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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遭人陷害,只能大闹飞云浦

2023-08-14 08:00 作者:誉子郭白  | 我要投稿

诗曰:

【一切诸烦恼,皆从不忍生。

见机而耐性,妙语生光明。

佛语戒无论,儒书贵莫争。

好条快活路,只是少人行。】

当时武松打倒了蒋门神,指着他的脸说道:“饶你可以,你只需要依我三件事。”蒋门神说:“好汉请说,我都依。”武松说:“第一,你要马上离开快活林回老家,把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还给施恩!谁让你抢的?第二,你一会就去邀请快活林有头有脸的人物,过来给施恩陪话。第三,你走后不许再回孟州来,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见十次打十次!轻则打你半死,重则直接打死!听懂了吗?能依吗?”蒋门神急于保命,只能连声说:“我都依得!”武松揪起蒋门神来看,已经打得脸青嘴肿,连脖子都歪了,额角还不断渗漏着鲜血。武松又指着蒋门神说道:“别说是你这鸟蠢汉,就是景阳冈上的大虫,也被我三拳两脚打死了!你算什么!快把东西还给施恩,要是动作慢了,我就再打你一顿,这一顿直接把你打死!”蒋门神这才知道打他的是武松,只好不断求饶。

正在这时,施恩戴着二三十个悍勇军健赶到,打算帮忙。见武松已经打赢蒋门神,自然是大喜,团团围住武松。武松又指着蒋门神说道:“施恩已经来了,你马上去搬东西和请人。”蒋门神说:“好汉,请进店里坐。”武松等人进店一看,那两个酒保在酒缸里挣扎,弄得满地都是酒水。那个小妾勉强挣脱酒缸,头都磕破了,下半身也被酒水弄湿了。那几个酒保知道情况不对,都溜走了。

武松等人进店坐下,催促众人赶快收拾。众人安排车子,收拾行李,先把小妾送走了。没受伤的酒保则请了十几个快活林的名人过来,替蒋门神给施恩陪话。众人开了一堆好酒,开怀畅饮。喝了几碗之后,武松说:“各位高邻都在。我是武松,因为在阳谷县杀了人,刺配到这里。听说快活林这家酒店,原来是小管营施恩的产业,被这个蒋门神强抢了去。你们不要乱猜,我和施恩并无交涉。我向来只打天下没有道德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死也不怕!我今天本来想直接打死蒋门神,不过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先留他一命。让他赶紧走,不然要是再遇到,景阳冈那只大虫就是榜样!”众人知道来的是武松,都替蒋门神陪话:“好汉息怒,我们这就让他搬走,物归原主。”这蒋门神被打懵了,一声都不敢吭。施恩清点了一下物品,完成了交接仪式。蒋门神羞惭满面,辞别众人,收拾了行李,坐着一辆车开溜了。那晚众人喝得一醉方休,方才散去。武松一直睡到了隔天辰时才醒。

老管营听说儿子施恩夺回了快活林,骑马前来感谢武松,连日在店里大摆酒席。快活林之人都知道武松厉害,纷纷前来拜见。自此施恩的店重新开张,老管营则回安平寨去了。施恩派人打听蒋门神去向,得到的回报却是蒋门神不知去向,也只好继续做买卖,不管蒋门神的事。武松也被留在这家店里住。从此施恩的买卖比以前更赚了,附近的其它店面、赌坊、兑坊加倍给施恩送钱。因为武松替施恩出了一口气,所以施恩也把武松当成父母一般敬重。施恩在孟州快活林重新称霸,不在话下。正是:

【恶人自有恶人磨,报了冤仇是若何。

从上施恩心下喜,武松终日醉颜酡。】

光阴荏苒,不觉间过了一个月。炎威渐退,玉露生凉,金风去暑,已及深秋。有话即长,无话即短。那天施恩正在店里和武松闲聊,门前却来了两三个军汉,牵着一匹马,问道:“哪位是打虎的武都头?”施恩认出了这几个人是孟州守御兵马都监张蒙方的亲兵,就向前问道:“你们找武都头做什么?”军汉回答:“奉都监相公钧旨,听说武都头是个好男人,特派我们牵马过来接他。这是相公的钧帖。”施恩暗想:“张都监是我父亲的顶头上司,武松又是刺配过来的囚犯,确实也归他管。既然张都监要见武松,也只能让武松过去了。”施恩便问武松:“兄长,这几位是张都监派来接你的,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武松虽然心细,终究也只是个一勇之夫,没什么考虑,就说:“他既然要见我,我只能走一遭,看他要说什么。”随机换了一身衣服,带了个小伴当,上了马一起去到了孟州城张都监府里,再下马去参见张都监。

