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nightmare被霸凌时遇见他(下文)
声明你×nightmare(友情向)不喜请速退,文笔劣质抱歉,续接上文。

我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我上的绷带,烦躁的思绪一时又一时侵蚀我混乱的脑海。
Nightmare默默站在一旁注视着我,虽然没有正视他的双眸,但余光中他黯然失色的脸庞令我躁郁的情绪难以压抑。
我们谈论了很多方法去解决这件事。
“问一问别的村民?村长知道这件事吗?”我急不可耐地琢磨着,苛求地目光投到紫色的小身影上。
他只是呆滞地望着地面,好似这些都不关他的事,猛然他顿了一下,慌忙地抬头看我,“抱,抱歉。”他又失神地垂头,脸上茫然若失,幽紫的眸光在漆黑的眼眶中暗下去,又提神似的蓦然亮起,像雾影中若有若无的明星。
他似乎对这个主意丝毫不抱希望。
我突然道:“离开?离开这里,隐藏身份?”我顿住,有些不确定地看向Nightmare。
见他猛然大步走向我,双眼凝视我,皱起眉严肃厉声道:“不可以。”他缓缓伏案低眉,随后又坚定认真地盯着我,“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在这里,还有,还有我的责任......”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炯炯神气,但他大概想到了现状,又缓缓合眸。
“那......你,反击!...”我刚脱口心头就涌上一阵心虚的情绪,“你可以...”
“没有用的。”他用更大的声音压过我,似乎是几次三番都被否定了吧,我感到一阵绝望...和那种麻木和空无,之前烂在心中的虚无时光好像又回来了,摆脱不掉的熟悉的疲惫。
他缓缓把目光移向我,深深叹气,勉强轻笑着用安抚的语气道:“或许,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
不。
不要。
我不愿意去待命运给我指令,我感到心跳在加热身上的每一处血流,仿佛在喉咙中一直在掐扼的手放开了,一呼一吸渐渐在大脑中有了属于它们的回音。
“试试看。”我跳起来,正面迎着Nightmare,双眼十分坚决地盯着他,“一定要试试。”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迟疑慢慢从他的眼中流逝,一刹那,微微的笑容激荡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点,悠悠一抹,波澜在缓缓散开,久久不平。
“试试看”,是一个约定。
月,撇开清云,躺在云端,柔和皎洁的月光晕在软棉的云影间,令人舒心。
次日再次睁眼,我慌忙地溜下床,我无法安静下来,急迫地出门去。
我竭尽所能用快捷地方式到达目的地,已有人群围聚在那里——人似乎变多了......
我赶忙冲向人群中,尽可能地往人群围着的中心钻,眼前的人一个一个从我侧身掠过,隐隐约约地我瞟见一个略微眼熟的脸,我只看见他鼻尖迷迷糊糊囊着一个大纱布然后就已经快速被我掠过了。
人群之间的,不出所料是Nightmare,他静静地坐在树下,用手缓缓翻看着书页,人们对他的态度很不满,他们想要的求饶惊慌并没有看到,就好似被夺了食的丧狗,呜呼哀嚎怒吼着。
我紧张地盯着Nightmare,生怕错过什么。
一个大约在十五岁左右的男孩踱着小步斜着身子走向Nightmare,Nightmare抬头瞟了一眼他,余光中Nightmare注意到了我,示意地默默笑了一下。
男孩却认为这是挑衅,他骂骂咧咧地用右脚踹开Nightmare手中的书。
Nightmare流露出一丝慌张,但他缓缓站起来,坚定地用眼神审视着男孩,“请不要这么做。”他果断地说完这句话,俯下身子轻轻拎起掉落的书。
男孩惊慌失措,连连退步,紧张地打量四周,人群中有人哄闹道“你个怂货!教训这个害人的怪物!”
男孩想要退到人群中,人们鄙夷的目光穿插到他的身体里,男孩紧盯着人们的眼光,咽一口气,缓缓向Nightmare走去。
“喂!你!”他有些颤声道。他抓起Nightmare手中的书向更远处丢,人们欢呼着,我猛然感到极其反胃不适,背后发凉。
他猛地伸手一推,将Nightmare往角落逼去,Nightmare蓦然有些害怕,他努力向前站稳,往我这里望了望,我拧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他,他深呼吸,刹那用力推开男孩,“别碰我!”他喊出来,似乎是对压积已久的怨恨一顿猛击。
男孩应声倒地。人群随后寂静了。
......
......
我模糊地记得:
人们在安静片刻后狂嗥起来:“这个怪物要杀人了!”“对!他就是想伤害我们,现在他露出马脚了!”“不可以!我们必须...”
“杀了他!”人群高声附和着这句骇人的话,好似一个可怖的邪教仪式。
我立刻意识到人们的疯狂,赶忙奔向Nightmare,拉住发愣的他——他似乎对这群疯癫的人群十分惊惧、不可思议,但好像不在于人们言语.......我不清楚。
“那个人是怪物的同伙!”一个鼻尖带着纱布的人尖叫起来,那个面熟的人——另一个被报复的霸凌者。
“快走!”我踏着群众的谩骂声撕心裂肺地吼出来,拽着他吃力地奔跑起来,我惊惧万分,腿脚似乎麻软了,地面开始凹凸不平,目光急切搜寻周围一切可以躲藏的地方。
我拉扯着Nightmare跑进村子里,我想要寻求别的村民的帮助,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安稳走在小路上的村民闻声张望,随后不约而同地慌忙向路两旁退去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用惊异的眼神打量着我,纷纷嚷嚷着:“这个人怎么把他带进来了?”“我知道那个游手好闲的,她肯定是想找怪物杀了我们!”
