束了呢！”结月老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许她本以为铃是个非常不好接近又顽固的女孩子，没想到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吧！
不过，在结月老师站起身之后，她似乎还有些话要说。
“唔，那个、其实铃从刚才开始一直在想的……”
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个瞬间，结月老师的表情和语气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是另一件事，对吧？”
突然传来的这句话，让铃有些不知所措。老师为什么突然变了语气，又突然开始问这个古怪的问题？铃表示了疑问。
“‘啊啊、如果当时我在场的话，一定就能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吧……’”结月居高临下地望着铃的双眼，“‘明明这种紧要关头，还没能留在学姐身边……’”
“‘我果然是个又无能、又失败，连最重要的学姐都守护不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坏孩子……’”结月继续着这不合时宜的话语，“那样的事情，对吧？”
结月的眼睛突然眯起来了些，嘴角也微微上勾。这个表情，连同刚才那一串不明所谓的话，瞬间让铃觉得很难受，甚至有些恼火……突然，铃意识到了一点——这种难受，一小部分是来源于老师不合时宜甚至有些冒犯的举动本身，而剩下的一大部分则是……
结月老师后面的话，歪打正着地击穿了铃的伪装，命中了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没错……
“我、果然……还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好、连最重要的黑岩君都守护不了的坏孩子……”铃刚刚恢复一些的情绪，再次在老师的引导之下跌回了谷底。与此同时，一种并非所有人都能察觉到的气息，从铃的感情中散发了出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是为了帮铃排解心情而进行的心理辅导，为什么在最后，老师却对铃甩出了这几句极具刺激性的话语？
“……”结月老师，望着铃的神态，若有所思。
……
“小信！你在吗？”
已经十五分钟了，信子还是没有出现！未来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可恶……刚才转个身的时间就不见了，究竟是因为……”未来一边四处奔走着寻找信子的踪迹，一边飞速思索着，“如果信子要去做什么的话，在离开之前一定会告诉我的！也不可能是虚的手笔，周围人这么多，而且灵魂宝石也没有闪光……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地突然消失，怎么想都不正常啊！”
“难道说……是被那两个神秘组织的人盯上了吗！”未来想到这点时，呼吸都几乎停止，“不、不一定！刚才开始信子的情绪就一直不太正常，难道说是因为某种情绪的缘故……”
秋日祭热闹的地方未来都搜遍了，还是没有信子的身影……未来只能把搜索范围扩大，涉足那些现在基本没有同学身处的“偏僻地区”。未来试着给信子打电话，但却一直无人接听。情况危急，未来也顾不得礼貌和形象了，开始边跑边呼喊信子的名字。她简直就像个丢了孩子的母亲一样焦急。
“哈啊、哈啊、哈啊……”持续的狂奔让未来的体力飞速消耗。在坚持了几分钟后，未来不得不靠住一幢教学楼的墙角，大口喘气来恢复体力。也许是幸运女神的垂青吧，正是这一靠，让未来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识相的就别挡路！我们老大今天不想收拾你！让开！”墙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女声，将未来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未来绕过墙角一看——面前是两幢楼之间的小弄堂，而这条小弄堂，现在可有点热闹……
未来向小弄堂里看进去，发现里面有四个女生。离未来最近的两位女生并排站着，背对着未来，正是她俩中的一个刚才气势汹汹地喊出了那句话。这两位女生的裙子好像都比标准款式要长一些。与她们两个对峙的是一位梳着干练褐色短发的少女，而这位少女身后不远处，正是那个未来一直寻找的女孩——歌和信子！
这褐发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把后脚向后拉了半步，似乎是在摆开格斗架势……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自己真的有他们吹得那么厉害吗，日比野过去！”一位女生对褐发少女吼道，一步上前冲着她的脸就是一拳！然而，被称作过去的少女似乎有两下子，看准对手偷袭挥出的拳头，直接一个下潜躲过了对手的攻击，随即虚步上前，一个势大力沉的平勾拳，击中了对手的肋下！过去的对手连吭都没吭一声，一回合都没打完，就立刻在剧痛中倒地昏迷。
“你这家伙！”倒地这位的同伴瞬间暴怒，但她接下来的举动，连未来都没有想到——她从自己裙子的内表面抽出了一把小刀，趁着过去不注意挥砍了出去！过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闪躲，可还是被小刀划破了脸颊！
