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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11 02:14 作者:Oxhana  | 我要投稿

今天是拆信的日子。

不过现在的世道早就没有了邮局。

所以信实际上是在一个包装的严严实实的快递袋里送来的。

没有邮票,没有戳子,

不过说实在的,

这年头真的没什么人写信了。

寄信的人依旧是石角。

不过封信却是换了又换。

今个,

是一个透明的火漆,底里封了一片青葱的小叶。

但是这小叶并不属于这个夏天,它来自某个不知名的温室,因为它所衬托的花儿,不属于这个季节。

开头是工工整整的展信佳。

往下,便是越来越随性的行笔。

到了最后的署名。

竟只剩一笔了。

不过我依旧看得出那是两个字。

“石角”这两个字。

信里从不会有什么很要紧的事,

因为等信到了,

黄花菜早就凉了。

大多是可说可不说的东西,

稀稀拉拉的很多很多。

初见时并不很想回信的,

但是停当一会儿,

便又觉得非回不可。

因为连琐屑的小事都记录下来的人呀,

还是值得下大精力去照顾的吧。

于是我便一次又一次的回信了。

回信也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

我不会企图用火漆留住叶的青葱,

我会折下新鲜而盛放的花朵,

和信一起封装。

到对方手里的时候,

一定,一定是枯黄了。

但是它会再盛开,

这才是自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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