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30K荷鲁斯之乱泰拉围城《战鹰》第十六章:天空平台完成使命终陨落,可汗华丽登场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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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机会 Taking the chance
终于完成了。阿约努塔想,期间很有趣,但现在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
轨道上的炮手调整了他们的战术,从旨在最大程度破坏地面的打击,转为精确定位用来粉碎他们和猎物之间不便障碍物的光矛。轨道平台因一系列的精确打击而下沉,已经开始严重失去高度。十几个部位的虚空盾被击穿,暴露出上部船体坚固的装甲钢板。敌军飞行器向其推进器阵列发射了一枚又一枚的导弹。其中一些攻击被第五军团的战士们拦截,但很多都通过了。
伤害全部累加在一起。轨道平台的巨大体积一直是它的主要防御手段——哪怕虚空盾被清除,受创的推进器向空中泵出气体火花,你仍需要时间来击穿所有的精金和钢铁。
指挥舰桥或多或少仍在运行。大量的机器被摧毁或无法工作,但幸存的船员能够——仅仅能够——保持对运行控制的掌控,而这也是他们现在真正需要做的全部。
努塔两小时前给出了改变航线的命令。那是个预先推定的行动,真的——天空平台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改变轨迹,你必须早早提前给出指令。直到现在,当被占据的空港本身邪恶的轮廓占据了所有前排观测器的视野时,沉浸式驱动的能量供给才产生了切实的影响。慢慢地,痛苦且缓慢的,整个悬挂的站点开始向南摆动,远离狮门堡垒,向着远处荒地而去。
努塔站在那里看着转向。自他的指挥王座出了些故障开始充满静电以来,他已经站了好几个小时了。他一点都不介意。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站起身很合适。
就在这时,另一记激光攻击从轨道上袭来。它打碎了一个损坏的虚空盾部位并切开了九号船体部分,进入了下方的舱室。平台的底盘又一次颤抖着下降了大约100米——彼时这已是一个熟悉的模式。
努塔微笑起来。上方虚空舰上敌人一定在沮丧地吐口水。天空平台已经吸收了他们扔来的所有东西足够长的时间了。核心结构最终将解体,但它的工作已然完成。几个地面装甲中队已经疾驰到平台的保护阴影前方,信心满满能够安全的进入炮台攻击范围。即便是舰队里的狂热分子们也不敢在他们试图守卫的地点附近开火。
甲板摇晃着,又一个动力耦合器爆炸了。努塔曾经颇为自己感到自豪,因为他能从自己的小王国的上千个系统的嗡嗡声中确定其各个方面的健康,但现在这些声音前所未有,而他唯一真正能确定的是,这些声音不会再持续太久了。
他试图打通与张西汗的通讯,是他给了自己这个发光发亮的机会。可以预见的是,由于正发生着的一切,这条通讯失败了。他非常非常希望那名战士还活着。
“如果你能听到这个,我的可汗,”无论如何他还是用语音说道,“请放心,我把我的真理带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谢谢你。你荣耀了你们的公社和你们的军团。”
就这样吧。前排观测器在不断增加的摩擦下开始崩溃。一切都在摇晃着——墙壁、甲板、屋顶和拱门。另一道激光弹幕冲下,可能是在平台改变航向前发射的,但仍击中了他们最北部的边缘,并将三个外围区域炸成了碎裂的金属碎片。
努塔摇摇晃晃地穿过起伏的甲板,到达了内部通讯站。他推开操作员俯卧的身体,匆忙打开分布示意图。在设置为全舰范围后,他抓住了话筒。
“天空轨道平台的机组人员们!”他大声喊道。他几乎不知道那些还在下方区域的人能听到多少,但至少那些他周围还活着的人——包括艾森和斯利瓦——能够抬头和倾听,“你们自己也看的到,感觉的到征兆,所以不需要我说你们也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到尽头了。”
他眼角余光从实时观测器(realviewers)中可以看到地面正在上升迎向他们。整个冲势看起来是那么缓慢,那么迟缓,但他知道,现实世界中正伴随着一场闪电般的狂暴飓风,即便是这等高阶的世界过往也鲜少见识。
“协议要求我现在允许你们前往救生舱,”努塔继续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推荐。下方领土被敌人占领了,我们知道他们会对俘虏做什么。我相信我们即将到来的毁灭能再多带走一些混蛋,这相当令人满意。”
震动变得更强。外面的视野完全被坚固的火墙遮挡。从一开始就伴随他们的吼声变成了金属被折磨的尖叫。
“所以我们将与我们的船一同沉没,仿佛过去的海员一般。你们的名字也许不会被铭记,但我们的名字,你们所服役的堡垒的名字,从现在起将永远不会被抹去。感到骄傲吧!结局来临,高站起来,和帝皇的战士们一样充满自豪!”
