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orDriven·Blues 马达驱动的蓝调#4

「要杀了我?绝对不可能！咿呀—！」灼烧器抢先出招，举起双手的喷火器喷射！好危险！「咿呀—！」忍者杀手保持着近乎爬行的低姿态动作，滑行一般接近。灼烧器的火焰在他头上卷过，完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什么！卑鄙……」灼烧器退缩，他马上停止火焰喷射，双臂摆出guard（防御）姿势。「咿呀—！」「咕哇—！」忍者杀手在低身位朝他刺出chop！但凡灼烧器的guard（防御）晚个零点几秒，他现在就已经摘出心脏而死了。虽然勉强九死一生，但右臂的喷火器损坏了！

 

「咿呀—！」忍者杀手反手打出地狱般的shorthook（短勾拳）！「咕哇—！」灼烧器的侧腹受击，向后飞身回避伤害！他趁势咕噜噜地空中回转，抓住了建筑侧面的管道吊了起来。黑道复制人们仰视着他。「动手！射击！」

 

「宰了—！」BLAMBLAMBLAM！黑道复制人收到指示，开始一齐射击。「咿呀—！」忍者杀手以短距离的旋转jump（跳跃）移动站立位置，同时双手以可怕的速度弹开或着摘下子弹。……他的身后是受伤倒地的信吾！

 

「努—！」信吾斜眼看着挡住了弹幕的忍者杀手，在地上爬起来，捡回来被踢飞的刑事gun。忍者杀手专心防御子弹！「咿咿咿咿咿呀呀—！」「请保重头顶，忍者杀手！」灼烧器吊在上方喊话。火焰放射！

 

GOUUU！GOUUUUU！「努—！」南无三！火焰像恶龙吐息一般朝他头顶喷出！忍者杀手忍耐！「我很久没听过你这家伙的传闻了！原来已经变成了这种窝囊废，理所应当！」灼烧器洋洋得意地在吊着的状态下继续喷射火焰，大放厥词！

 

信吾趴在地上，开始朝黑道复制人射击！BLAM！BLAM！BLAM！「咕哇—！」「咕哇—！」黑道复制人开始一个个地倒下。刑事是经历了长时间的严酷战斗训练的elite(精英)･条子，据说他们的对敌能力可以匹敌50个普通条子！

 

「努—！躲在忍者背后偷偷摸摸的卑鄙刑事」继续喷射火焰的灼烧器咂了咂嘴。「咕哇—！」「咕哇—！」黑道复制人不断倒下。但灼烧器的攻击被妨碍了，没法杀掉那个刑事。BLAM！BLAM！「咕哇—！」「咕哇—！」

 

「咕哇—！」「咕哇—！」「咕哇—！」「咕哇—！」「……?」继续喷射火焰的灼烧器疑惑起来。黑道复制人正在被击溃。压制小队转眼间就快要被消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看！另一个刑事在小巷外面射击黑道复制人！是夹击！

 

「田幡=san，真亏你能找到这里啊」继续射击的信吾低声道。然后他对忍者杀手说。「那些的黑道们由我们搞定。你不用再勉强了！」「咿呀—！」作为回答，忍者杀手跳起！目标当然是灼烧器！

 

「咿呀—！」忍者杀手在跳跃中，双臂做出从里向外挥拳的动作将火浪打散。「呀么咯！我这边的立足点不太稳……」灼烧器惊慌失措，一边继续喷射火焰一边叫道。「咿呀—！」「咕哇—！?」忍者杀手的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脑袋！

 

「咿呀—！」忍者杀手的上臂浮现出绳索般的肌肉！用力将灼烧器的脑袋砸向建筑物的墙面！「咕哇—！?」「咿呀—！」忍者杀手把灼烧器的脸紧紧按在墙上，然后随重力滑到底！「咕哇—！咕哇—！咕哇—！」南无阿弥陀佛！

 

BOOOOM！地狱般地脸贴墙面垂直下落过程中，特殊形状的忍者头盔火花迸裂地爆炸了。「阿巴—！」「咿呀—！」忍者杀手一直滑到底，将灼烧器的脸砸到地上！「阿巴—！」南无阿弥陀佛！

 

BLAMBLAMBLAM！「咕哇—！」「咕哇—！」然后黑道复制人们终于在枪战中落败，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受到夹击的话实际一丝胜算都没有！「信吾=san，到底是什么情况……」田幡跑过来。信吾转过头，看向忍者杀手。

