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则鸣【第 32 章：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
抱龍柱有一十八，足以完縛生命存在之義。”
卧九还在观察情况，通讯器中就传来了红毛祖洪亮的话语。
“為避日月蝕，時間亦能鎖入局一刻，萬世本無永存，如若有，亦唯此耳。小娃，汝定此小物能讓彼聽之？吾本意乃欲使其觀畢回作打算。”正经不到一分钟，红毛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奇地说。
“放了个心，你这小日子过的比我憋屈多了，等完事后跟我回去见见世面......喂，九叔，它刚讲的我咋听不懂呀？”
欠揍的语调，让卧九脑中浮现出了红毛祖捏着古玉的小面罩，表情极其不自然的情景：“古玉，别胡闹，赶紧切成公放，画面也给投出来。”
“啧，没劲。”被戳破使坏的心思，古玉不满地嘀咕着，但还是按卧九的吩咐在面罩上按了下——一段颜色偏淡的第一人称画面就投了出来。
“听得到吧，现在咋办？”
听着从面罩上扩出来的声音，再看那清晰的画面，红毛祖再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它只是冲古玉咧了下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吾與汝敘說一段往事，汝且仔細聽來......”
不待卧九表态，红毛祖就进入了一种庄严状态，一旁的船员们被它的气势所感染，全都眼巴巴地期待着。
“瀛寰亂紀，太祖遊歷各界之時，命遇主母而陰陽結合，誓與其共渡長生，從此江山大地，心之所向，無往不至。然，亂紀無為可謂有悖天道，終落下各界動亂禍根。後逢亂道，為避其風波，太祖尋得一境取名不周，攜主母落山為伴，願退居而隱。”
何止是听不懂，简直和听天书一般。船员们一个个哈欠连天，却又不敢打岔。古玉见状，叹口气后尽量以自己的理解替他们同声翻译起来——
“有个什么乱纪，它的祖宗在外玩，遇到个主母...应该是它祖宗的母亲？然后阴阳...结合，修炼吧...嗯，应该是的，总之找到他母亲后一起发誓修炼一辈子。然后什么天道...闯祸？可能是闯祸，然后就跑到一个叫不周的地方，就隐居了，两人。”
「你确定是这意思？」众人听着没头没脑的翻译，心中直打问号。
红毛祖可不管他们，继续道：“千萬年時光輾轉即逝，一日太祖偶聽凡塵得一寓意——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太祖聞言足足默念三遍以表欣喜，恰逢主母喜得一女，故而取名龍靈。”
看他们眨巴眨巴的眼睛，古玉挑了下眉继续翻译：“那两日子过了几千万年，有一天他祖宗听到一则寓言...山不在高...的地方，有仙人的名字，水不在深处，有龙也有灵气？还是灵粒子？那不就发财了......它祖宗悄悄地讲了三遍，很高兴。然后它祖宗的母亲突然捡到一个...女人？！还给她取名叫龍灵。”
红毛祖还在继续，大伙不敢提问。但他们心中已然笃定古玉是在胡说八道，所有内容乱七八糟，完全穿不起来。他们最气的是红毛祖不阻止古玉，「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啊？」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看瘟公明直摇头，卧九的眼睛转了半圈，默默在脑中循环了一遍，「好像在哪听过，家里那些老不死的应该知道。」
说到那个女子时，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红毛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温和了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在说自己女儿的身世：“此女集天地萬物之靈養育，得天獨厚，一言一行表天地之美。初開靈智即可感化眾生，被太祖視為天之驕女。”
“这个女的被天地万物的灵气养育，很牛就是了。她的一言一行...都...能代表天地的美丽？初开灵智......哦，之前可能是个傻子，现在病好了还能感化众生......还被它祖宗看作天之骄女，我嗷勒个乖乖，这翻译也太难了。”
这一段翻译听得大伙直翻白眼，好在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不同人各自心中逐渐浮出一个朦胧的身影，他们都在尝试把认知中最美的事物拼凑在一起，却不得其所。
“日月盈虧，物極必反，此女註定此生曲折。”而红毛祖说到这却伤感了起来，他顿了顿继续道：“隨年長之，此女不凡遠超太祖所思，故而太祖日益憂愁。主母詢之，太祖言，‘女子非天非道，是為無道，此中淵源恐有其它變數。吾觀命理，女子恐有兩極之向，陽極任之自流，恐世間大禍；陰極亂世薄命......命不由主矣。’主母聽則痛，詢之解。太祖酌而三宿，道其言，‘今之解唯避亂紀，故而封之，離萬界，躲道耳，待天道平衡，破鏡重圓。’了無別解，主母心弦淬斷，為女子平安唯任太祖行此法。”
“日月什么亏，反正这个女的这辈子不会太平安......长大后，这个女的非常了不起，但是它祖宗却不高兴了，为啥啊......哦，它祖宗的母亲也问了，然后它祖宗说这个女的...非天非道，无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哦，后面这段我也听不太懂，好想是说这个女的有两种人格？一种会闯大祸，一种活不太久？......那不是挺好，死了一个精神病就好了。”古玉吞了口口水继续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它祖宗的母亲也不舒服，它祖宗睡了三天后说要避开什么乱纪，等天道平衡就好了。最后它祖宗的母亲好像得了病...让女的和太祖找方法？”
古玉的脑子几乎快冒烟，听不懂的地方他干脆胡七八糟地乱说一通，让本就离奇的故事更加令人威夷所思。
“又時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太祖尋來補天石、開天斧、陰陽中書、百草烏金、萬物血精；又時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太祖手刃自身三尺三護心皮，逢九則主母紉一卷，共計十八卷。再時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太祖鑄十八抱龍柱，口銜十八卷天道契書，終成困陣，欲與天道和談。”
“过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它祖宗找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花了同样的时间手刃...自残？剥了自己三尺三的护心皮，这是多长？有了皮，它祖宗的母亲打包成了十八卷。最后它祖宗又铸造了十八根抱龙柱，嘴巴里叼着那十八卷皮...天书？什么时候弄的？......造了困阵，想和一个叫天道的家伙和谈。”古玉简直要吐，「剥自己皮剥三千年，这能信嘛？能信？信？......」
看雀斑小伙掰着指头数了好几轮后还是有点懵，金刚壮汉实在看不下去，掏出自己的随性仪开了个计算器给他算了一遍......
“个、十、百、千，哇，那么多年！”雀斑小伙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
“嘘！”
一群人不爽地冲他比了个噤声手势，金刚壮汉恶狠狠地敲了他一下脑壳。
还好红毛祖并没在意，丝毫没有从往事回忆中穿回来的意思：“歷千百折，塵埃落，此陣夺六感，夺六魂，夺六運。女子永存於此，不受天地，不受五行，不享命運。別之際，太祖賜陣名——「彼岸游離，周而復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