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冀老师的一封信
冀老师:
您好,其实回首初中三年的教育,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我们当时处在社会由一元化向多元化过渡的转型期,长期以来党和国家的专制的、单一的价值体系下,实用主义的民族性的驱使和奴役之下,很多在舞蹈、艺术、绘画、音乐、体育等各个方面有潜质的人都被扼杀了。 其实那批同学里我最惋惜的就是师帅,她很有舞蹈天赋,但走错了路,没能成为下一个金星……
也如同《肖申克的救赎》中所描述的一般,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对于人作为一个个体的体制化,当年的学生如果文化课没有达标,连人格这样基本的人权都无法保障,更别谈因材施教了;当年的学生见到主课老师便像奴才见到主子,见到美术、音乐等副科老师则摆出一副鲁贵的主子气派(这在陈丹青眼里是很危险和不健康的)……这致使只有极少数人的才能得到施展与发挥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十四亿人口却只能为三亿人口的美国马首是瞻的原因吧。
大同现如今还在标榜所谓文理科状元的“榜样的力量”,听着文科状元口中那滔滔不绝的高考作文式的官样八股文章,我厌恶至极!
初中时期的学生往往处在第一次叛逆期,也如陈丹青所言:他十一二岁时变得很野蛮,但那其实是表明了自我意识的觉醒,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受到恰当的引导,也许人生的道路就会截然不同。我听过一次讲座,一位美国建筑师展示了他十四岁时的建筑画作,那是即便清华大五的学生也少有人能够达到的水平,与之相仿,宋代的天才少年王希孟完成二十多米的《千里江山图》时才不过十六岁,但我相信如果他当时和我接受一样的教育话,一切皆无可能。
人各有所长,关键是如何尽展所长,我希望当下的学生能够在多元化的价值体系下,尽展所长,真正做到“万类霜天竞自由”。
最后,我仍旧无法忘怀的是您的温柔与善良,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