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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Roda×Bitsaeon|Moonkiss·下

2023-05-31 15:19 作者:听鹅叫到天明  | 我要投稿

  【6】   金想演虽然热衷于外出闲逛给慎重民添麻烦,但在真正面对学生和授课的时候还算是尽职尽责。   发生枪击后课程预约被取消了大半,剩下还在坚持上课的基本都是些不太在意概率事件的独居社会人和大学生,金想演依旧按照每周的排课表前往这些所剩不多的学生家中授课。   对此,慎重民不知道应该佩服被暗杀未遂还要风雨无阻坚持上课的金想演敬业,还是佩服即便有生命威胁也要学琴练琴的学生执着。   慎重民不理解但尊重金想演的职业追求。由于这是最有可能被第三人走漏消息的时段,在金想演以授课为由外出时,慎重民会严密跟随并保证他的安全。   两人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时间长了竟生出一种损友般的默契。   有次慎重民随口提了一嘴他们师生这种情况下还能敬业好学“双向奔赴”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金想演就来气,咄咄逼人道:“要不是你我能生源减一大半?是谁张嘴就要二千万?我积蓄不填空现在还用跑去上课吗?”   “我也有我的职业操守好不好,再说这事不是没成吗?还有当时明明是你说价格随便报的,不要推到我头上…”   “啊一西,赚的那点儿钱最后都进你口袋了,你就闭嘴偷着乐去吧你!”   在金想演上课的时候,慎重民通常会在附近找个能监测到屋内情况的地方打发时间,不会前去打扰,授课结束后两人再会合一起离开。   但凡事有例外。   金想演的学生里有个刚出社会工作的社畜,不知道怎么想的买了套朝向怪异的两居室,从外部什么也看不见,保密性奇佳,慎重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上课。   这学生还在上大学时就跟着金想演学琴了,两人混得挺熟。金想演跟那儿勾肩搭背地指着慎重民介绍说这是我朋友,你叫他小洛就行。学生挺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哎呀小金老师的朋友也是一表人才。金想演笑着回道哎呀没有啦,他很内向的不太会说话,我俩之后还有点儿事就先一起过来了,你就让他在客厅等我一会儿就行,给你添麻烦了。学生又回哎呀哎呀没有的事,小洛先生你喝茶吗?   慎重民每每都在这你来我往的客套中迷失自我,捧着茶杯在小沙发上煎熬两个半小时等待课程结束。   在第三次来这里上课的时候,趁着课间休息金想演去卫生间的空隙,这学生偷偷蹭到慎重民身边,一脸八卦地问:“其实你是小金老师的男朋友吧?”   “再好的朋友哪有次次什么都不做光陪着来上课的呢?出了枪击那事你也很担心吧,我都懂的。”语罢还一脸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慎重民的表情十分复杂。   不知道你懂什么了。   枪击他的就是我呢,surprise。   要是两个人都不必外出的日子,金想演心血来潮时会教慎重民弹琴打发时光。   金想演在授课中本来就是非常严格的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自己搞黄了他所有未成年学生这件事,慎重民总觉得自己变本加厉地被对方当成小朋友来教。   如果答不上之前教的乐理知识或者弹奏上次学习要求练习的曲子失误的次数太多,金想演就会扬言要用小教鞭打他手心。   慎重民面对家长教师一类的长辈有PTSD,看见金想演一脸严肃的表情就有点儿犯怵,乖乖伸出手来等着挨打。   金想演看见对方下意识做出的动作不禁失笑,只拿教鞭轻点慎重民的手心,说:“我们首席这样看着怪可怜的,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两人间断断续续的教学竟然进展得还不错。   在慎重民能顺利流畅地弹好学到的乐曲时,金想演会揉揉他的脑袋。   这时候就没有长辈的架子了,手指接触头发的力度很轻柔,慎重民莫名有些熟悉感。      距上次通话近二十天,承诺有新消息会再来联系的Narachan终于拨响了联络器:“有线报说金想演经常在你住的那个区出没,你们没碰上吗?”   黑市的小道消息看来要比组织灵通得多。不过慎重民本来也没想能瞒多久,即使不在组织的势力范围但算算日子两个多星期也到极限了,组织在老城区的线人应该等级似乎也不高,否则带来的消息里不会没有自己的影子。   “我跟金想演最近住在一起。”慎重民语气平静地放出重磅讯息。   对面的沉默震耳欲聋,半晌才颇为无奈道:“老哥你知道内线联络器是有监听的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接了点私活,目前还不能透露细节,任务只是延后了点儿,其他的不影响。