这一刀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但似乎真的激怒了过去。过去稳住阵势，欺身上前，直接贴入小刀的攻击范围！对手没有想到，过去非但没有避开小刀的锋芒，反而主动进入了她小刀的攻击范围，一时间慌了神，动作和呼吸都乱了。过去抓住机会，左手探出控制了对手的小刀，右手牢牢地钳住对手左肩，随即一记毫不收力的膝顶狠狠地砸在对手最没有保护的腹部！无法抑制的剧痛让对手反射式地松开了手，掉出的小刀则落到了过去的左手上……
更糟糕的是，过去此时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她把小刀换到右手，望着那女生充满懊悔与惊恐的脸，右臂的肌肉开始紧张……
“日比野同学，不要！！”信子发现了过去的可怕意图，立刻呼喊着跑过来，试图阻止。可信子的速度，又怎么赶得上……
然而！就在刀尖刺入的前一刻，一只铁手突然死死地卡住了过去的右臂！过去料定这些流氓肯定还有后援，仅凭着肌肉记忆，左臂冲着身后就是一记飞速肘击。可传来的触感却告诉过去，这一记毫不留情的肘击已经被她的新对手轻松拦下！
过去心下一惊，可还没等她做出进一步反应，身后的新对手已经运用力量和技术的优势完全控制了自己持刀的右臂，并用她的左臂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自己向后拉去！可恶，大意了……没想到，这次北野的手下还真有两下子……
但这并不能阻止过去！她还有「辽远的地平线」……过去集中精神，正要念出那句话语，让自己回到十七秒前的位置，然后趁着对手惊愕的瞬间完成反杀，却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同学！请你冷静一点，把刀放下！！”
咦？这可不像是北野手下的那帮不良少女会说的话……
过去使劲扭头一看——是一个梳着蓝色双马尾的女生！怎么会，这个双马尾看起来明明一点都不强壮，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位同学！我没有恶意，请你把刀放下！”未来死死控制着过去的身体，并不断进行语言劝导，试图让过去冷静下来。“可恶，她的力气好大，好难控制……”未来想到，“刚才差点就赶不上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感受到了工厂那次一步跨到铃跟前的感觉，这次也一步跨到这位同学身后了……”
“miku酱！”信子见状，也赶快跑了上来；而那位险些被过去一刀刺中的不良少女，也趁着这个时机，拖着她的同伴逃离了现场。
“日比野同学！请冷静下来！”信子赶快对过去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她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过去看起来并不想做出回应，依旧紧握着手中的刀，奋力挣扎着。而未来那边，眼看那两个女生已经离开，也打算把过去放开——在这种姿势下是无法好好沟通的，而且，就算过去还要攻击，未来也有把握再次将其控制……
未来毫无征兆地放开了过去，然后飞快闪身，离开了过去的位置，拦在了信子身前。过去立刻转向未来持刀戒备，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
“你是那些人的同伴吗。”过去锐利的双眼紧盯着未来的一举一动，用毫无感情的冷酷声音问道。她像一只猫一样机警。
“那些人？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我是信子的朋友，名叫初音未来。”未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同时做了自我介绍，“请问你是？”
“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自称是信子的朋友吗。”过去冷冷地反问道，终于把刀收了起来。她看起来并不友善，但是，这位少女刚才确实在保护信子……
自己礼貌的提问被这样打断，未来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不满。“小信，可算是找到你了……”未来转向信子，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刚才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突然走掉了啊？我好担心……”
“对、对不起……”信子歉疚地回应道，但看起来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另外，能告诉我这位日比野同学和刚才另外两个女生和信子的关系吗？”未来继续问道，“如果可以的话……”
“miku酱，这是日比野过去同学，是我的朋友……”信子回答道。很显然，她并不想回答未来的第二个问题……
“信子一直不想回答有关那两个女生的问题……看她们刚才的举动，似乎是要找信子麻烦吗？可是，信子这个性格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别人起矛盾呢？而且对面还动了刀……不对，这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纠纷冲突什么的……”未来试图自己推理出答案，但却百思不得其解。算了，等离开这个现场再问信子吧……不过，对于面前这个“信子的朋友”……
“日比野同学，感谢你刚才保护了信子……”未来欠身向过去道谢，然后说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像刚才那样用危险的方式……”
“对方先用的刀，我为什么不能反击。”
过去回击着未来的话，然后自语道：
“果然，这就是替他人着想的下场。”
