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破碎的原罪(一)上
渣文笔,含ooc,架空世界线(图片来自网络)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文,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以提出或反馈

繁盛之夏,为罪搭阶,热烈之风,为罪登台
微微入凉而又烦躁绵绵的夏夜,一如此刻喧闹,一桩桩血腥案,随举世瞩目的环球演唱会登上国际舞台、呈现于世人眼界,拉开了序幕
本就人声鼎沸的演唱会被推上了不可一世的峰顶,在盛夏的闲暇沸沸扬扬,网络舆论铺天盖地,闹得不可开交
热闹的日子里,在天命安置的住宅,我端着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床上,赫然播放的是上头刚发来的文件中的视频,嘶声力竭的哀嚎和惨叫不断从视频中发出,隔着屏幕都能嗅到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绝望,而电视频道正实时直播演唱会,孤独、压抑与悲伤为旋律伴着配乐从伊甸天籁般的嗓子幽幽而出
视频里是一个阴暗狭小的地下室,地下室的修筑是西伯利亚的典型样式,一个穿着黑不溜秋生化防护服的高大的人,杂乱无章的对被束缚的男人发泄,像孩童对待玩具一样,行为动作十分粗暴,肆意妄为的用各种钝器砸向男人,高大的人沉浸在自己的玩乐中,似要将怒意一泻而尽,任男人如何痛苦的求饶也无济于事,直到男人昏迷,也许没了生息,视频就到了尾声
受害者的样貌我倒是不陌生,他的脸激起我不悦的回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尽管时隔多年,却依旧记忆犹新
这是凶手发的第二个视频,也是伊甸第二场环球演唱会于西伯利亚演出,几乎是同步发出
第一个视频,地下室的构造样式是神州的风格,恰好伊甸的环球演唱会的开幕首场正是在神州,而第一个受害者,亦是熟悉的面孔,高大的人把他固定在墙上,他清醒着眼睁睁看着自身的血肉分离,却无能为力,只是一味的哀求呻吟,就算大小便失禁,高大的人都无动于衷,或说毫不理睬,最后,血液为他编织附于肉体的红衣
与第二个视频的暴怒不同,这次高大的人显得漫不经心,手法精细,貌似非常享受折磨受害者的过程,视频意外的十分清晰,似乎是让世人一同欣赏他肢解人体的高深造诣
“现在可是休假时间,干嘛老关注这些”
一个带有愤意的曼妙声音突然响起,随即柔软的灵体趴在我的后背,双手环绕我的脖颈,修长的双腿间入我大腿内侧,散发裹挟着淡淡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梅比乌斯总能在我全神贯注的时候悄然出现
“毕竟是关系到伊甸这次演唱会的嘛”
我伸手抚摸她缠绕我脖颈的手,有些无奈的笑道
“哼,就这么关心她,不过被人搅黄了,现在演唱会摇摇欲坠”
“好歹也是同学,说点好话行不行,就会幸灾乐祸,你嘴巴什么时候能对别人甜一点”
“我说的是实话啊,再说了,伊甸是跟你关系好,又不是和我”
梅比乌斯嘟起嘴有些不满,随后目光转移至笔记本电脑上露出欣慰的笑
“我还挺欣赏这个明目张胆的疯子的,期待他下一个艺术品”
“指不定哪天我给你抓进去”
“你可没有那个机会,一定是我先把你做成艺术品”
梅比乌斯的语气胸有成竹,整个脑袋搭在我脖子上
“当然了,我对你从来没有防备”
对于她的挑衅我早已习以为常,也已经老夫老妻了,我没什么力气去和她争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知道就好”
她俨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脸上洋溢着洋洋自得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还没查出这个人吗?”
我指着视频中身穿漆黑防化服的高大的人
“没有哦,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做到不留痕迹的黑入一个随机用户的账号发布视频的,而且我的专业是验尸,是法医,天命里比我技术更好的都查不到,何况说我”
“如果抓到他的话,我想当面向他道谢”
“为什么?”