 

「阿巴」「咱们换个地方interview吧。灼烧器=san」忍者杀手抓着灼烧器的头地狱般说道。「呀么……」「咿呀—！」「阿巴—！」抓着提起来，砸到地上！「没有慈悲」「阿巴—！」「喂！」信吾喊道。

 

忍者杀手看向信吾和向他跑过去的田幡。信吾呻吟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别管这件事了」忍者杀手低声说道。「忍者不是只有此人一个。这不是汝等能应付的阴谋」忍者杀手把濒死的灼烧器抱起。「等、」「咿呀—！」

 

忍者杀手抱着灼烧器跳起来，交替踢着墙壁和管道，消失在屋顶的另一边。「啊—……畜生！」信吾想要起身，但是马上又倒下了。「没事吧信吾=san」田幡跑过来。信吾喘着粗气。「你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就是说呢，我这边也碰上了不少情况」信吾抓着田幡的手，站起来。「忍者！忍者杀手！到底什么鬼！莫提摩･御村也跑了！」他沮丧地大喊。「被小看了啊……」「诶」田幡想把掉在地上的金属片捡起来，但没拿住。

 

「咳咳……这什么啊」信吾咳嗽着，试图站起来。田幡回答。「刚才那家伙的装备。啊，请不要勉强哦」「是他们那边主动找上门来，不然谁愿意搞得这么灰头土脸」「请去医院吧」「等会再说。防弹jaque（背心）非常管用，我没受伤」「哎呀请别闹了」

 

◆◆◆

 

牵牛花在高中时代，是cheer舞伎(啦啦队舞伎)部的成员。她那时笑靥如花，非常可爱，有一头美丽的秀发。在校内的地位是人生赢家。这样的她回过神来时，却在新歌舞伎町的最底层、和违法舞伎center一道之隔的郊区led酒吧发现了自己。

 

陷阱简直千变万化。无论人是不是有所准备，只要有个零点几秒的差池就足够了，人很容易就会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然后再也没法摆脱。牵牛花的人生简单说就是这么回事。但是，总而言之，她在完全堕落之前总算意识到了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

 

她成了一个LED酒吧的dancer（舞女）。能走红的艺伎不过是凤毛麟角。其他的人都被严酷的劳动环境和低薪酬所困，被黑道和violent（暴力）･小白脸剥削，要么就沉醉于zbr和好开心之中，对更新款的designerdrug(人造drug)出手。身心，还有财产都会磨灭。

 

但是，对她来说……不，对LED酒吧「Bamboo･cutter（切竹刀）」的所有dancer来说，mysterious（神秘）的店主，山葵･藤真的存在是一种幸运。山葵自己也是舞女，对在册的舞女全都视入己出。她是一位美丽端庄的母亲。

 

Bamboo･cutter的舞者们用力抓紧闪着LED光的钢管，然后展现出华丽的舞姿。钢管舞需要锻炼得豹子般柔韧的肉体，以及不屈又乐观向上的意志力。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技艺。山葵不允许她的女儿们弄虚作假，可以说这也是一种空手道。

 

营业时间以外的Bamboo･cutter即是道场。锻炼肉体，然后meditation（冥想）。舞者们都对自己的不幸生活付之一笑，去澡堂放松，然后睡个好觉。她们不需要靠化学手段来让自己振作起来。就算在新歌舞伎町的污秽中，禅的空间也是确实存在的。

 

BUMBUMBOON。BUMBUMBOON。层层重叠的极粗厚的二重奏bassline(贝斯)震动着空气、交织着神秘的光线照亮hall(厅堂)，人们在table(桌子或台子)喝彩，牵牛花笑着送出飞吻。这是对锻炼的，自信的，美的称赞。是值得自豪的东西。

 

每当闭上眼睛，她总会回想起floor(舞池)上的光鲜。让她堕落至此的是一系列细小复杂的事物的堆积成的正体不明的chaos。但佛陀垂下了蜘蛛丝将她救赎，清晰地，像灯塔的光一样，在那之后也照亮了她未来的人生。

 

终于她离开了Bamboo･cutter，在和工厂街毗邻的区域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店。日子过的实际紧巴巴的。舞者时代的生活更加simple（简单）。可是，这样也没关系。她不再跳poledance（钢管舞）了。但是，胸前那和她的名字一样的刺青，是她那份骄傲的明证。

 