另一次激光爆炸猛烈地袭击了他们,击穿一条巨大的裂缝横跨整个西部地区。金属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努塔甚至觉得他能听到大气穿过较低的甲板咆哮着冲进来,最终外部船体爆炸成了翻滚的碎片。
“事实上,我们所求的一切,仅仅是一次恰当的效忠机会。”他说。
火焰穿过实时观测器,他最后瞥了一眼见狮门空港正向北旋转而去,其裙墙在白疤攻击的火焰下泛出红光,而这攻势正是由他们协助送达。
“我们得到了一个机会,”他说道,满意的笑了,“而我们抓住了。”

学会怀疑 Learning to doubt
最终,炮兵开始开火。当巨大的机器们爆发时,沉重的枪膛又撞回了套筒里,在铁轨上发出口哨声,缓冲区叮当作响。涓涓细流现已变成稳固的壁垒,炮弹低低地猛烈射进不断上升的尘柱。没有一名炮手能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目标,但这并不重要——考虑到崎岖不平的地形,只有这么多通道供敌人冲锋,所以你可以盲目射击,只有很不走运才会没击中什么东西。
莫拉格看到这些感到很高兴。他还很高兴见到军团最后一批中队的地面车辆离开仓库,行驶到城墙外交战。他知道所有这些坦克都会被摧毁,但当下的目标是减缓敌军速度。死亡守卫已经改变了很多,但这一核心原则仍是他们战争哲学的核心。他们非常擅长于此,把每一次遭遇都变成了耐力的泥潭,将痛苦的程度提升的如高到只有带着对生命纯粹的蔑视才能走的出去。放慢速度,将其磨成停滞状态,把一切都陷入沼泽。
而现在,注意力转向了那些固定的防御工事。那个该死的轨道平台正很快下落,它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剩余的空战很快就会结束。之后的战斗将取决于地面部队,以及他们是否能建立起足够数量的桥头堡。
莫拉格结束了和卡尔加罗的防守安排之后就去了莫塔里安那里。他本以为原体已经武装起来准备前往前线亲自指挥,但自他上次拜访以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莫塔里安静静地坐在黑曜石宝座上,巨大手甲抓着凿碎的石头,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红色的天空。
“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到达边境的,大人,”莫拉格告诉他,“我们会让他们为跨越边界付出代价,但他们马上就会进来。”
莫塔里安点了点头:“那他们就是寻求自我毁灭,”他说道,干涩的声音柔和,低沉,“我们折磨了他们这么久,他们最终还是屈服于疯狂了。我曾梦想在我父亲的家里杀了他,在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我们长期的不和,而现在必须得在这里发生了。”(讽刺的是,俩满口father,我父亲怎么怎么样的荷鲁斯和小莫是最想弄死帝皇自己登基的,俩大叫帝皇不是我爹的老13和可汗反而是孝顺的,嗯)
“目前还没有目击到他,”莫拉格说。“每个单位都得到命令去找,在他破墙之前把他打倒。”
莫塔里安咯咯笑了起来:“真是雄心勃勃。如果你们成功了,我真会大吃一惊,但同时也会很失望——毕竟,他的喉咙注定要留给我的镰刀。”
原体似乎一直在分心,只给出了部分注意力。整个堡垒现在都被动员起来,积攒力量来击退入侵者,但他还在这里,唯有阴影和恶魔的微光包围。莫拉格告诉自己,原体看起来没有在活动是种幻觉,死亡之主正在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存在层面上进行着战斗。帝皇自己的大厅里充满了绝望,这一切都是由于他的主人在这个房间里引导了巨大的力量漩涡。
虽然这么说,但如果能见他武装起来就太好了。他的眼睛像曾经在巴巴鲁斯上一样充满愤怒,镰刀随着百万士兵行进的节奏挥舞。如果能再见一遍该有多好。
“那么,”莫拉格说,不太确定此刻需要他做什么,“我自己也应该加入防御了。”
“是的,我想你该这么做。”
就这样了。莫拉格走开时感觉前所未有的沮丧。这是一场危机,一个极度危险的时刻,他周围的人似乎要么把它当作一种邪恶的游戏,就像卡尔加罗,要么完全对危险完全视而不见。
是虚空对他们造成了这种影响吗?疾病期发生的秘密交易是否真的削弱了他们的能力,而并非让他们更强大?如今甚至很难辨别如何检验这一点。他们的身体正成为这种奇怪的疾病和无法穿透的混合体,使他们如此难以被杀死,哪怕他们的思维变慢,他们的大脑开始腐烂。一旦战争在这里获胜,将再难以猜测这个过程是否会继续。他们是否最终会完全滑入另一个领域,变得和周围翻滚的恶魔没什么不同?如果这是他们的命运,那这又算的上是什么胜利?