“……”面对过去的话，未来竟然一时语塞。过去的话好像没有一点问题，自己也不应该太过苛责……如果是未来的话，一定会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尽量保证对手的安全——毕竟对方也不是真正穷凶极恶的恶徒，应该寻找机会做出控制，再用沟通和交谈解决问题……
使用武力不是目的，而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能用沟通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动武呢？
虽然对等反击是人之常情，但过去刚才的动作也太过于熟练和冷静了……从她战斗的样子，和给刀换手的动作和持刀的姿势来看，这人的作战经验绝不会少。这一切，再加上过去在交谈中透露出的冷酷性格，让未来直觉地察觉到一点——这个日比野过去，绝对很危险！内向的信子，为什么会和这么危险的人交朋友？从昨天开始一直持续着的，对信子交友不慎的担忧，此刻又占据了未来的心头……
未来谨慎地观察着过去……褐色的短发，干练的眼神……等等，她刚才脸不是被划伤了吗？怎么又好了？
“信子，”过去的话打断了未来的思绪，“这么软弱的人是无法保护你的；总有一天，我也会离你而去……”
“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信子。”过去望着信子，眼神和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你要时刻记住，只有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这一席话听得未来血压升高——特别是当过去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的时候。未来绝对不允许信子变成过去口中的那样，但在她刚刚想要出言回击的时候，未来却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矛盾点——
“日比野同学，如果你觉得只有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都不值一提的话……”未来对着过去远去的背影，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帮助信子？”
听到这话，过去的脚步停了一拍。但她飞快地恢复了走动，依然没有回答未来的问题，很快就从两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唔……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呢……”未来望着过去的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女孩。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跟信子问清楚那些人的底细吧……在学校光天化日之下挥舞刀具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了解她们为什么会找上信子！
“小信！”排除了一切危险，未来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把信子搂在了怀里，“终于找到你了！没有受伤吧！”
“没有！谢谢miku酱关心……”信子小声说道，话音中满是歉疚。未来能听出来……和刚才在天文部那里一样，信子的语气中……
有一种未来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小信，那个……”
未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还是打算试探着问一问。
“你今天——”
“嘭！！”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然从后方传来，不但打断了未来的话，更震得未来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未来勉强稳住身形，一步踏出弄堂，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在学校外边，大概是四五条街外的某个地方，突然冒出了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
“什么？是哪里爆炸了吗！”未来不自觉地呼喊了出来。
“miku酱，发生了什么？”信子也闻声而出，看到了远处的浓烟。
“中间有建筑物拦着，看不清楚……”未来解释道，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信子，我得去现场看看！”
“可是，miku酱，很危险的！”信子不想让未来涉险，立刻劝道。可未来却是去意已决！
“事发突然，警察、急救和消防要到达现场肯定还需要一定时间……如果现在我马上赶到的话，说不定还能救出一些伤员！而且，SonataBlast的威力……应该可以用来清理障碍吧！只要我使用的时候不被别人看到……”未来在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计划，“虽然在这种事件中救援市民不是我的义务，但自己遇上这种事了，又怎么可能忍心置身事外！”
“小信，去找二年B班的GUMI同学，她现在应该在灵研会的点位上！”未来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信子又被找上，便决定把信子托付给GUMI，“我不在的时候，她会保护你的！”
