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瘟 第十章 信仰之光
当飞船登陆时，机舱里充满了歌声。它与引擎的轰鸣声合奏，它比进入大气的摩擦更能震动船体。这架着陆器很旧。它在伊克斯错乱的天空中翻滚着，在落地时它的起落架就像老妇的裙子一样缓慢启动。
但他们还是安全的降落了，为此他们赞美帝皇。
号角以巨大的声音吹响，声波搅动了人们的头发，吹动他们的横幅挥舞着。马蒂厄为船中的圣洁而欣喜若狂，他带领着真正的信徒大军前来此处将要用火焰、剑和歌声净化这个花园世界。他的战斗信徒发出的声音是灵魂的补品。任何听到这个声音的恶魔都会畏惧，因为帝皇伟力的见证者的远征即将开始。
巨大的活塞部件开始猛烈地启动。舱门大气密封件开始解耦。均衡压力的嘶嘶声加入了远征军的歌声。二十英尺高的齿轮向后倾斜，然后锁定；他们束缚的鼓被释放，巨大的链节解开长长的链条。当他们叮叮当当地穿过时，宏伟的下降坡道沉重地降下，一道病态的光线随之照入。祭坛和雕像等装饰品在它们的位置上像纸雕一样展开。同样渴求释放的还有见证者远征军的群体造物---大量的的木制天使和神圣的头骨。马蒂厄的同伴就在这些事物之间，马蒂厄很高兴他的老师的灵魂会看到另一个世界，并为她的被害再次复仇。
他想着在这里他会得到很多复仇的机会，像伊克斯这样饱受毒害的星球，其中大部分领土必定都落入了敌人的手中。飞船因炮弹击中虚空护盾颤抖着。还有这里的空气是高温浓稠的，太热了，空气的密度令人窒息，而且充满了硫磺气味，吸上一口就能感到它黏在你的喉咙里。他的一些信徒忍不住咳嗽，他们的歌声也摇摇欲坠。
“兄弟们！”他高呼道。“姐妹们！勇敢起来，帝皇与我们同行！祂看着我们！为祂歌唱！歌唱！”
他穿过他们走向坡道。他的身边没有像他这个级别应该配备的战斗讲坛（battle pulpit）或装甲布道坦克，在他简单的长袍外面也只套着简单的防弹衣。他甚至没有头盔。他带着链锯剑和激光手枪；这些武器虽已被用最纯洁的圣油擦洗、被祝福和圣化，但在其他方面却因长期使用而受损。
他对伊克斯的危险唯一让步的是带来了他的三名持盾和剑的装甲战士，他们是帝国国教的神秘苦行者。他们来此是作为他的保护者，但没有什么能像他的信仰那样有效地保护他。当他接近机舱前部时，空气中的烟雾似乎在反弹，空气变得更加纯净。马蒂厄的眼中闪烁着热情，在他的人民的歌声中高呼。
“不要畏惧伪神的瘟疫！”马蒂厄喊道。“它对我们这些帝皇的忠实仆从没有任何统治权。不要害怕呼吸这个世界的污浊空气，因为帝皇会净化它，将它净化为天堂的风！我们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们曾亲眼目睹了祂的神迹，祂现在与我们同在！”
斜坡继续向下降落，露出更多伊克斯被污染的天空。天上阴云密布，乌云在炎热潮湿的风中吹动着。随着视野打开，向他们展示了虚空护盾微光另一侧的宽阔港口场地：在喀斯特溶岩之间延伸的宽阔道路，其上布满了密集排布的仓库，交通建筑，交通终点站，所有星际旅行的必需品贸易都曾在这里进行。伊克斯曾经是一个美丽的世界，但就算在过去，这里也是用实用和坚硬的灰色岩石混凝土造就的地方。在这个港口附近一座附属的山峰被截断，顶部上安置着丑陋的科技造物：数十个不同大小的着陆板设置在不同的高度上。为了考虑自然美观，两侧还是设有梯田花园，但在应该展示鲜艳色彩的地方，此刻只有单调的棕色和绿色的粘液。垂死植物的死臭味与硫磺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坡道完全降落，最后的装饰展开以展示皇帝的荣耀。万光闪烁着祂神性的镀金符号，在触摸时会更加闪亮。
马蒂厄进一步提高了声音。“以帝皇的名义！以原体的名义，前进！让我们将光明带回这个受伤的星球，并救助所有在邪恶疾病中苦苦挣扎在这里的祂忠诚的仆人！”