当他沿着武装室行进时,这些想法困扰着他,将他的注意力从需要去的地方分散开来。因此,他很晚才看到潜伏的恶魔,这很危险,因为它们是非必要不该接近的生物。
莫拉格立刻僵住了,盯着它,手悬在自己的战斗刀上。它抬头看着他。他低头看着它。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俩都没有动过。然后它微微展开,慢慢地从黑暗中溜出来,对他狡猾地微笑着。
“失望了?”它问道。“是吗?”
“你是谁?”
“如果你还想知道的更多,你就得告诉我。你失望了吗?”
这个生物异常非凡。大多数空港的无生者类型大致相似——肥胖,覆盖着疖子和痂,流着口水,一瘸一拐,只裹着腐烂的破布,挂在松弛的框架上,就像脱落的表皮。这只则完全不是这样的。它很薄。非常薄。太薄,如果它转身离开,你可以想象它会完全消失,折叠在黑暗中,滑走。它的四肢长而畸形,脸上是下垂的灰肉。像它的许多同类一样,它正在迅速地不断出入物质界,外壳变得玻璃化,骨架暴露出来,然后又变成固体。它蹲在一堆咸水里,瘦骨嶙峋的膝盖围着肩膀,指关节开裂,悲哀的大眼睛像放电的光球一样闪闪发光。
“了解更多什么?”莫拉格被激怒了,问道。他没有心情说这些。
“你的主人。”恶魔暗示性地注视着,“你失去信心的那个人,此刻。”
莫拉格拔出他的刀——动作非常迅速。当他足够愤怒的时候,他仍然可以这么快。
恶魔盯着刀刃,眨了眨眼睛。“我想你可能会尝试使用它。而这可能会很疼。”
“相信我,一定会的。你到底是什么?”
恶魔耸了耸肩。它做的每一个手势,每半拍动作,都强调了它的极端瘦。它看起来就像一具饥荒的尸体,一具饿毙的躯干,一身干燥的外皮。
“我是残余者(Remnant),”它说。“我是最后的碎片,当所有其他的都被吞噬。当你咀嚼牛排时,我就是残留的小污垢。我是记忆。我就是曾经。”
莫拉格重新开始走路。“我没时间猜谜语了,”他咕哝着说。
“但我们崇拜他!”那家伙脱口而出,拦住了他,“我们崇拜他。这有区别吗?你现在必须为他而战,而你的信念正在动摇。但你不应该。他在至高天备受宠爱,和其他少数人一样。”
这是令人不安的语言。第十四军团还未能足够了解无生者。它们仍然是令人不安的现象,虽被用作盟友,但也同样令人恐惧和不信任。莫拉格不知道如何解读它们,但他足够敏锐地意识到它们撒谎和欺骗,并通过利用实体血肉凡人的怀疑和犹豫来弥补它们无常的天性。
但他依然停了下来。“你似乎很了解我,”他谨慎地说。
“因为你是一个忠诚的军团中最忠诚的一个。”这个恶魔说,“你忍受了最多的痛苦,转化(the Change),进入一个没人替你做好准备的世界。然而你仍然效忠,相信事业一定是公正的,因为他正是如此命令的。如果你现在怀疑,如果你像那些不值得的灵魂一样冲昏了头脑,像那些相信着他们根本不理解的事物的人那样,那将是一种耻辱。”(上一段努塔的效忠,和这段莫拉格的效忠前后呼应)
莫拉格一直举着刀:“你这怪物,说直白点,否则我就把真相从你身上割下来。”
恶魔嘻嘻的假笑:“你大可以试试。我比大多数东西更难了结,因为当切割后,我是剩下的东西。”它那张神秘的脸,悲伤而混乱,抽搐着,“但在这里,我尽力说清楚点。你认为你的主人被欺骗了,他正被别人领导着,而那正是早在一切事情发生前就应该屈膝号令(call to heel)者。你怀疑他是一名受害者,就像你们一样,现在只是在随遇而安(makes the best of things),因此你竭力不去鄙视他。但你还是担心他软弱,那可是巴巴鲁斯罪孽中最坏的一个,现在变成了别人手中的卒子。”
“因为话太少我可杀过不少灵魂,”莫拉格咆哮道。
“太好了因为我没灵魂。”恶魔做了个鬼脸,站了起来,阴影在它周围抖动着。它那圆圆的眼睛像猫科动物一样反射着光芒,但没有瞳孔。
“现在安心点吧,因为真相更复杂。这就是我要来告诉你的,因为重要的是,有些事大家都明白。这是莫塔里安的军团,并且将永远如此。他是主人,他是创造者。你应该为他而战,凯法·莫拉格,而且毫不犹豫。”
“你怎么会知道所有这些事呢?”
