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褪色的记录》,中国发现了世界?
轶事者,奇闻也。
马路轶事,以春秋笔法,写常人所不知、述天下之秘闻,或曲折离奇、或诡异惊悚。
总之,要你好看。
列位好,我是钱三儿。
如果我在四五百年前,说地理大发现的先驱哥伦布就是个渣渣,肯定得有人要我的命。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为了坚持真理,对所谓的异端学说向来有着斩草除根的狠辣与决绝。
君不见,曾经人们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所以当哥白尼提出日心说之后,人们便仅仅因为意大利人布鲁诺赞成并传播这样的一种新说法、新见解,就把他活活烧死。

人类成长和进步的重要标志,就是不断地改变和打破一些固有的认知,甚至是一直视作真理的常识。
改变是痛苦的,打破是需要克服阻力、付出代价的,确实非常的不容易。
但许多错误的东西一旦被打破,将会彻底迎来全新的局面。
光明大道,自在眼前。
而今天我要讲的内容,就很有颠覆性和争议性,因为它打破了我们教科书上的一条常识——比哥伦布早3000多年之前,就有许多的中国人已经到达了美洲大陆。
他们,是大禹的子民。
所谓的地理大发现,我认为要有两个前提条件。
首先你要去过,其次必须留下完整的记录。
当今的历史以及地理学界之所以公认哥伦布是发现美洲大陆的第一人,无外乎因为他完全满足了这两个条件。
他到达了美洲,同时留下了记录,并把这些记录公布给了全世界。

其实哥伦布闹了个巨大的乌龙,因为他的目的地本来是寻找伟大且神秘的东方古国——中国。
哪怕中国到不了,到印度也行,所以他才会将自己发现的一个未知地方取名“Indies”,意为印度。当地人也被他称为“Indians”,也就是印第安人。
即便如此,西方世界还是把哥伦布尊为英雄和先驱,并将这一认同变成常识,传遍世界,印进了世界所有孩子们的教科书中。
但同样依托于常识,我们应该也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推测或结论——难道哥伦布和他的船员们才是除了美洲大陆的原住民之外,第一拨踏上这片广袤土地的外来人口吗?
显然不是,也绝对不是。
千百年间,肯定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曾经踏足这片大陆,只不过没有留下记录,所以不为后人所知。
其实西方人自己也承认,哥伦布并不是第一个到达美洲大陆的欧洲探险家,只不过其他的那些西方人没能像哥伦布一样,留下令人信服的记录而已。
我们把推测再进一步,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情况——有更早的人曾经来到这片美洲大陆,同时也留下了相应的记录,但因为种种原因,后世之人并没有能够读懂这些记录,或者是对这份记录产生了许多误解呢?
恰恰有这样的一份记录,而它,是一部中国人写的书,这就是上古奇书《山海经》。
《山海经》顾名思义,内容分为山经和海经两大部分,这说明那个时候的中国古人已经认识到,整个世界的就是由山(陆地)和海洋组成的。
其实《山海经》的内容包罗万象,涵盖了地理、植物、动物、矿物、物产、巫术、宗教、医药、民俗、民族以及神话等等,方方面面,蔚为大观。
但是因为它主要是以山川地理为脉络来进行记录的,所以它在地理学上的参考意义就显得更大,你甚至可以直接把它当作一部用文字记录的上古地图。
只不过,这部文字地图所包涵的地理范畴,并不仅仅是大多数人认为的古代中国,而是整个地球。

