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无人 （48）

　　下了许久的雨停了，皎洁的月亮也从云后偷偷地窥探屋内的有情人。

　　傅红雪枕着连城璧的大腿，乌黑的头发散在床上。连城璧仔仔细细地为他擦干每一缕头发。

　　“城璧，可以了。”

　　连城璧嘴角含笑地表示不可以，说头发没擦干睡觉易头疼。

　　“城璧病还没好。”若不是执拗不过城璧，傅红雪根本不可能让城璧为自己擦头发。

　　“没事的，”连城璧温柔地说：“大夫说了，心中郁结散了，病好了大半。”

　　傅红雪抿着唇。

　　这是傅红雪的习惯小动作，代表他内心纠结。连城璧见状，主动提起话题：“红雪不明白城璧为何不说，为何不问？”

　　可傅红雪摇头。

　　“我知道。城璧是怕我难受、自责。”

　　连城璧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说：“红雪懂我。”

　　伸出手，捉住连城璧的左手，傅红雪的手指插入指缝，十指紧扣。

　　“爱一个人，自然不愿对方受一点伤害。”见连城璧点头，傅红雪补充道：“所以城璧不要再这样了。”

　　连城璧低头亲吻傅红雪的唇角。他本意点到为止，但傅红雪右手按着他的头加深这个吻。待两人气息不稳时，傅红雪才松开手。

　　“城璧，答应我。”

　　“红雪，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下次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傅红雪仰视着连城璧的眉眼，而后抬起手轻抚对方的脸。

　　“城璧，我不会与你以外的人有肌肤之亲。”傅红雪认真地说道。

　　连城璧闻言笑了。红雪的心意，他知道。只是他真的不在乎这些。连城璧怕傅红雪陷入魔怔，轻声细语地哄道：“红雪不必执着于此。即便真发生了什么，红雪也是身不由己，不必自责。”

　　“我说真的。”

　　“若是除了交合无药可解，红雪又能如何？这次的事，说到底是我关心则乱……”

　　傅红雪打断连城璧的话。

　　他说，我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