我感到心跳无比剧烈,在胸脯间猛烈晃荡,似乎要冲出身躯的囚牢。我左手紧紧拉扯着Nightmare,转头看着他,因为他似乎完全一动不动了,就想要静在那里,我惊悸未止心急如焚瞬间转移为躁怒不耐烦,人们的恶行与污蔑一时间全部在脑间如洪水泛滥般闪烁着一幕幕画面,Nightmare感受到什么似的失魂落魄地抬头,似乎是有些...错愕地着我。
“走!!”像是斥责又似命令的一声嘶吼,我双手连拖带拽地拉他跑动起来,他迟钝一会,踏步徐徐慢步地跟着我。
我想到刚才的话懊悔渐渐凝聚在心头,我慌乱中回首向他望了望,他脸色黧黑沉默不语,左手中扯弄着衣角。
我心一横,寻觅着我的屋子,拉他进去。
今天的天空黑得特别快,浓厚的乌云压垂着地面,抬头望,看不见一点东西。
我惊魂未定,左手探着窗户,右手靠墙,从窗缝中巡察人群的踪迹。
“没有过来......至少现在。”我沉重地喘息着,精疲力尽。我双手摩擦起来,左右原地徘徊,“得赶紧走......”
“为什么这么恨我......”Nightmare喃喃细语,他深邃的瞳孔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仇恨、痛苦交集混杂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淡淡地望着他。
“如果我是一个好人,是不是就没人会这样了?”他幽幽凝视着我,眼光好似可以穿透人。
“你是无罪的,不要把那些人的恶意建立在你的原因上。”我的态度十分凯切,“就算你改变了,人们也可以变着法子永远对你恶毒,这原本没有借口。”
他只是低着头,这句话似乎没有进入他的脑海。
“...你的兄弟呢,我们现在必须去找他了。”我静下来思考。
Nightmare好似骤然触电般,慌乱地望着我,“他们会去找他的!”他二话不说便夺门而出。
我来不及反应,跟奔出房门,已不见他的身影。
现在去不是送死吗?!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奋力前行,沉重的大脑回忆着曾经只见过一次的“情绪之树”,寻找着它模糊的路线。
“就见过一次,找得到就有鬼了......”我抬步小跑,漫无目的地寻觅,左右腿似乎缠绕在一起,脚底踩在地面上的力轻飘飘的,胸腔快速起伏,空气好像形成了一股回流,不在肺间停留就迫不及待地抽走;我清楚地感受到头脑晕乎,双目忽明忽暗,视线眩晕。
我失力地瘫在地上,蜷缩着,无法动弹,全身冰凉无比,抑制不住地微微抽搐,腿脚发麻。
来不及了。
我合上双眼。
......
当我再次醒来,四周一片寂静。
我并没有在意这些,在我昏死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安静。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诡异的直觉把我的记忆勾起,鬼使神差的,我看见了那棵与回忆相差甚远的树——它的枝头萎缩,树皮黢黑干枯好像蟾蜍的皮肤粗糙无比,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生命的死寂。
不知为什么,它似乎有一种很大压迫感,让人莫名恐惧。
随着脚步前进,我看见一幕惊悚的画面——横尸片野,人的残肢断臂混杂着堆在挂着湿粘液体的草坪上,人们脸上是惊惧、绝望、忏悔还有血迹,大部分的尸骸腰间斩断,有一些黝黑粘稠状的不明黑色液体掺在里面,死状惨不忍睹。
我惊愕失色,脊柱发凉,迈开步子,忍住生理上的不适,一点一点向那棵残败不堪的树走去。
我赫然望见,一把伞格格不入地挂在树枝上。
......
“就是这样的,但最后我接受了这个事实,至少我活了下来。”女孩悠闲地讲完了这个故事。
“这样啊,”坐在那个女孩身旁的另一个孩子全身只有黑白的色块,双眼唯独只是令人可怖的漆黑一片,区分不出眼白和虹膜。
他似乎很同情她可怜的遭遇,但女孩依然满脸闲适地看着他。
“其实没有人,我可以随便做任何事,蛮自由自在的。”女孩笑着说完,抬头望了望天空,湛蓝的天,万里无云,一丝不挂,连太阳的影子都望不见,干净得诡异。
“我知道你很留恋这里,但是没有其他生命体在这里,这条时间线很危险。”另一个孩子皱着眉,似乎万分为难,“真的不愿意去那里生活吗?那里很安全,而且有与你遭遇像似的人们,或许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
“Omega timeline吗...”女孩歪着头思索,露出笑颜“谢谢你Frisk,在这里陪了我一天,甚至听完了这个无聊的故事。”
“我很愿意帮助你。”那位被称作“Frisk”的孩子礼貌地笑着,伸出手示意,“那么你决定好了吗?我们随时欢迎你。”
女孩向前握住他的手,用诚恳的语气道:“谢谢你。”随后又释然地笑着说:“不过我的一位失信的朋友还没有遵守约定呢。”
“我明白了,”“Frisk”依旧礼貌地回应着,“如果你改变......”他顿了一下改口道,“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愿意尽力而为。”
女孩又轻松地坐在草地上,与“Frisk”道别,她默默坐在一棵枯树下,一把伞随着树枝摇曳着。

感觉退步了,隔了那么多天才更文,抱歉。
这个结局算是什么也没改变吧,我的想法是认为其他结局不行(无逻辑、ooc)
就直接摆烂结局就不改了。
欢迎讨论剧情、纠错。
谢谢你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