中国古人为什么将地图画成圆的?
这种说法,并不是单纯的口嗨或者脑洞,而是有着非常有力的证据支持的。
对于搞学术研究的人而言,“证伪”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
一个学说、一套理论是否正确,首先必须进行真实性的判断。
如果我们只是将《山海经》作为地图来看,要想验证它所记载内容的真假,只要将它记载的地点放到现实的地理环境中去一一印证便可。
《山海经》所记录的那么多的山川湖泊,如果能在现实的地理环境中找到对应物,那么理论上就能说明,书上记载的内容是真实可信的。
从道理上来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在从前那个交通工具及测绘手段十分落后的时代,人们要去到任何地方,所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的双脚。
用双脚去丈量整个地球,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中国的古人做到了,并且把他们所去过的所有地方都用文字记录了下来。
可能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情太有意义了,所以就写了一部书,起名《山海经》,意思是我们已经走遍世界各个角落,穷尽了天下的所有山川海洋。
换句话说,在近代西方那些“地理大发现先驱”们所做的震惊世界事情几千年以前,无数不知姓名的中国祖先早已经做过了,而且做的更好,更完美。
他们不但发现了美洲大陆、进行了文字记录,而且还在后世千百年里保持着和美洲大陆频繁的往来,相互交流、传播文化,和当地的原住民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友好往来。
而不是像哥伦布们一样,在发现一处全新的土地之后,就宣称此地为我所有,然后在那里开始进行抢掠和殖民。
接下来我们就正式聊一聊,“《山海经》中有发现美洲大陆的记载”这个结论,是如何被人发现的?
故事开始于一场美丽的邂逅。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芝加哥有一个叫亨利埃特•默茨的年轻女性,她仿佛受到了命运的召唤一般,从小就对远隔万里重洋的神秘国度——中国充满了兴趣和好奇。
爱屋及乌,她对身边现实中所有有着中国面孔的人也都非常的友好。
1936年10月的一天,38岁的墨茨跟几个朋友坐在墨西哥瓦哈卡的一家街头咖啡馆,他们正在愉快地聊天、喝下午茶。
但墨茨的心思完全不在朋友们所聊的话题上,因为她的注意力早就被邻座一个中国面孔的帅气男子所吸引。
在那个年代的墨西哥,中国人的稀有程度不亚于大熊猫,所以她很快就前去跟那位中国帅哥搭讪。
结果一聊才知道,他竟然不是中国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墨西哥印第安人,美洲大陆真正原住民的后代。
常识告诉我们,纯正的墨西哥裔的长相,跟中国人是截然不同的。
可这个帅气的男人从头到脚浓浓的中国范儿,如果他不是一句中文都不会说的话,那他肯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
帅气男人说自己之所以长得像中国人,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们当地有一种传说,他们的祖先在几千年前就一直和遥远的中国人保持着密切的往来。
不断的有中国人从遥远的东方来到墨西哥,来到他的家乡,那些人有许多都定居下来,和他们当地人结婚,并最终融为一体。
听到这些,墨茨内心的震惊不亚于听到今天我们听到有人说人类是外星人的后裔,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见她一脸惊诧,帅气男人告诉她,这可不是他瞎说。
因为在他们当地很多地方,都曾经挖出过中国古代的钱币以及刻有汉字的石碑等古物,而且他们当地也有很多跟他一样的中国面孔的人,据说都是当年那些中国人的后代,身上有着遥远且神秘的东方血统。
这番谈话彻底打破了墨茨的常识与认知,让她深感震惊的同时也跟这个偶然邂逅的男人成了朋友。
转眼三年时间过去,1939年二战爆发,爱国女青年墨茨踊跃参军,加入了美国军队,成了一名密码破译员。
十年之后,墨茨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她第一时间重返墨西哥,去寻找那位帅哥老朋友,想继续研究自己的兴趣爱好。
可遗憾的是,她再也没有能够见到那位朋友。
有道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默茨在自己对于中国的这种超强烈的兴趣爱好驱使下,所做的一系列研究和探索终于有了回报。
她先是看到了一本叫做《无名的哥伦布》的书,作者是法国一位叫作魏宁的学者,出版于1885年。

魏宁在这本书里声称,早在1500多年前,就有中国人到过美洲,到达过墨西哥。
按照学者魏宁的说法,那时候的中国正处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而那位此书记载中来到墨西哥的那位中国人,其实是一位佛教的僧侣,法名慧深。
这就有意思了,因为在中国历史上,确实有个叫慧深的和尚,而他所在的时代,恰好就是南北朝。
似乎是中国的僧侣们都有写游记的习惯,唐玄奘写了《大唐西域记》,而慧深也不例外,他也把自己多年游历的见闻写了一部书,叫作《梁四公记》。
遗憾的是,这部书的原稿已经散佚,而书中的部分内容则散见于《太平广记》《太平御览》以及唐代的诸多小说当中。
无他,因为慧深的见闻实在是太神奇了。
他说,自己曾经东游两万余里,找到了传说中的扶桑国。
而魏宁在他的书中认为,慧深和尚所说的扶桑,就是墨西哥。
魏宁在《无名哥伦布》一书中还说,在慧深之后相当长的时间里,仍然不断地有中国人来到美洲大陆,来到他们心目中的扶桑国——墨西哥,并和当地人进行了深入且广泛的交流。
接下来,墨茨的研究又有了更大进展,她看到了法国的汉学家戴尔卫侯爵所翻译的《梁四公记》。
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明朗起来。
根据译本《梁四公记》的记载,默茨发现慧深和尚他们之所以能够从遥远的中国来到美洲大陆,并到达墨西哥,完全是依赖一份中国上古时期的文字地图——《山海经》。
墨茨相信,《山海经》是中国四千多年前的大禹治水时期,大禹命令手下的地理测绘员们踏勘天下山川河流、海洋湖泊之后所做的记录。
理由是,《孔子家语》记载,孔门弟子子夏曰:“商闻《山》书。”
子夏话的意思是,商代的时候,就已经有《山海经》一书了,而学术界普遍认为,《山海经》成书于先秦时期。
可惜的是,墨茨很快就发现,现实流传的《山海经》其实已经并不完整,当今的内容只是大禹时期所记载内容的一半还不到。
而且即便在中国,这本书也几乎没人能看懂。
更多的中国人,只是把这本书当做是神话故事传说来看待的。
但墨茨没有放弃,而是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年代,倾尽全力去找这本在中国广为流传的奇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缘巧合之下,她终于找到了一部英译本的《山海经》。
更巧的是,这部英译本《山海经》的内容,正好是《东山经》《海外东经》以及《大荒东经》,也就是《梁四公记》中,慧深和尚东游扶桑国所依赖的上古地图。