张蒙方看见武松,大喜,叫进来相见。武松拜了一下,就站在一旁。张都监说:“我听说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天下无敌,敢与人同生共死。我帐前正缺你这样的人才,不知道你肯跟随我吗?”武松跪谢道:“小人只是个牢城营囚犯,若有恩相抬举,必定执鞭坠镫服侍恩相!”张都监大喜,就让人取酒来。张都监赐下酒,武松喝得大醉,张都监就给武松安排了前厅走廊的一间耳房给武松睡。隔天,张都监就派人去施恩那里搬了武松的行李出来。张都监不仅留武松在自己家睡,还经常把武松叫到后堂,好吃好喝地招待,而且武松去府里的任何地方,张都监都不管,就好像是自家亲人一般。眼下入了秋,张都监又请裁缝替武松做秋衣。武松十分欢喜,暗想:“难得张都监想要抬举我!自从来了这里,寸步不离,一直没机会去快活林跟施恩说话。虽然他一直派人来看我,他本人却一直没来。”武松自从来了张都监家,一旦别人有什么事情告诉武松,武松转告张都监,张都监全都照办。那些人办了事,给武松送了一些金银、财帛、缎匹。武松买了个柳藤箱子,把这些贿赂都锁在这个箱子里,不在话下。

时光飞逝,不觉间已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怎见得中秋好景?但见:

【玉露泠泠,金风淅淅。

井畔梧桐落叶,池中菡萏成房。

新雁初鸣,南楼上动人愁惨;

寒蛩韵急,旅馆中孤客忧怀。

舞风杨柳半摧残,带雨芙蓉逞妖艳。

秋色平分催节序,月轮端正照山河。】

那时张都监在自家后堂深处的鸳鸯楼楼下安排中秋晚宴,让武松也来赴宴。武松见张都监家眷都在这里,只喝了一杯酒就转身要走。张都监问:“你去哪?”武松回答:“恩相在上,夫人宅眷都在这,小人理应回避。”张都监大笑:“差了,我敬你是个义士,特地请你来一起喝酒,就像是自家一般,何故回避?你是我的心腹人,何碍之有?一起喝,没事。”武松说:“小人只是个囚犯,如何敢跟恩相同桌?”张都监说:“义士如何见外?这里又没外人,坐下无妨。”武松三番五次谦让,但还是挡不住张都监苦劝,只好唱个喏,在远处斜着身子坐下了。张都监让丫鬟们倒酒,不一时众人就喝了五七杯。酒席上也免不了闲谈一番,说一些武功招式。张都监突然说:“大丈夫饮酒,何用小杯!取大银赏盅来给义士。”张都监一直给武松灌酒,一直灌到了月光照入东窗。武松喝醉了,只顾痛饮,却把礼节也忘了。张都监突然又叫一个名叫玉兰的养娘出来唱歌。玉兰长什么样?但见:

【脸如莲萼,唇似樱桃。

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

纤腰袅娜,绿罗裙掩映金莲;