“因为你不能,”恶魔说。“即使你在那里,在舰船上,还有很多其他人,但你也不会看到的,因为你在注视着别的地方。”
它拖着脚步走得更近了,莫拉格闻到了它身上尸体的气味,飘进他的鼻孔里。
“稍等片刻,就在这儿,聆听,”它急切地说,“因为只有我会告诉你终焉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破墙 Wallbreak
琥珀是矛头,在最危险的时刻第一个冲进黑暗的中心。
昔班下达了冲锋的命令,300辆机车向前跳跃,瞬间加速到全速,引擎飘着蓝白色的火焰抖动。他们在灰烬和烟雾中疾驰,仿佛飞来的匕首般旋转,超过了笨重的装甲车,径直向前方城墙冲去
炮弹已经发射,并直接向上射向炮兵阵地。炮艇机翼上的导弹飞射进黑暗中。不自然的夜晚被撕开,因光线和噪音而碎裂,弹坑里半死的东西盲目的抬起头,任由机车喷射过它们的头顶将其覆盖在滚滚的烟雾里。
“为了大汗!”昔班咆哮着,狂野地旋转着他的关刀。
“为了可汗!”周围的人发出雷鸣般的喊声。
他大声地欢呼着,漫长而无忧无虑。这是个例外。这是所有一切都被解放的时刻,耐心的计划终于付诸检验。
一切都保持着平衡。他知道,甘佐里格正努力在堡垒北部外围的战壕和炮塔火力网中取得进展。秦辉运气更好,但他的任务是向大型炮兵阵地发动佯攻,使敌人认为主要打击一定在那里,并转移更多的资源。
琥珀是矛头,稳住,稳住,不轻举妄动,直到天空平台开始毁灭性的下降。当这个由钢铁和塑钢组成的巨大天空城市最终屈服于重力和损伤时,机车营从废墟中冲出,模糊的红白之光吞噬了地面。昔班的营在最边缘,比其他所有营都开的更猛,他们的尖端狂野的地对着矛轴,剑刃闪烁着遥远的巧高里斯黎明的金色光芒。
敌人作出了反应,把大炮调整向他们的阵地。昔班咧嘴一笑。
太慢
当第一批炮弹出膛时,阵型已经散开,渗透了被摧毁的外围工厂。骑手们把他们的座驾拉到了极限——倾斜超过90度,单手悬挂,滑行和推进,他们的爆弹枪已经开始噼啪作响。
“Hai!”昔班叫道,他的声音随着强烈的感情而颤抖起来。自卡里姆以来,他们就没有这么向敌人骑行冲锋过,如此投入了一切,毫无保留。这就是全部,或者说什么都没有。他把机车的鼻子拉得更高,飞着打出眼花缭乱的一堆爆弹。他前进的通道伴随着引爆的闪光,这是破坏的荣誉卫队。他的兄弟们和他一同狂奔,用自己的方式放大每一次打击,爆破同时挖出一条通往目的地的道路。
这起作用了。领头的帝国装甲纵队已经占据了前沿位置,现在正在猛击城墙。通往要塞底部的许多原已损坏的大门直接被打成了碎片。更敏捷的坦克继续推进,向着地狱发射了更多的炮弹。火力网前方,在没有被火风暴击中风险的侧翼,及扎根(Kyzagans)、弯刀(Scimitars)、沙姆希尔(Shamshirs)、黄蜂(Hornets)和泰加斯(Taigas)型速攻艇直接冲进绿边的基部,猛踢他们的张力反重力器(straining repulsors)以在燃烧的土方工程上推进。
昔班锁定了第一个目标——位于向内的主堤道上的堡垒塔。除此之外,还有船舶电梯、运输井、维修大厅和传送带走廊,但这里是硬岔(the hard edge),敌人需要控制住以阻止他们进入的地点。他已经可以目视到城墙上的动力甲步兵,固定炮正朝他旋转而来,笼罩其上的奇怪闪光宛若带电的纱布。
坦克车组发射的照明弹冉冉笼罩了现场,将下方一切都映照成了血红色。多管迫击炮(looped mortars)和炮艇导弹(gunship missiles)引发了远处护墙的爆炸。炮火撼天动地的席卷而来,炸毁了岩石混凝土并且打碎了砖石,破出速攻艇可以穿过的条条裂缝。
“跟上我的脚步!”昔班喊道,更用力地射击。
机车咆哮着爬上满布碎石岩屑的破碎斜坡,在猛烈的反击火力下颠簸着回避。有些人被瞄准击中,一遍又一遍翻滚着撞向赛场,但另一些人血债血偿,报复性的的爆弹雨点般瞄准击中了火力点和舱体下的装甲。