你看看能帮我再拖一段时间吗?成了的话我赏金分你一半。”   “合着就拿我当工具人呢是吧?你想死也不要拉我垫背啊!”   “你做联络人比我进组织都久了吧,还没被做掉就算没有技术也总该有点门路吧。”    “真是谢谢你看得起我,你一线能干七年还没死才是个奇迹。”   “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要能顺利退役的话再免费帮你做一单这总行了吧。”   Narachan长出一口气,“行吧,最多帮你再瞒一个星期。我帮你把系统里之前的痕迹抹掉,当前安全屋的信息改到别的地点了,之后组织要是找来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谢,足够了。”      【7】   FM终于后知后觉地遣人前来查探情况,倒是要比黑市那帮废鱼烂虾难缠不少。慎重民目前还不想跟组织关系闹得太僵,只在有必要时伪装成当地派系的手段暗地里解决一些产生威胁的家伙。   派来的人远比自己预想的多。白白在敌对势力地盘耗费人力不是FM的作风,慎重民刚开始还以为Narachan那边出了岔子,自己和金想演“同居”的事暴露了,交手几次后才发现这些人对基本不认识自己,完全是冲着金想演来的。   现在这种状况下他实在没有多余精力来迁就金想演的各种任性行为,对方倒也配合地停掉了所有课程。在慎重民得到Narachan的线报需要前去处理一些“麻烦”的时候,金想演觉得无聊就会弹琴直到自己归来。   “好听。”慎重民把沾血的手套丢进垃圾桶,有些疲惫地反身坐在钢琴凳另一侧。   “德彪西的《月光》。”金想演继续手下的弹奏,“很温柔吧。”   慎重民侧头想了想,回道:“有点悲伤...”   琴声戛然而止,金想演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把头靠向慎重民的肩膀。   空气中萦绕着一丝缥缈的安宁,慎重民的思绪短暂地随着外界的寂静一并放空。   但朝不保夕的杀手实在没有生活在永无乡的天真愿景。   “接到退役任务的时候,我一度疑惑过任务要求怎么这么简单,在FM可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慎重民无意识地盯向墙面上已经停摆的钟表,微微向后仰了仰头,金想演的头发顺着他的衣领溜进来几缕,有些痒。   “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金想演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上面不会这么不计成本地针对一个普通任务目标,所以组织一定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不是所谓的钢琴教师的另一个身份。”慎重民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自己何德何能卷入到这种层次的博弈中,“你跟FM到底有什么关系?”   金想演伸手揉了揉慎重民的头发,“你之后会知道的。”   又被当成小孩子般敷衍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回应,慎重民也谈不上失望。“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对外传递的消息,但看来你想做的事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最近你似乎对我个人相关的事很上心啊。”金想演探身看向慎重民的眼睛,“怎么,喜欢上我了吗,Roda xi?”   慎重民皱起眉,在两人鼻尖快要接触到的一瞬侧头避开了对方的动作。   “我们的合作关系快要结束了,这里没有观众,你没有必要这么入戏。”   金想演挑挑眉,倒也不恼,“那我就衷心地恭喜你马上就能提前拿到任务尾款吧。”   慎重民深深地看了金想演一眼,再没有什么可说的,起身离开。   慎重民实在无法定义两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也很难说请自己到底对对方有什么想法。   这是慎重民二十五年人生中最接近人与人之间正常亲密关系的一段时光。   两人之间好像谈论过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他永远都猜不透金想演在想什么。   理智告诉他要及时止损,他没有像金想演那般任性的资本。所以在当前两人已然不多能够独处的时间里,慎重民也开始有意识地避开对方。   金想演倒依旧还是我行我素的样子,会抓住两人还能一起入睡的机会心安理得地钻到对方的怀里。      慎重民看着对方的睡颜,心情复杂。   真的要杀死对方吗?   