素体馨香,绛纱袖轻笼玉笋。

凤钗斜插笼云髻,象板高擎立玳筵。】

张都监指着玉兰说:“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的心腹人武都头。你唱一首中秋赏月的歌给我们听吧。”玉兰拿着象牙板,道了个万福,就唱了一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高卷珠帘,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玉兰唱完,放下象牙板,又道了一个万福,站在一旁。张都监说:“玉兰,你来给大家劝酒。”玉兰就拿了一副劝杯,另一个丫鬟倒酒,先递给张都监,再递给都监夫人,然后递给了武松。张都监让把酒倒满。武松不敢抬头,只好起身远远地把酒接过来,对着张都监和夫人唱了两个喏,把酒喝了,就归还了酒杯。张都监指着玉兰对武松说:“此女聪明伶俐,又会唱歌,又会针指。你要是不嫌她地位低微,这几天选一个良辰吉日,我就把她嫁给你做正妻。”武松起身拜谢:“小人怎敢指望恩相宅眷为妻?实在是让武松折寿!”张都监笑道:“我话都说了,肯定会把她嫁给你。你不要推阻,我是不会负约的。”武松当时又喝了十几杯酒,估摸着酒劲快上来了,怕自己发酒疯失了礼节,于是起身拜谢张都监以及夫人,去到自己的房门前。武松开门后,觉得自己吃太饱了,暂时睡不着,只好脱下衣服和头巾,拿了一条哨棒在月下练武。武松练了一会,抬头看天,已经是三更时分了。

武松刚想进房去睡,突然听到后堂有人大叫“有贼”。武松暗想:“张都监这么爱惜我,还给我许配了玉兰,他家里遭贼,我怎能不管?”于是抄起那条哨棒就去后堂,只见玉兰慌慌张张跑出来指着一边说道:“有一个贼跑去后花园了!”武松听了,提着哨棒就追到后花园,却一个人也没有。武松找不到人,就要离开,不料黑影里突然出现一条板凳把武松绊倒,一边突然冒出来七八个壮汉大叫“抓贼”,把武松给按住,并且趁武松没反应过来,拿一条绳子把武松给捆了起来。武松大叫:“我是武松!”这些人不由分说,直接把武松给抓走了。前厅灯火通明,张都监坐在那里,大叫:“押上来!”

众人用棍子把武松赶到厅前。武松大叫:“我不是贼,我是武松!”张都监大怒,骂道:“你这个贼配军,本来就是个贼心贼肝的强盗!我本来想要抬举你成人,和你一起同桌喝酒,还想给你个官做,你如何却要做这种事?”武松大叫:“都监相公,不关我事啊!我是抓贼的,怎么反倒把我抓了?我武松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做这种事!”张都监怒斥:“你这厮别抵赖!先把他押回房间,搜看看有没有赃物!”众人押着武松去他房间,发现了他的柳藤箱子,打开一看,上面都是一些衣物,下面却是各种金银酒器,大概有一二百两。武松自己也目瞪口呆,不断叫屈。众人把箱子抬到前厅,张都监看见了,再次大骂:“贼配军还敢抵赖!赃物就是在你的箱子里搜出来的,你赖得过吗?常言道众生好度人难度。原来你这厮表面像人,却有这种贼心贼肝。既然人赃并获,你也没话说了!大家看好赃物,把这武松先关起来,天亮了再来处置!”武松叫苦不迭,众人把箱子扛走,把武松关进了机密房。张都监连夜将此事告诉了孟州知府,并给全府的押司、孔目都送了钱。

隔天早上,知府刚刚升堂,左右观察就押送武松并赃物前来。张都监的心腹呈上了文书,知府看了之后,就命令左右把武松捆翻。狱卒、节级把刑具都放在前面。武松刚想开口辩解,知府大喝:“这厮本来就是个配军,如何不是贼?肯定是见财起意了。既然人赃并获,别听他胡说,给我往死里打!”这狱卒就拿起批头竹片,如同雨点一般对着武松乱打。武松很快就扛不住了,没有了叫嚣杀威棒时的威风,承认了盗窃罪。知府说:“这厮就是见财起意,不用说了。给他套上枷锁吧。”狱卒拿了一副长枷把武松锁住,关进了死囚牢里面。正是:

【都监贪污重可嗟,得人金帛售奸邪。

假将歌女为婚配,却把忠良做贼拿。】

武松被关进了死牢,暗想:“可恨张都监那厮设下这种圈套害我,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只是狱卒们不仅绑住了武松的双手,他的双脚也被捆了起来,根本就没办法越狱。