赞美诗响起。在一大群狂热者中，马蒂厄的远征军沿着坡道涌到了飞船降落的着陆板上，然后沿着主梯来到了虚空港口的道路。这支远征军来自基里曼的舰队访问过的每个世界。他们也来自舰队中的每艘船。为了更好地为他们的神皇服务而摆脱了凡世俗物的男人和女人们。他们中有仆从、船员、官僚和士兵，甚至有贵族——根据某些法律，他们的行为构成了逃兵，但会这样称呼他们的军官也加入了他们，每天都有更多人来参加他们。
在向人类之主发出的祈祷和赞歌中，战争信徒们无畏地走下坡道，穿过虚空盾，进入敌人的射击范围。很快就有几十人倒下停止了歌唱，但其余的人则跨过尸体继续前行，他们的信仰让他们无所畏惧。他们中那些拥有远程武器的人开火反击，激光和子弹穿过空气。但仍然，不断有人倒下，但他们依旧前进，他们信仰的浪潮不可阻挡。他们每一个都对胜利充满信心，但战争信徒并不是马蒂厄最强大的武器。
随着人群从着陆器的台阶上倾泻而下，在他们身后机舱的黑暗中，一声刺耳的风琴爆炸声响起，震动着所有人的心。灯光亮起，黄色的探路光束猛烈的如同星炬发出的神圣光芒。随之传来的就是等离子发生器启动的声音，以及水箱快速沸腾的隆隆声。
就像高耸的管风琴管发出刺耳的蒸汽音乐，战争列车踉跄前行。巨大的轨道沿着甲板发出咔嗒声，甚至摇晃着着陆器古老的框架。列车跟随着忠实的信徒，它四十英尺高的巨大引擎拖着战车，车上的枪炮已经开始启动起来，瞄准镜镶嵌在燃烧着憎恨的红色天使雕塑的脸上。朝圣者跑到蜂拥而至两边的台阶上在战斗甲板上站岗。列车头是一座巨大的、可移动的祭坛，用以赞美帝皇，它的每个表面都布满了镀金的雕塑。引擎上的三个巨大的烟囱散发出有味的蒸汽。在它的车头上镶嵌的是一只巨大的公羊，上面站着一个天使，伸出双臂和翅膀，投射出一个保护性的能量场。在它的后面，是一个由10人小队通过他们的键盘来连接着一百个长笛演奏着一首神圣的赞歌。在那后面是一个开放式的命令讲坛，但马蒂厄暂时没有登上它，他希望亲自踩在这片被污染的土壤上，在为帝皇收复这片土地时也能踩在上面。
引擎降落在着陆坡道上，会众无畏地绕着它的粉碎机器移动。它跑下楼梯坡道，向前冲到着陆平台上，碾压着钢筋混凝土的表面；然后它到达通向道路的楼梯，撞入了敌人的火力中。
舰首天使的护盾一下就承受上千次攻击。火车在陡峭的下坡中冲锋，它的车闸散发出一种金属燃烧的气味。列车在穿过楼梯时颤抖着，似乎总是在坠落的边缘。它走过的道路布满了堕落者的鲜血。被纳垢的馈赠所逼疯的叛徒卫兵和平民涌入了虚空港。尽管杂乱无章，但他们几乎和马蒂厄的追随者一样狂热，而且人数更多。他们把枪对准列车，希望趁列车脆弱时将其瘫痪，但车上安装了强大的防护技术，他们的愤怒被阻挡在外，同时它的神圣、震耳欲聋的赞歌一直在播放。
引擎到达了通往神庙的道路，第一节车紧随其后，然后是第二节。当第三节到达地面时，战争列车已经不再脆弱，它开始展露自己的威力。地面上的信徒们在它的能量护盾下避难，虽然一些子弹穿透了护盾，但屠杀停止了。在每节列车上，装甲护盾向后滚动。导弹架高高举起，每个弹头都涂有虔诚的文字。安装在炮台上的大炮开火，而站在护栏上的成群结队的朝圣者在他们的高喊祈祷中射出激光。
马蒂厄走到列车旁边，他的伺服颅骨在他身后的人群中嗡嗡作响。他没有策略。他没有像军事长官那样下令，当帝皇为他已经制定好计划的时候他怎么能随意指挥呢？但是，尽管他没有制定战略，但他确实在战斗。泰拉之赫号已经将他送达到他想要到的地方，当他的目标出现时，他将带着怒火去进攻。
现在整个星球都在他眼前了。奇异的平坦平原上布满了锯齿状山脉，一直延伸到 First Landing 市。这座首都占据了最大的山峰，如同高高耸立的尖牙，是一个天然的蜂巢，里面有人类的巢穴。郊区和卫星定居点紧贴着山峰的两侧。它上面长满了植被，在纳垢的疾病还没有到来之前这个地方就以美丽而闻名。
尽管这座城市仍在极限战士手中，但叛徒们还是占领了港口。他们占据了两侧，在那里叛徒们可以随意地对道路开火。子弹从 First Landing 较低层防御的通道中射出，瞄准更集中的敌人。效忠帝皇的军队的炮火与敌军的炮火交相辉映，二者对战争信徒来说都是一种威胁，但他们勇敢地冲进了风暴中，因为他们有信仰作为盾牌。
敌军几乎没有组织；就连马蒂厄也能看出来。他将目光投向了距离最近的岩溶区三层的重型武器巢穴。