我皱着眉,有些不解
“什么为什么?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惩戒漏网之鱼啊,这两个受害者曾经可都是霸凌过你和伊甸的人,我敢打赌,他下一个视频里的受害者肯定也是曾经霸凌过你和伊甸的人”
梅比乌斯那自信与欣喜溢于言表
“啊~听你这么说,那他确实是个大好人”
“你就别疑虑这么多了,现在是我们的休假期间,好好放松”
梅比乌斯说着,柔软的舌尖就开始舔舐起我的脸颊
“你这小妖精,怎么这么心急”
我关上电视,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放置一旁,用力拆开她缠绕于我身上的手,转过身吻上她的唇瓣,将她压倒
梅比乌斯那纤纤玉手颇为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游走,我亦是如此
嘟嘟嘟——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欲念正盛的二人,犹如提前忙完工作,下班上车后车钥匙已经摸着钥匙孔边了,却忽然通知召开急会那般分外扫兴
我无奈的起身拿起一旁的电话接通,梅比乌斯不耐烦的一把抢过,咬着牙,样子十分幽怨
怒气冲头的梅比乌斯刚想唇嘴相向,却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冒出来后哑了声
“找你的”
梅比乌斯冷冷的说了句,不好气的把电话递给了我
“舰长,你应该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了吧?我就不过多赘述了”
电话那头严肃的声音说道
“我也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或许我打搅到了你们的兴事,因为事态紧急,伊甸小姐执意点名要你去护送她,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我知道,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做好一切”
“喂,老家伙,我们上上个星期刚结束一起大案诶,你说过会给我们放长假的”
梅比乌斯又夺过电话,对着电话那头愤愤不平道,完全没有对上司的敬意
“我也没办法嘛,饶了我吧,这次环球演唱会对于国际的影响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知道,之后我会给你们延长假期的”
“好了,我把伊甸小姐的管家联系方式发给你,管家已经在机场等你了,就这样,祝你们好运”
“嘟—嘟—嘟—”
“喂!喂!你个老不死的!喂!”
梅比乌斯猛地放下电话,随后一副半死不活,欲哭无泪的模样
“那走吧,亲爱的”
我穿好了衣服,一手拿着她的衣服,伸手向她发出邀请
“伊甸点名要你去,又不是要我,我不去”
梅比乌斯坐在床上双手抱胸,怒意仍未平息
“你平时不是要死要活的黏在我身边吗?怎么现在又不去了”
我笑着把衣服放在一边,揉了揉她的头
“我不喜欢那种嘈杂被人簇拥的感觉,她身边一定一堆保镖和烦人的记者跟着,而且,我的性格和伊甸也相处不来”
梅比乌斯叹了口气,脸色微红
“虽然我不去,但我可以送你到机场”
“好吧”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老婆大人”
我没再强求,把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上,然后讨好的向她请求
“说”
梅比乌斯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
“就是调查一下曾经霸凌过我和伊甸的人,到时候我去了伊甸那里会束手束脚的,不太方便”
“唉,行”
她神情黯然,回答得有气无力
……
一路上梅比乌斯都沉默寡言,安分得出常,双手抱胸,在一个人生闷气,我只能偶尔腾出一只手来稍微安抚
快接近机场的时候,就一看到一丈人马在那等候了,不得不说,气势到位,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发生国际争端了
“停了,别再靠近了,我受不了这种氛围”
沉默许久的梅比乌斯终于打开了金口
“别生气了,护送回来以后我一定死皮赖脸粘着你不放”
她死死盯着我,缓缓开口道
“等这次回来之后不要接任何任务,就算是伊甸的也不行”
在我点头示意后刚要下车,梅比乌斯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微微皱起眉看向她,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两片粉唇
我浅笑着将梅比乌斯温柔的搂入怀里,阔别的热吻很绵长,她率先顶不住了,喘着粗气把我推开
“记住,别逞强,我可不想看到你缺胳膊少腿的回来,我也不想和残疾人生活一辈子”
梅比乌斯红着脸,用着命令式的强硬口吻,眼里泛起丝丝的泪花闪烁着不舍
“嗯”
目送梅比乌斯离开后,我独自向众人走去,管家宛如见到救星一般热泪盈眶,一路小跑向我奔来
管家激动的握住我的手,暖流润红了苍白的脸颊
“舰长先生,你终于来了”
管家是个高挑的女人,有着一头金黄的碧发,蔚蓝的眼眸,尽管50多岁,但俏丽的容貌尚在,倘若只看外表,只有30来岁的样子,除了眼角带有岁月摧残所留下的痕迹,可噩耗的到来使管家面容苍老了许多
“是莉斯尔小姐对吗?”