“miku酱！”信子知道自己拦不住救人心切的未来，只得妥协，“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相信我！”为了不让信子担心，未来使出了一个超级灿烂的自信笑容，“信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说完，未来便放开了信子的手，头也不回地向校门飞奔而去。信子今天在天文部那里奇怪的表现、刚才的不告而别，还有刚才那几位同学的身份，都是一定要弄清楚的问题！但现在，那边的火灾更为紧迫……
但是，这次事件又不一定是由虚引起的！如果在救援时使用了灵力，那灵魂宝石的污浊就无处净化了！
未来尽力压制住了这个念头，继续奔跑。
同时，在二年A班教室……
“老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带着哭腔，铃向结月老师追问着。
“啊啊、真抱歉……”一听铃的追问，结月老师的表情和语气立刻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是老师不小心失误了，请谅解……”
虽然礼节要求铃原谅老师——她也确实是这么表示的——但铃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这种疑惑，可不是能够轻易消除的。
这时候，连也把门敲开进来了——他手上拿着从E班教室里找回来的结月老师的备课本。
“谢谢镜音同学！真是帮大忙了呢~”结月老师接过连递过来的备课本，道了谢，“那么，铃，今天的辅导就到这里结束了呢！以后如果还有问题，随时欢迎来找我噢~”
“谢谢老师……”铃尽力挤出笑脸，向老师道了谢。这声谢谢可确实有些不情不愿。
结月老师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了铃和连两人。他们重新打开门窗，给教室通了通气。
“老姐，怎么样？”连关切地问道。
“还可以，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铃回味着刚才的体验，回应道。就在铃回话的同时，她突然听到，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隐隐的爆炸声。
“你听到了吗？”铃向连确认着，而后者转过头认真听了听，随后点头确认。
这就很奇怪了，两人走出教室，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学校外的某个地方，冒出了滚滚浓烟！那地方好像是一片居民楼，一定是某种原因引发的爆炸点燃建筑，引起了火灾！
“诶，着火了啊！真是不妙呢……”铃望着远处的火光，略显担忧地说道。说着，她想要掏出手机报个火警，可转念一想，临近现场的人肯定会报警的，自己就没必要再做一遍，又要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等等，老姐！”连突然阻止道，“我们得打个电话给miku姐！”
“打给miku姐？为什么？”连的话，让铃一时不知所谓。
“你想啊！”连解释道，“miku姐肯定也听见了这爆炸声，你觉得以miku姐的性格，她会做什么？”
听到这里，铃也逐渐明白过来。“你说得对！miku姐说不定已经在跑去火场的路上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行，一定要赶快联系她！”
这正是连想表达的意思。铃赶快把手机又掏出来，拨通了未来的号码。
“真是的，这人总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铃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自语道。
“滴——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等待片刻，铃的手机突然播放出了这样的提示音。
“什么烂手机，怎么关键时刻打不通电话呢？”铃不耐烦地挂断了通话，打算再打一次。
“不！这并不是手机的问题！”听到这提示音，连的表情瞬间变了，语气也难得地变得急迫。也许铃并不知道“不在服务区”代表着什么，但连可是知道的……
“什么意思？”
“我们得赶快找到miku姐的位置！快！”连喊道，起身便跑。
另一边，心理办公室的门前……
结月老师脑瓜嗡嗡的，刚才远处的爆炸声差点把她震倒在地。
“什么嘛，怎么这么震……”
不过，结月老师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她打开了自己的备课本，从中翻找着什么。
“二年A班……是吧？”
她抽出了二年A班的学生名单，然后拿起一支笔……
在「鏡音リン」的名字前面，打了一个小小的五角星。
【作者的话】
从名字开始就显得非常对立的初音未来和日比野过去，终于在这一章初次见面了呢！本章的信息量也不小噢~如果细心挖掘的话，可以发现有关信子、过去的身世和秘密，未来对信子情感的微妙变化，以及结月老师这个角色的不少线索呢！提示一下，不同的人对于本章中的爆炸反应强度的不同，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呢~
在天文部，信子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不正常？在信子心中数次出现的“那个声音”又是何方神圣？帮铃做心理辅导的结月老师，为何会在最后关头说出打击铃的话来刺激她，又为什么要在名单上做上标记呢？
敬请期待《五线》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