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游破罗志 第十七回
韩禀约定起兵日 子农亲探反罗军
载修魂进五重天,惑与享乐万余年。
修罗起兵争树果,沙场折神损阳眼。
降下凡尘报因连,阎浮世界又结冤。
安守偏边沉恨气,机到展旆贯日延。
话说上回,汪落平问:“何人是盟主?”蒙向道:“我主乃是申忌岛天意元帅韩禀,元帅有先见之明,与游骑国内两位名士约定,集合几十处山寨,共同起兵。”尚崇道:“我等正想寻韩元帅,只是没计策,没想到元帅竟找上门来,真乃天意!不知那两位是何方神圣?”
蒙向道:“其之一乃是红鸢坼湃,另一位,我等并不知。”王天野道:“我就道坼湃那厮未死,果真躲了起来。”汪落平沉思片刻,又看尚崇与天野,刘波等直点头,落平道:“那好,就等张律师破了罗拜军,游骑远征军出发时,我等兵会一处。”蒙向道:“近此三城,翻威城、兆狐城、黑碑城,大军到时可攻兆狐城,其余二城自有人攻打,事后三城,全听王星主号令。”尚崇道:“三城与众将皆与我等?如此好事?”
蒙勒道:“坼将军定取原城,韩元帅只在沿海动兵,另一位不知何处,众位需死守三城,我三方中一方与星主军会合,不然定打不破游骑国。”尚崇道:“游骑军大兵同到处友邦,合起能有百万之众,目前只能等张律师破罗,方展身手。”蒙向道:“正是,元帅近日便会发人去告知张将军等,待外面游骑军散去,我兄弟再回去复命。”各位牢记话头,骆山众人就等张律师破讨罗大军再有话。
话说另一边,申忌岛信使到了罗拜石城,距破余封已过了八个月,子农自到了军营,并无大动作,张律师等这段时间废三外塞,扩大石城,城原四门外再立外墙驻军,如今石城大二倍有余,东外城正对罗拜大军,由蔡于鹍与俄封看守,这一日信使到了城外,说明来意,送了信又走,信直传到张律师手上,上面细说了游骑国内联军之事,只与跃龙、赵信、蔡军、樊锦四人讲,赵信道:“既然如此,不如我等主动出击,试试子农大军?”余跃龙道:“他等如何,与我等有关?没一兵一卒可助,咱做了苦工,没这事。”张律师道:“相持已久,该派人探探敌军。”
余跃龙道:“我憋得紧,我去就是。”樊锦道:“您不是说不做苦工么?”余跃龙道:“非去做苦工,杀人也!”赵信道:“只需探探敌营消息虚实,有无特异地方,不可发疯攻打,你本领多大,可思量着。”跃龙不耐烦,张律师与他一百余骑兵,速去探营,跃龙提着钉耙,带兵往敌营去,行不多久,旁边副将道:“前面有兵甲声。”余跃龙往前一看,老远有一枝兵马过来,见也是罗拜巡逻队,余跃龙道:“赶上去杀他!”
众兵领命,跃龙举起钉耙,老远就喊,轰隆直冲,那巡逻队为首的名叫简用,招贤馆中同子农来的一员战将,并不受子农重用,派来巡逻,为此要现功劳,见敌军冲来,也领兵对冲,刚一交马,余跃龙举钯就打,简用回棍向迎,众兵厮杀,二人单独杀在一处,乱战是:
钯将暴力自大,棍手气壮骄傲,胸留戾气要尽,心有闷恨待消,一对封魔交手,战马荡尘飞跑,阵前生死难料。
二人杀到五十余合,余跃龙奋力一钯,把简用凿出八个窟窿,可怜少年将,也做钯下鬼。跃龙大吼道:“哪个再来领死!”还活着的罗拜兵见了都逃,余跃龙召回兵,又往前去,往高地去,远望那罗拜营,严整之相难以表述。
跃龙等看不出东西,恐怕被发现,撤兵回去了,回到城中,说了前事,张律师道:“子农整军完备,如今有十分锐气,余大王打死了敌将,敌兵必怒,此之第一阵,定有高手领兵急袭我等,与其做待敌军围城,不如我等分兵出去。”樊锦道:“可让起阳守城。”张律师点起兵将,全程兵马二十余万,分十万大军出去,准备与罗拜军交战。
转回说罗拜营中,子农等得报简用战死,跟随子农而来主有八将:阿拉贡、唐岭业、西门仁、穆熙、睿徽、耿郝、张立德、简用,八人一头磕在地上为一盟兄弟,前日简用已死,七人要报仇,子农道:“简将军因心焦气躁而死,不可效仿他,军士都有战心,传我军令,点兵三十万,余封将军守营,其余随我去讨贼。”分拨兵马各领兵令,几日之后,大军出营去,正往石城,探子来报张律师大营,阿拉贡道:“小将愿领兵一战。”子农道:“扎下兵营,我自有法。”众将不知为何,两营几里相距,整夜兵将不敢懈怠,唯怕敌军偷营。