施恩听说此事之后,慌忙进城找父亲商议。老管营知道这分明就是张团练为蒋门神报仇,买通了张都监等人,设下了这条计陷害武松。老管营想起了一个关键点,盗窃罪不至死,让施恩赶紧去收买两院押牢节级,先防止武松死在牢里。施恩想起来牢里有个康节级和他交情最好,便想求助康节级。老管营觉得武松是因为施恩才会再次坐牢的,让施恩赶紧搭救。

施恩拿了大约一二百两银子去找康节级,康节级正好去牢里值班了,施恩只能让他家人转告。不一时,康节级回家来见施恩,施恩表明了来意,康节级说:“不瞒你说,张都监和张团练是结拜兄弟,蒋门神现在就躲在张团练家里,他们买通了张都监,设下此计。孟州衙门都收了他们的贿赂,连我也不例外。他们要我们赶紧杀掉武松,但是有一个叶孔目不肯,所以武松一直没死。叶孔目忠直仗义,不肯害人,也不爱财宝,所以武松没吃太多的亏。牢里的事有我维持。你快派人跟叶孔目交涉,只要把武松放出牢房,救他的希望就有了!”施恩拿了一百两银子给康节级,康节级起初不肯收,再三推辞,方才收了。 

施恩回牢城营,找了一个认识叶孔目的人送一百两银子过去,求他早点决断。叶孔目知道武松是条好汉,也有心救他,早已在文案上年了武松死罪。只是衙门里都想武松死,叶孔目又不好判得太轻。可是武松充其量只是犯了盗窃罪,实在是罪不至死,因此双方互相扯皮。这天叶孔目又得了一百两银子,于是把文案一改再改,越改越轻,只等最终判决。有诗为证:

【赃吏纷纷据要津,公然白日受黄金。

西厅孔目心如水,海内清廉播德言。】

施恩安排了很多酒饭,请康节级带路来看望武松。武松此时已经得到了康节级的照顾,枷锁已经没有那么紧了。施恩又给了旁边的狱卒们二三十两银子,拿出酒饭让武松吃了。施恩附耳低言:“这次事件分明是张都监替蒋门神报仇,陷害哥哥。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和叶孔目谋划了,只等最终判决,你就有机会脱身。”此时武松的枷锁被放宽了,已经开始谋划着越狱,听到施恩这话,又打消了越狱之心。

施恩安慰了一下武松,回了牢城营。两天后,施恩又带了酒饭钱财跟着康节级来见武松,又让武松吃饭,又给狱卒们分钱。回家之后,又派人四处打点。过了几日,施恩又带了酒肉和衣服国家探监,请牢里众人喝酒,求他们照顾武松。武松吃了酒饭,换了身衣服。

一连数日,施恩来了死牢三次。不料有张团练的心腹看见,回去报告,那张团练就去跟张都监策划新的阴谋。张都监又让人送金银财帛给知府,说了此事。知府是个贪官,从此禁止别人探监,发现探监的就抓。施恩知道以后,再也不敢探监了。武松则是有康节级等人照顾。施恩只能通过康节级的转述来获取情报。不在话下。

前后将近两个月,叶孔目不断在知府那里说情。知府知道了此事是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人设的计,心里暗想:“你们赚了钱,却让我背黑锅!”从此就只是应付了事。等到六十天刑期满了,武松被押到厅上,判决脊杖二十、刺配恩州,赃物物归原主。张都监只好领回了那些赃物。当下就打了武松二十脊杖,刺了金印,用一面七斤半的铁叶盘头枷钉住武松,押一纸公文,派两个壮健公人押送武松,择日起身。那两个公人领了公文,押着武松就走了。有诗为证:

