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风光22
本章飒卷
前排提醒：1.有CP乱炖！！！有大三角！！！介意勿入
2.理智看文，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卷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家里进了人。厨房的灯亮着，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是谁。这次来霍霍他的什么，面条吃完了他就没买新的，米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冰箱里没什么新鲜蔬菜，总不能是来玩他的鸡蛋的
卷早习惯了飒这种不请自来，但是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是不想看见这个人拿自己家里当实验室
他在楼下站了一会，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来，不是一瞬，是十几秒，似乎是在从窗户往下看。还知道看看自己回没回来，这是害怕把别人家糟蹋了被主人抓包？亏他有这点廉耻心
天冷了，就是卷想站在这陪他耗气温也不允许。这种傻事没有做的必要
卷推开门时飒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近到卷再多迈半步就会直直撞上去，活像是来家里打劫的。家里不暖和，眼前人穿的也不暖和。卷高领毛衣外面还穿着大衣，飒就一件单薄的衬衣，还能看到青色的胡茬。卷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是不是刚从牢里回来就被狠狠往前一拉，飒一手拽着他，一手去关门。关好门两人一起重重靠在门板上。亲吻是毫无章法的，只管掠夺不管力度。卷起先不想回应他，但飒不依不饶，于是吻不像吻，像是撕咬，像两头狮子在宣战
卷把“亲完了”咽下去，换成一句“回来了”，想到对面那人脸嘴唇都不怎么温暖，又顺手开了暖风
“嗯”
飒应了一声。卷没再接话，飒也没开启新话题。沉默弥漫开来，还没完全热起来的地方又冷清一片，最后卷说了句借过，绕进卧室换衣服
脚步声跟着他进了屋，卷刚把上衣脱去，回头一看飒已经靠在门框上了。“别告诉我你回来衣服也不知道换件合适的就跑过来除了在我家厨房鬼鬼祟祟就是来找我上床的。性欲太过旺盛可能是病，让西兰找个人给你看看”
好在屋里没什么怪味，还有淡淡的香，起码他的冰箱和厨房都没有被祸害得太惨。至于他会不会被这人欺负得太惨，十有八九是会。刚刚那番吃了火药一样的发言显然不轻不重刚刚好刺激到飒，那人的眼神和表情他都再熟悉不过
“先吃饭吧，煎了牛排”
飒一副主人模样，卷现在倒怀疑私闯民宅的是自己。飒现在能一脸平静地去吃饭让他有点惊讶，自己一脸平静地跟在他后面吃饭也让他有点惊讶。只能说认识这么多年飒素质有所提高，他自己的断崖式下降
一点都不意外的，牛排煎老了。甚至不如他自己动手做，他宁愿吃更生一点
“怎么样”
“运气不错，朱莎想把孩子留下来，打算下周让须须去找她，我会跟着，有必要就我去说”，卷勉强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我突然有点认同你了，毕竟如果壳没走说不定……”
“我说的不是这个”
“什么”
卷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却有些好奇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问一句怎么样
“你”
“我？我能怎么样，你的公司好好的，你的人也好好的。这么不放心我，担心你不在我杀人放火吗”
卷承认这的的确确勾起些他的兴趣来，毕竟飒主动问候人可不多见，不管是本意是好是坏。以往几乎没有好的，坏的话一般不用问候，他俩也不是没打过架，也许称不上正儿八经的打架，但也动过手。他承认自己故意在呛，毕竟他从进屋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说话
不满对方擅自进入自己的领地算不上正当理由，觉得对方厨艺太差也不算，那还有什么，不满对方跟着自己进卧室还看到自己换衣服？更牵强
卷都快想不起来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逐渐和飒对着干的。如果一定要算的话，从他和飒发生性关系以后？那理由呢，他偏执又幼稚地想要证明什么
想要证明某些混乱复杂又不被理解的感情存在
可惜对面的人云淡风轻回避了他所有的矛：“杀人放火，嗯，长本事了”
尽管不想承认，被说得像青春期不可一世的小屁孩，卷有些难得的被飒气到了
“其实我想说，如果壳没走，说不定我能和他一起把你宰了。然后拿了你的钱跑路去国外逍遥自在地过后半辈子”
“那你大可以试试，毕竟他只是在国外又不是死了。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卷随意靠在椅子上，很满意地看飒从平静到不那么平静，或者说从压抑到释放。毕竟他很清楚自己正在飒的雷区跳一曲探戈，在这个极其厌恶背叛的人大谈特谈一个所谓的叛徒，还表现出那么点想要与之同流合污的意向来
“那你一定要去跟警察叔叔说清楚啊，你哪天死了一定不是我干的”
话说到一半卷被对面没什么耐性的人拎着领口提起来，膝盖打着弯，是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姿势。他应该为了自己舒服挣开的，但这样可能会撞到椅子，更不舒服。睡衣没那么结实，扣子崩开两颗，露出大片皮肤来。大概是为了顺手，也可能是为了让卷站直，飒非常贴心的用另一只手掐住卷的脖子，咧着嘴笑得与行为是截然相反的阳光灿烂
“嗯，我会跟警察说清楚你哪天死了一定是我干的”
今天晚上不掀桌子不打架已经是最高级别的和平了，别的看上去是避免不了。飒手上的力度正一点一点加大，呼吸一点一点困难起来。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僵持着。飒用力到卷真认为他想把自己掐死，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应该挺狼狈的，狼狈到恰好满足飒的欲望。视野模糊间他甚至能看到飒的笑容从起先的疯狂一点一点变为发自内心的满意