我和善的询问
“是…是的,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莉斯尔话音颤抖着,一边抽泣,一边不安的小声嘀咕:“怎么会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在小姐举行演唱会的时候,太可怕了”
我们随几个保镖上了私人运输机,我坐在莉斯尔身旁,坐下后她就一直不安的搓着手,嘴里呼着冷气,仍在呢喃细语
“伊甸小姐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
气氛有些沉重,我试着找些话题
莉斯尔先是愣了愣,而后从口袋取出手帕擦拭着眼泪,深呼吸了几口气,口齿间还在颤抖
“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了伊甸小姐了,伊甸小姐是我从小服侍到大的,我还从未见过小姐这样糟糕害怕的脸色”
“这不怪你”
“伊甸小姐卷缩在床上,脸色煞白,我敢发誓,那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事了”
莉斯尔眼眸闪动,那是出于对伊甸的惭愧,对于伊甸的悲悯
“抱歉,实在是……我也不想表现出这样的”
她抽泣了几声,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嗯,我理解”
“伊甸小姐近些年的事啊,她是个很努力兴趣广泛的孩子,学习能力和天赋都很好,学了很多,主要是音乐舞蹈,另外有一些兴趣使然的,像是整容,彩绘,马术,箭术,枪术,还有一些我记不太清了”
“嗯?马术,箭术,枪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去学这些?”
我很是吃惊,没想到从前盈弱不堪的女孩会有如此坚强的变化
“除了美术行业外,那些体术都是伊森教会小姐的”
“那是在小姐刚出道那会了,伊森做小姐贴身护卫有4个年头多了吧,是个美洲佣兵,30多岁,样貌很威严,气势也很强大,他正是在那时面试首批保镖中最优秀的,他之前有过一个妻子,听他说是死于一次抢劫,由于他很爱他的妻子,所以现在还是独身一人”
“那时小姐遇到了瓶颈,老爷就带小姐去力量训练,后来练就了一身不太符合女性的肌肉”
“伊森注意到了小姐的变化,在经过老爷同意后就带着小姐去更系统的训练了,慢慢维持着现如今绝佳的身材”
莉斯尔顿了顿,喝了杯水润润嗓子,接着道
“原本小姐已经完全从你们两个那次事件中走出来了,却又传来这样的噩耗,小姐在环球演唱会前还说此次可以收获颇丰的”
她回想起伊甸当时的欣喜,重重的倒吸一口凉气
“我会保护好伊甸小姐的,如果能进行到最后,伊甸小姐能变得更有勇气和获得更坚毅的意志力”
“希望如此”
“舰长先生,你过得怎么样?你来的时候,在车上的是你的夫人吗?”
“是的”
“过得也不能说很如意,算凑合吧”
“我从事的是天命侦查犯罪的,我家那位从事法医,跟着我一起的”
“小姐25岁还孑然一生,老爷给小姐介绍过几个豪门,却都被小姐以已经有心上人为由给拒绝了,我这样说很冒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你”
莉斯尔看着我的眼神分外珍重
“……”
我浑身一颤,不知该如何接下这个未曾料想的话题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好把控的”
“那么,下面来谈谈这蓄谋已久、精心筹划的惨案吧”
“莉斯尔小姐,你觉得会是伊甸小姐的狂热粉丝做的吗?”
