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髮織絲破戒求歡(0)
封面跟內文無關,單純是因為沒圖而已。
我沒有練過寫故事,所以作者寫的渣,讀者讀的惱,但也請不要噴(這到不是因為我受不了,只是單純覺得噴人的人會降低自己的格調而已)
......好像廢話太多了,就先開始吧 。

自起義軍發起革命已有一年,這一年過的比以往都漫長,為了容下所有心境轉變而刻意撐大了時間幅度,回頭查看,指針卻只前進了一點。
「今天想要剪什麼髮型?」神父以前總對來教堂理髮的人熱情招待,那時人們想剪的髮型如空中花園般繽紛。
如今,人們都沈默了下來,不願在教堂裡高談闊論,所以就改成在能埋沒聲音的小小告解室裡,由修女負責理髮。
以往若人有關於髮型的迷惘,神父都會為其指引,但現在的神父只是站在外面看著完好的教堂,看著人們剪了一個又一個能抵禦風雨的短髮,而自己始終無法同流合汙。
任由風雨吹淋,任憑寸髮隨心……
以人類的說法,頭髮相當於女人的生命。迷惘染白了頭發,又增添了些許重量,徬徨時,便不經意地掉落。一絲一縷隨風留在過去,變化便是在這瞬間裡銘刻於試錯的道路上。
蠶的絲線也是用自己的一切來編織的生命,正是因為如此,蠶吐之絲,不會有違背自我意志的’‘結’‘出現
「落髮止於步跡之間,陳結散成遺絲一縷」修女用指間捻著塌黏的白絲,在殘破的教堂裡反覆拉扯著「當最後一縷白絲也經不住脫落,女人是否就會失去生存的資格,還是說……」在修女巧妙的手工下,蟲絲竟有了金屬般的色澤,把反射而來的血光都打向了倒在地上的神父
「她會就此蛻變,成為一隻不再給人弄服的蠶后?」在絲的光面上隱約能看見神父的咬牙切齒,但那要咬破牙關的怒氣也只能無力地成為血光災厄的中轉站。
回朔到光的來源,那是浸溺在血泊中的死屍,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有老人,修女並不是因為歧視而虐殺這些人類。僅僅是因為……
她是蟲人?
神父想著不能讓她離開這裡,也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但他的意念並不會成為讓身體動起來的奇蹟。
奇蹟並不存在,就如同一頭束髮的狼不會存在一般,能束髮的只有溫順的羊而已。
「在我作為修女的時候,往往都會把柔順的頭髮織得條理分明,並捲曲成團,繫於後腦勺前,當時我還小,認為這便是紀律,是我服從的體現」修女把指間的絲線繫於自己髮已落盡的頭殼上,便成了神父熟悉的白髮,但這些髮絲遠比以往感覺的鋒利、潔白、柔順,而且比以往都有欸直率張揚。
回想過去,月亮略遠於北極星之時,總會把月光打在她的頭髮上,白如皎月的究竟是懸月還是千絲萬縷,無法替她解開髮結的神父,總是會糾纏上一刻的時程。從何時開始她的頭髮,也全數落在了原本的路上……
鞭條般作響的清脆聲,把神父從牽絲伴縷的思緒中驚醒過來,才感受到臉頰上的血沫。長可垂地的韌髮一甩,便打響了寂靜的血泊,髮尾染紅,黑血與亮血,形成了突顯分化的漸層,血印於表也使得塵世的土規矩無法纏上身。
對她來說,散開的逸髮是容不得片刻累贅的束縛,也代表著容不下一絲軟弱,那是否她已捨棄了自己的軟弱?她摒棄的是社會定下的道德與規矩。
不像弱小的人類會順應風雨,她不受風雨支配,唯有如此,自己的心意才能予以實現,而非單純傳達。亮白的頭髮中映著他的臉龐。
「妳為何要主動接受戰爭的洗禮……」他對修女發出了質問,但無法強迫他人聽從的質問,又如何能解決現況?
「即便這裡會被戰爭的炮火給推平,我們,仍代表神的善良與慈悲,應該要成為人們的支柱才對!」他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躲在道德背後,這讓修女很是開心。
但是他依舊還是個軟弱的人類,因為他不是依靠著自己的力量來逼人就範,而是依靠著背後的大義與誡律,那麼做的話永遠都無法掌握真正的堅毅與強大。
「不信神的人都開始依賴神威與慈悲來保護自己,這究竟是不存在的信用,還是使人糊化的毒藥?」況且他這番違心的話語,聽著格外虛假,感覺上就像是躲在貝殼裡的軟蛤一樣,嘴裏只能吐出沙子來,這讓修女不禁吐槽了起來。
對修女來說,這一切全如會掉落的頭髮一樣不可靠,也不應該存在,因為依靠會使人變弱。弱者是無法在戰爭中生存的,他便是一個最符合的例子。
「如果你真的在乎那些,人類為了自保而限制同族的禁忌的言魔,那就贏過我啊,但你卻連抬起櫃子的力量都沒有」修女手捻剩餘的絲線一揮,櫃子甚至牆壁都成削骨刨丁。他不可能明白力量的重要性,因為他連道德約束都無法解開……
戰爭如火,看著火焰會讓人的心變得透徹。盯著火焰,任由其進入自己的眼瞳,燒盡自己的心,便能得到最為清澈的灰燼。
總是享受著他人的感恩與歡笑帶來的驕傲,神父又曾幾何時直視火焰?不畏火焰的聲音讓其經由耳朵進入身體的修女,在小小的告解室裡焚燒,從中得到的最純粹、堅韌的絲線,神父難道能明白修女的頭髮會有多麽潔白?
他不可能明白,他還是顆未被煉製的樸石……她也不希望他明白,自己是多麼希望他能夠變得強大、堅毅,唯有那份心意不被知曉,才能貫徹自己的心情。
修女知道神父不可能在此理清真相,正因如此,他肯定會為了殺死她而跟隨她的腳步。修女一甩髮,本就殘破的教堂被切成無數碎塊,將神父就此掩埋,便離開了這個起始之地。
石塊敲碎了神父的身骨,塵砂割開了他的皮膚,而她的離去,讓神父想起了兩人的第一次相遇。那是神父表達了自己對神的不信任,她反感於他,便進了自己的房間生悶氣。
「結生……」明白她已永遠離去,忍終失去了意識……

(直接下拉的可以無視此段話)
感謝看到這邊的人,也很抱歉讓你們看的一頭霧水,如果願意或想要的話就盡情提出意見吧(不過我會斟酌來聽就是了)。
然後這個大概是不會有後續了,因為這故事是一位朋友要我來寫寫看,便由此誕生出來的,除非我把整體故事都想好,不然大概是不會動他的吧,最近也對自己的故事構想感到很困擾呢,真是的。
再次感謝各位看完我的廢話,明明不是有名的作者還那麼廢話,真是抱歉呢ㄟ(u w u)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