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震旦同人——洞渊系统
对于洞穴之外的观察者来说,洞渊的成型是一个语言所不能描述的漫长层累过程:远在那个就连巨龙龙魔这样的原住民也尚未统治这个星球的时候,这颗星球进入了漫长的漫长的冰川世纪,温度下降的如此之低以至于整个地表都处于冰冻状态,从太空轨道上看就是一颗冰球。随即出现了最大规模的火山爆发,喷吐出的熔岩流将大片地区化为火海并将冰冻的海洋煮沸,巨大的洪水横流,而潮汐裹挟着万丈巨浪疯狂冲刷着新生的陆地,仿佛曾经的兽王要把新来的挑战者吞下肚。而一团被牽引的隕石尘埃云就在这时候向这里冲来并一头撞上最激烈的板块隆起,经过漫长的地质变迁在如今的震旦国境及周围形成了一系列高耸的近乎打破物理规律的巨大山脉与好几片广阔如海的丘陵台塬交织的地貌,它们在那场天地大碰撞中形成的基底是如此强硬,足以支撑最宏伟的建筑,厚重的雪被与冰川覆盖其上,其孳留至今仍然为数条水系提供了源头,而伴随着那些神话般的原住民崛起,风水以其缓慢但比任何军队都更坚定而不可阻挡的剥蚀力量之下,无数细微但深邃的裂缝伴随着一场场超过任何炸弹的地震被创造了出来,一种被命名为食土蠕蟲的可怖存在便顺着这些裂隙掘进,当这些体型比泰坦更巨大,皮肤比星铁还坚硬,有着能分泌出粘稠的腐蚀性液体的密集口器的巨兽在地下穿行时,会留下能让数艘大型战舰在其中并排行驶的巨大隧道.最初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地下网络无疑是这些怪物的杰作.它们将岩石粘土尽数嚼碎吞下,在高原之下横冲直撞.随后上层的冰雪很快填补了空缺,而在无数融冻中形成树枝状的河网式隧道,一些更具智慧但不能与那些更强大的生物比拼体力的文明选择了避其锋芒,将无数处的逃生的密道,藏匿的密室,文明的宫殿在洞穴系统中建起。上古時期原始人類的穴居史从此开始,大量的出现动物骨化石、牙齿化石和石器、石制装饰、原始夹砂陶片等文化遗物散落其中,他们在无力与之争夺领地的野兽面前也会尽力开掘全新的避难所。等到古圣在到来之后在试图主导这片远东之地时,与龙帝的战争中他们的科技与魔法更是进一步为这片洞穴系统增添了无穷可能,他们的科技刺激生長的植物变成了天然的支撐架甚至带来了苔藓与蕨类的进化,令洞穴里的动物更具效率和野性,被他们的力量所污染的树木与灌竹将根系疯狂的扎入地底最深处,营造出又一片迷宫,甚至让一些蜥蜴人带着孵化池在其中躲藏,试图积蓄力量以一场突袭决定胜负,这一场大改造一直持续到龙帝与古圣签订条约为止,在此之前,无数原生种族就为了躲避古圣的清洗而不远万里地躲藏进这些洞穴之中;再到绿皮的泛滥,那些地精试图挖掘地道来为他们的暴力投机取巧,而在混沌的漫长入侵之中无数的恶魔军团冲进了洞穴,他们的邪恶法力将原本的结构以超出任何人想象的方式扭曲成想象中的宏伟。即使是在长垣建立之后的新时代,远道而来的鼠人充分发挥着他们的打洞才能力图创建一个全新的地下帝国。玉血族控制着那些盲目的追随者为他们修建可以逃避鸦卫耳目的神龛与信息交流的场所。而其他血系的始祖在经过震旦时也纷纷遺留下他们的子嗣,这些亡者在被驱逐进洞穴深处后也付出了所有家当与知识去建设他们的基地。就连那些为了追求避开世俗干扰的隐士也会在修行过程中将開辟一块可以容纳他那竹妻鹤子的小天地作为锻炼。而那些来到震旦的矮人很快就在与当地商会的合作中研究出了水壓力開鑿矿石的方法,其大规模的推行也深刻的塑造了脚下的地洞,使其变得更加宽广。但是在许多致力于洞穴系统研究的学者看来,洞渊的真实历史并非庞杂的堆叠,它很有可能自一开始便与世界一同诞生,被认为塑造了他们的那些大事件是地下海洋与之联通,神秘种族的失落文明也不过是迁入的新人,斯卡文、矮人、绿皮、混沌矮人的努力只是让他们地下通道与之链接而已。 震旦人在宁和的号召下深谙回收循环的道理,各种生产生活垃圾有许多已经被利用之无可利用,或者工场和战场上面出现了危险到彻底毁灭了以后,剩下的残余物都不允许利用,由于震旦庞大的人口体量与忙碌工作以及永不停歇的战争,即使这样的垃圾也在不断产生,工场不断产生和聚集的有毒废气出于那些即将被遗忘的契约也不被允许随意排放,除此以外,几乎每一场面对毁灭之力的战役都会留下不少麻烦的“脏东西”,即管被祝圣的熔炉,卤池,盐堆反复裂解,那些黑暗之力深深祝福抑或诅咒的盔甲,武器,护符,躯壳终究不可能彻底变回可以为宁和所接纳的形式,将其统统投入或是灌注进黑色倾斜的洞口就是最方便和廉价的处理,而洞渊便是一个可以随意地接收这些东西的地方,假如可以毒死里面那些令人憎恶的家伙就更好了。