「那孩子当时就像过去的我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懂，就呆呆地杵在那里」牵牛花微笑着说。田幡摸着头上的绷带，不忿地嘟囔着。「那家伙做您父亲都够了吧」「阿拉嘛，我看起来像几岁呢?」牵牛花笑着。

 

「他看起来实际就像个孩子。既然还是个孩子，就请你不要太欺负他了」「这就是你对我下那么重的手的理由吗?对刑事?」田幡问。「哎呀呀……我也没有表现出要逮捕那个人的意思，不是吗」「别急啊」牵牛花耸耸肩。「我什么都说」

 

「为什么呢」「我已经明白是误会了」「误会吗」「是的」牵牛花把生姜汽水放下。「但是，告诉你的事，如果和你们没关系的话，能答应不乱说吗?」「……」田幡盯着牵牛花。这态度是意识到了负责台蒲区的条子和信吾他们没有关系吗。

 

信吾和田幡对连续的机器人破坏杀戮事件进行追查的行动，实际是很不妥的。条子组织的领地意识很强，在进行越界行为之前，非常有必要进行事先协调。但是，这次的破坏杀戮事件发生的pace（频度）很快。在官僚间讨价还价的时候，被害者会不断增加。这就是信吾的考量。

 

不等组织间的谈判就行动……可以说几乎是非合法搜查。当然，战斗时是不能向当地条子请求支援的。医疗也是。信吾考虑的很周到，在用医疗工具进行应急处理后，特意打车去床嶋区接受治疗。这是他的执念。刑事愤怒的执念。

 

更何况，事件背后如果和暗黑巨型企业有牵连的话，通常地搜查总有一天会碰上刑事无能为力的权力介入，真相会被隐藏在黑暗中，最后甚至会试图用政治手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人都对此很普通地了然于胸。十次里有八次是这样。但这回就是剩下的那两次。

 

「这样，那么……打我的理由是要为莫提摩=san隐瞒什么吗?」田幡问道。也许牵牛花真的不知道。但那个男人是暗黑巨型企业的原社长。牵牛花双手合十。「抱歉啊」

 

牵牛花对倒在路上的莫提摩伸出援手，给了他一个临时的床铺，不辞辛劳地照顾他。年龄和性别都不同，但牵牛花仍然将他的境遇和过去的自己重合，产生了共鸣。几经波折后，莫提摩在工厂找到了一份工作。事件就是发生在他第一个发薪日。

 

那天，牵牛花的伯父突然到了店里。牵牛花的伯父是个酗酒的ZBR中毒者。靠着做牡丹饼･business（生意）的最下游每天赚钱度日。伯父和罩着他的黑道clan起了争执，他总算免于切断，就盯上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牵牛花。她的店、钱和身体。

 

……发生了一些事情。莫提摩那是正好来到店里，最终对伯父施加了过度的暴力。牵牛花的伯父一只眼睛失明，肾脏也受到了损害。还有一些其他伤害，这些damage（伤害）将伴随他的一生。伯父最后不知道消失在哪个地方了。牵牛花隐瞒了莫提摩的罪行。

 

「就是因为这个吧。你以为刑事是因为这个来抓他的？」田幡叹了口气。「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牵牛花无言地看着田幡。田幡摇摇头。「不会说的。我不会乱说的。实际确实和我们没有关系。要处理也会很麻烦」「……那可太好了」牵牛花笑了。

 

(((不过……你所担心的东西有一半可能会变成真的。而且还会是比你想象的更加严重的罪)))田幡喝掉生姜汽水摆出笑脸，在心里对牵牛花道歉。莫提摩･御村。被赶下权力宝座的男人。经过他和信吾坚持不懈的搜查后，终于马上要把藏匿的他给捉到了……。

 

「对了，在您看来，莫提摩=san是个怎么样的人呢」田幡开始套话。「认真的嘛」牵牛花说。「认真的」田幡重复。「让他安于现状……肯定做不到吧?」「是的呢」牵牛花说道。「那孩子，之前肯定是个有钱人，绝对的」

 

一方面认真地在工厂劳动，一方面又像被点火的gasoline（汽油）一样激昂，暴力又冲动……让他形成这种性格的愤怒，究竟有多大呢?他的大块头身体能容纳的了吗?「……怎么了吗?」「脑袋疼」「真的很抱歉」「告你哦」「阿拉！」「开个玩笑。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

 