墨茨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对英译本《山海经》的研究当中,而她所使用的研究方法,简单到令人错愕——她决定向四千多年前的中国人学习,用双脚来丈量山川大地。
她严格按照《山海经》的记载,将其中的中国距离单位“里”换算成英里(大概3里等于1英里),然后按照书中所记载的方向,开始了长达两年多时间的户外探索。

而探索的结果,令墨茨再度震惊。
她发现,《东山经》记述的4条山脉的距离以及相关风物记载,居然与北美洲地图的几大山脉以及它们的主要山峰有着非常准确的对应关系。
比如,《东山经》记录的东次一经,也就是第一条山脉,就是美国的落基山脉。
东次一经记载了12座主要山峰,全都能和落基山脉的12座主要山峰一一对应得上。
而《东山经》所记载的东次三经,就是内达华山脉。
东次三经记载了9座山峰,也都和内达华山脉的9座主要山峰一一对应。
我们无法想象这些发现带给墨茨的震撼与喜悦,她在结束了实地的勘探之后,回到书房,将自己近20年的追寻和探索全都记录下来,汇成一部书稿,起名叫《Pale Ink》,字面意思是苍白的墨水,文艺点翻译就是淡淡的墨痕。
书成之后,墨茨很兴奋,满怀希望地将书稿拿去发表。
但是,向来以自由、民主著称的偌大美国,竟然没有一个专家支持墨茨的学说,也没有一个书商肯出版她的著作。
墨茨伤心不已,1953年,她最终决定自掏腰包,将手稿印刷。
可惜的是,即便她的手稿变成了印刷的铅字,然而在美国的学术界却没能引起任何的波澜。
直到20年后的1972年,香港文汇报的主编偶然发现了这本几乎被人遗忘的小册子,并在文汇报的头版开始刊发她的文章,墨茨的学说终于得以被公众媒体所发表。

又过了20年,到了1993年7月,我国的一家官方出版机构——海洋出版社出版了墨茨的这部心血之作,并将该书的中文译名定为《几近褪色的记录》。

书的副标题是:关于中国人到美洲探险的两份古代文献。
这两份古代文献,即是《梁四公记》及《山海经》,同时也是该书的上下两个部分。
该书32开本,共12万字,150页,第一版只印刷了700册。
只不过,此时墨茨已经去世8年了,她至死都没能看到自己的学说被官方出版社认可并出版。
更细思极恐的是,如今在互联网上试着去搜索墨茨女士的照片,会发现几乎根本找不到。
如今这本书早已绝版,只能在某些专门销售旧书的平台才能买到,一本的价格大概一千四五百块,感兴趣又土豪的朋友,不妨买来一看。
比如我,就让我的师父王五五出血给我买了一本。
感谢老王。
这一趴,让我们一起结合实际,来“证伪”一下,墨茨女士的这本书靠不靠谱。
不过要先声明一点,我不是学者,更不是专家,以下的内容,都是来自书籍和网络的资料,结合自己的见解所做的推测。
读者朋友里有看不下去的,可以认为我是纯属瞎哔哔。
生活太苦,瞎哔哔使我快乐。
第一,咱们先上一张图,这是一百多年前在南美洲厄瓜多尔出土的中国王莽时期古钱币。

