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饮魂者小说 地狱之锻 第六章中

ʹ我曾穿过罪恶的深谷和黑夜的海洋，我曾凝视过恶魔和叛徒的眼睛，我曾听到黑暗之物的窃窃私语——但我从未恐惧或退缩，若异形真正了解人类的决心，它们便会感受真正的恐惧。ʹ

                                                    Daenyathos，第十三战斗祈祷

沃尔看见了像一顶白色石头的皇冠的山脉被星球的地底逼了上来。它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塌陷的深坑，绿光涌出。它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绿色眼睛睁开了，这颗活生生的星球将机械修会的舰队当成了敌人。

 巨大的黑影从第三颗行星中缓缓浮现。它同样也是月牙形的，有更多月牙形的战舰围绕着一个中央尖顶排列，因此整个飞船就像一个巨大的弯刀。它的周围布满了尖塔和诡异的绿光，更小的飞行器围绕着它们，如同昆虫在尸体上飞来飞去。中央的尖顶向船尾张开，容纳了一个由翡翠和深红色火焰组成的熊熊燃烧的熔炉，一个开放的反应堆，将能量注入太空。那股力量从反应堆中喷出，变成长长的轨迹，环绕巨大的飞船，飞船武器充满了它的火焰，在虚空中发出强烈的光芒。

它的战舰如此的巨大并充满了力量。这是沃尔平生见过的最可怕的景象。他的逻辑电路已经满负荷运转，迫使他的大脑接纳他所看到的东西，而不是被它吓呆了。“集结点设置!导航频道的一个声音说。

“所有船，跳越!”沃尔命令。

对立面号的引力失去了平衡，亚空间引擎加速了它穿过了现实的边界。永恒号紧随其后，赫普巴斯贤者不情愿地离开了它的目标。他们强行通过了真实空间的黑色裂缝，扛过了敌人小型战舰的第一轮炮火并在这之后转入亚空间飞行。一些掉队的战舰被甩在后面，被甩在大船的尾流之外。那艘新月形的飞船贪婪地向他们逼近，用猛烈的能量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融化。

异形舰队暂时失去了入侵者的视线，它们聚集在星系的外围。它聚集在巨大的母船周围，较小的船吸取着从母船中涌出的能量。

无人驾驶战机在亚空间裂缝的回声中不断盘旋。

那里只有闯入者的痕迹，年轻种族的气味，敢于闯入神圣世界的暴发户。

舰队不需要追捕他们，闯入者无法逃脱。随着这种想法的产生，这个神秘地区的眼睛开始睁开了。

帕拉斯小心翼翼地将萨佩登左后腿的几丁质撬开，用镊子取出压碎的圣甲虫残骸。他把它扔进了他旁边医务室地板上的一个医疗废物容器里。长期以来，里面装满了战团从船上其他地方打捞来的设备，或者是他们第一次与帝国决裂时凿沉的舰队里打捞来的设备。固定在天花板上的自动外科器械、营养罐、输血装置、药品和供应品的架子，甚至用于修复受损仿生学的切割装置和其他基本工。萨佩登畏缩了一下，他那畸形的腿虽然非常结实，但疼痛还是让他不免失态。

帕拉斯说:“这会愈合的。”他开始用激光封闭坚硬的几丁质上的切口。他指了指垃圾桶里那只破碎的圣甲虫。“不像那个。”

萨佩登的伤势并不严重，颅骨轻微骨折，还有常见的割伤和撞击伤。作为一名星际战士，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这些伤口也会愈合。然而，药剂师帕拉斯擅长加速这一过程，在这个太空城市里打架饮魂者都会经过这个药房，萨佩登是最后一个

“我很高兴你还和我们在一起，兄弟，”萨佩登说。这是萨佩登第一次与帕拉斯讨论事件。

帕拉斯抬头看着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战团，没错，我曾经犯了错误，但只有懦夫才不会去纠正。“

“你有充分的理由，帕拉斯，即便那是也许是错误的，但我理解。”

“你明白什么是背叛吗?”帕拉斯似乎被这个建议激怒了。

“我是不合格的指挥官，是我把我们带到了毁灭的边缘。旧战团不会原谅你，这是肯定的，但我们不再是旧战团了，你仍然是我的兄弟。”

“我现在知道，只要我们不听从帝国的摆布，我们就会继续死去。这是我们为自由所付出的代价，当我看到每一次黎明到来时无以计数的伤亡者时，我忘了这一点-----但现在，我不会再忘记。”

激光对着甲壳质发出咝咝声，伤口已愈合。萨佩登为了这个手术摘掉了他的盔甲，他腿上的新伤疤只是众多伤疤中的一个，从他变成星际战士时的手术伤疤，到在战争中遭受的可怕创伤，以及在这期间发生的一切。萨佩登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的运气注定要到头了，每一次死里逃生都会在混乱的疤痕中结束。

“我们都需要记住它，”萨派登说；“以兄弟们的生命为代价却回避正确的道路，这让人们产生怀疑，而这种怀疑曾导致许多阿斯塔特堕落，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一边浪费着战斗的兄弟们的生命，一边是在即将取得胜利时却退却不前。”

帕拉斯清理了伤口。

他说:“这是我未曾设想的道路，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是个医生，而不是领导。”

“如果是你，”萨佩登说，“如果命运让你而不是我来指挥，你会怎么做?”

帕拉斯抬起头来：“命运没有让我做主，萨佩登，我只能想象。”

“司令，”莱格里斯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需要你上舰桥。”

“你可以走了。”帕拉斯说。

萨佩登弯曲了他的腿，低头看着帕拉斯从他腿上拔下的圣甲虫。

“毁掉它，”他说。

“是的，司令，还有……”

萨佩登在离开时停了下来：“什么事，药剂师?”

“我不会向机械修会投降，如果是我在领导我们，我不会让他们把我们带到某个锻造世界去审判，我宁愿战死，我相信我的战友们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很好，”萨佩登说着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