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力

　不过练笔而已。

    　*准备好了？

　　“来吧，Uncle !”

　　双方左手相握，手肘支在木桌上，看来是要比试一番力气。

　　Sans半眯着眼，扫着面前斗气十足的少女。少女的嘴角已经勾起必胜的决心，眉目间昂扬的自信对比出他这个Uncle慵懒的气质，显然在气势上Sans矮了一截。

　　何止一截。Sans摇摇“屁骨”下的高脚凳，而犀利眼神的少女站得笔直。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Sans那天在火车站就想问。自己的兄弟至少是在“眼皮”下长大的，Frisk…他那天差点没认出。Sans见她没动，是在给自己先手。他的笑容中不免带了些嘲弄。

　　*站得直可不好动手，女士。

　　听罢，Frisk绷得笔直的腰杆弯了些许，沉下来的脸更多了几分不可耐。

　　“我准备好了！”

　　店外熙熙攘攘，但无人进店，毕竟大大的“打烊”两字挂在门口。Sans随意撇一眼店外，从Frisk的角度来看，那份挂在嘴边的懒惰更是明显。这么多年，你是一点不变。Frisk心里嘀咕，却是作足提防。刚才调整姿势的时候他没出手，Frisk记得小时候Sans经常用自己的话术引她分心，一击致胜。今天他变了策略吗？

　　Sans的脸撇回来，对少女说道*让我们开始吧。

　　不等Frisk反应，力道便向她的手腕压下。Frisk眉头轻皱，幸好早有预料，这“骨子”力并没有十分强硬，但十足迅猛，现在被自己挡下已不过尔尔。一时间更充实的力量压过Sans，胜利的天平向Frisk倾斜。不过双方都知道，决胜的关键在后头。Sans依然维持自己的笑容，气质却一变，眉角（如果骷髅有的话）下压，尽是森然冷意。Frisk明白，他打算用自己的“骨怪”能力了。

　　Sans打算开开眼，让眼前的少女见识见识。眼前的人一阵模糊，竟成了小时候的样貌。他侧身坐在小板凳上，Frisk跪坐在板凳上，双方的手已经搭在木几。

　　又来？！Sans不禁愣住，回神后只想着离开这段虚晃的记忆。

　　自己似乎说了什么，听的不是很清，引得小女孩起身，却掰倒她的手腕。又是一阵嬉笑声。Sans并不想现在去回忆什么。好在只是虚相，Sans的视线四处扫荡，希望找到一处熟悉的景象，让自己清醒。然而又是一变，一切安静了下来，原来两人的比试陷入了僵持。这并没有影响到Sans的目光游荡。许久之后，他听到了一句话。

　　*嘿，伙计，你很喜欢强硬行事嘛。

　　好熟悉！Sans也没多想，死死抓住这句，好回到现实与Frisk一决胜负。这样的念头或许有了效果，眼前终于浮现出柔和的光线，以及Frisk的脸…

　　满是血污，尽是杀意…

　　-9999999

　　石柱…长廊…为什么是这…

　　自己突然被杀，Sans感到的，是深深的困惑。

　　不是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

　　但痛感…无力…和Frisk诡异的笑容…如此真实…

　　恍若现实…

　　不过…那句话…

　　Frisk看来，Sans好似恍惚起来，手里的力也轻了。她松了劲，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眼里的光熄了，Sans显示给Frisk的神态便是这样。Frisk眯眼，想看出他的状态。

　　在这个所谓的“Frisk ”眼中，Sans能看清映出的，自己的模样…

　　“意念控制”，Sans将手下压。

　　苍白的骨头上又布满鲜血，Sans能看到，自己的脸上满是胜利。

　　*花花花-----! 式吊打！

　　…

　　虽然手被Sans砸得生疼，但她第一时间先问回过神的Sans:“UUncle ?你还好吗？”

　　他的病还没消停？

　　Sans猛得收了张扬的笑意，嘴压了下来，不作回答。天边开始有一丝夜色。

　　*…我去接Papyrus，你…留在这…

　　Sans走到店门，回头，像是注意到什么，他又说“抱歉”。

　　抛下这句话，Sans离开了，留捂着手的Frisk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