他们朝堡垒塔烧出一条路来,那是一堆犬牙交错的低矮围墙,半毁坏几乎没有修补过。正前方外层壁垒敞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内部发出怪异的绿色光环映照出夜黑色脚手架支柱的轮廓。
昔班直接火速出击,将防守者从他们的位置上用射击清楚干净,然后穿过缠绕的钢筋出现在了护墙层。
他突然转向,用一阵猛烈的爆弹火力清除了平坦的顶部,这时他的兄弟们从缺口里冲出来和他会合。而现在他们被限制住了,被三面升起的幕墙所包围。昔班下车,从座垫上跳下来,敌人开始冲出掩体向他推进,敌军爆弹枪手们用火力猛烈的还击着。他的兄弟们也同样如此,紧接着冲锋接战,回旋转身,浴火的刀剑相向。
随后是星际战士之间永恒的战斗形式——近距离、血腥、快速、感官超载的剑术和枪战,动力盔甲蜂拥而至遍布每块暴露的地面。杀戮既没有艺术也不优雅,只是一种疯狂的兽性仇恨,一种伤害、致残、撕开喉咙、刺穿肺或撕碎头骨的原始愿望。
白疤是爆发而出的风暴,致命且孤注一掷,伴随四肢舞动和猛摆,盔甲中长期积累的淤泥四溅而下。死亡守卫仍像以前一样不屈而致命,只是现在辅以他们奇怪的新韧性和神秘的魔化外衣。莫塔里安军团中每单独一名战士都拿下了两名白疤,即便这样,只要不是被完全歼灭,他们只会摇摇欲坠地后退。由于敌人的顽强抵抗,突袭撞上了坚固的城墙,敌人曾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并且同他们一般相互憎恶着对方。
更多的白疤冲上城墙,通过墙上的大炮到达防御工事的缺口。他们抛下座驾投入战斗,战甲的象牙色与堡垒山的污浊阴影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遭遇了越来越多的深绿色庞然怪物,其动作仿佛是在涉水穿过漂浮的油渍进入战斗。弯刀与链锯剑短兵相接,大刀(原文dao blades,这个用法令我有点不知所措,- -)碰撞锈迹斑斑的砍刀叮当作响,鲜血再次溅满因多恩的圣殿骑士和佩图拉博的杀戮工程师间的冲突早已布满黑色血渍的石板。
昔班迅速处理掉了面前一个摇晃的生物——那简直是一种对星际战士肿胀的嘲弄,它语音格栅中伸出的发光触角就仿佛粗糙的胡子——将其踢下了通往城墙边缘的台阶。然后他向前疾跑,跑上一条弯曲的楼梯,一曼和兄弟会的其他人紧随其后。
当他爬上下一层后遇到了更严峻的考验。叛徒星际战士们排成三列横队,穿过一片被炸弹掀翻的岩石混凝土板向他们冲来。如今他们充满了变异,“瘟疫星际战士”这个词开始在那些与他们作战的人中变得司空见惯——这个带着嘲弄的打趣早已失去了幽默感。夜叉跟着他们一起来了,它们又高更胖,闪闪发光,在现实间出入时抽搐着。一台古老的利维坦攻城型无畏,动力拳的金属手指间漏出毒云,横冲直撞的穿过人群,其身后更多的部队轰隆隆地走下宽阔的楼梯封住了缺口。
昔班浑身紧绷预备冲锋,明白必须迅速清除这一切,但这个数量让他犯了难,恰在此时天空变成了深红色。紧接着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烈炽热的狂风。一片巨大的橙色蘑菇云在东方升起,宛若帝国圣所的众尖顶一般高耸,直至火山灰和满是泥土的雨水开始撞击到他们周围。
天空平台终于坠毁了,穿过了曾经是帝国舰队学院的地点撞出一公里宽的裂缝,把整个城区化为一个熔化的火堆。就在尘烬灰雨形成了漩涡,末日般的弓状冲击波横扫整个空港之时,十台索卡型风暴鸟(Sokar-pattern Stormbirds)在头顶轰鸣着,在风暴中辗转倾斜以到达降落点。
“是怯薛!”一曼大声喊道。“大汗!大汗与我们同在!”