那时要以怎样的心情杀死对方呢?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在自己的生活里横冲直撞了。   我估计会很难忘掉他,慎重民想。      【8】   金想演来得出其不意,走得也悄无声息。   慎重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没有看到往常无所事事的那个人,一瞬间有些慌神。      钢琴上贴着金想演的留言:   多谢这段时间的款待,尾款在琴凳里。   晚上10点诺亚大厦天台见。      慎重民掀开琴凳,成沓的纸币果真整整齐齐的堆在里面。   烦躁得要死。   他扯下纸条攥成一团狠狠丢向地面。      Narachan的联络在此时传来:“上面让A市附近能赶到的人员到诺亚大厦附近隐蔽待命,说是有可靠线报GT的老大今晚要在那里进行交易,准备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杀杀对方势力,你离得这么近晚上要去吗?”   “妈的…”慎重民捏捏眉心。   对面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我好心给你情报你骂我干什么!?”   “金想演晚上要去诺亚大厦,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这事背后他估计没少搅和…”慎重民脱力地躺到地板上,拿手臂遮住眼睛。自从跟金想演扯上关系,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失控。   半晌,他长出一口气,回道:“晚上我会过去的,你有什么新消息随时联系我。”      满月夜。   线报说GT老大可能要在23楼交易,慎重民赴约途中要避开两拨势力,多少废了点儿功夫。   抵达时,金想演正坐在天台的阴影里,随意拨弄着手中的刀片看月亮。   不远处稀稀落落地躺着两三个人,致命伤看起来都很干净利落。   这还是慎重民第一次见金想演穿正装,依然是与这夜色不相称的白。   “终于来了。”见慎重民如期而至,金想演走出阴影,起身倚向天台边缘。苍白的月光映向他神情平静的脸,颊边沾染的血迹绽放,竟显出一丝妖冶的悲悯来。      慎重民终于知道之前那种奇怪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抬枪指向对方的头颅,“好久不见,Bitsaeon。”      【9】   慎重民当时还只是慎重民,不是Roda。      如果说一个赌鬼酒鬼父亲是小说、剧集悲惨主人公的标配,那慎重民要更倒霉一点,他还有个歇斯底里的母亲。   据说女人是不顾阻拦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背井离乡才得偿所愿嫁来的,大抵那时也是温柔美丽、纯真开朗的吧。   一个男人哄骗女人套牢后暴露本性的老套故事。   生来被家庭保护得太好的女人没有独立在社会生存的能力,自我感动般依借着无望的爱情在泥沼里越陷越深。   自己的出生没能乞得男人的回头,反而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敏感脆弱的女人彻底陷入了疯狂。   慎重民那时候太小,理解不了母子双双被殴打后女人抱住自己时无助流下的徒劳的泪水,更理解不了女人意识回笼后发现孩子被自己丢出的水杯砸的头破血流,只能无措捂住对方伤口时假惺惺流下的悔恨的泪水。   她就像一只被蛛网裹住的兔子,明明使劲蹬一下后腿就能挣脱的。   很久之后慎重民在组织里接触到心理学知识才知道女人这大概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终于在慎重民六岁的时候,意识到已经失联一年的丈夫再无归家可能的女人,领着孩子来到孤儿院门口,绝望地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给孩子找个归宿可能是自自己出生以来女人贡献出的最大善意,只是事不遂人愿罢了。   孤儿院被腐蚀得只剩下了个慈善的空壳,官方、财阀和院方勾结,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无主的可怜孩子身上,暗地里做些人口和器官贩卖的生意。   慎重民到这里就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一个。   饱受饥饿、恐慌、暴力和抑郁折磨的孩子眼神阴翳得可怕,身体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折断。   院长看不上他这副卖不上价钱的身体,得益于此,慎重民竟然在孩子来了又“走”的孤儿院里悄无声息地长成了最大的收容者。   