据《汉书•地理志》记载,汉武帝曾派遣“黄门译长”以及一批“应募者”(包括航海家、译员、海上天文家、玉石专家和商贾、船舶修造名匠等),开发过一条从雷州半岛直通波斯湾的海上丝绸之路。
而这些被派出去的使者后来的下场,在《汉书》上只有简单四个字:“风波溺死”。
西汉末年,王莽篡位,建立新朝,史称新莽时期。
王莽上位后,“欲耀威德”,于是效仿汉武帝,派遣使节率领船队,沿着“海上丝绸之路”去访问各国。
当然,后来这一航海行动也没有了下文。
直到清朝咸丰年间,在南美洲的厄瓜多尔境内,曾发掘出大量的中国古代铜钱,经过鉴定,居然正是新莽时期的钱币。
第二,墨西哥以及相邻的秘鲁地区也曾出土或发现许多疑似中国的甲骨文或汉字石碑。
这些汉字,自殷商至南宋几乎历代字体都有。

比如墨西哥曾发现“天齐田人之墓”的墓碑,在秘鲁发现了刻有“太岁”两个汉字的石碑,还有一尊坐在蛇缠绕的龟背上,手提铜牌上铸有“武当山”三个汉字的女神铜像。

在墨西哥,有的地方发现有中国古代象形文字的雕刻,刻有玛雅纪年的大独石碑上,画有龙形图案。
中、南美洲一些石刻器皿和陶器,其造型和彩绘与中国的极其相近。
在民俗方面,美洲纪年有用蛇、鹿、兔、狗、猴、虎等12生肖的。

墨西哥的基奇霍夫教授指出:当地居民使用的所谓阿兹特克历法,是中国人发明的。玛雅人每年最后五天,要烧掉家里的小神,五天后点火再树起新的家神。这竟与中国自古就有的“送灶”、“迎灶”风俗相同。
古印地安人和玛雅壁画中所有人物都用羽毛装饰头部,而我国出土的春秋铜钱和汉代铜鼓上,羽人图案比比皆是。
第三,墨茨在墨西哥境内进行实地勘察的时间里,曾经听到在当地流传很久的一个传说,都能和中国人对应上。
在这些传说里,最有名的是“长胡须的白人”,要知道,纯种的印第安人是没有胡须的。
而这个传说这种长胡须的白人比“最早到达美洲大陆”的哥伦布们,早了整整一千多年。
墨茨认为,这些长有胡须的白人,正是以慧深为代表的中国古代僧侣团。
另外,慧深和尚在他的书中记载,他在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时,见到了日出时“流金铄石”的绝色美景,深感震撼。
而墨茨也见到了,用一张图,我们也感受下什么是流金铄石。

还有,墨茨在墨西哥的一个部落里,曾经听部落的长老讲过一个他们的神话传说——古时候,天上突然出现了十个太阳,有一个带着弓箭的勇士,射落了九个,只剩下了一个。
墨茨震惊不已,这不正是《山海经》里后羿射日的故事吗?、
第四,上古时代还没有板块漂移,海平面还比较低,亚洲和美洲之间可能会存在许多天然的通道。

有一种说法,在《山海经》成书之前,大陆还是一个整体,也就是学者们说的泛大陆。
所以,白令海峡那时候还是连在一起的大陆桥,人们可以直接走过去。

根据上图,这一连串的岛屿,就像是一座浮桥,在遥远的古代,海平面还没这么高的时候,露出水面的岛屿可能更多,岛与岛之间的距离可能更近,很方便航海技术不那么发达的古人驾驶小舟通行。
所以,从客观上来说,中国古人去到美洲,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事情。
这一点,在考古学上也有印证。
1990年,考古工作者在汉阳陵(汉景帝刘启之墓)的外围陪葬坑中发现了碳化的花生。

众所周知,花生和玉米都是原产墨西哥的,传入中国的时间比较晚,但这一考古发现,直接将花生传入中国的时间提前了1500多年。
当然,主流学术界对墨茨的书以及她的学说,仍然持暧昧的态度,既不认可,但也没有强烈的驳斥。
倒是有些自诩专家的民科们,操起键盘,对她的学说嗤之以鼻。
对我而言,墨茨的学说一定有她的可取之处,想要证明她学说的对错,我觉得有两个重要的方面。
一来,要依托于后世更多的考古及学术研究,这些,是支撑她学说的理论和现实依据。
二来,要期待中国和华夏文明重新成为世界主流的时刻。
这点很好理解,十九、二十世纪是西方文明主导世界、掌握世界话语权的时代,所以世界的主流声音乃至许多标准都是由西方世界所决定的。
比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他们说发现了,那就是发现了,全世界的教科书都得这么写。
而二十一世纪将来一定会是中国和华夏文明的世纪,当话语权回到我们这边,一切将会变得不一样。
就像默茨在《几近褪色的记录》中文版第100页中写道:
“对于那些早在四千年前就为白雪皑皑的峻峭山峰绘制地图的刚毅无畏的中国人,我们只有低头,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