“以帝皇之令而战！继续前进！”马蒂厄喊道，不知何故，在列车的音乐和战斗的喧嚣中他的声音依旧清晰。一群信徒加入了他的行列，一起脱离了列车护盾的掩护。他的离开立刻受到了双方的关注；当他冲向神殿一侧时，猛烈的火力向他袭来，杀死了与他一起的两名士兵。从列车上，他的朝圣者向以他们的先知为目标的敌人倾泻了压制性的火力。列车隆隆驶过，它的护栏碾过花园世界中的敌人，然后驶离，一层层敌人被压碎。
不久，马蒂厄和他的远征军已经到达了喀斯特溶岩的基地，并且正在登上楼梯，他的守护者用他们的能量护盾来阻挡来袭的射击。他的更多追随者倒在曾经忠实的人挥舞的激光枪中。一个穿着肮脏的蓝色制服的女人出现在上面的露台上，把一大块碎石扔了下来。它从一名卡迪安士兵盾牌上弹开。马蒂厄开枪打死了她。
当她的身体倒在楼梯上时，马蒂厄只是瞥了她一眼。她是奥特拉玛凡人辅助军的一员，但被瘟疫之神的影响腐化，故而远离光明。但马蒂厄并没有鄙视她。她早已受尽折磨，她的头发脱落，牙齿黑烂。
“安息吧，姐妹，”他经过时说。“你的痛苦结束了。”
更多的人从通向山峰内部的门中走出来。他们是平民和士兵的混合，很像马蒂厄的战争信徒，但他们是跟随着的是一个黑暗的神。他们的皮肤呈糊灰色。他们的嘴里布满了疮。眼睛发出病态的红色。身上散发着死者的恶臭。有一个人出现了诡异的肥胖，他的喉咙因腺体破裂而肿胀，左腿的脂肪布满象皮病变。另一个人瘦得像一具活骷髅，他的眼睛在眼眶里疯狂地转动着，好像在逃避他的折磨。
“为了帝皇！”马蒂厄吼道，他的追随者响应着他的呼喊。楼梯上爆发了激烈的混战。马蒂厄的链锯剑咆哮着。当他切入第一个叛徒时，鲜血和肉浆喷涌而出，马蒂厄将他打倒。然后爆头了下一个个。当远征军杀入攻击者时，破坏力场噼啪作响。马蒂厄的士兵用刺刀攻击，他的平民追随者则用粗制的槌子攻击。
‘为了帝皇！为了帝皇！”他们喊道。信徒们砸碎了敌人的头骨。几乎零距离的激光射击燃起了火焰。马蒂厄的链锯剑撕扯的血肉溅满了他全身。一片片病肉飞进了他呼喊的嘴里，但他无所畏惧敌人的传染，因为帝皇是他的治疗师和守护者。
从尖顶倾泻而下的敌人的洪流开始动摇，然后被推倒，马蒂厄的远征军冲了上去开始追捕试图逃走的人。马蒂厄开了一枪打在其中一个的背上。更多的人倒在从后面挥来的棍棒中。
“宽恕他们！”马蒂厄高喊着，因战斗而欣喜若狂。“你们对他们的折磨一无所知！通过死亡解救他们！”
随着最后几个人逃跑，喊叫声退入了神殿。马蒂厄则终于来得及深吸一口气，一口带血的空气，然后他的部队的浪潮就将他带上楼梯前往重型武器巢穴。
掌管着重炮兵的叛徒守卫们没有料到他们已经攻入，因为他们还在向下方的战争信徒的炮台开火。当马蒂厄一行人出现时，他们试图从三脚架上拔出枪来，但他们太慢了。
列车上的导弹发射了，每节车的后部上三颗交错的轰鸣着冲天而去。伴随着导弹震耳欲聋的上升，马蒂厄的追随者也被震倒在了机组人员身上。他们疯狂了，他们的热情达到了嗜血的高度，他们将这些倒霉的人撕成了碎片。
露台上的最后几个叛徒逃跑了，边跑边开枪。又一个马蒂厄的士兵倒下了。他的战士追了上去，而马蒂厄没有阻止他们。他们在为帝皇尽忠而已。
马蒂厄的武器库中还有一件武器，现在它出现了。云彩在星界军坦克登陆器的单调绿色船体周围分开。星际战士和帝国海军的攻击飞船在他们周围降落，他们在陡峭的俯冲中扫射。当重型运输机引擎的轰鸣中在太空港周围的山顶上降落时，它们的巨响仿佛在让这个患病的花园世界像解放人民的旗帜一样舞蹈。
奥德拉梅耶上校的兵团来了。
马蒂厄咧嘴一笑，露出他被血覆盖的牙齿。
“泰拉神皇陛下，虚空港已归我们所有！”他举起武器，仰头仰望天空。空气中已经多了几分甜美的味道。
“赞美帝皇！”他吼道。“赞美帝皇！”
整篇文章充满了完全无法通顺理解的词汇，还有各种让人头疼的组合，我翻译以来这篇感觉是最麻烦的。
例如我就不知道一辆火车是怎么爬上爬下的，还有本文中的喀斯特是一种溶岩，具体什么样自己查吧。
明明前几章挺正常的，怎么这一章各种不说人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