十五岁的少年瘦弱得和十岁出头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或许是觉得慎重民沉默寡言好拿捏,院方甚至会将新来的孩子交给他管理。 看着带着好奇和羞涩目光喊自己“哥哥”的孩子可能几天后就像从未到来过一样从世上消失,自己到底有什么想法呢?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麻木是生存的必修课。      那天也是个满月夜。   院里最新来的那个孩子已不是任人摆布的年纪,撞破了孤儿院的秘密想要出逃,可惜被抓了回来,身为“管理者”的慎重民没有尽到“引导”的职责同样要受罚。   慎重民跪伏在院长室的地板上,窗外的月色很美,所以身后的鞭笞似乎也不是那样难以忍受。   然后此时,“神”降临了。   破窗而来的男人穿了一身和夜色格格不入的白色西装,带着奇怪的兔子面具,唯独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啧啧啧,做小孩子的生意,真造孽啊。”男人拿鞋踢了踢刚才被他一刀毙命倒在地上院长的脸,扭头,跟楞楞看着他的男孩对视了。   “逃跑吧,可怜的小东西。”男人弹了下男孩的额头。   慎重民执拗地摇了摇头,半跪起身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在对方熨烫笔直的裤子上留下了两个沾血的手印。   “唉呀,不要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缠着我。”男人蹲下身,微微歪了歪头,兔子面具显得有些滑稽,“别轻信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救不了你的,都是牢笼罢了。”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不知道面具下的表情是不是也像现在天台上这样悲悯又残忍。      慎重民没有逃,男人无奈地冲他挥挥手,看着他和其他孩子一同被清洗了孤儿院的那群人带走。   困兽之斗。   他们用刚学到的技巧自相残杀,都想成为能够活到最后的那匹孤狼。   慎重民此时才知道带着兔子的面具的男人叫Bitsaeon,是FM当前的首席。   自从那个月夜之后他再也没和对方交谈过,不过Bitsaeon偶尔会到供他们休息的小地牢看看他,像逗弄小狗似的抛些东西给自己,有时是吃食,有时是伤药。   在狼群里这是怀璧其罪,慎重民被同期针对得厉害,吊着一口气倒在医务室的情况大大增加。   不过他不在乎,因为只有在这种“伤重昏迷”“失去意识”的时刻,来看他的Bitsaeon才会摸摸他的头发。   慎重民近乎要迷恋上这种来自人类之间没有特定目的的温暖。   成为预备役后应该就有机会认识了吧,装晕但又强打精神不让自己真正陷入昏迷的慎重民想。   三年时间挣扎求生,慎重民抽条成瘦削锋利的模样,终于以同期佼佼者Roda的身份站上了地面。   可Bitsaeon却不在FM了。   要是像孤儿院的孩子们那样注定要来来去去的话,当初就不该去打听对方叫什么的,慎重民想。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      【10】   当时有人说Bitsaeon成功退役了,有人说他出任务的时候死了。      “可谁能想到前FM首席跑去当钢琴教师了呢?”慎重民在离金想演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卧底游戏好玩吗?”   “其实你早就有些预感了,不是吗?”金想演微微低头,楼间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和当初在瞄准镜中一样弧度漂亮的眉眼,   “你的手废了…”之前产生既视感的时候慎重民特地留意过,只是矫正自己弹琴姿势的手掌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太过柔软无力,才让他打消了疑虑。   “嗯,弹琴勉勉强强,拿枪是不可能了。”金想演无所谓地摆摆手,“FM弄的,想要离开总是要付出些代价,你懂的。”   “退役任务的惯例其实是要暗杀前面退役的人?”   “也不全是,毕竟还是要看前任是不是还活着。”金想演说完把自己逗乐了,“上面的老东西疑心重得狠,既想保全组织道义的名声,又怕离开的人相互勾结养虎为患。”   “所以内部才查不出来你的身份信息…他们不在乎信息疏漏导致任务失败吗?”   “一个即将废掉的前任首席和一个又能供自己驱使多年的现任首席,是你的话你选哪个?”金想演缓步靠近慎重民,“坐稳首席的人太过招摇,组织只喜欢好控制的人,你该知道的。”      “那么现在,到你选择的时候了。”他握住枪口抵向自己的额头,“开枪吧,我兑现我的承诺。”   冰冷的金属传来对方轻微的颤动。   “别犯傻。”金想演抬手看了看表,“GT虽然欠我人情但也不是做慈善的,放的假消息瞒不住多久。”   