“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喜欢小姐,他应该知道这么做会对小姐精神上的伤害和影响有多么深远”
“当然,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希望他只是恐吓小姐,但我总会忍不住往坏处想,万一他就是冲着小姐来的呢?欧,我不敢想象”
“所以,请你一定要调查出凶手是谁,在他做出更恐怖的事…伤害到小姐之前”
“尽我所能,虽然不敢保证能否将他绳之以法,但保护伊甸小姐我会倾尽全力”
“遭遇这样的不幸,小姐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们也只能寄托于你了”
……
不久后,我们抵达伊甸所在的地方,在飞机上时,我就已能窥见尘封在岁月里的圣彼得堡,美的让人不敢惊扰
这座拥有历史厚度的古老城市,如今仍能追寻到许多曾经辉煌的痕迹,可现在却被黑沉沉的恐惧笼罩
莉斯尔说伊甸父亲在艺术学院有事脱不开身,要她亲自来说明伊甸的状况,她事先通知了接待我的人,这个神色忧郁的管家又急匆匆的坐上运输机赶往伊甸父亲那了
凌晨12点多,到达伊甸住的酒店时,酒店周围已被粉丝、记者和警方围得水泄不通,我拿出证件警方才扒开围堵的人海,给我让出一条小路
负责维护秩序的当地局长和市政在门口慌忙不安的踱步,目光望见从人群中走来的我,却又露出标志性笑容,朝我招手示好,我上前与他们握了手,寒暄了一会,没得到什么实际有用的情报,只是了解了些情形
酒店里堂皇的装饰富有十足的艺术氛围,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艺术气息,室内十分安详,隔音效果奇佳
循着红毯踏上从中间分岔开的阶梯,无须有人指引,站在阶梯边上有序排列的保镖便是最好的指示牌
长廊显得空荡,只有一位魁梧的人在守着一间特殊的套房
慢慢走到男人跟前,男人冷峻的面部棱角分明,眼眶凹陷,里面有一双深邃锐利如鹰的黑褐眼瞳,嘴边一圈胡渣,一头竖直的黑发,大概一米九的身高,我一米八多的身高,却还得微微仰起头来观察他
他脸上的沧桑是他身经百战的凭证,是他傲人的资本,与之相比,我在他眼里的确细皮嫩肉
与一路上碰着的人不同,即使我站在他面前,他依旧站得笔直,双手背着无动于衷,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我,似乎目中无人,眼光里透露出飒人的傲气
“这就是侦查专项组组长吗……真慢,伊甸小姐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沉默持续了一会,他微微低头,眼中闪着不悦,不耐烦的说道
“想必,你就是伊甸小姐的贴身护卫伊森吧”
我主动伸出右手示意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伊森嘟嘬着嘴并未理会我的友好问候,我伸出去的手空虚地搓了搓,收回的同时轻笑着掩饰尴尬,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为我打开了房间门,在我进门后又轻声关上,仿佛是害怕惊扰到了房中艳丽的佳人
伊甸身穿着演唱会那时的礼服还未脱换,埋头卷缩着,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床上,宛如被孤独与灰暗包裹着挤压,世界在这一刻对于她来说过于狭隘
她抬头望向我,金黄的眼眸不再是记忆中的那般璀璨夺目,反倒有些暗钝了,而憔悴的面容似是镀上一层厚重无形的阴霾,楚楚可怜而又凄凉娇弱,无声波动着我内心深处的余弦,令我百感交集
看到我后,伊甸第一反应是猛地支起脖子,紧接着揉搓惺惺忪的金灿灿眸子,懵懂的表情似乎不敢置信
“……好久不见”
见此番情景,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话音刚落,伊甸就急不可待地蹦下床,打着赤脚,忘乎了所以,一头栽进我怀里,将头埋没在我那如同港湾的肩膀,紧紧抱住我的脊背
她没有哭泣,能感受到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难以抑制的情绪促使着全身在颤抖,千言万语汇聚于此刻,成了良久的沉默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一手抚着她的头,一手抚着她的背,犹豫片刻,说出口的却是带着歉意的话语
