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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山脉之外(八)

2021-04-02 17:47 作者:大WaaaghBoss  | 我要投稿

八、越狱

“再给他一次电击,然后立刻进行注射!“卢格尔的耐心似乎终于耗尽了,于是失去兴趣的纳粹军官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电源被再次打开了。这次纳粹不再有所保留,他们尽可能旋开了电刑具的旋钮。而在另一边,纳粹的军医则已经把准备好的另一支药剂注入了那个死去的士兵弗里茨身上,在被揭开的白布之下,后者的四肢也被镣铐紧拷着。

巨大的电流把弗里曼电得几乎晕了过去,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意识正逐渐地脱离了躯体。很快,弗里曼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怪异的第二人称的视角注视正躺在电刑床上遭受折磨的自己。弗里曼当然不愿意就这样看着自己死去,他想关掉电源,可是仅凭想象和幻想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可就在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弗里曼看到“自己“伸出了一只手,径直伸向了电刑器的开关,并且真真切切地关上了它,电刑器的仪表盘重新回到了零档位。可是手上那灰黑色的军服,立刻让弗里曼清醒了过来——这不是他的躯体,这是一个纳粹SS突击队员的身体,他们……他们的精神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交换!。

【要小心,弗里曼。如果在交换时,你和对方的身体其中之一死去的话,你们就永远无法交换回来了。】怪异的敲击声如梦境又如记忆碎片般在弗里曼的识海中回响。

"你在干什么?"在看到了手下的关掉电源的异常举动,这立刻引起了卢格尔的注意,后者满脸写着不悦的表情,似乎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会立即枪杀掉自己的手下。

弗里曼没有答话,而是用士兵手中的MP40冲锋枪做出了回应。冲锋枪编织出了一道可怕的弹幕,立刻就扫倒了两名毫无防备的SS突击队员。在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9mm手枪弹,他们身上的防弹装甲也无法阻挡一二,防弹钢板立刻被撕扯出一个个窟窿,然后被溅射出的鲜血填满。

“你疯了吗?”因为过于大意,并自以为手下人多势众,卢格尔甚至没有佩戴手枪,他唯一能靠便是自己的手下,“快,干掉他!干掉他!”

反应过来的纳粹SS突击队员这才慌张地开始还击,然而就在这一紧要关头,他们又被扫倒了一名士兵。纳粹士兵的反击没能起到什么应有的效果,他们发现子弹似乎总是擦着那个突然发狂的士兵而过,除了击打在砖石墙面上并溅起一阵碎石以外,就毫无用处了。

弗里曼,或者说被他控制了身体的纳粹士兵正沉浸于突发的奇妙感官之中。就在刚刚,他突然感觉到思绪正如潮水般汹涌,接着他就感觉到时间的流速似乎改变了。在弗里曼眼中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无比,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子弹带着螺旋气流轨迹呼啸着飞过耳畔的样子。

这种神奇的能力几乎立刻就压制住了行刑室内所有的纳粹士兵,通过几次干净利落地点射,几乎所有的纳粹都倒下了。

除了卢格尔,他的动作比弗里曼想象的要快得多,在手下快被压制并死绝前,他几乎是飞一般地逃出了行刑室,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并紧紧地了上锁。

“所有守卫注意,行刑室的一名士兵他妈的发疯了,我要求立刻控制……不,给我杀了他……立刻杀了他!快!快!”

在行刑室的门外,传来了卢格尔无能狂怒的声音,后者正对着无线电大声咆哮,要求增派援军。

然而弗里曼这时也无法对此作出干预了,使用那种子弹时间和精神交换的能力似乎严重地损耗了他的精神力量,这使得他不得不退出了刚刚那种宛如天神下凡般的无畏状态,并陷入了一阵巨大的虚弱之中。

他不仅再也看不到子弹的轨迹,连敌人和自己的动作也变得正常起来。他的动作因为虚弱变得缓慢,这几乎立刻要了他的性命。尽管弗里曼杀死了行刑室内最后一名纳粹士兵,但他的腹部中了一枪,在这狭小的室内空间,仅凭纯粹的闪躲是难以躲开子弹的。

弗里曼的脑海中再度回响起那个奇异的声音:【如果在交换时,你和对方的身体其中之一死去的话,你们就永远无法交换回来了。】

但他应该怎么回到自己原来的身躯?纳粹士兵的躯体在迅速死去,在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弗里曼拼劲了最后的努力,挪动到医疗床旁,他忍着疼痛,打开拷住自己腿脚的锁拷。

被疼痛和失血所击倒,弗里曼最终伏倒在自己真正的身体之上。随着精神对肉体的控制开始变得虚弱,他感觉意识再度了离开了身体,然后朝着它本该待着的地方飞去。

他重新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这让弗里曼大松了一口气。太不可思议了,弗里曼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精神离开了身体,进入了一个纳粹士兵的躯体。然而眼前的景象——躺了一地的纳粹尸体以及靠着自己身上的那个腹部中弹的纳粹士兵——却令他不得不接受分外怪异的现实。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突然一阵后怕,如果是他自己的身体可怕早就死了,只是,并非所有能力都是毫无代价的,他的精神异常虚弱,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熬了一天一夜却没有睡觉一般地疲劳。

可现在明显不是睡觉休息的时候,即使弗里曼的精神再过疲惫,他也知道,这里可不是可以放心大胆休息的地点。纳粹的援军正在赶来,他必须立刻找到了一条逃生的出路。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最好还要找到并带上那个英国的女科学家。

必须赶快离开。确定了这一点后,弗里曼强作起精神。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甚至狠狠给了自己一拳,希望用疼痛唤醒昏昏欲睡的意识。

他捡起了两支枪,并尽可能地从尸体上收集弹药和手雷,然后开始检查所有出路。行刑室的正面虽然被卢格尔锁住了,但另一条侧面却并没有遭到紧闭。

弗里曼试着打开侧门,但他身后却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响声。由于时间仓促,弗里曼并没有挨个检查地上躺着的纳粹士兵是否真的已经死了,因此即便有纳粹试图装死偷袭,也完全说得通。

不过就声音本身来说,它却是太过于反常了。那是一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并以身体撞击金属床架的声音,期间还伴随着野兽般嗜血的嘶吼声。可唯一躺着床上的,不就是早就被他杀死的那个纳粹士兵弗里茨吗?难道……弗里曼立刻萌生了不安的联想,他几乎条件反射般转过了身,并把手中拿着的MP40指向了手推床的方向。

他吓坏了,即便他早已预料到所谓的尸变,但真实地目睹这一可憎现象,还是令他毛骨悚然、浑身颤抖。在不久前,弗里曼还记得那具尸体除了右眼的伤口以外,整个身体依然保持了近似活人的肤色,显然寒冷干燥的南极内陆对尸体的保存是大有裨益的。

但仅仅过了几分钟时间,这具尸体就变成了肤色暗淡、形容干瘪的活尸,似乎其体内所有的水分都在几分钟的时间内蒸发地一干二净。

但即使是这样,这具尸体还是没有死,后者张着空洞的右眼眶嘶吼着,钢铁的镣铐因为它的挣扎而发出了痛苦的变形声。不好,它要挣开了束缚!

意识到不妙的弗里曼立刻抬枪给了纳粹僵尸一梭子,并出于保险或者恐惧,又换了一个弹夹,从头到脚将其犁了一遍,因而平白地错过了查验僵尸弱点的最好机会,后者挣扎了一下,终于不动了。但纳粹的追兵也赶到了,在隐约听见了德语的喧闹声从正门外传来后,弗里曼顺手推翻了药品柜堵住了正门,然后赶紧冲出了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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