洞渊的另一项进账是从随着历史变迁中的烈火,垮塌而被掩埋的巨大建筑残骸群或者单一地区的沉降,这些由于力学或行政原因被遗忘的建筑包含了种种神秘的远古文物,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令人觊觎。 因为洞渊的只有外侧的少部分区域才被官方粗糙地勘测过,已知震旦诸王廷所能掌握的最大范围只有几十里深,而这只是洞系全貌的冰山一角,对于阳光下的居民来说,因为洞渊绵延不绝的隧道有时可以膨胀出方圆百里的联通厅堂,有时又会收缩成哪怕一只蝙蝠也难以挤过的窄缝,而这两种状态常常可以在洞穴中同一处成立。更可怕的是洞渊内的时间流逝完全混乱的,进出者有时会被抛向遥远的过去以及他从未想象过的未来。这里面没有什么地理特征被认为是值得记住的。好像内海一样广阔的湖泊暗河往往被认为是最稳定的地标。但有时只是在一个呼吸间,上百里宽的内海般的湖泊,便干涸为狂风呼啸的荒原,突出的岩石使其四分五裂。但由于无数粗大石柱石笋将顶层与底岩链接,所以这些湖泊可以连通了近似隔离的地区。想要清楚地鉴定是否同一片水域近乎不可能。最大的洞穴大厅如同外面世界的缩影,有山峰、深谷地、江河与城区。在这个立体多样的环境中,大多数居民都可以利用洞顶和洞壁移动,或是用天生的结构或是通过魔法的浮空乃至飞行,能在壁上行走的坐骑也是会引发争夺的资源。 尽管洞系的外层也是诡秘的洞穴暗河相互连接的迷宫,但是在前锋的坞堡庇护范围内,仍然可供开发生活。洞穴内部的土地贫瘠,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土壤。被排入这里面的一切展现出幻彩的色泽。那些好似经过魔法染色的河流在深层的暗道中纵横交错,缓缓流动的黝黑河水冲刷雕刻出一处处精致的峡谷和深邃的沟壑。最外围,这一片薄土稍稍肥沃,生长着零星松散的灌木丛 在那些排污场也因震旦那令外邦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城市所排出的大量恶臭污水带来了称得上肥沃的土壤跟伴随而来的丰富真菌收成。因此许多普通的震旦居民也会来到这里,成为一名真菌樵夫或者水虫渔者,甚至还有多余的收获可以向外贩卖。坞堡群的外墙组成了一个由天然地形和植物构成的宏伟防护圈,每处都有十几丈高。防护圈上有上百座棱台,其顶端距离城垛的距离和城墙与基岩的距离差不多,人们在上面刻下符文,雕刻着古英雄与诸龙的雕像,每日烧符灑水维持对魔法乃至灵体生物的抵抗。垂挂着那精心制作由敌人被剥下的皮制成的黑色旗帜。杂乱地修葺着完全为了军事目的而服务的设施。他们内部是对外围洞穴系统的巧妙对应。一个由营垒,防护墙,高塔,堂寺构成的迷宫,大部分房间和走廊是完全黑暗的,其他的则在会飘出受祝的歌声的炉灯微光照耀下有着朦朦胧胧的光亮。对于那些长期居住在这里的民族他们出生后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战吼,获得的第一件玩具就是匕首,进行的第一次行走就是训练。而在洞渊的更深处不论在名义上还是事实上都不受震旦的任何王庭管辖,除了申阳道人以外,只有刑狱寺和鸦人在极其紧迫的情况下将全副武装进入该地区调查案件,打击黑暗威胁的渗透,或捕获野生的重要资源。 洞渊系统深处这一区域是震旦走投无路者最后的避难所以及麻烦的边缘人物最不希望的流放地,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是他们的埋葬之处。唯一会去里面生活的只有被胆大包天的土霸王巧取豪夺而沦为赤贫的可怜人以及那些因政治上或犯罪中被抛弃而逃难的居民。各种人渣、变种人、迷失者和疯子们都在这暴力无政府状态下的洞渊各处把这里当作第二家园,他们组成的族群中,只有那些行动迅速、目标明确的人才能活到成年。孩子们常常在走路之前就学会了搏击,到大多数正常人学会说话的时候,他们一定已经是致命的战士了。每天都发生无数的暴行肆虐。在这里唯一被接纳的便是过硬的专业技术,但无论如何生命在这里总是廉价的,终有一天会被某种不可阻挡的暴力所夺走。对于外人,他们只会选择那些经历过最黑暗一天的人加入他们。当他们彼此相处时,那气氛偏激而近乎反社会 由于脱离震旦掌控并且大部分区域处在永恒的黑暗下,深层洞系中几乎没有任何正常意义的基本生产支持,在洞系这一可怕的巨型构造中生存所需的一切,包括可供正常呼吸的空气、提供光和热的燃料、可供饮用的清水、食物以及各种补给品都无法像在外面一样轻易的供给,一切都依靠各种洞外人不能接受的手段维持,正常的居住几乎是不可能的。