僵持片刻,慎重民颓丧地放下了枪。   反正他从来也没能掌控过自己的人生。   “算了,你走吧。”   “周边全是FM的人,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走?”   “现在的事态在你预料之中,你自然有脱身的方法。”慎重民环视了一圈周边倒着的尸体,自嘲地抬起嘴角,“要是我没猜错,黑市的消息都是你自己放的。自导自演和搅浑水你最擅长,何必非要牵扯上我…”   “喂,你哭了…”   慎重民怔忪地抬起手,发现脸颊是湿的。   奇怪,明明记事起自己就从来没有哭过的。      “笨蛋,我当初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轻信别人的,都能独当一面了怎么还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好几次。”   金想演探身上前捧起慎重民的脸,对方的模样终于和十几年前那个月夜抱着自己大腿的孩子重合了起来,他用手指揩掉对方还在源源不绝掉落的泪水,觉得实在是可爱至极。   慎重民望向金想演笑意盈盈的眼睛,里面有自己的倒影。   一个月光般轻柔的吻。   这次慎重民没有避开。   “虽然有点抱歉,但还要麻烦你再信我一次了。”   “五。”    爆炸声。      “四。”      “三。”   逃生通道传来的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      “二。”      “一。”   接踵而来的失重感。   但对方紧紧拥住了自己。        【11】   耳鸣还没有消退。   慎重民躺倒在机舱地面平复呼吸, 压在身上的温度和重量才让他有些恍然隔世的真实感。   几分钟前直升飞机抛下的网兜将坠落的两人稳稳捞起,他现在全身还跟散了架似的疼痛。   看见对方狼狈的样子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金想演从慎重民怀里起身,也把对方拽到座位上来。   “老东西瘫了?”   驾驶舱传来熟悉的声音:“嗯,搁医院躺着呢,醒不过来了。靠谱的人多数派来了A市,剩下的跟着高层那几个饭桶夺权呢,总部乱了套了。”   “谢了,炫佑。”金想演从后方熟稔地锤了下驾驶员的肩膀。   “你记得欠我个人情就成。”语罢,驾驶员又扭头冲慎重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晚上好,Roda,终于见面了。”   “你认识的,Narachan。跟我算是同期,在你之前他是我的联络人。”金想演挠挠慎重民的手心,“恭喜,你自由了。”      “我说,”慎重民皱眉看向机舱里剩下的两个人,细品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你们的力量自己就能做完的事,干嘛还非要花个大价钱诓我上船?”   “跟我没关系!你问他!”Narachan迅速跟主谋撇清界限。   “和你正面对上挺麻烦的,合作能更好地拖延时间,还有…”金想演附到慎重民耳边,用气声说:“我知道当时你在装睡,你演技真的很烂。”   慎重民耳尖红了。   “那你可以直接和我商量一下呢?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十年前的那个孩子。”   “谁把你当小孩了…”金想演低头,强行和慎重民十指相扣,“这么多年没见,谁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总得考察考察吧。”   慎重民对对方的理直气壮彻底失语。      【12】   “所以你本名真的叫金想演?”   金想演眼神无辜地看向对方,没有回话。   “算了…”慎重民叹一口气,又气不过般小声威胁道:“反正今后你只能叫金想演了!”   他吻了吻对方的眼睛,终于将迟了十年的自我介绍说出口。   “慎重民。”   “从今往后请多指教。”      End.      终于写完了   Entp面具的嘴欠想演×看似成熟冷漠实际上对情感一知半解的肉达   HE,只写HE,年纪大了看不得BE【摆手】开头还挺严肃的越写越放飞,甚至有时候写得一段儿严肃一段儿放飞的,真的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很美好   一起去市场、吃饭、教琴的脑洞本来也确实是想写小段子用的,没有合适的地方,结果放到这篇文里了   虽然把几个想写的画面写出来了(开头和几个月夜对峙),但坐实不会写剧情,情节勉勉强强圆上了,逻辑真的很小儿科,还是那句写得挺不满意的,之后可能再修修细节病句,感谢大家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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