【孔目推详秉至公,武松垂死又疏通。

今朝远戍恩州去,病草凄凄遇暖风。】

叶孔目从公判决,刺配武松。原来武松吃脊杖的时候,老管营已经买通了衙役,叶孔目照顾武松,知府也懒得管武松,所以打得并不重。武松忍着气,披枷戴锁出城,两个公人押送。走了大概一里路,施恩从旁边官道的酒店里出来,对着武松说:“小弟在这专等。”武松看施恩时,又是包着头,绷带缠着手,就问:“许久不见,你如何这般模样?”施恩回答:“不瞒哥哥说,小弟自从三入死囚牢之后,被知府知道了,不时派人来牢里查探,那张都监也派人在牢房附近巡逻,因此小弟无法再去探望兄长,只能通过康节级了解哥哥的情况。半个月前,小弟在快活林店里,蒋门神那厮又带了一伙军汉来厮打。小弟又被他打了一顿,他也要小弟请人陪话,店面物品又被他夺去了。小弟在家休息,听说哥哥刺配恩州,特来送两件棉衣、两只烧鹅。”施恩就请两个公人进酒肆,两个公人却不肯,还放狠话威胁施恩:“武松这厮是个贼汉!我们不吃你的酒食,省得惹是非。你要是怕挨打就快滚!”施恩见状,就拿出十两银子要给两个公人,不料他们两个不接,一个劲催促武松上路。施恩拿两碗酒给武松喝了,把一个包裹拴在武松腰间,把两只烧鹅挂在武松枷锁上。施恩附耳低言:“包里是两件棉衣,凉爽八搭麻鞋和一些银子。你在路上仔细提防,这俩贼男女不怀好意!”武松点头说道:“不用吩咐,我已经知道了,再来两个我也不怕。你放心回去休息吧,我自会安排。”施恩拜辞了武松,哭着离开了,不在话下。有诗为证:

【朝磨暮折走天涯,坐趱行催重可嗟。

多谢施恩深馈送,棱棱义气实堪夸。】

武松和两个公人走了数里,两个公人大声密谋:“那两个怎么还不来?”武松冷笑:“来你娘!”武松右手被锁在木枷上,左手却是自由的。武松就拿下烧鹅只顾吃,也不管两个公人。又走了一两里路,第二只烧鹅也被武松吃了。

离孟州城已经有大概八九里了,只见前面路边有两个人,各拿一把朴刀,腰间都挎着一把腰刀。这二人见了两个公人,就加入了队伍,路人这四个人还不断挤眉弄眼打暗号。武松大概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默不作声。又走了数里路,前面一处鱼浦,四面都是野港阔河。五个人来到浦边,有一座阔板桥,一座牌楼,上面有一块牌匾写着“飞云浦”。武松假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两个公人回答:“你又不眼瞎,没看这写着‘飞云浦’吗!”

武松站住脚说:“我要方便一下。”一个公人靠近武松,武松叫声:“下去!”一个飞踢将这个公人踢下水去了。另一个公人正想转身逃跑,武松抬起右脚把他也踢进水里去了。那两个刀手想要逃到桥下,武松大喝:“哪里去!”把木枷一扭,拆成两半,扯开封皮,扔进水里。武松挣脱束缚以后,追到了桥下,两个刀手有一个先被吓倒了。武松追上去,对着那个倒地的刀手后背打了一拳,抢了他的朴刀,几刀乱砍将其砍死。另一个刀手正要逃跑,武松追上去劈头揪住,喝道:“你这厮说实话,我就饶了你。”这人只能说:“我们两个是蒋门神的徒弟,师父和张团练定下了这条计策,要我们帮这两个公人害好汉。”武松问:“你师父蒋门神在什么地方?”这人说:“小人来的时候,他和张团练还在张都监家后堂鸳鸯楼吃酒。”武松说:“原来如此!你可以死了!”手起刀落,把这人也杀了。武松在四把刀里面挑了一把比较锋利的,把两个刀手的尸体推进水里。武松怕那两个公人没死透,拿着朴刀找到了两个公人的尸体,一顿乱砍,直到确认两个公人都已经彻底死亡才停手。武松在桥上看了一会,突然想道:“我虽然杀了这四个狗贼,可是不杀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如何出得了这口恶气!”提着朴刀踌躇半晌,一个念头,再次奔回孟州城里。有分教:

【画堂深处,尸横厅事阶前;

红烛光中,血满彩楼阁内。

哄动乾坤,大闹寰宇。

正是:两只大虫分胜败,一双恶兽并输赢。】在下一期的节目中,我们将会见证天人武松是怎么堕落成杀人魔武松的,各位观众朋友们,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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