在里面的居住者来说所有被发现的废金属不管多么锈蚀都可以加工成一些简单工具,制造出粗糙的近战武器,至于动物毛发与骨胶,棉织品、树脂,木材、天然橡胶等无论是腐烂到怎样的地步都可以作为生产原料加工成各种产品,例如做成火烛提供珍贵的光亮,要么就和大部分生活在地面上的食腐动物都不会取食的那些残羹余秽一起拿去酿造带来快感的可能性与带来死亡差不多的特产酒,要么就拿去喂俘虏的奴隶或者各种牲畜,通常情况下后面这两种用途很少作出区分。这是因为在饮食方面,洞系里几乎不可能得到农业出产的自然食物,不过这里其实也有食物出产。除了以种种途径出现在这里的尸体外,丰富的真菌,挺过了残酷竞争的各种生物以及深深扎下的粗壮根茎也可以提供食物来源,此外这里的居民往往都至少食用过各种最好不要知道的原料制造出来的食物。 洞系近乎是活的,许多震旦学者都认为衪有着自己的意识。而那些违反禁令研究深入更是提出了洞渊的意志似乎是对宁和思想的变异镜像,养生以求不老在洞渊里体现为加快的生命周期,那些周期漫长的生物在里面也会表现为速生速死的世代快速更替。禅定来获得解脱的觉悟,在这里表现为光线与声音被不自然的吸干,带来黑暗与寂静的彼此隔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实践则似乎成为了有毒空气的麝香、沸腾的鲜血组成天下的河川,烧焦的肉块悬挂起来做为区分身份的礼器。人伦关系和社会道德似乎在进入洞渊的生物种群身上,会逐渐自然的退去。和谐的自然在这里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节制的杀戮和无节制的消耗。任何慈悲心肠在这里都会遭到最迅速的背刺。这里没有解脱,即使是死亡也常常重复发生,许多迷路者在迎接自己终于的末路时,会发现自己在下一个路口又活了过来。无常的道路,其出口往往完全不可控,有时甚至直接连通伊希尔魔域。实时发生变化,而又常常与进入者在洞内的所作所为有关,但这绝非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想对应,而更像是扭曲的因果在嘲笑着其价值和坚持。许多学者发现洞渊还在继续生长,远远超出了震旦的国土之外,其生长路径似乎是在沿着世界之树的根须乃至灵脉巨网这样的其他巨构,更准确的说是在逐渐吞噬他们。原本这样的观点,只是被认为一场玩笑。但是当渊系的洞口出现在毫无着点的大气层上抽干了一整片区域的魔风和云团,便没有人再怀疑这点,然而令人恐惧的是,当洞渊完全吞噬了其他同类,他会成长为什么样的存在? 面对每一处已知的稳定洞系口,当地的震旦官员都會糾結一大批人探索自己所在區域的洞穴。在清理過进出洞口的区域後,進行封印。以避免其威胁自己的統治。会有龐大的家族會对其进行封口处理,并设立社堂,常常祭祀,一些德高望重的寺廟也會進行鎮守,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防止里面的邪孽危害人间,洞系内部有着洞系外面的神话才会讲述的生物,这些可怖的怪物用战争、征服、衰落和崩溃组成了洞渊众多势力的相似轮回。彼此之间为了财富、资源、奴隶或绵延几个世代的仇恨而互相争斗。没人能够建立起稳定的帝国,所有积聚起来的力量都将渐渐衰落,或是遭受到无数持续的冲突而消耗殆尽。争端中失败的一方很快就会土崩瓦解,有时是从内部找到理由的反叛,有时是被敌人的武器所破坏。但是洞系之中极少有赶尽杀绝的机会,从破落的聚落中逃出来的一群群幸存者总会找到合适的时间与地点可以白手起家,最终建立新的循环。尽管大多数时候这一切已经足够,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洞渊那不可知的深处会冲出来什么?最可怕的一次袭击是来自于由阿蒙查凯,卡洛斯 夏拉希魔灾,恩卡里 安格拉斯与卡班哈 罗提古斯与库嘎斯 领主斯奎奇九个魔头所带领的黑暗联军试图自天堂山脉出兵一举拿下震旦腹地。幸而龙帝早已赐下启示,他们甫一照面便迎上了诸龙与猴王,于是在龙神的怒火焚烧之中,猴王的棍棒横扫之下,伴随着他们彼此心怀鬼胎的内斗和背叛,这场入侵在开始阶段便被消灭了。然而,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又会以怎样的形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