田幡看着玻璃上爬下的水滴。他抬起头，又看了一眼牵牛花。她没说谎。莫提摩回到自己住处的可能性渺茫。能找到突破口吗……否，他只能看到被一点一点补完拼图的theory（理论可能）。那个忍者的cybernetic碎片的分析结果就快出来了。就快了。

 

◆◆◆

 

唝唝唝唝唝！起重机来回穿梭，传送带发出猛烈的嘶鸣。地下garage（车间）的空间充满了工业噪音和令人窒息的热气。「Domo」「Domo」「Domo」Crew（队员）们一齐出来深鞠躬迎接某人。「D0m0」那人点头回礼。「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啊」

 

「啊是的，御名高岭社的武装战力目前以马达野人为重点，很厉害」「再改善……简单说就是那些夺走我社技术的bastard(混蛋)。不可原谅」Crew们情绪高涨地说。「果然我社的破坏力非常强大，他们不敢小看。虽然这实际让人挺ambivalent（矛盾）的」「手足相残让人心疼！」

 

「说的是呢」他快步走着，抬头看了看正在修理的马达·不愧。焊接的火花在昏暗的garage里闪动，industry（工业）声中点缀着零碎的驱动音「接下来就让马达･厉害出击吧」Chief(首席工程师)用圆珠笔指着对面booth(隔间)上standby（待机）的巨体。「要roll-out(推出)了」

 

「很不错的pace（节奏）」「因为我们会不断改进，我们充满热情，这就是马达･非常」在马达･厉害旁边的展台上有两只脚、腰部以及脊椎的skeleton（骨骼）。「三个机体马上就要凑齐了。就这样开始量产也可以」「嗯—，三个机型齐聚后，数据获取速度预计会增加15倍」

 

墙上写有「努力目标」的汉字的waitbar(等待条)指向了33%的数字。画着兔子和青蛙的咒术般的壁画，让人一目了然地对三台神圣的机械忍者的战斗数据收集机理进行着说明。数据收集的尽头导向了某个雷神般的巨大图景。南无三，异样壁画的笔触里渗出了灾祸的气息。

 

「就是速度和破坏力。这就是重点。」那人对chief这么说。chief看起来感慨万千。「我120%理解!马达万岁!」「「马达万岁!」」地下garage里突然之间充斥了马达chant，连industry声都被盖过去了。那人在chief的陪护下，乘上了矿山电梯一样的裸露轿厢。

 

电梯里的二人向地下深处下降。到达的地方是洞窟一样的地下通道。那人在钢铁gate（大门）前进行了指纹･视网膜认证。是一族的DNA认证。High·tech（高･科技）和粗糙钢铁混合（hybrid）组成的奇怪世界。墙上和之前的壁画一样，用拙劣而疯狂的笔触描述某段历史。某个企业的创业史。

 

那个图解，从给被绑在一块的奴隶带来发光的雷之石的忍者开始。那个谜之忍者把奴隶聚在一起兴建了会社。剥夺了人类的人类性，把人贬损为年贡时无意间造出的齿轮般的零件，制造出和自己拥有相似姿态的钢铁机械……南无阿弥陀佛……何等骇人的创业史!

 

那就是直接描绘了忍者对人类进行极度压榨的caricature(漫画)。压榨了历史、篡夺了财产和文化。从人到人的生活都被剥夺，换成钢铁，像菜籽油一样压榨。这就是这个会社与生俱来的理念!从创业以来，一族冷笑着推进的人类异化的历史!这就是御村･Industry!

 

「情绪高涨，干劲十足。看着这幅壁画!」Chief提高了声调。「虽然你是旁系，但血管里也流着御村的血。当然了，是值得夸耀的事情」那人点点头。终于他们又推开了里面的一扇门。在那里供奉着祭坛般的黑色UNIX面板。

 

啪啵!密室里响起了黑色UNIX面板的启动音。「虽然计划远大，但马达理念就是要将一百年缩短为一个月」那人低语。显示屏开始散热，接收了那人输入的command（命令），显现出来恶魔般的巨大机械的三视图。用作参照的马达野人模型在它脚边就像豆粒一样。

 

「大而强，所以很厉害。而这个厉害之处就是马达理念」那人低声说。恶魔般的巨大机体旁，流出片假名。机体名「马达･御村」。「由三台神圣的机械忍者引导的holy grail(圣杯)，再过不久就要完成了。马上了。要把新埼玉轰爆了!」他已经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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