“一点也不晚,我本以为你至少要到明天才能到”
伊甸的腔调格外兴奋和激动,她抬起头与我对上,容光焕发的微笑依旧像是晨曦的暮光般温暖人心,一度让我以为是她在安慰我了
“可伊森说我来得太慢了”
“别太在意,伊森对待外人的态度都是这么冷漠的”
“嗯”
“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没洗澡吧,我先搜查一下房间,以防隔墙有耳”
“这酒店是国家安排给我和我团队的,相当于包场了,警方每天都有排查,而且,那有个天命安置的信号屏蔽器,不然我怎么会不亲自发信息给你”
伊甸指着一个印有天命logo的装置
“真是周全”
“天色不早了,洗好也该睡了”
“好”
伊甸应得很轻快,恐惧与疲惫似乎一扫而空,走去浴室的步调富有活力
不久,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悦耳声萦绕于耳畔,勾着心弦,啪塔啪塔地在心弦上跃动,不免让人思潮起伏
我关上灯,打开床头的小台灯,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双手搭在一起抵着嘴整理思绪
过了会,我打算先放一放,现在线索渺茫,没由来的推测和主观猜想始终是有些牵强了
于是乎,我想看看家里那位是否安睡,一般来说,这时候我和梅比乌斯已然在互相盗取对方体温中入眠
我按了一下手机开关,可黑漆漆的屏幕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呈现出我期待的光亮,下意识的又按了一下,回应我的仍却是如同夜色的黑寂
我皱起眉头,沉思良久,才想起手机被那装置干扰了,道晚安的念头看来只能作罢了
水流拍打地板的声音渐渐退去悦色,我拉回思绪,伊甸身穿缎面真丝的酒红色睡袍出现在浴室门口,一只手放在胸口大片裸露的肌肤上,淡淡的红晕,含蓄的微笑,便勾勒出我记忆中的那抹美好
此时说要睡沙发,就太不解风情了,伊甸的状态有所起色,她也期许着孤独中的拥抱
“睡袍我给你准备好了,但毛巾只有一条我用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没关系,我比较随意”
我接过伊甸手中的毛巾,在浴室简单的冲洗,换上Derek Rose款的黑色睡袍,西装驳领和精致的衍边,触感细软的真丝材质,尺码恰好合身
当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伊甸已吹干头发在床上等我了,还特意留了我的位置
“我在Derek Rose定制的款式果然很和你的气质呢,敏锐又温柔”
“你的眼光真是把我看透了”
我微笑着关上床头柜台的台灯,爬上了床,躺在伊甸身旁
“你喜欢就好”
“等起床在叙叙旧吧,你需要好好休息,感到不安的话,可以靠我近点”
“谢谢,我想抱抱你”
模糊不清的黑夜使我看不真切伊甸此刻显露的表情,从同样含糊不清的语气中我却读出了独属于少女才有的羞涩
伊甸小心翼翼钻入我怀中,虽然黑夜模糊不清,但伊甸心潮澎湃而安心落意的心跳愈发清晰,我们在这份恬荡中慢慢沉溺睡梦
……
早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的生物钟敲醒了我还未清醒的脑门,胸口处温热的气流婉转,那份孱弱又甜美的睡颜在我低头时便毫无防备的展露,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再陪她睡一会儿
一阵敲门声将熟睡在时间的洪流中的我们捞出,对时间的概念只能通过瞭望窗外的天色
在安谧的房间,从未有人打扰,除了此刻阵阵的敲门声,我本以为是有人来叫吃午餐了,慢悠悠的起床去开门
“组长”
灰白头发翠色眼瞳的少年悠闲地站在门口面带笑意的朝我打招呼,他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大号牛皮包
莱尔是前年调入我部门的,探查和潜伏能力十分优异,他的出现让我有些惊讶
“你不是在休假吗?怎么跑来这了?”
“嫂子叫我来的,你没第一时间回她消息,她就知道你在被电扰装置屏蔽了,所以就叫我来给你送电波勘探器”
莱尔将包递给了我,而后朝房间里瞟
“你应该没忘记怎么操作吧?”
“嗯,多谢你跑这一趟了”
“伊甸小姐,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可以给我你的签名吗?”