一连三日,张律师恐怕有计,并不挑战,第四日下午,兵将紧绷精神三日,刚有松下,营门口走马一个蒙面人来,那蒙面人一催马,掌中剑直撞过来,反罗军还没反应过来,刚要射箭,那马直接撞开营门,门后兵将大惊,那人大声道:“张贼!赵贼!你家将军闯营来也!”那人举剑就杀,雄马乱踏,众兵将喊道:“敌将闯营,快拿!”却阻挡不住。
这人大剑厉害,在反王营中横冲直撞,弓弩射不到他,前后有二十余名小将阻挡,都被几剑杀死,早惊动中营,张律师听了消息,众将要去,律师道:“单将闯我大营?必然有计,我等都去斗他,必有敌军趁虚而入。”只点樊锦、俄封、阿戣、韩尚四将带兵去阻,四人领命速去,见蒙面将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兵将残肢一地,都恨不得撕了这人。
这一片营,最多韩尚是带来的战卒,尚怒不可遏,冲得最前,看有人厮杀,韩尚道:“狗贼我要你性命!”俄封后到,三人见那人:
头戴银叉黑皮盔,覆面花甲金刚怒。
枝分树状乌铁甲,一袭黑袍杀气露。
黑马长鬃壮斗虎,手持大剑烈火吐。
乱营杀敌人头滚,盖世英雄今方睹。
这大将威武,手中剑勇冠三军,和韩尚斗了三合,尚正抵挡不住,那将大笑道:“我纵横沙场多年,土匪蛮子杀了不知多少,能三合不死也是少数,我让你跑!”韩尚怒道:“今日你我,非死一个!”大风将韩尚最擅快刀,却处处被压,樊锦道:“将军快归!”韩尚不停,阿戣与俄封急催马去救,阿戣刚要抓到,那蒙面将一剑斩下韩尚头颅,顿时红射丈余,阿戣又怒又怕,使叉就叉,那蒙面将手起一剑,直接劈开阿戣手中叉,震得戣手麻,撤马就走,俄封快枪早到,心想遇到敌手了。
蒙面将并不追敌,只与俄封大战,斗到十余合,俄封咬紧牙关死战,蒙面将道:“小儿好武艺。”又斗十合,纵使俄封武艺高强,也遮拦不住,樊锦见俄封敌不过,加入去战,力斗二十余合,俄封再也撑不住,也回马走了,单剩下二人交战,正是:
五钩神飞势若雷霆,大剑招反扫影屏风,精招利架哪能顶,剑枪交加骇神兵,座马要承千斤力,主人挥挑耳不静,直杀的乌云遮日阴充尘,暴雨换为满天晴。
二人交战七十余合,不分高下,樊锦想道:“这人厉害,我久战胜不得他,想伤他唯有暗器。”想罢虚晃一枪,回马就走,喊道:“有能耐的,跟上!”那蒙面将催马就跟,樊锦暗掏出银十字架来,听得近,回打出去,却听不到打人声音,樊锦往后一看,大吃一惊,那十字架被蒙面将单手接住,马将近了,那人单手拿着大剑,横挥过来,樊锦急举枪架,当啷一声火花四溅,樊锦撤枪要战,那人催马过去了,又冲进人群中厮杀,樊锦等让人收拾韩尚尸首,又独自跟上。
这厮直杀往中军大营,兵将阻止不住,一马踏进张律师营帐,却是个坑,蒙面将一人一马陷进去,附近兵卒撒开大网罩住,神色才定,只听雄马嘶叫,呀的一声跳出来,撞断大网,拉网士卒直磕死,这坑有丈深,竟直接跳上来,众将正不知所措,那人舞剑又杀,杀穿营盘,三章、二年等都阻挡不住,任他到另一头,刚出了营,大营左右喊杀震天,幸好律师早有准备,来偷袭的敌军杀不进来,大战许久,都撤了,律师等清点人数,共伤亡几千,折损韩尚等将佐四十余人,全军大折锐气。
张律师打扫战场埋葬兵将,众人都悲,张律师亦苦恼,幸亏早有准备防范敌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数日以后,报来敌军叫战,几位部主大怒,要为韩尚报仇,张律师点起兵将到城外列阵,罗拜军早列阵等待,当先穿戴帅字盔亮银甲和护背旗的老将就是子农,老将军威武无比,走马到两军沙场中间叫战,张律师催马向前道:“老元帅年岁大了,两军交战恐个万一,叫那前日闯营蒙面将来与我等交战!”子农笑道:“张律师,你有策略,我以为前日闯营,能杀你几万人马,却是我低估你,你那边将军要报仇,我就那闯营的大将,你速叫人出来交战!”随后亮出那口焰形大剑来。
张律师众将惊怒交加,这老贼这么大年纪,还如此厉害,若是年轻时,不知如何,众部主虽怒,不免有些怯懦,律师正要点人交战,子农背后一将催马飞出道:“这等贼将,何须元帅再出手!尔等狗贼,与我一战!”有道是:两军仇恨布云天,直奔沙场分生死。直教大战惊扰泰化宫,混战震动酆都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