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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宴散人别

2021-04-10 00:04 作者:念子化  | 我要投稿


       毕业典礼开始,意外着这帮孩子们最后一次大型的聚在一起,今天,晨竹就没有必要怕谁说她干扰云学习的话了,他们坐在了一起,还有画韵等,这是云近日新收的女弟子,他们终于又坐在了一起,云想起晨竹被…,算了,事已过去。好像一切没有发生,他们如同往日一起欢笑畅谈。典礼上,子云又喝了酒,不过这次他没有吐也没有醉,从那开始,他的愿望就是“醉酒不喝,喝酒不醉。”希望他能够坚记他的信言。

       典礼结束后,参加的老师就退场了,留下同学们各聚好友,再次互言别离。晨竹,玉菏,子云围着一张桌子玩着扑克牌,今天是最后在校的日子,学校也就不干预他们的游戏。途中心月曾让子云出去和兰婷等几位老友聚一聚,可此时的他由点怕了,怕又出现什么意外,只好婉言谢绝。没有离去,就和晨竹这些多待会,也许云有和晨竹多待一会儿的意思,他还在内疚吗?再说,她们几个也是子云的铁哥们,和她们在一起,可以暂且忘记那一段深沉的感情。

       宴散人别,自此之后,晨竹一直不曾相逢,玉菏也是四年后在途中相遇,又匆匆别去再无音讯。再说这天下午,许多没有回家的好朋友在学校宿舍相聚,由玉菏和几位女孩子做饭,男生们享受一顿美餐后,玩的继续玩,走的从此远离。云的这位义妹玉菏也返回家去,从此相逢又在遥遥……

       傍晚,许多朋友继续玩着,云也坐在那儿看着,一位并不相识的女生对他说,兰婷一人独饮,她应该是她的朋友,让云去看一看,且少不了打抱不平,说云何等的无情等等。可他应该怎么办呢?子云和萧晨两个去看兰婷,果真一人在喝酒,地上已有许多空瓶,子云拿过她刚打开要喝的酒,给了萧晨,劝说兰婷不要再喝了等等,后来无奈的离开了,独留她在房中泪流。而他呢?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风雨急行的他了,从上次坠马出事后,他好像彻底变了,也曾一次次告诉她,可她还是如此……,他让她心痛,她让他…

       返回学校宿舍后,其他同学仍旧在欢笑,萧晨也无奈的离开了。云独在徘徊在外面的院子里。他对不起她的爱情,他感激她的赞赏。他无奈,他痛恨,突然间他麻木了,占据他心灵的不再是对离别的苦伤,不再是对那份爱情的感慨内疚。什么也没有,宛如一张白纸,一片荒野,也许他真的麻木了……。或许此时的他更像几年后,朋友劝说让他找女朋友时,他所说的:

两番沙场尽失意,三跃龙门无业绩。

未曾初恋心先死,长使美女泪满襟。

       当然,只是玩笑,他哪有魄力使得美女泪满襟。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深了,同学们还都在玩,他们珍惜这最后的一宿相聚,而云独自睡了……

       次日清晨,子云和萧晨去镇里办了点事,就这样相聚一堂,又各散一方。返回学校时,云陪同萧晨去看望他的班主任,他也是云的任课老师,老师热情的接待他俩,这位老师擅长书法,写的一手好字。在闲谈深祝之后,老师现场书法,赠送云和晨每人字画一副。晨为“龙腾虎跃”,云为“勤能补拙”以作勉励。两位很是喜欢,都各自悬挂于书房之中,时常警醒。

       辞别老师后,返回宿舍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子云在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封信,是兰婷留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怎么到他口袋里的,具体内容也难详言。反正其词深沉有力,其情驱之肺腑,难免让人入肠三分,刻骨九寸。有谁能体会她当时对别离的无奈何,对云爱情的感伤呢?笔不敢言辞,也许只有身困其境者才有发言权!

       着装整理妥当,准备启程还家。别去了这曾经寒雪风雨中渡过的四载春秋,回头看看,他们曾经学习成长的教室,正在一座座倒下,永远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他们是那座教室送走的最后一批学生,苍老的房屋们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安详的倒下了(学校改造,教室重修),而他们呢?只是人生旅途的开始。

 

       子云在家简单的复习一下,便去考试,这对于他来说,易如翻掌。由于家境的问题,在填报志愿时他选择了最近的一座普通学校,这对于他来言考中不在话下。由于填报志愿这件事,也许给云的班主任留下了一丝遗憾!而他的一生就如此毁了吗?

       考试进行的还算顺利,一切很快就过去了。在此期间,云住在表弟吕宏的宿舍里,当时他在那所学校就读,因而在考试期间云就住在他那。很快,和他们宿舍里的人就熟悉了,和子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吕剑也在那儿。又这么多兄弟朋友照顾,云只负责考试,其余的都由他们搞定。考试期间,别的同学不是早点休息,就是夜晚再备战明日所考,而云则和他的朋友们谈天论地,第一天晚上,和住在一起的一位高年级同学讲故事,言到激义时直到那午夜子时才罢。次日晚上,兰婷找到了云,当时子云和萧晨也在一起,送给云和晨每人一份礼物。这个晚上他更是想了很多,感觉如此下去真的对不住她,于是再次提笔下书,表明言意,提出姐弟相称,结束那无趣而伤痛的爱情,建立一生美好亲切的亲情,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考试完毕,他们三位合影留念,从此各别他乡,不曾想到,这一别,却不知何时是逢期。所有的同学也就这样散了,这段事情也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去跨入新的学校,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这些日子,出了帮家里干点农活之外,他还跟着父亲等在外飘荡了些许日子,整天暴晒于烈阳之下,奔波在月影之中,将民间艺术推向大家,从中获取一点点工费,来支付当时社会高额的学费。这也是子云第一次用自己的力量挣得小费,供自己在以后的征途中零用,当然他的那一点根本无济于事,此时他已经年过十六了。

       奔波了许多天,今天在这儿,明天又在那儿,他实在太累了,回家后就整整睡了两天,觉得全身酸痛。他还算好的,和他差不多一起去的一个小伙子,比他更惨,经过一番折腾,右腿肌肉拉伤,肿了一个拳头大的包,几天连走路都很困难。后来云上学了,他还呆在里面,一直到现在,这位大哥还多次来萧家看望云。

        待在家里,毕业了就更不愿理睬那些功课了,好想好想轻轻松松的玩一下,可却又没了那心情。一个人在家里,和那时候一样,没有了朋友的欢笑,可转眼,他已不在忧孤,开始慢慢地享受家里的自由,舒适。

       也许只有在家里,一个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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