莱尔注意到刚走来的伊甸,两眼放光,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和笔,瞬间我就知道他为何心甘情愿的来了
“好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伊甸不知什么时候披上了我带来的大衣,她将自己的玉体裹得严严实实
“我叫莱尔,隶属于天命,是侦查犯罪专项组成员,是舰长的得力——”
“别人只是问你叫什么名字,不是叫你暴户口”
我打断了莱尔即将要开始的滔滔不绝
“抱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望伊甸小姐,就算是素颜也比视频照片里要漂亮太多,作为忠实粉丝难免会控制不住激动”
“你小子……”
“好了,拿好了莱尔”
伊甸温柔的笑着把笔记本和笔交还给莱尔
“谢谢伊甸小姐,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拿完屏蔽器就走”
莱尔走时满面春光,这位开朗的少年总是一如既往
“莱尔平日里就是这样子,让你见笑了”
“我觉得他挺有趣的”
伊甸在回答我的时候,在尝试打开手机,旋即便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昨晚一直在充电的,怎么会显示没电”
“天命的屏蔽器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屏蔽,它会释放微小的电波,通过干扰设置范围内带电容器中的电场,使得电池中的电荷微粒发生紊乱,互相碰撞消耗掉,从而达到绝对的屏蔽”
“在设置范围内,无论藏得再隐蔽的带有电池储备的设备都会无效化,毕竟没了能量也不可能启动得了”
我一面讲解,一面打开电波勘探器开始检测房间里是否存在些窥探个人隐私的设备
“置身于此的人什么也干不了呢,这样会不会太极端了?”
伊甸发出了疑问
“当然,天命也有所应对,制作出了魂钢,魂钢属于合金材质,它可以阻拦这种电波干扰,具体的材料我就不太清楚了,属于机密资料,天命不会公开,并且天命是禁止出售魂钢向国际与个人的”
“天命将魂钢用于军事领域,每份魂钢都被定位与编排了序号,想要私自带走魂钢完全是天方夜谭”
“唔……”
“简单来说就是把蓄电设备的电能消除,不理解也没关系,我也只是有些了解,毕竟我们不是从事这方面的”
“检查好了,房间暂时很安全”
我重又把勘探器放入牛皮质提包,拿起手机去充电
“洗漱,然后去吃饭”
“你要亲自下厨吗?”
伊甸激动的眼眸澄澈见底,一眼就可窥见其中的期待
“你要不嫌弃就好,我只会做些神州菜”
我刮了刮鼻子回道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不会嫌弃”
“我做的很家常,跟人学过,保证不会难吃,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嗯嗯”
在洗漱出来的时候,电量已经充了不少,打开手机,时间显示已是下午4点多了,让我很是疑惑,期间除了莱尔外竟然没人来打扰
手机的信息清一色都是梅比乌斯在早上发来的,附带有几个梅比乌斯的未接电话
我犹豫了会,拨通了回去,电话那头很快也有了响应,梅比乌斯语气里透露着冷若冰霜、漠不关心
“怎么了?”
“没事,想你了”
“那五个人的资料快整理出来了,晚上应该就能发给你”
“还有,你要节制一点,我知道你们两许久未见会做出些亲密的动作,因为伊甸情况特殊,我允许你们搂搂抱抱,但不能越线”
“咳,话是这么说,可我毕竟了解你不是那种人,所以就随你了”
“嘟—嘟—嘟—”
我能凭想象在大脑里勾勒出梅比乌斯此时无奈又故作矜持的大方表情了,一想到这副娇作可爱的模样一股暖流便涌上心头
在酒店宽大的厨房里只有我和伊甸在忙碌,彼此顾不上聊天,不过仍会沉浸在忙碌的欢快中
或许是饿坏了,又或许是我们辛勤合作的成果,做出的饭菜会感觉比平时要好吃上不少
“要是每天都能吃到你亲手做的菜,也不失为一种至福,真羡慕梅比乌斯”
伊甸似乎已将前些日子的不安忘却,浅浅的笑容分外舒坦
“不至于不至于,没有这么夸张”
不多时,用餐在愉悦中结束,时间悄然流至7点多,天色渐晚,伊甸打算先洗个澡再叙叙旧
碰巧在这时,梅比乌斯发来了一份文件,并附上“累死了,你自己慢慢整理”
“等回去我会好好犒劳你的”我发送完后点开了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