每一艘强大的炮艇都低空悬停着,承受着持续的密集炮火冲击,装载舱门已经打开。精通剑术的巨人们跳了下来,沉重的终结者甲落地时砸碎了地面。纳马希(Namahi)站在最前列,戴着金头盔,这标志着他是继秦夏之后军团最伟大的剑术大师。他立即与整支瘟疫星际战士小队进行了野蛮的战斗。风暴先知紧随其后登陆,向着哭泣的恶魔发出了焚化的攻击弧光。
然而最耀眼的还是可汗本人的光彩——他身着象牙和金色,龙盔闪烁着金色的火焰,当他跃向地面时斗篷在身周烈烈作响。久负盛名的白虎刀寒光一闪出鞘(White Tiger dao blade,又来了,作者自创的dao blade,扶额),其上闪电纹路蜿蜒(呼应第一章说最高级的刀纹是闪电纹的),折射出天空平台临死挣扎的血腥光晕。风暴在他周围燃烧,冲击出一个分裂的漩涡,尖叫出致命的合唱。他比块头最大的敌人还要高,比自己人中最敏捷者还要快,一击直接命中了瘟疫星际战士们的心脏。四人还没举起武器就被切成了冒着烟的银边碎块。
随后他直扑利维坦,削断其关节,切断脖子下的电缆,一拳打穿沉重的保护面甲,单手将其提起,脚后跟旋转把它扔出飞越了整个战斗现场——将三十吨重的实心陶钢扔进了动荡的天空,就好像它仅仅是个孩子的玩具。(看看,可汗单手捏死扔飞无畏,想想森林之子作者瞎写,给大猫咪写的还得一顿操作各种借力打力才能打死几个CSM就心塞)
一个心跳间每个聚集在那里的灵魂都在看着它飞出去。连长期来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主人在杀戮的情绪下能做些什么的怯薛荣誉卫队,也凝视着无畏飞过了头顶。
这台瘫痪的战争机器撞上了下方深处的土方工程,并因反应堆破裂而爆炸。仿佛收到了信号般,怯薛的旗手展开了第五军团的巨大旗帜,将其牢牢插在城墙上。神圣的象征骄傲地高高展示而出——巧高里斯的红色闪电,天堂永恒的复仇,被派来对失格者(unworthy)进行审判。
与此同时,每一名白疤都举起了刀刃,集结的吼声甚至盖过了装甲炮台持续的轰鸣
大汗!部族为察合台而战!(Ordu gamana Jaghatai)
昔班可汗曾在一百个世界和一百个战场上喊过同样的话,但此时,昔班可汗将他的心和灵魂都倾注其中。周围的墙壁在被语音增强的战吼中颤抖,死亡守卫们似乎也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在这专横的野蛮、彻底的决心以及灵魂深处的发泄前后撤。
随后昔班奔跑在他原体的身旁,满携军团的荣耀感冲入战斗,他再次大笑起来,他笑的是如此肆意,就仿佛曾经,当天空依旧晴朗而阳光依旧灿烂时,那时世界上满是快乐和力量以及对荣耀的承诺。
为了可汗,他呼吸间挥舞着关刀进入战斗。
为了察合台的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