谋杀是吧，第二天社会新闻版面就是自己，飒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去上他的班。哦不对，明天周六。妈的，自己要是死了得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卷胡乱为自己的后事担心着
就在卷视野都开始发黑的时候桎梏终于松开，于是他整个人摔倒在地板上，双手和膝盖作为支撑，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又因为太过用力咳嗽起来，生理性的泪溢满眼眶
飒俯视着地板上不断颤抖的脊背，看着那人逐渐恢复平静然后跪坐在地板上，看着那人的头顶以及垂到肩上的长发，没忍住上手揉了揉。只是刚碰到就被十分厌恶地拨开，飒也不恼，很愉悦地又摸上去，卷再躲开，一而再再而三，卷大概终于懒得跟他闹，任由他揉。卷头发的手感很好，拨动飒的心。他想揉乱的可不只是头发，从一开始就不是
所以他蹲下来平视卷的眼睛，卷也看着他，脖子上留着有些吓人的指印，看他像是看一件死物。卷在生气，飒的心情也没多好。他们都默认对方还在与自己较劲
于是一个沉重到把两人都压倒在地上的吻成了宣战的号角。先凑上去的是飒，整个身体的重量让卷不得不向后躺下才承受得住，得寸进尺的人干脆压了上来。要是嘴上不老实就算了，手上也不老实，本就被扯开一点的睡衣剩下几颗扣子也没能幸免。卷显然不满这人的动作伸出手去制止，又被牢牢抓着手腕动弹不得
“松手”
“不松”
“你他妈来我这发情了是吧”
“是又怎么样”
……
“滚出去，要做也不在地上做”
“你他妈滚，别碰……嘶，属狗的是吧”
说话不听，力气还大的要死。卷用膝盖狠狠顶在飒腹部，那人才吃痛松了手。他趁着飒还没缓过来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坐起身子轻柔布满掐痕的手腕，又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牙印，慢悠悠地扶着地板站起来
“是我们的乖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跟人正经打过架”，飒也站起来，拧在一起的眉头证明痛感并没有完全消失，“所以想在我这尝试一下吗”
“抱歉，没这个兴趣”
“那对什么有兴趣”，飒走过去重新把人圈进自己怀里，“你明明就……为什么推开我”
“要做快做，做完滚蛋”，这一次卷没有反抗，把头放在飒肩上任由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下胡作非为。内裤和睡裤被一起脱到膝弯处，然后被踩到地上。真他妈麻烦，卷很想骂人，报复性的咬在飒的肩头。好在双方早就熟悉这种“口头”交流的模式，飒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卷咬够了也重新靠着飒的肩
……
“飒，你恨不恨壳”，卷还没放开他，飒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是被禁锢住的。似乎两人刚刚的角色在某一秒做了交换，现在卷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尽管对方所做的全部也就是抱着自己然后抵着自己的额头轻轻讲话。他微微用力挣了挣，好让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卷眼角还有泪痕，眼底却是清明的。他现在很冷静，自己也是。尽管一分钟前两人还在最疯狂的性爱里纠缠……但他们现在就是在平静的交流。也许是情话，也许不是
“嗯”
有点敷衍，但确实是个肯定的回答。卷用手指整理飒的头发，又去抚摸额头那一点淡淡的疤。“那为什么让他活下来”
飒不怎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卷看出这个人有点烦躁，不是对他，是对这个问题。卷非常清楚在这种时刻问这种问题算是冒犯，而且是非常冒犯。所以他才要选在这种时刻问。这个问题很疯狂，如果在平时飒很可能掐着他的脖子让他闭嘴。但他们做爱本身比任何事都疯，相比之下这不过是个不怎么美味的调味料。而他一定要问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的确想知道。为什么飒可以包容一个背叛他的存在，甚至是一个差点让他丧命的存在
“因为……下不了手，我欠他的有点多”
足够了，卷听到这里就觉得足够了。不需要多余的信息，他对他们俩的陈年八卦也没有过多的兴趣。“所以还了他一个吻吗，你说欠他那么多，就这么点东西不够还吧”
是不够还。但是一切到此为止了。他们之间无论发生过怎样的往事，他欠下他多少命多少感情，那张单程的机票就是所有结果，就是故事的落幕。飒看着卷出神，额角的触感又把他拉回现实来，一个轻轻的吻，卷的仪式
“第二个问题”
“你问题太多了”
卷歪着头笑，无视了飒的拒绝，也不等对方的应允就开口：“如果我现在说我恨你呢”
“那你最好一直恨下去”，这个问题似乎没什么难度。飒伸手抚上卷的脸颊，一个接一个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眼睛，鼻尖，嘴唇，耳朵，全都照顾到了，“恨到死”。卷由着他亲完才问理由，似乎找一个理由比给出一个答案要难上那么一点。飒眨眼，舔了舔嘴唇，读卷像是读文件
“想好了吗”
“恨才有用。愤怒，不甘心，那些都没有恨有用”，飒终于给出一个坚定的答案，“恨是最有用的”
卷有些来气，把人推远了些，连带着从身体里推出去。飒的胳膊还是撑在他脑袋两侧，飒在看他。“那爱呢”，卷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因为飒的表情正由坚定一点一点变为茫然，“爱怎么办”。卷苦笑，他又想起自己曾经说飒像那种不怎么聪明的学生，看来的确如此
他在越界。因为他从不和飒提爱这种字眼，太过多余了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因为不聪明，所以提出自己理解范畴外的问题也会被原谅，“我们现在这样是爱吗”，他在用最熟悉的例子试图验证，但也因为只有这些例子，所以一旦验证失败不符合预期，就会陷入迷茫。他需要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不是”，卷笑着摇头，“不是的”
所以他们现在不是爱。他学会了
……
一点点碎碎念：
同一个夜晚，有的人吵架打架doi，有的人快乐吃饭撩撩小朋友，很好，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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